一夜的擔驚受怕與刺激,六神無主的男人在第二早晨點左右,倉皇跑出張野的病房,在無心等待醫院的電梯下,情瘦一頭衝向樓梯口,卻不料眼神不好與人相撞。完全失去以往的冷靜與應變,情瘦隨著與相撞的人相反的方向連退幾步坐在地上。
“你怎麽走路的。”被撞之人同樣被強大的衝力摔倒在地,手中的藥散落一地。“我怎麽走路?我怎麽走路?”沒有理會被撞的人,情瘦重複著對方的話,眼神木呐的坐在地上也不起來。
“情瘦!情瘦,你怎麽啦?”被撞之人似乎是相識的人,在相識的人搖晃下情瘦稍稍回複精神,朝搖晃他的人望去。
“莫狼,你怎麽在這裏?”搖晃情瘦的人正是與情瘦在大街上一起唱歌的莫狼,那天情瘦與人打架他受傷暈迷,之後情瘦被警察帶走他就被人送進醫院,因為不是很嚴重住了二天就出院了,今天是回來拿藥複診,這麽巧遇上蒙受無盡委屈的情瘦。
“阿瘦,阿瘦,你在哪裏,你聽我解釋。”醫院的另一頭傳來呼叫聲,情瘦聽聲音知道是張野,此刻他不想見到任何與那件事有關的人,於是情瘦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拉住莫狼的手往樓梯口跑。
“情瘦,呼呼呼,情瘦,等,呃,等等。”莫狼被情瘦連拉帶拽的跑出醫院,一頭霧水的跟情瘦跑了幾千米後實在受不了,甩開情瘦的手站在原地喘氣。
情瘦可能也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再追出來,也緩緩的停下腳步,一停下來情瘦悲從心起,重新進入了悲苦壯態,傻愣的站在離莫狼十幾步的地方傷心。
“情瘦你怎麽啦?發生什麽事呢?”莫狼緩過氣跑了上來站在情瘦麵前,看見情瘦一副死人的樣子,眼神沒有焦點,雙唇顫抖臉色蒼白,不禁伸手又推了一下情瘦問道。
“發什麽事?我TM的發生什麽事?我,我。嗚……”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與委屈,情瘦抱著莫狼嚎嚎大哭,兩個男人在大街上抱在一起,其中一個還哭得惹人憐惜,此情真讓人懷疑兩人是否有曖昧。
“哎,哎,你放開我。”莫狼實在忍受不了路人的目光,拚了命掙紮,可惜力道不如情瘦,始終無法掙脫情瘦的魔爪。
情瘦哭了很久,久的淚水沾濕了莫狼的衣服,久的情瘦嗓子都啞了,久得莫狼站的雙腿發軟,人也靠在情瘦肩上昏昏欲睡。
可能哭能解決心中的悲苦,情瘦哭完後感覺很好,單細胞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莫狼一眼後說,“阿狼,你怎麽會在這裏。”莫狼以為情瘦會說為什麽哭這麽慘,哪知他又重新問剛才在醫院問他的話,一聽完情瘦的問話,莫狼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站不起來,其中大部分是因為腿軟,小部分是受不情瘦的刺激。
“你,算了,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們慢慢說。”莫狼捂著發疼的屁股站了起來,無可奈何的拉著情瘦往前走。
兩人走了大約半個鍾頭終於找到一家小吃店,沒辦法這城市消費太高,兩個男人又都是窮光蛋,不能進高級飯店隻好找家路邊小吃店。
莫狼要了幾瓶酒幾個小菜,兩個男人先幹一杯,莫狼看到情瘦的情緒似乎緩和了很多,為了不再使情瘦受刺激,重演在路上抱頭痛哭的場景,莫狼小心翼翼的提問。
“哎,一言難盡,兄弟苦啊。幹。”被莫狼提起心中的委屈,情瘦自已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跟莫狼又了一杯整理了一下,然後從被人教唆踢俠女俱樂部說起,情瘦講故事的工夫明顯比那位林家老三跟阿慘差,劈裏啪啦講了一堆有的沒的,時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兩人開頭隻叫了五瓶酒,後來是一箱一箱的叫老板搬來的,小吃店老板笑的合不攏嘴,手裏拿著計算機不停的敲。
莫狼是越聽越刺激,沒想到這位情瘦同誌居然還能有這種奇遇,讓他佩服不已,從來不崇拜偶象的他立即把情瘦封為他的偶象,情瘦說一段,他就舉杯說了聲偶象啊幹杯,於是跟情瘦三杯五杯的喝,喝完情瘦繼續講,講了沒多久,莫狼又是偶象啊幹杯,三杯五杯繼續來,情瘦講那麽久莫狼從中打斷也有很大的原因。
當情瘦講到他拳打藍成國,腳踢藍成界,嘴罵藍成世時,莫狼突然站在椅子大聲呼喊,“英雄啊,幹杯。”拿起一瓶酒仰頭灌了下去,已經喝得找不到北的情瘦馬上被感染,也站在椅子上大呼,“大俠啊,幹杯。”與莫狼兩人站在椅子對喝。
小吃店的老板現在不再高興反而擔心,這兩人喝得這麽醉這酒錢會不會賴啊。經過小吃店老板三四個小時內心的擔憂後,那兩名客人終於講完話站了起來,其中那位長得很秀氣的小夥子,一站起來馬上伏身嚎嚎狂吐,此時正是晚上五點左右,小吃店裏已是高朋滿座,莫狼這一吐可把正在吃或是等著上菜的客人嚇壞了,而沒等他們做出反應,旁邊那位小夥子也接著伏身嚎嚎狂吐,客人們如何能夠忍受,一個個掩著鼻子奪路而逃。
“呃,老老板,算帳。”莫狼吐完後感覺清醒了點,小吃店老板忍氣吞聲的結完帳,心裏將這兩個小夥的祖輩女性罵了個遍,賺你二百多塊錢反而損失好幾百,真TMD。
“阿阿狼,我我們現在去哪裏?”吐完走出小吃店被風一吹,情瘦也感覺頭腦清醒了很多,不過腿已經開始發軟,莫狼也差不多,聽到情瘦問他去哪裏,心中苦笑不已,自已在這個地方已經混不下去了,今天把所有能賣的全賣了,去醫院複診完就準備去湖南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出路,卻剛巧碰上情瘦,聽這位老兄的哭訴,他的境界比他更慘,雖說隻是一麵之緣,但自已對此人的才氣與奇遇佩服不已,如果就此丟下他,有違自已處世的原則,可如果帶著他,自已也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所以莫狼聽到情瘦的問話無法做答,隻好勾著情瘦的肩向前走,不管怎麽說先找個地方睡一晚,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兩人找了一家一晚上隻要六十塊錢的旅館住了下來,一進旅館的房間,兩個男人馬上往**一撲,鼾聲四起。
張野見情瘦奪門而出,不顧身體的虛弱下床追了出去,嘴裏拚命叫喊情瘦的名字,可惜她一出房門情瘦早已不見蹤影,張野受不了失去孩子與心愛的人雙重打擊,扶著門框倒了下去。藍家的人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一麵找人叫醫生,一麵把張野扶上病床。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說什麽,灰兒你在這裏照顧一下,等這位女子出院後就回天津吧。我今晚跟你爸叔叔們先回去。至於蓮兒的事,我以後也不想再管了。哎,當初我知道蓮兒是同同,哎,我一直想著如何解決,這要是傳出去我們藍家的麵子何存啊。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沒想到那年輕人這麽傲,事情變成這樣,我這個老太婆怎麽說都對不住那個年輕人,以後你們要是見到他有什麽困難,不管出多大力都要幫幫他,唉,我……走吧。”藍老太說完一堆有的沒有,柱著拐在藍煙進攙扶下離開病房。
小米與藍鳳蓮對看一眼,然後小米推著藍鳳蓮的輪椅,緊隨著藍老太其後離開,兩人的心中並沒有對情瘦有何愧疚感,為了心中的愛情與幸福,就算犧牲再多人,兩人也認為是值得,隻要她們能夠在一起。女人啊……
藍煙灰很憤怒,但他卻無法解釋這種憤怒的根源是什麽?是憤怒他奶奶的所做所為,還是憤怒他堂妹居然可以這樣隨意妄為,還是憤怒這些家人將此事的真相瞞著他,讓他幹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望著蒼白臉色躺在病**的張野,藍煙灰將憤怒壓製下去,朝還站在屋內的保鏢揮了揮手,讓他們都出去,自已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情瘦睡到第二天的早上十點多起床,頭痛欲裂的他滿屋子的找水喝,後來實在找不到熱水,情瘦一頭衝進衛生間,想喝自來水,卻發現莫狼早他一步口對著自來水管猛灌水,口渴難耐的情瘦見莫狼一直喝個不停,實在等不下去衝上去一把拉開莫狼,然後自已也嘴對著自來水管狂灌。
“啊,舒服。”把肚子灌的發脹的兩個男人,心滿意足的結帳離開那家旅館。“阿瘦,我要走了。”莫狼想了想還是決定跟情瘦說清楚,大家朋友一場沒必要有什麽隱瞞的。
“走?啊,你要去上班嗎?”情瘦並不知道莫狼的走是離開這個城市,隻是以為他去上班或是做別的事。
“不是,我是要離開廣東去湖南,我……”莫狼一五一十的將自已的近況跟情瘦講了清楚。情瘦邊走邊聽莫狼的訴說,聽完後情瘦並沒有出聲,隻是低著頭猛走。莫狼不明白情瘦在想什麽,隻好跟在情瘦後麵走。
“阿狼,你去湖南想做什麽?”沉默了二十分鍾後情瘦終於打破沉靜,“還沒想清楚,隻是先去長沙看看有什麽好的工作,或者繼續街頭賣唱,哦,對了,我的吉它你有沒有看到。”莫狼終於想起自已心愛的吉字,在那晚打架風波後就不見蹤影。
“啊,吉它,這個這個,我那晚拿著它跑路,可後來我也不記得它掉到哪裏去了。”(我也不知道那把吉它跑哪去了,你們誰知道?)情瘦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看著莫狼,“啊,算了,等以後情況好點,你可得賠給我。”莫狼感覺談的話題有傷感情,講了句笑話調節一下氣氛。
“可以,可以。嘿嘿。”情瘦見莫狼並不怎麽責備自已,心中稍為安定,笑了兩聲重新開口說,“阿狼,這地方我也不想呆下去,如果我跟你一起去湖南,你會不會不方便。?”情瘦有點不確定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句話。
“一起去。當然好了,兩個人一起闖總好過一個人的,不過我以為你在這地方朋友多,而且如果你願意意應該可以過得很好,為什麽還要離開呢?”莫狼雖然聽過情瘦的故事,但每個人的價值觀與處世都不一樣,所以有點不解。
“哎,這地方確實還有值得我留念的地方,但這地方給我的回憶總是灰暗的與不開心,我不想讓自已整天陰沉著臉過生活,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你不急著離開吧?”情瘦見莫狼搖頭,高興的說,“我想在走之前應該跟幾個人說再見的,你沒有什麽事,跟我一起去吧,看完之後,我們今晚搭火車離開這城市,去湖南長沙尋找我們的新出路。”
情瘦帶著莫狼第一個去看的就是謝七諾,推開謝七諾的病房,裏麵站著好幾個人,有李師師,謝大諾,還有那位廣告部部長謝四諾,還有一個是情瘦最不想見的人,李咪咪居然也在。硬著頭皮走到謝七諾的病床前,經過二天多的休整,謝七諾精神已經好很多。
“阿瘦,你沒什麽吧?”李師師滿是關心的眼神,使情瘦對李咪咪的怨恨減少了很多,畢競自已受李師師兩夫婦的恩情太多了,李咪咪再怎麽傷害也及不上的。
情瘦從房內的人眼神中看出,這些人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即然這樣說再見也省了不少口舌。“七哥,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情瘦發現進房這麽久,除了李師師開口說話,其他的人都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阿瘦,七哥知道你心裏的痛,可這件事七哥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傷害小米的事七哥是不能答應的,但如果跟藍家幹,七哥雖然沒有什麽力量跟他們對抗,但你隻要說一句話,七哥怎麽樣都會支持你的。”謝七諾盯著情瘦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七哥……”情瘦感覺眼內有東西要流出來,狠狠的吸了口氣後,堆起笑臉說:“七哥,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秦受並不是那種計較的人,而且這件事誰對誰錯,說到最後誰也說不清楚。我今天來主要是來跟你說再見的,我要離開這個城市,去湖南了。”情瘦在來醫院前也把整件事情想了清楚,越想越亂,這件事情如果自已不逃婚,是不是一切都順利,如果自已沒有帶小米見張野,那一切會不會又不同呢?天知道……
“你要走?去湖南,阿瘦,你……”謝七諾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說,挽留情瘦可那件事情是什麽人都不願意回想起來的,不留下情瘦,謝七諾總感覺有點對不起他,所以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
“阿瘦,你決定離開,大嫂也不說什麽,隻是如果你以後有什麽困難一定要通知我們。”李師師同樣不知道如何說,但她看出情瘦離開的決心,所以不也再多說一些挽留的話。
“恩,我知道,大哥,大嫂,我很謝謝你們這幾個月來的照顧,我還有一些事情,我先走了。”情瘦說完朝謝七諾夫妻深深的掬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情瘦,等等。”謝大諾在情瘦離去後追了出來,“這些你帶在身上,老七說你來的時候什麽也沒有,而且經過這麽多事,你身上一定也沒有,這些雖不是很多,但是老七的心意,不要拒絕。”謝大諾將一疊錢塞進情瘦的手中,不等情瘦回應馬上轉身走進謝七諾的病房。情瘦望著手上的錢,呆立了幾秒,擦了擦眼睛帶著莫狼離開。
情瘦在進市一醫院前將錢交給莫狼,叫莫狼先去買火車票,買完後到這個醫院等,莫狼本來想推甜辭,可情瘦的眼神使他不得不接下來,莫狼拿錢離去後,情瘦整了整衣服走進了醫院大門。
張野門口的保鏢個個都認識情瘦,不過當他們見到情瘦時還是呆了好幾秒,並沒有做任何阻擋讓情瘦推門進入張野的病房。
“是你。”藍煙灰正閉著眼睛坐在椅子,聽到推門聲張開了眼見是情瘦並沒有感到意外,朝情瘦點了點頭後,離開病房且關上房門。
“張野,張野。”情瘦輕輕的呼叫張野的名字,病**的女人臉色非常蒼白,可以感覺到她的身體是何等的虛弱,情瘦望著病**的人心中不知該如何言表。這女人,深愛著他的女人,一個肯為他養育下一代的女人,卻沒有對自已有任何的要求,也沒有對自已表達過任何愛的信號,但自已卻讓這個女人受到傷害,而今自已要離去也無法給這個女人留下什麽,隻能是臨別前的告別。
“恩。”張野在迷糊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著自已,緩緩的張開眼睛,映入眼底的是自已在夢中千呼萬喚,卻沒有任何回應的人兒,莫非此刻自已仍然在夢,但為何心愛的男人摸自已的臉的手是如此的真實,如此的幸福。
“阿瘦,阿瘦,是你嗎?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天,我真的不是在做夢。”急促的呼吸與講話使張野虛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
“張野,是我,你身體怎麽樣?”情瘦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愛情他沒有觸碰過,也許有但也隻是擦邊,如何對待感情情瘦還不懂得應付,所以他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急著要起身坐起來的張野。
“你你,不要動,不要動。”情瘦按住張野,他又看到那雙迷人的眼流出了淚水,“呃,不要哭,不要哭。”情瘦手忙腳亂的找紙巾。
“你肯原諒我嗎?”張野接過情瘦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紙巾,並不擦拭眼淚反而盯著情瘦問。“原諒你,你有什麽錯,應該是我要求你的原諒,是我才使你受到傷害住院的。”情瘦摸著鼻子說。
“那那,你,你是不是要留下陪我。”張野充滿生的機的眼神使情瘦不知該如何說,輕輕的把手抽離張野的手掌,情瘦再次深深吸了口氣,醫院的藥味真不好聞。
“張野,我今天來是要跟你告別的,我要離開這個城市去別的地方,在我離開之前我最感到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做,也許離開是我最好的選擇。我,,,祝你幸福。”情瘦隻能說這些,他怕再說張野就不是輕聲抽泣,而是放聲痛哭。
“你不要這樣,真的,不要這樣,我這種人不值得你這樣,我怎麽說無錢無勢,長得平常。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真的。”被張野哭的不知如何適從的情瘦,隻好撿一些有的沒的胡亂說。
“你,真的要離開嗎?”雖然跟情瘦在一起不是很久,但張野似乎很了解情瘦,她從情瘦眼中看到無盡的傷心與痛苦,而離開也許是這個男人最好的選擇,愛,並不一定要擁有。
得到情瘦肯定回答後,張野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那淚水隨著臉上的軌跡滑落,張開雙手說,“給我擁抱,最後的吻別。”
情瘦緊緊的抱著病**女人瘦弱的身體,將唇深深的映在她微涼的嘴唇上,同時嘴角嚐到女人那鹽鹽的淚水。
張野望著那扇開啟的病房門,深愛的男人已經離去,也許自已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這段愛情自已追求是不是個錯誤,張野不去理解,她現在仍然回味著男人離去的吻。
藍煙灰在情瘦離去後重新走進病房,默默的遞了張紙巾給張野,然後坐在剛才離開時坐的地方,深沉的眼睛看著仍然流淚的張野,屋內隻有哭泣聲。
情瘦一出病房門,眼中的淚水奪眼而出,靠站走道邊的牆,情瘦努力不讓自已哭出聲,在經過十幾分鍾的無聲哭泣,情瘦平複心情,逝者已逝,即然要離去就要拋棄所有留念的,內心深處有美好的回憶已經足夠,不是嗎?
情瘦走出醫院大門時,莫狼已經在等候著他,情瘦調笑莫狼迅速真快,跟他的名字狼一樣。莫狼說你是禽獸,我是狼,也屬於禽獸,我們還真是禽獸一族。兩個禽獸勾著肩搭車開往火車站,奔向未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