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家別墅被人攻擊時,藍煙灰與藍煙進兩兄弟正一起吃夜宵,猛得一陣電話響起。是藍老太躲在地下室中打來的,藍煙灰接到電話後,當場把桌子掀了,然後青著臉拉著藍煙進離開飯館,直往家中衝去。

兩人一上車就開始通知當地相熟的人,其中就有謝大諾。謝大諾一接到藍煙灰的電話,馬上打電話通知謝七諾,可惜此時謝七諾正被人圍攻,電話一直沒人接,謝大諾心中擔心,把做正當生意的員工招集起來,也有四十幾人一起往藍家奔去,因為麵包車全讓人謝七諾開走了,謝大諾隻好租車去。

藍煙灰與藍煙進兩兄弟開車到達別墅群大門時,與七八輛麵包車擦肩而過,擔心家裏情況的兩兄弟並不知道,坐在車裏的就是那群蒙麵大盜。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家裏見到的是一片狼籍。藍煙進的老子藍成國已經在藍成世陪同下送往醫院,而藍鳳蓮的老子藍成界蒼白著臉與藍老太,還有一群受傷不是很嚴重的保鏢一起站在大廳裏。大廳裏所有能坐的東西,全讓蒙麵大盜們砸爛了,也許保鏢們也有份。

“奶奶,你沒事吧?”藍煙灰英俊的臉上全是憤怒,壓著怒火擔心的看著他奶奶。“沒事,奶奶什麽風浪沒經過,這種場麵還嚇不到我老太婆。”藍老太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氣,語氣非常的平穩,好似蒙麵大盜們砸的不是她的家。

“奶奶,奶奶,55555555555”。藍鳳蓮推著輪椅衝進大廳。藍鳳蓮至從情瘦坐空調逃跑後,心中又是喜又是憤怒。喜是因為可以不用跟情瘦結婚,憤怒是情瘦的逃婚表示自已沒有一點吸引,要不這男人怎麽敢從七樓這麽高的地方逃跑。

謝七諾帶著蒙麵大盜們攻擊別墅時,藍鳳蓮已經在醫院的病**休息。正睡著迷迷糊糊時,門被人用力的撞開,藍家的保鏢蜂擁而入。因為搞不清楚這夥人襲擊藍家的最終目的,藍老太怕藍鳳蓮出什麽意外,一躲進地下室就打電話通知留守在醫院的保鏢,叫他們保護好藍鳳蓮。

保鏢們緊張的神情讓藍鳳蓮心中疑慮重重,最後使用大小姐的身份才從保鏢口得知,藍家正受人攻擊,擔心家人安危的藍家小姐,不顧眾保鏢的勸阻,推著輪椅直嚷著回家,眾保鏢最終無法將藍鳳蓮抬上車,直奔藍家別墅而去。

藍鳳蓮到達藍家別墅時戰鬥已經進入尾聲,那夥蒙麵大盜正收拾殘局。藍鳳蓮在那群人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相熟人的正指揮著那群蒙麵大盜將受傷的自已人抬上車。藍鳳蓮心中的憤怒無法言表,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你情瘦居然帶這麽多人來砸她的家。怒火燒暈了頭,藍鳳蓮尖叫一聲推著輪椅就想出去跟情瘦拚命,四五名保鏢拚命的捂著藍風蓮的嘴,按著她的輪椅不讓她過去,可能距離遠,也可能正忙著抬人,那群蒙麵大盜們並沒有聽到藍鳳蓮的尖叫聲,讓那幾名保鏢暗舒一口氣。直到那七八輛麵包車開得不見影,保鏢們才放開藍鳳蓮並推著她進屋,此時藍煙灰與藍煙進兩兄弟正好也回到家裏。

藍煙灰與藍煙進並沒有看到藍鳳蓮,此時家人的安危使他們忽視身邊的一切,一下車就衝進屋裏,所以藍鳳蓮比她兩位兄長慢了一步才進屋。

“乖孫女,奶奶沒事,不哭,不哭,去看看你爸爸吧,他被那群強盜打傷了,哎,這夥究竟是什麽人?說搶劫吧,屋裏沒丟東西,說尋仇吧,可我們這些人並沒有受到生命危險。煙兒,進兒,你們去查查看,我想知道是什麽人在我們藍家轉為正當生意人時,還來尋仇。”藍老太站得有點累,一手柱著拐,一手把身體靠在藍煙進的身上。

“是情瘦,那個情瘦帶人來的。”藍鳳蓮離開她奶奶懷中後,轉身去看望他老爸。藍成界手捂著小腹,人卻坐在地上,沒辦法五十多歲的人受這麽一擊還是有點承受不住,再說情瘦的那一腳力道非常強。

藍家的開創人藍明天,也就是藍成界的老子,藍風蓮的爺爺雖說是從黑道起家,但經過幾十年的拚搏後,家業漸漸豐厚開始漂白。藍明天十幾歲跑江湖,二十歲結婚生子且成為龍頭,四十多歲因意外去世。因為不想兒子再走自已的老路,藍明天並沒有讓他的三個兒子參於任何黑道生意,所以藍家三個兒子從小就是好寶寶,讀書棒,頭腦靈活,不過就是拳腳不行,才讓情瘦一挑三,打得顛沛流離鼻青臉腫。

“禽獸?”藍煙灰疑惑的看著他小妹,“對,就是他,我來的時候看見他跟那群蒙麵人有說有笑的。”藍鳳蓮咬著銀牙一個字一個字說,她看著她的老爸沒有平時的風度翩翩樣,痛苦的捂著肚子坐在上,心中的悲傷之情轉化為對情瘦的怨恨。“你情瘦不喜歡我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帶人來打我家人,為什麽?”藍鳳蓮在心中將情瘦千刀萬刮。

“應該不是他,他那時正被我們關在房間內,怎麽帶人,而且他並沒有任何通訊用具,也無法通知外麵的人。並且按我的調查他是外地人,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勢力?”藍老太邊說邊晃悠悠的走到藍鳳蓮身邊,將她哭成淚人的乖孫女摟進懷中。

“可我看見他跟那群人勾肩搭背,象是熟人一樣,不是他是誰?”淚眼迷蒙的藍鳳蓮撲在藍老太懷中叫喊。

“事有蹊蹺,看來得把他抓回來問個清楚。”藍煙灰想了一陣說。“什麽問個清楚,就憑這小子把我爸爸打成重傷入院,他就死定了。”藍煙進聽完他老婆的哭訴,陰沉著臉看著他堂哥。藍煙進的老婆把情瘦打他老子的場麵,描述得精采無比,連藍成國的慘叫聲都模仿的似模似樣,這女人不去當演員真是太浪廢了。

正當屋內的人討論真凶是否情瘦時,別墅外車聲轟轟,接著人聲鼎沸,幾個身影飛快的衝進屋內。還能行動的保鏢立即將主人們圍在中心。

“藍少,發生什麽事了?”一名禿頭四十多歲,一米五左右的中年人帶頭走進屋內。“是呀,藍少,發生什麽事讓你著急的求人,你藍少可是從來不求人的。”一個穿著西裝打扮入時,年紀約三十上下的人緊跟著那名禿頭進來。

謝大諾叫那些員工站在原地不要亂動,要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先找地方躲起來。員工們為了飯碗點著頭答應他們的老板充當黑社會分子,哎,找工作難呀。

謝大諾是最後一個進來,他並沒有出聲隻是朝藍煙灰點了點頭。藍煙灰對前兩個的話並不理睬,見到謝大諾進來後才開口說,“禿哥,蕭少爺,阿諾,今天我們藍家受不明人物襲擊,因為這地方是各位的地方,強龍不壓地頭,我藍煙灰是個不說廢話的人,你們幫我查出是誰幹的,我們商量的事情都好辦。”

“不用查,我隻要你們幫我找出一個叫禽獸,是不是叫禽獸呀,小妹。”藍煙進沒等他堂兄話音消盡馬上接口,說了幾句發現不知道要找得人真名什麽,隻好回頭問還在哭的藍鳳蓮。

“那東西跟人介紹時一定說秦始皇的秦,享受的受,就是秦受。”藍鳳蓮帶著哭腔回答她堂兄。“呃,幾位,就是這個秦受,隻要找到他,我們藍家的情況你們都清楚,諸位發財的機會多的是。”藍煙進問清後重新轉頭跟那幾位黑幫頭子說。

“禽獸,這個不是藍少以前叫我們找得人嗎?”那名叫蕭少爺的人看著藍煙灰,“對,這個人到底什麽來頭,值得藍少用那麽大的手筆做交換條件,嗬,我禿哥這回可是占了藍少不少便宜啊。”禿哥笑眯眯的看著藍煙灰,心中卻對沒見過麵的叫情瘦的人很是感謝,就因為找這個人藍煙灰讓他多賺了幾百萬,再多幾個這種人,自已就可以退出江湖享清福了。

“是這個人,我們懷疑今天的事是他叫人搞的,所以你們無論如何在三天之內找到他。”藍煙灰沉著臉看著那三位。

“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不等天明去賣報,”屋裏沉重的氣氛被一陣搞笑的音樂打破,不過屋內的人可不敢責怪此人。

藍大小姐紅腫著眼睛接起手機,“啊,是你啊,我我,嗚嗚嗚……什麽情瘦,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人,我恨死他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將他碎屍萬段,什麽?真的可以嗎?唔唔唔,我知道了,知道了,好,再見。”藍鳳蓮合上手機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轉臉對藍煙灰說,“哥,要找到情瘦隻要找到一個叫張野的女人,抓住那個女人情瘦一定會出現。”

“真的,你怎麽知道?”藍煙灰奇怪的看著他小妹,這麽多江湖人物都找不到人,他小妹接個電話就知道,莫非他小妹的勢力比他這位堂哥還大。

“怎麽知道你不要管,反正你去抓那個女人就行了。奶奶,我扶你上樓。”藍鳳蓮恨恨的說完轉身扶她奶奶。“不要了乖孫女,你還是去扶你爸爸上樓休息吧。”藍老太拒絕她乖孫的好意,自已在藍煙進與藍煙進的老婆攙扶下上樓。“恩。”藍鳳蓮扶起她老子上樓去。屋裏就隻有五個人了,那些保鏢已經全出去警戒。

“即然我知道如何找到情瘦,那就不用勞煩各位了,今天謝謝大家給麵子來,我們以前說的事情仍然有效。”藍煙灰看了一眼他奶奶後轉臉對那三位說。

“哦,哈哈哈,藍少怎麽說怎麽做,以後有什麽吩咐盡管說,我是一定支持了,先走一步。”禿哥打了哈哈告辭離去。

“嘿嘿,藍少找到那位禽獸通知一聲,兄弟很看看這位讓藍少花重力尋找人物,嘿嘿。”陰笑幾聲那名叫蕭少爺的緊隨禿哥走出別墅。

外麵車聲再次吵鬧,轟轟轟幾分鍾後重新歸於寂靜。“阿諾,你怎麽看這件事。”藍煙灰遞了一支煙給謝大諾。

謝大諾來得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名手下,心中稍稍安心大誇謝七諾辦事利索,偷吃嘴擦得幹淨。剛才他沒說話主要是不知道要說什麽,這件事怎麽說他可是出力最大的一個人,人手與車全是他出的,雖說跟藍煙灰感情很好,可自家兄弟開口總不能拒絕吧,再說他總認為這是一件小事,情瘦怎麽說就一個小人物,藍家應該不會大動幹戈的。可現在看來藍家似乎很在意這個人,其中還有什麽沒搞清楚讓謝大諾迷惑不解。

接過藍煙灰的香煙,謝大諾點著深吸一口後說:“阿灰,我有點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找這位叫情瘦的人,我調查過他似乎沒有任何背景,也不可能跟你有什麽怨仇的。”沒有看到謝七諾,心中認定謝七諾安然無恙的謝大諾心情放鬆了很多,他認為那麽多人保護著他家老七一定分毫無損。卻不知所有人中受傷最重的就是他家老七。

“恩,那個人確實沒有什麽要緊,主要是我奶奶非得要這個人娶我小妹,我也搞不清楚到底為什麽,我奶奶這個人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我們家是她做主的,他老人家要做什麽,我們做小輩的隻好照做。”藍煙灰可不敢說他奶奶是老糊塗,盡敢在心中已經這樣認為了。

“找到那個女人很容易,現在就是如果抓到那個女人如何讓情瘦知道。”謝大諾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可如果什麽都不說很容易讓藍煙灰產生懷疑。隻好撿一些他認為不會危害他及他身邊的人話說。

“這個很容易,如果那些人真的是來救他的,我隻要在報紙上登一下,或者上電視做個廣告也行。這兩樣東西總會讓他知道的,就算他不知道救他的人那多總會看電視或者報紙吧。”藍煙灰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謝大諾。

“那你現在就要去抓那個女人嗎?”謝大諾見藍煙灰沒有留下另外二位江湖老大,而留下他就猜一定是藍煙灰人手不足,借他的手去抓人。救了情瘦又得重新讓情瘦自投羅網,那還不如不救,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謝大諾在心中苦笑不已,救人與抓人全是自個幹的,雖說不是抓情瘦,可抓這名女子跟抓情瘦沒有兩樣。

“恩,我們現在就出發,你把你的人都散了,我這裏還有十幾個人可以用,抓一個女人不用那麽大場麵。”謝大諾無法隻好出去叫臨時黑社會分子們全回家睡覺,自已坐上藍煙灰的車去抓人了。

張野至從情瘦離家出走後一直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心中一直惦念著。撫著平坦的小腹她心中一陣的甜蜜,這孩子雖說一出生肯定沒有爸爸,但卻是自已想要的。自已已經三十歲了,雖說不能跟喜歡的結婚,但為喜歡的人留個後代她也感到很幸福。

今天做完檢查,醫生說胎兒一切運行正常。張野把酒吧的生意交托後,開車回到家中。在電話旁邊守候成為她最近常幹的事,她很希望電話響起時可以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可惜每天坐到淩晨一點多都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失望的離開電話,張野倒了一杯熱牛奶喝完準備休息,門鈴突然響了。“阿瘦!”心中牽掛著人忘了在此深夜還有人來非比尋常。可能她心中認為是情瘦在外麵混不下去,所以才在這麽晚回來吧。

迫不及待的打開門,透過鐵門的窗口張野看到兩個男人。“你們有什麽事嗎?”大失所望的張野疑惑的看著那兩名男子。

“你是不是認識一名叫秦受的男子?”其中一位男子開口詢問,見張野點頭,那名男子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本子說:“我們是西城市場管理處的,那位先生餓倒在我們西城農市場被人送到我們處裏,我們從他口中知道你是她朋友,所以送他回家。”

“那他在哪?”經曆無數社會的洗禮,張野雖然心中著急但仍保持著警惕。“哦,我們隻是來確認一下,他正在樓下,因為剛打完點滴身體虛弱所以在我們的車裏休息,如果你認識他請跟我們下樓去確認一下。”

對情瘦的關心超過一切警惕,張野跑進屋內拿了一件外套打開門跟那兩名男子下樓。兩名男子就是謝大諾與藍煙灰,兩人帶著張野來到一輛麵包車前,謝大諾打開車門,張野探頭往裏望時,藍煙灰用力一推,將張野推入車內,車內的保鏢立即捂住張野的嘴將她拖入車,謝大諾迅速關上門,與藍煙灰坐上前座,車子發動屁股冒出黑煙在寂靜的街道行駛而去。

“你們是什麽人?到底想幹什麽?”保鏢等車開出一段路後放開張野,驚恐的張野一張嘴就詢問來人想幹什麽。

“沒什麽,請你去隻是為了找一個人,好了,阿天,讓這位小姐睡一會兒。”藍煙灰向那位叫阿天的保鏢示意了一下。

阿天揮頭在張野的後頸就是一下,張野在驚恐中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