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遙在半夜三更從熱熱的被窩中驚醒,原因是有人正很用力很用力的拍她爺爺的小醫館,披上衣服走下樓就聽到外麵人聲濎沸,“著火了嗎”小遙發現屋內並沒有任何煙霧,沒有火災的跡象。心中戒備的重新回到樓上,把正說夢話的他爺爺有叔叫醒,“爺爺,有一大堆人來砸鋪子,你是不是又跑去勾引東市的張阿姨了?”有叔此時正跟張阿姨燭光晚餐後一起回家,正準備有所行動時被人推醒,再一聽有人找他算帳,“沒沒呀,小姑娘家知道什麽,去開門。”有叔借穿衣服掩飾自已通紅的老臉。

爺孫倆開了門,發現門口站著一百多號人物,個個身上帶傷,不過最嚴重的要算排放整齊的六個人,這六個人象死屍一樣躺在地上,後麵一百多號人個個象死了爹媽一樣苦著臉,見有叔出來,七嘴八舌的求有叔。

“有叔,快救救我老大刀疤哥,他的小弟弟受傷了,現在還在流血,有叔。55555”“刀疤哥,555”所有刀疤的小弟放聲痛哭。

“操,有叔,快救救我老大,他全身象是讓狗咬了,全是牙印。5555”“財主哥”那位求有叔的人剛說完,後麵一排人全哭著叫。

“別聽他們的話,有叔先救黑子哥,我老大讓人**了,55555,以後可怎麽做人呐。”“黑子哥,555”又是一陣整齊的叫聲。

“救個毛,要救也得先救我老大,天啦,5555哪個王八蛋把我老大毀容了,我一定要找他算帳。”“猩猩哥。”

“操,別吵,有叔還是先救強哥吧,要不我們工資就沒著落了,以後可怎麽活?”說話的是胖子強停車場子的職工。“老板,555555”

隻有一具屍體沒人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哎呀,這不是那個禽獸嗎?”小遙發現其中五具屍體都有人理,在最右邊快掉進臭水溝的屍體沒人管,好心的過去看了一眼,一看認出是讓她大小姐洗廁所的色狼,她還沒有折磨夠這色狼就趁她上學時偷溜了,現在可逮到機會。小遙指著情瘦朝因為先救誰而準備重新開打的小混混命令,“你們把他先抬進去,要不全不醫。”情瘦要醒來可得感謝小遙大小姐,不難他今天準要血流盡,肉被臭水溝熏黑而死。小混混們全都噤聲,乖乖的抬情瘦抬進屋,然後又爭吵誰的老大先進屋一陣,最後以抽簽的行式決定才安靜下來。

“你們先都回去,這麽多人成什麽樣子,等下把警察引來,你們老大全都得進去喝茶。”有叔皺著眉著把所有小混混全都打發走。因為醫館隻有三張病床,情瘦同誌第一個進來就占了一張,胖子強的員工人雖少但手氣好占了一張,黑子的手下仗著人多勢眾抽了最差的薟全體反悔,愣是把黑子抬上床強占了一張。其它三個人的手下沒辦法,隻好把門板拆了下來搭成床,這樣他們的老大才不至於要在地上躺著醫治。

有叔跟小遙忙活了大半天,在天邊蒙蒙發亮時把六個人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其實也沒有那麽嚴重,這六個人都是皮肉之傷,看上去很恐怖,但六個喝多了打了一場架,對身上的痛早就沒有感覺,所以全都累得睡著了,害得他們的小弟以為他們老大全掛了,又不敢送醫院隻好找有叔這個黑社會的神醫治。

情瘦醒來時發現周圍的環境很熟悉,而且是他夢中也不願想起的地方,他曾在此處經曆的男人最深層的痛苦與不幸。“不”情瘦哥一聲慘叫響徹醫館,掙紮著起身下床,可惜他背部受傷,況且某人不願意人離開,把情瘦連人帶床捆在一起,情瘦用手一撐床,背上的繩子馬上崩緊陷入肉裏,痛得情瘦歪著嘴嚎叫。“我操,我的小弟弟呀,怎麽變成木乃依呢?我以後怎麽創造下一代哇?”刀疤醒來發現自已的下身明顯比平時重且庸腫,往下一看,他小弟弟一層一層包的不見原來的雄姿,不明白受創到何種程度的刀疤隻能仰天長哭。黃子新的慘叫聲是從衛生間傳來的,他身上倒沒有什麽傷,可能打架時黑子發現這人倒想親他,於是拚命朝黃子新的臉上打,黃子新尿急上廁所,尿完習慣性照鏡子臭美一下,這一看當然要慘叫了,滿臉全是白布隻露出兩雙眼,整一個狗日的忍者。黑子醒來感到全身發痛,低頭觀察,發現自已身上全是爪印,一條一條觸目驚心,“這狗日的女人真凶狠,可我昨晚明明喝酒沒叫女人?”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的黑子,坐在病**摸著傷痕拚命回想昨晚叫了哪個熟悉的女人。財主的想法跟黑子差不多,隻不過他身上全是牙印,昨晚情瘦咬掉他身上半斤的肉,財主看著身上的牙印跟黑子一起想昨晚叫了哪個熟悉的女人,這麽凶狠。六個人中胖子強是最沒事的,他隻是嚴重胃痛,昨晚吐的黃膽都出來了,現在起床渴的要命,繼黃子新後第二個可以下床自行走動的人。

“強子,強子,快來。”最近受傷的地方全在後麵,所以情瘦都快以為上床睡覺,不是躺著而是趴著才是正確的睡姿。情瘦趴在**,眼角掃到胖子強下床找水喝,趕緊把胖子強叫了過來,幫他解去身上的繩子,終於下床情瘦才安下心來,要是沒有胖子強等小遙回來,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麽事,於是不讓胖子強喝水,拉著胖子強忍著痛跑出醫館,一出去情瘦不得不重新跑進來,沒辦法誰叫他現在隻穿著內褲。情瘦放開胖子強的手衝上二樓找衣服去,黑子想不起來昨天是哪個女人後也下了床,“操,老子怎麽會光著身子,要是讓我想起昨晚是哪個三八,我一定劈了她。”下床又重新縮回床的黑子破口大罵,他跟情瘦一起跳**,身上也隻有內褲。而財主,黃子新扶著刀疤一起坐在醫館的長椅上抽煙,整個醫館可以聽到樓上傳來咚咚咚的聲響,還有胖子強喝水的聲音。

情瘦找了半天終於穿著有叔的中山裝下樓,雖說不是很合身,但總算有個遮羞布。黑子看見情瘦從樓上下來,馬上明白意會掀開被子也衝上了樓,同樣醫館內的二樓又傳來咚咚咚的聲響,不久黑子穿著另一套顏色的中山裝,得意洋洋的下樓,同樣有叔的中山裝穿在黑子身上也不合身,情瘦是縮手縮腳,他是長手長腳。黑子走到情瘦身邊,兩人就象喝戲一樣的繞著對方轉圈。

“兩個傻B”正當兩人樂嗬嗬的轉圈,一個聲音很不和諧的插進來,這可把情瘦跟黑子氣得鼻子都歪了,“誰他媽,,”兩人大喝轉頭找出聲的人算帳,“哈哈,有叔。”看到是有叔兩人趕緊咽下要說的粗話,象小媳婦一樣縮到其餘看熱鬧的四人中。“警察正四處找你們呢,你們哪來哪去,別給我添麻煩。”有叔也不理六個傻樣,自顧上了二樓,又拋下一句:“把所有的門板給我裝上,要不然你們以後就別想進我的門。”

六個傷兵七手八腳把門板安好,各自扶持著滾出小醫館。“到底是誰把我們打成這麽慘?”胖子強扶著他偶像滿臉都是??的說,“是呀,要是讓我知道誰把我毀容了,我一定要他好看。”黃子新傷心的摸著臉上的崩帶。“操,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仇家?我可是受無妄之災。”情瘦有點氣虛的問眾位大俠,“仇家,會不會是爆牙蘇?”財主記起以前爆牙蘇為了車場的事沒少找他們幾個的麻煩。“對,一定是爆牙蘇,那小子開的按摩店,女人特別多,而且那裏的女人手勁特重,我身上的傷說不定就是他派出來的女人抓的。”黑子渾身不自在的整了整中山裝。“操,打電話,去踢場。”刀疤是六人中最悲痛的一個,他還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創造下一代,他還沒結婚,老家的人一直打電話催他結婚。話音剛落,嘀嘀嘀,按手機聲此起彼伏。

哥幾個站在馬路邊等小弟們集合,路人看著六個形態各異的人指指點點,有的認出是這個城市的大哥大,紛紛避之,有的就算認識但也想知道發生什麽事,於是躲在商店裏盯著。沒多久,街頭三三兩兩的跑來手拿棍子,刀子,磚頭,木板,掃把等武器的小混混們。刀疤,黃子新,黑子,財主很奇怪的看著他們的小弟,因為他們的小弟個個臉上手上身上全都著傷,“媽的,爆牙蘇什麽時候這麽厲害,居然挑了我們四個人所有的小弟?”財主疑惑的問刀疤,“操,管他那麽多,再打電話,把所有人都叫來,”刀疤重新打起電話,嘀嘀嘀,手機聲再次此起彼伏。他們的小弟個個怒目相望。

“幹你娘的,就是那小子昨晚踢了我屁股,等下老大一喊開打,老子第一個找他。”刀疤一個小弟認出昨晚踢他屁股的黑子小弟,惡狠狠的盯著。

“操,昨晚三個打我一個,媽的,等下老子先砍了那三個。”黑子的小弟盯著刀疤跟黃子新的小弟,嘴在砍刀上舔了舔。

“好呀,老大終於要給我們報仇了,老子的小弟昨晚讓人摸了好幾把,現在都站不起來。”財主的小弟充滿希望的看著打電話的財主。

情瘦跟胖子強可沒人叫,無聊的看風景。而叫人的四個大哥可沒有閑工夫理會他們的小弟在想什麽,拚了老命叫人。

不大功夫,街頭開來一輛輛麵包車,車門一開跳一車十幾個人的跳了下來。情瘦一估計有一千多人,“我操,這場麵大了。”情瘦現在可不怕進警局,反正不在自個的地頭,那個林局也不在這地方,打完大不了跑路,又沒人認識他,情瘦一看場麵大熱血沸騰,不顧背正隱隱做痛,一手奪過不知誰小弟的刀,跑到打完電話的四個人麵前說:“操,夠了,開路,殺呀。”

昨晚打架的小弟莫名其妙的看著情瘦,剛參加的也搞不清這個瘋子是誰。昨晚參加打架刀疤的小弟心中都納悶,“這不是踢我老大小弟弟的人嗎?怎麽老大沒反應?”想歸想,老大沒開口,瞧這瘋子的架勢一整個殺人狂,少惹為妙。

刀疤一聽情瘦的話馬上勾起新仇舊恨,一揮手說:“上車,找爆牙蘇算帳。”其它三位老大也各自揮手,於是一千多人擠上一百多輛麵包車往市中心開去。

六個複仇傻B擠在一輛麵包車上,胖子強不知哪搞來一根木棍,哆嗦著手說:“操,這場麵太大了,要不要通知我老子,省得他不好交代,來個大義滅親。”情瘦不解的問胖子強:“你老子幹啥D”。“市公安局局長,偶像你不知道嗎?”胖子強看傻子一樣看情瘦,“操,老子知道個屁,老子又不是這裏人。”情瘦發現胖子強眼中的意思,可不也說出來,隻在心裏暗罵。“也好,強子,給你老子打個電話,就說我們昨晚讓人P了,你也讓人打得胃穿孔,現在去報仇,他那麽護短,應該會睜隻眼閉隻眼。”財主想了想對胖子強說。胖子強拿起手機掛了個電話給他老子,情瘦坐在他身邊斷斷續續聽到“自已小心,,,,打不了,,,,回家吃飯……”等語句,之後胖子強掛掉電話舉了個OK的手勢,眾位複仇傻B個個陰笑起來。

情瘦跟著眾人衝進一個藍妖精桑拿城時,裏麵已經打得差不多,一千多人打二十幾個人吐口水都淹死了,那裏還輪得到不停喊殺呀衝啊的情瘦哥動手。“操,爆牙蘇,你小子皮癢癢了最近,居然派人暗算我們。”刀疤摸著小弟弟坐在沙發上,對全身是血的人說,“刀哥,我我沒有,沒幹過,至從前年您差點鬮了我後,我就一直做桑拿城的生意,哪敢去找刀哥您算帳,555555。”滿身血的人估計就是爆牙蘇,三十多歲的人抱著刀疤的腳痛哭,他能不哭嗎?無緣無故讓人從女人洞裏拉出來,這驚嚇讓他從此能不能站立還是問題,現在刀疤帶人砸場擺明了不讓他有活路。“不可能,昨晚我們六個在酒家讓人P了,不是你是誰?”財主一腳踏在爆牙蘇的臉上問,“真真不是我,各位老大,給我狗膽我也不敢,昨晚,讓我想想,對呢,昨晚屁眼材帶了一百多號人在東門去,一定是他幹的,真不是我呀,各位老大。”“操,屁眼材,這小屁眼小眼睛的賤B,兄弟們去黃華街,掃了屁眼材,一路再打電話叫人,知道嗎?”黃子新一聽是屁眼材,馬上想起小時候在東門屁眼材搶他的玻璃球玩,還打了他滿地找牙,又是新仇舊恨一起上,黃子新吩咐完立馬帶上小弟衝向黃華街。其它的人紛紛跟上。

情瘦這次第一個下車,衝進材子電子城的遊戲廳,可他一進去就蒙了,這電子城裏全是人,大大小小,男人女人,不知道有沒有人妖,打誰呢?情瘦提著刀站在大門口,小弟們可不管這傻鳥為什麽不開打,推開情瘦一呼拉全進去,見人就打,見遊戲機就砸,情瘦哥得到啟發,馬上全身發動加入砸遊戲機的行列。砸得正爽胖子強拉著他往外跑,“不會吧,二千多人還搞不定,還要跑路?”情瘦驚訝的望著拉他跑的胖子強,“操,問清楚了,不是屁眼材,這小子嚇的尿褲子,說是南門的虎妞,這女人一直看我們兄弟不爽,我們兄弟去那裏都不讓她的姑娘出來接待,操,這次要她的命。”胖子強拉著他偶像重新上了車。

就這樣,從虎妞那裏知道是北門的F4幹的,眾人砸完F4的場又得到是西門的肯得雞幹的。大家夥又抄著家夥砸了肯得雞的場,肯得雞哭著叫喊是城郊的豆菜幫幹的,眾人又開車一個小時砸了豆菜幫,豆菜幫可沒說是誰幹的,因為二千多號人跑得打得太累了,小弟們怕豆菜幫又供出鄰市的某某幫幹的,那他們還不得開幾個小時的車去報仇,受不了的小弟隻好把豆菜幫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全打暈了,然後跟他們老大說,豆菜幫供認不諱,全都招了,現在全被小弟們打殘了。六個人心滿意足的上車打道回府。

這次大掃蕩讓河朝市安定了一年,全市犯罪率降低百分之七十,市民對警察的工作稱讚有加,聽說胖子強的老子也因為這樣要高升了,當然這是後話,情瘦哥可是不知道這麽多的。

情瘦哥躺在車裏大罵:“媽的,什麽跟什麽?打了半天沒打到一個人,害老子背上又流血,媽的,這麽大的場麵居然沒幹出精采的事,鬱悶。”其它五位亦有同感,都覺得不過隱,胖子強說打了一天餓了去吃飯吧。

於是六人又來到醉人酒家,醉人酒家到處是碎片,大廳裏桌椅沒有一張完整的,“操,怎麽回事,誰砸的場?小六,小六,死小子滾哪裏去了?”黑子跳著腳在大廳裏大叫小六,“老大,”哭著臉小六從樓上跑下來,“說,誰幹的,老子去黑了他。”黑子抓著小六的衣領咆哮,“這個,這個,,”小六不知道怎麽說,“這個這個個屁,快說,不然我就鬮了你。”黑子搶過情瘦手裏的刀,對著小六的下麵,“不要,不要,我說,我說。”小六就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清楚。

大廳裏一片寂靜,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哈”全都笑了起來,然後抱在一起。情瘦抱著刀疤心想:“這架白打了,那些人可真冤啦。”估計那些人要知道自已隻是鬧劇的犧牲品,全都跳河朝江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