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無數的巧合,隻是不知這種巧合是福還是禍。

烏鳳站在雙親的墓前,淚水早已經流幹,麻木的幫雙親點香燒紙,她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繼續,跟著五虎在河朝打打殺殺嗎?烏日河在生前經常要她象個女生,不要整天跟著五虎滿大街混戰。現在雙親都不在了,烏鳳傷心之餘決定重新生活,離開這個傷心地,拿起書本做回父親口的女生。

烏鳳在雙親的後事全都辦妥之後,把小醫館交給有叔,自已憑在河朝的人脈找人做了護照,準備出國留學到了加拿大。烏鳳在十八歲讀加拿大大學商管學時認識了白水蕭,兩人的認識隻是一種巧合,嚴格說是美女救野獸。白水蕭的家族情況,烏鳳當時並不是很清楚。

2000年千禧夜,烏鳳獨自一人行走在異國的街道上,聽著不屬於自已民族的語言,看著與自已膚色相異的戀人在身邊輕言歡笑,雖說這些年在加拿大自半工半讀,沒有多少時間想家鄉的事,但中國有句古詩,每逢佳節倍思親。今天雖不是什麽佳節,卻也是全球人一起慶祝的日子,烏鳳心想要是在河朝,自已與五虎不知會如何瘋狂慶祝,要是雙親都在,現在的自已會是什麽樣?烏鳳在擁擠的人群中想著心事,突然感到人群變得**起來,人群開始向四處散開,原來千禧的倒數開始了。10。9。8。7。6。5。4。3。2。1。0。烏鳳身不由已的跟隨著,聽到零時天空放起了無數的煙花,人潮開始湧向預定好慶賀的地方。烏鳳隨著人流走動,在一家商店門口發現一件很漂亮的玩具,即然是節目買樣東西當給自已也慶賀一個,烏鳳進去付帳抱玩具走出準備攔車回家。

烏鳳攔了輛的士,門還沒有關一個男人擠了進來,用英語跟司機急急叫開車。司機以為兩人同路,發動油門車向前開動,烏鳳還沒有反應過不發現窗外圍著很多人,穿著各種衣服,手拿著武器叫司機停車,的士司機怕來人砸車就把車停在路邊,烏鳳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黑頭發黃皮發,借著車內的燈光發現此人臉色蒼白,身上似乎還流著血。“中國人?”烏鳳盯著男人問,“是,你?”男人有點氣虛的說話,不管此人是不是壞人,烏鳳在加拿大很少遇上中國人,因為她很少走動,唐人街也隻去過一次,現在的國人隻知道賺錢,已經忘了什麽叫守望相助。烏鳳點點頭當回應男人,一腳踢開車門,拉起男人開始突圍。烏鳳的父親烏日河是苗人,烏日河在苗族聲望很高,曾經是族長,後來因為跟烏鳳的母親相戀離開了族人,苗人的曆史很悠久,防身的武功自然也有,烏鳳從小就跟著五虎在河朝市打架,烏日河老來得女怕有個閃失,不得已將苗人功夫傳於烏鳳,且很小時用苗人土藥幫烏鳳增強體質,所以小時候的烏鳳就力大驚人,速度快得跟風一樣,五虎十幾歲時就打不過當時才七八歲的烏鳳。

烏鳳拉著男人在圍攻的人群中穿行,時不時的出拳踢腳,一時間圍攻的人雖多,卻也奈何不了他們兩人,這樣且退且打,烏鳳帶著男人尋著一個機會竄入慶賀千禧的人潮中,憑著人流的湧動,終於擺脫圍攻的人。“妖孽這小子真是天生讓人追殺的命。”情瘦聽到這裏在心裏嘀咕。

烏鳳帶著男人重新攔了輛車,“你住在哪,要不要送你回去?”烏鳳等了一會兒發現男人沒有回應,用手推了推男人,男人順勢倒在她懷裏。“靠,妖孽這小樣就是這麽有女人緣,隨便都能靠在懷裏。”情瘦同誌再次大罵。烏鳳沒有辦法隻好把男人帶回了居住所。到了住所,烏鳳背著男人進了電梯,可能大家都出去狂歡了,大廈裏似乎沒有人,這讓烏鳳鬆了一口氣,雖說外國人並不是會在意這種事情,但烏鳳是中國人,雖在異國他鄉,傳統觀念有時還是改不掉的。烏鳳到了家,把男人脫了個精光,不是精光,是隻有內褲,發現男人身上有七把道刀傷,正在流血,“這男人體質真強,流這麽多血還不死。”烏鳳很是佩服,幫男人縛上藥纏上綁帶,烏鳳把男人扔在沙發上,自已衝個涼換掉全是血跡的衣物後上床睡覺。

一夜無話。烏鳳醒來時到客廳想看看那位男人怎麽樣,發現早已人去客廳空。“真是個沒有禮貌的人。烏鳳收拾妥當,開門去上課。

在林陰密集的聖瑪莉大學SaintMary‘sUniversity,是加拿大以英語教學著稱的古老學校。成立於1802年,位在加拿大東部的河港重鎮~Halifax。SaintMary‘sUniversity提供各類各類學士與研究所的學位,尤其以藝術、商業和科學最為著名,並以優異的教學與研究為學校的傳統。烏鳳就讀於此,所以幾年時間她的英語從一個字母不識到能流利的對答,此學校的教學功不可沒。

烏鳳在兩個星期後重新遇上了那位不辭而別的男人。這天烏鳳照常去學校上課,上完度朗思教授的經濟學課後,烏鳳準備去吃午餐,突然一個人影擋在她麵前。烏鳳本能反應,迅速退後做好攻擊準備。“對不起,謝謝你。”溫柔的聲線帶有男人的磁音,來人講的是中國話。烏鳳定眼打量說話的男人。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使烏鳳一米七多的身高站在他對麵,顯得有點壓力,很英俊的一個男人,看麵容似乎有點熟悉,就是那晚受傷而又離去的男人。

“沒關係,你傷好了嗎?”烏鳳放鬆身體,邊說邊往前走。“好了,那天因為怕連累到你,所以先離開了,希望你不要見怪。”男人跟著烏鳳向前急行幾步停下,重新麵對烏鳳伸出手說:“我叫白水蕭。”“烏鳳”烏鳳握了一下男人的手,兩人在同時間感到一種能量在身體內竄行,四目對望間,似乎有電流在空氣中發出滋滋的聲響。

“你如何找到我的?”烏鳳應白水蕭之請,坐在咖啡廳內,邊撓動咖啡杯加問。“我找人調查一下就清楚了,烏鳳某某年某月某日出生於中國廣西河朝市,某某年某月某日讀小學,某年某月某日進入中學,高中沒有讀完,於某年某月某日來到加拿大。”白水蕭簡直把烏鳳一天上幾次廁所都打探的清楚,“對不起,我不是存心要調查你的,隻不過我那晚對你身手感到非常有興趣,在加拿大這地方,功夫這麽好且是個女人,這讓我非常好奇,所以才找人調查一下,請不要生氣。”烏鳳並不感到意外也不會生氣,怎麽說她也在河朝當了幾年黑社會大姐大,對於調查別人的私事她也沒少幹過,當然別人調查自已的事也沒少過,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白水蕭看起來也是很有勢力的人,不過他調查自已有何種目的,烏鳳有點搞不清楚,隻為了跟她說謝謝嗎?“你在生氣嗎?”白水蕭見烏鳳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見烏鳳搖頭他在心底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在意烏鳳的態度。“我今年就要畢業了,沒想到我們還是校友,我還是你的學長,所以我才很容易在學校內找到你的。”白水蕭笑著說話,“真的?你就是外國人口中所說的中國太子?”烏鳳從思考中回神,難怪聽到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白水蕭在大學裏很出名,他身邊有無數的保鏢,每天坐不同款式的車上學,且學習成績常常名列前茅,在大學裏是風雲人物,讓無數外國人眼紅不已,所以常常找白水蕭的麻煩,自然打架是常事,估計那天晚上白水蕭就是讓當地的學生結合當地混混給修理的。“中國太子,嗬,外國人都是這麽說的吧。”白水蕭聳了聳肩,烏鳳覺得這個動作非常迷人,“自已這是怎麽呢?然道隻見一兩麵,自已就喜歡上他嗎?”烏鳳這麽大的沒有戀愛過,她從小就象男生一樣的,對於感情是一張白紙,她很想就此離去,卻又難以割舍白水蕭溫柔的聲音與迷人的笑容,兩人在咖啡廳裏談話從下午一點說到晚上十一點多,烏鳳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麽有這麽多話說,當然她不知道白水蕭也很困惑。

愛情總是消然無息的出現,有時你沒有準備,它笑嘻嘻的出現,讓你措不及手。有時你準備了很長時間,它卻總愛繞著你跑,就是不接近你身邊。你對愛情充滿幻想,卻隻想到美好,沒有發現愛情是把雙刃劍,讓你幸福也讓你痛苦。

白水蕭與烏鳳經過一個月接觸,兩人相知相戀,與普通的戀人一樣有時小吵小鬧,有時甜甜蜜蜜。交談中,烏鳳了解到白水蕭的家裏情況。白水蕭,中國香港人,他爺爺白浮生,舊時是抗日英雄後來文革時到香港,憑著當兵的狠勁在香港六七十年代混入黑道。經過幾十年的打拚已要漂白,現在做的是正當生意,白氏集團在全球的企業多達三千多家,連鎖店一萬多家,員工達到十幾萬。白水蕭有六個叔叔,七個姑姑,他爺爺娶有四個老婆,白水蕭的奶奶是原配,不知為什麽他奶奶在快四十歲時才生下了白水蕭的爸爸白榮錦,期間白浮生以為白水蕭的奶奶無法生育所以娶了三個個小妾,後來取消一夫多妻製,白浮生才沒有再娶。(媽的,要是沒取消,估計這老色狼會娶一個軍團,我靠。情瘦心裏暗想。)白榮錦在家排行老八,後來生了一男一女,女的叫白水睛,男的叫白水蕭,因為白榮錦是原配所生,所以白浮生很疼愛這個兒子,當然後來就變成很疼愛白水蕭。白水蕭小時就很調皮,吵嘴打架是常飯,後來在香港殺人被他爺爺趕到加拿大讀大學,白水蕭繼承他爺爺的狠勁,不喜歡做正當的生意,老是撈偏門,所以仇家也很多。(難怪老讓人追殺,我靠。又是情瘦說的)

烏鳳在白水蕭畢業後一年,2001年休學跟著回到香港,第二年兩人訂婚,那場麵比林老三結婚的場麵大多了,(情瘦猜的)第三年兩人結婚,白水蕭結婚後決定結束以前的黑道生活,2004年一月份回到內地準備跟合夥人攤牌,大家五五六六說清楚。烏鳳在香港開始還接到報平安的電話,後來漸漸就沒有白水蕭的消息,烏鳳很不安,也不敢跟家裏人說,因為白水蕭搞得偏門生意都是瞞著家裏人的,其它夫妻倆都知道家裏人早就知道,可沒有人捅破這層紙,烏鳳也不想。用思鄉心切的借口烏鳳離開香港回到內地,經過多方打探得知白水蕭曾經出現在福州,烏鳳風風火火的趕去得知白水蕭已經離去,往廣東方向。烏鳳再次動身前去尋找,在經過熟人的報告後得知他老公讓舊日合夥人追殺,烏鳳在情瘦與妖孽迷路的山中尋找數日,終於聽到槍聲,就是妖孽用來打鳥的。於是朝響聲跑去,趕到時發現正好發現白水蕭被人打得團團轉,那人火紅的掌在白水蕭身上映出一片片驚目的血跡,烏鳳悲痛欲絕,狂叫著衝上去。(媽的,那死人一定是林振生,靠,找個機會修理他。情瘦哥又想起自已可憐的屁股。)可惜烏鳳也敵不過林振生,最後烏鳳憑在自已的速度帶白水蕭脫離了包圍。白水蕭一直處於昏迷中,烏鳳帶著他來到了南陽市,烏鳳不敢出去打電話求救,隻好找到醫院把身上值錢的賣光醫治白水蕭,之後發現林家大排場的婚禮,雖然她跟林家也算熟,但隻是碰過麵不好意思求人家,隻好用偷了,誰知就碰上了情瘦,之後的事大家都清楚啦。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麽辦?”財主問,“對呀,看你老公呆呆的樣子。我看你們還是趕快回香港,那裏的醫療設備都比國內強,再說你們在那地方也熟,小妖,哦不是小白的仇人也不敢在那裏動手的,”情瘦不想再跟這位白水蕭有任何關係,看情行這小子家大業大勢力大,不小心找人黑了自已,那不是英年早逝。“鳳鳳,瘦哥說的很有道理,現在這位白兄弟傷勢穩定,主要是腦子不清楚,回香港治會更好一些。”黃子新也認為情瘦的話很有道理。“對,你不用怕那些仇家,在這個地方我們還是保得住的,事不宜遲,我打電話定機票,你們就坐車到廣東坐飛機直接回香港,坐車回香港容易讓人下手。”黑子說完立刻打起電話。

“爸爸,是不是要去吃飯啦?”白水蕭跟著眾人離開醫院,以為他老子終於想起要帶他去吃飯了。“對,小妖,乖兒子,你聽不聽爸爸的話?”情瘦很深情的看著白水蕭,“惡,惡,惡。”白水蕭還沒有回答他老子就聽到那些叔叔伯伯在一邊狂吐,“瘦哥,你要不要用那麽惡心的表情?”黑子一邊吐一邊大罵情瘦虛偽。“別理那些白癡,快回答爸爸。”情瘦懶得理這些人,現在隻想著哄他兒子跟白鳳離去。“聽,小妖一直很聽爸爸的話。”白水蕭乖乖的回答,“那你跟著你老婆先去吃飯,你老婆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她說的話就是爸爸說的話,你要是不聽她的話就是不聽爸爸的話,那爸爸就真的不理你了。”情瘦說到最後語氣加重,乖乖小妖聽得低著頭紅著眼睛,跑到五步外放聲大哭。“爸爸你好凶,爸爸你好凶,小妖會聽話,爸爸不要凶。”情瘦又開始貧血,這小子有毛病,是不是腦子又撞到了,語氣重點嘛,才能加深威脅力,靠。“乖,小妖不哭,爸爸不是凶,爸爸是怕你不聽你老婆的話,隻要你聽話了,爸爸就不凶。”情瘦用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受傷的兒子,“惡,惡,惡”眾人再次狂吐,“情瘦,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老這麽吐會死人的。”林家老三撫著胃大罵。“一邊呆著去。”情瘦一腳把林老三踢開,拉著白水蕭走到烏鳳麵前,把烏鳳的手跟白水蕭的手合在一起說:“祝你們永遠幸福,快走吧。”烏鳳眼睛也紅了,很想跟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說些什麽,可是就是說不出來,怎麽說沒有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她老公不是橫屍山野,就是餓死街頭,拉著依依不舍的白水蕭,烏鳳跟著五虎還有那些小混混搭車開往廣東。

林老三拍了折有些傷感的情瘦,“瘦哥,別想那麽多了,他們都走了,你以後打算怎麽樣,要不幫我打理生意怎麽樣?”情瘦搖了搖頭,默不出聲的往前走去。

妖者,邪也。烏者,毒也。東邪西毒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