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鳳蓮醒來時發現自已身在醫院,右手右腳全打上石膏,右胸隱隱做痛,看來受了內傷。她扭頭打量四周,發現這是普通病房,病房內有八張病床,不過沒人在**,應該是空床的。看著太陽正當午,自已莫非暈迷一天一夜了?到底發生什麽事?禽獸跑哪裏去了?帶著疑問藍鳳蓮拚命的回想,可惜仍然沒有答案。
“醫生,醫生,我要喝水。”這聲音好熟悉,藍鳳蓮朝聲音的主人望去,“木乃伊!!”藍鳳蓮不禁笑出聲,木乃伊的臉朝外喊護士,木乃伊的病床緊靠著藍鳳蓮,木乃伊向外一點,藍鳳蓮緊隨其後,如果木乃伊住一號病床,藍鳳蓮就是二號病床,所以藍鳳蓮隻看到木乃伊的後胸勺“笑個屁,全是你害的。”木乃伊轉過頭怒斥。“死禽獸,是你!!!”藍鳳蓮是仇人見麵份外眼紅,掙紮的想起床。
“省省吧你,要不是叔叔幫你墊背,你跟叔叔一個樣,我是整個木乃伊,你是半個木乃伊,咱們半斤八兩,別五十步笑一百步。”情瘦起初見藍鳳蓮起床嚇了一跳,後來發現藍鳳蓮怎麽也無法下床鬆了一口氣後,開始口沫四濺的大罵藍鳳蓮。“你這個女人一定有毛病,叫你別往下快跳,你還往下滑,叔叔本來隻是皮外傷,被你撞了一下馬上變成重傷。你眼睛有毛病是不是,沒看到樓梯的扶手斷了一大載嗎?我跟你上輩子有仇啊,你這麽死命的追,你不要命,叔叔還要命,叔叔戀愛沒談,女朋友正在追求中,要是英年早逝,我做鬼**你嘿嘿。”情瘦越罵越順口,到最後開始口頭占人家姑娘便宜。
“你你你,流氓。”藍鳳蓮用左手指著情瘦,一口氣咽不下去悶在胸口,受傷的右胸馬上發作,兩眼一翻,被情瘦活活氣暈過去。“我我我,我就是流氓,我就是憤青,我就是中國共產黨,怎麽樣,你個特務死間諜,國民黨傻鳥,台獨菜鳥,東突傻B,藏獨鳥人。咬我,吃我。啦啦啦,氣死你,啦啦啦,氣死你。”木乃伊手腳不能動,要不一定站在病**跳舞。“咦,怎麽沒聲響了,不會真的被我氣死了吧。”木乃伊忍著痛把身體往藍鳳蓮的病術邊靠過去,誰知太用力整個人摔下病床。
“呃,出氣多進氣少?慘。”木乃伊扯掉手指上的崩帶,在藍鳳蓮的鼻子上探了探。情瘦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他被人包成這樣主要是身上多處被刮傷,造成身體多處肉沒骨現,所以醫生把他全身包了起來,防止細菌感染傷口惡化。情瘦不象藍鳳蓮是閉著眼睛往下滑,他在滑到斷載處時已經知道不動勁,可是速度太快,他在身體掉在半空中時才做出反應,那斷載處離地麵有二三米高,情瘦的腳在半空中踢了一下樓梯扶手,靠衝勁抓住沒斷的扶手吊在半空中,這過程他身體四處碰撞血流不止,在身體停止晃動後他才記起後麵還有藍鳳蓮,於是扯著嗓門大喊不要跳,可惜話沒說完一片好大好大的烏雲從天而降,情瘦怕藍鳳蓮摔下去會死,隻好在半空中接中藍鳳蓮跟她一起摔下落地,落地時情瘦因為有做準備屁股著時,雙腿利用地堂腿的功底輕微彈跳一下減少衝勁,但藍鳳蓮的衝勁太大了,情瘦隻能護住藍鳳蓮的半邊身體,所以藍鳳蓮是一邊受傷一邊隻是皮外傷。估計情瘦要沒接著,藍鳳蓮死定了,不知情瘦算不算是凶手。情瘦從暈眩中清醒發現,藍鳳蓮跟他一樣成了血人,不同的是他是清醒的,藍鳳蓮陷入暈迷。情瘦感到自已沒有能力救人,張嘴大喊救命。幸好樓梯扶手維修工就在不遠處,叫來救護車把兩人送往醫院,二人總算死裏逃生。
“有沒有人,快來人,這裏有人昏倒,救人呐,靠,死光啦,日,。”叫了十幾聲後情瘦死了心,準備自已幫藍鳳蓮做人工呼吸,“先捏住她的鼻子,然後深吸一口,用嘴將氣再輸入她的嘴裏,再用手在她的胸部狂壓幾下,嘿嘿。這就是急救。”其實情瘦知道空心握拳,把空心拳當輸入管道就可以不用嘴對嘴,但他實在恨藍鳳蓮追他幾十層樓,害他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還進了醫院,不占點便宜是不是太虐待自已呢。
經過情瘦一陣忙活後,藍鳳蓮的呼吸變得平緩順暢。手心冒汗,心跳加速,身體已經做出男性本能反應的情瘦,看到藍鳳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知道她要醒了,木乃伊以最快的速度閃回自已的病**,蒙上被子裝睡。
藍鳳蓮感覺自已的雙唇被某種軟軟的物體不停的接觸,接著胸部一會兒鬆一會緊,似乎被物體擠壓。“嗯。”長長吐出一口氣,藍鳳蓮張開眼睛,“我又暈過去,是被禽獸氣暈的,死禽獸,臭流氓。”藍鳳蓮醒來腦海中馬上閃出情瘦木乃伊的造形,勉強坐直身體,藍鳳蓮扭頭準備跟情瘦開罵戰。
病房內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此時老者眼中盡是鄙夷之色,從床底拿出一水壺,口中喃喃自語,“世風日下,道德淪喪,現在的年輕人在大街上摟摟抱抱,親親我我還不知足,在病房醫院內都還親親小嘴,摸摸軟胸,禮議廉恥四個字是如何寫的,看來現在的年輕人早就忘了。”老者在經過藍鳳蓮病床時,朝藍鳳蓮不恥的看了一眼,在經過裝睡的木乃伊床前,同樣不恥的看了一眼,晃悠悠的出門打水。
“親親小嘴,摸摸軟胸?”藍鳳蓮奇怪的看著老者的背影,同時她當然也讀出老者眼中不恥之意,回想自已暈迷時朦朧的感覺,再順著老者用同樣眼神望的人,自已暈倒時病房內隻有一個人,誰,不用說大家都知道。
“情瘦,那位老者說得是什麽意思?”藍鳳蓮語氣冷冰冰,木乃伊繼續裝睡中……
“阿瘦,剛才我暈迷時發生什麽事?”藍鳳蓮的語氣開始春回大地,木乃伊轉了個身,繼續裝睡……
“受,你說清剛才的事,你踢我的場子的事我不再追究。”藍鳳蓮的語氣溫柔得連水都燒不開,“嗯。”假裝夢囈,木乃伊仍然沒有反應。
“受受,你說說話。”藍鳳蓮的眼中似乎有光在閃動,語氣已經轉為低聲下氣。
“好冷,好冷。”實在受不了藍鳳蓮語氣轉變的木乃伊,終於無奈的起身。“唉,一言難盡呐,小姐,請聽小生慢慢道來。”打著京劇的腔,情瘦從如何救藍鳳蓮於生死間,到藍鳳蓮再次暈迷無人相救時,他是如何做心理掙紮,如何萬分不願意,如何下定決心救人要緊,才幫藍鳳蓮做人工呼吸,講得是條理清晰,道理一堆,其中情瘦還擠出兩滴淚表示自已對藍鳳蓮的同情,。
永遠不懂女人越是溫柔,殺傷力越大的情瘦,在看到藍鳳蓮眼中的怒火時,悔之已晚。藍鳳蓮越聽越傷心,越傷心越憤怒,她恁死也不願意自已的初吻這樣的失去,而且奪走她初吻的人還是個敗類,社會的殘渣。用盡全身心的力氣,藍鳳蓮金雞獨立跳下床,撲到情瘦的**拚命的單手撕打。情瘦裝睡時越聽越爽,他聽到藍鳳蓮的語氣象空調調節氣溫一樣的變動,以為這位女人終於屈服於自已,在聽到她稱自已為受受時,大男人主義彭脹到極點的情瘦,終於忍不住停止假睡,得意洋洋的把事情講了個清楚。卻沒料到女人聽完後態度七百八十度轉彎,居然能單腳
藍鳳蓮單腳站在情瘦的病床邊,單手扯掉情瘦的被子,再單手開始扯情瘦木乃伊的偽裝。“哎呀,哎呀,好痛好痛,這是肉,靠,別扯。”藍鳳蓮扯的真準,一扯就扯掉情瘦胸部的崩帶,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情瘦吃痛開始反抗,兩人開始撕打。
情瘦是兩隻手,藍鳳蓮隻有一隻手,俗語有雲雙手難敵四拳,所以藍鳳蓮漸漸處於下風,後來情瘦雙手終於抓住藍鳳蓮的單手,情瘦用一拉,單腳著地藍鳳蓮站立不穩,投懷送抱撲入情瘦的懷中。
“哎呀,哎呀,好痛,好痛,快起來。”無力消受美人恩的情瘦大叫,胸口的傷主要就是藍鳳蓮落地時左手撞的,脅骨受創。藍鳳蓮被情瘦扯入懷中大感羞意,本來極力掙脫想起來,後來聽到情瘦大叫痛,報複心極強的她,馬上更改策略,不起來反而死命往情瘦的懷裏鑽。“我靠,我靠,你個特務蓮,間諜蓮,狗日的沒良心,狼心狗肺,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痛死我了。”情瘦真的痛,藍鳳蓮的胸部雖軟,但她的胸罩還是有一定的硬度,這硬度剛好插在情瘦肉全去露出骨的脅骨,藍鳳蓮還不停的動,造成了磨擦,知道什麽叫刮骨嗎?情瘦正享受著。
兩人在**不停的動,病床發現歡快的卡卡聲,撕打的兩人沒有注意到病房內多了十幾位觀眾,在一旁看得精精有味。
“別壓了,別壓了,很多人在看,哎喲喲,哎喲喲。”藍鳳蓮是背著眾人,情瘦吃痛之際深呼吸以減輕痛楚,吸入時發現空氣濁了很多,才發現他的病床前站著十幾名免費觀眾。“少騙我,我不信你。”藍鳳蓮還沒解氣,不理情瘦繼續折磨情瘦。
“小姑娘,他沒騙你,真的很多人在看,你可不要把我們當空氣。”一位中年人笑嗬嗬的提醒藍鳳蓮,“啊。哎喲,”“哎喲。”第一聲哎喲是藍鳳蓮著急起身,單手找了個支點站起來,受傷打石膏的腳碰到了病床鐵架叫的,第二聲哎喲是情瘦叫的,因為藍鳳蓮所找的支點就是他倍受摧殘的胸口。
“情瘦,我的手機呢?”藍鳳蓮發現這個病房內全是男同誌,而且一些人還當著她的麵小便,閉著眼睛到處摸索手機,打電話叫人來幫她換病房。“什麽手機,破機機,沒看見。”臉色慘白的情瘦沒好氣的回答。“那那那……”俠女也有害羞的時候,始終男人與女人還是有區別的,男人可以明目張膽的看女人解決內急,女人卻無法睜著眼睛猛瞧,女權再至上,這一關還是很難過的。
“醫生,醫生,靠,這什麽破醫院,這麽久而且這麽大的動靜,醫生跟護士也不來看看。”感到胸口極痛的情瘦高聲大呼,“完了,完了,我要死了,這個八婆,沒人性。”情瘦看到自已胸口的傷血象賽跑一樣往外湧,身體開始發虛,腦袋很沉。“哇,這小夥子成血人了,快叫醫生。”情瘦最後就是聽到這句話。
情瘦醒來時感歎生命的美好,受傷的好處。因為他一睜眼就看到小米紅著眼睛坐在他身邊,“小米,你來看我是不是?哎喲喲,臭婆娘。”情瘦高興的動了動想起身,觸動傷口喊痛再次想起造成慘劇的罪犯,破口大罵。“情瘦,你怎麽這麽粗?”小米老師皺了皺眉頭,扶住情瘦。“呃,口誤,口誤。”看著小米幫自已削梨,情瘦幸福的盯著小米的側臉,“呃,小米你怎麽知道我住院?”小米解釋說,這兩天她正奇怪,情瘦怎麽不見了,今天去謝七諾家問才知道情瘦兩天兩夜沒回家,謝七諾也不知道他去哪裏。小米這一問把謝七諾全家嚇壞了,以為情瘦失蹤讓人綁票了,時間已經超過二十小時所以謝七諾報了警,經過調查才知道情瘦住院。小米心裏記掛,請了假跑來看情瘦。“啊,兩天兩夜,住院時睡了一晚,昨天暈迷莫非又睡了一晚,靠。”情瘦算了算時間,又想起小米如此關心自已,幸福的男人流著口水伸出手牽著小米,突然他從幸福中驚醒,他想起了藍鳳蓮。“我靠,慘啦。小米來看自已應該不知道特務蓮也進了醫院,要是讓她知道這件事,受傷打架的事還好說,要是藍鳳蓮把自已給他做人工呼吸的事說出來,自已不是要失戀,怎麽辦?怎麽辦?陷入混亂的情瘦沒有注意到小米正在說話。
“啪。”小米生氣的拍了一下情瘦的臉,沒辦法情瘦全身上下被醫生重新包裝,隻有臉露出來,不拍這裏小米怕拍別的地方,會觸動傷口。“哎呀,小米,你幹嘛打我?”捂著臉情瘦很驚惶,他以為小米知道事情的真相,“小米,你聽我說,我……”“說什麽說,我剛才問你話,你怎麽不應我,兩眼呆呆的看著被單。”小米老師生氣的語氣象在說悄悄話,“呃,是我不對,我有罪,我悔改,我檢討。”情瘦聽到小米因為自已走神才打,鬆了一口氣,嘴巴開始滑溜起來。“少貧,我問你,你好好的上班,幹嘛去滑扶梯,你還小嗎?跟我幼稚園的小朋友一樣。”小米老師的語氣真的象跟幼稚園的小朋友犯錯誤時說的語氣一樣。
“鬼才願意去滑扶梯。”嘀咕一句情瘦開始想怎麽編個故事,解釋這件事。“小米,別生氣,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謝七諾同誌,就是你姐夫叫我幫他拿東西到七十七樓,於是我幫他拿上去,在電梯滑到七樓時,電梯門開我就聽到有人喊捉小偷,鋤奸懲惡,人人有責。是吧。”情瘦盯著小米問,他主要看小米的眼睛中有沒有不信或是懷疑的成份,小米當然不會去懷疑情瘦,她現在心裏都是關心跟焦急,見情瘦詢問就點了點頭,“即然人人有責,我當義不容辭,於是我衝出電梯就追小偷去,可那小偷跑得太快,一下就衝到了四樓,我追賊心切,急中生智就見扶手光滑就順著扶梯往下追,誰知在三樓時扶梯居然斷載,於是我就進院了。55555。”裝出可憐樣要求同情的情瘦看著小米,“是這樣啊,那你現在哪裏痛?”情瘦隻是愛情單純,小米可是任何事都單純,情瘦跟小米戀愛,騙騙小米還是綽綽有餘的,當然情瘦愛小米的心天地可見,日月做證。“痛,我全身都痛,米米,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痛了。”痛感未除色心就起的情瘦,誕著臉求吻,“去,色狼,我隻請的上午的假,時間不早了,我晚上再來看你。”聽到情瘦的話,小米的臉馬上紅通通,站起身準備走,“我……”情瘦還想說什麽,發現小米突然轉身,在他額頭上蜻蜓點水親了一下後,跑出病房。
“哇,我好幸福。”情瘦現在住的是單人間,沒人拿東西砸他或是抗議搔擾病人,一定是謝七諾幫他換的房間。不過房裏沒人不代表周圍沒人,情瘦聲音過於強大,隔壁傳來熟悉的罵聲,“禽獸不如的禽獸,鬼叫什麽,讓不讓人休息。”
“特務蓮?你真是冤魂不散,叔叔都換了房間,你怎麽還死皮賴臉的跟過來。”情瘦大罵老天作弄人。
“禽獸不如的東西,你以為姑姑願意,這是醫院安排的,要是姑姑當院長早把你掃地出門。”藍鳳蓮好不容易在醫生搶求情瘦時,找個護士借了手機打電話叫她哥哥來醫院,幫她換了病房,正閉著眼睛朦朦朧朧快睡著時,讓一陣燥音吵醒,而這個燥音的主人她就是死也不會忘記。
“你當院長?別說笑話了,你要真當了院長,這醫院一年不得死N多人,全讓你醫死的。”病床在房間的中央,情瘦為了省力氣而又能讓特務蓮聽到自已的聲音,爬下床搬了張椅子坐在跟藍鳳蓮相隔的牆邊吼。
“禽獸不如的東西,你腦子進水啦,我是院長還去醫什麽人,白癡。”藍鳳蓮同樣做情瘦所做的動作,也搬了椅子坐在牆邊。
“靠,院長不懂醫人當什麽院長,你才是白癡。”
“狗東西,醫院私人開的,院長懂經營就行了,笨蛋,沒有商業頭腦。”
“日,你家有那麽多錢開醫院嗎?看你的樣子,開個破俱樂部還不夠叔叔踢兩腳,開醫院,你做夢去吧!”
“我家有沒有錢關你什麽事?姑姑的俱樂部不夠你踢,那天你幹嘛跑不敢麵對姑姑?死賤樣。”
“我……你……”
“你……我……”
兩人就這樣隔牆開始對罵,真是哥住長江頭,妹住長江尾,哥無情妹無義,雙雙破口把架吵。其間情瘦罵的太激動,在牆上垂了幾下,藍鳳蓮正好就在情瘦垂打的地方,聽到碰碰碰的聲音,藍鳳蓮不甘示弱,也一邊罵一邊垂。於是罵聲中交雜著垂牆聲,幸好現在快到中午,病人們全去吃飯,不難一定被人投訴。
情瘦口罵渴了,手垂疼了,隻好用一句好男不跟弱女鬥結束戰爭,回床小息順便想個法子報複藍鳳蓮。而藍鳳蓮同樣口渴手疼,以一句好女不跟弱男鬥結束爭鬥回床休息,養好精神繼續跟流氓長期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