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和姚娜都沒有對那晚的事情產生任何疑問,我徹底解除了對蘇秦的懷疑,不可否認,恢複後的蘇秦儼然一幅娟秀的大家閨秀樣,是個難得的好妻子好母親,蘇秦跟奶奶似乎很談得來,經常跟著奶奶去郊外看看,有一天,我看奶奶一個人在家,就走過去,抱著奶奶說:

“奶奶!老實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你奶奶啊!還能是誰?”奶奶的眼睛充滿了智慧。

“你別唬我,你怎麽知道那個芬芳穀的?”我實在想不通奶奶是怎麽知道那個地方的。

“你說這事啊!是蕊兒托夢告訴我的,我想她說的真切,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給你們,也許是蕊兒在天有靈,看到東宇有難,所以前來幫助他的。”奶奶雙手合十,仰望著天空,閉眼祈禱。

“原來如此!奶奶!謝謝你!”我的眼睛有了一股霧氣,這是因母愛而感動。

因為東宇忙著情人醉的事情,我已經辭掉了以前的那份工作,但是跟裏麵同事相處的關係特別好,偶爾有空的時候,我們還會聚一聚,聽她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公司裏的趣事,說什麽老板從新加坡攜妻帶女的過來了,老板的女兒跋扈而又任性,完全一幅嬌嬌女的形象,可是長的確實相當的豔麗,打扮的也相當的時髦,公司裏有很多單身男都想追求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千金大小姐,也許是為了她的美貌,也許是為了她家的財產,反正,追求者若過江之鰍,絡繹不絕。我大多數就當聽聽八卦,對於這樣一個家庭,我並沒有作過多的想法。

江澤浩比起以前是更加主動的約我了,我決定當公司合作開始之後,就好好的跟他談談,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我們坐在咖啡廳裏,天氣已經逐漸的轉涼,他也簡單的套了一個外套,我喜歡他這樣的裝扮,灑脫而又隨性。

“澤浩!我想跟你談一件事情。”我認真的盯著他。

“說吧!”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後躺在沙發上,戲諭的看著我。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跟東宇的關係。”

“知道啊!他是你的前夫。”他立馬接話。

“我現在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他,但是我姐姐並不知情。”我繼續說“這就是你的可貴之處,麵對一個負心的男人,你都可以這樣既往不咎的幫助,更讓我欣賞你。”他微笑著說。

“他不是一個負心的男人。”我不知道說話越說越糟糕,隻是立馬反駁他的對東宇的評價。

“小瑋!我不會介意的,就算你現在還不能忘情於他,我都可以理解,如果你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我才會看不起你呢!”他認真的說。

“澤浩!我告訴你,我愛東宇,東宇也愛我。”我沒有多做任何解釋。

“既然你們那麽相愛?怎麽會以離婚收場?”他不屑的問道。

“因為姚娜的媽媽。”我接著把假離婚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希望他能夠理解,哪知道他居然哈哈大笑,一幅笑到喘氣的樣子。

“哈哈哈……小瑋,你在編故事嗎?還是你現在改行寫小說了?姚伯母是那麽一個文靜、典雅的女人,怎麽可能是你嘴裏的那個老巫婆,還有,你們也未免太幼稚了吧!居然用婚姻和愛情去研究這個問題?所以說,小瑋,東宇太幼稚,他並不適合你,你需要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來為你遮風擋雨,而這個人就是我。”

“算了,算我白說。”看到他愈發的自信滿滿,我立馬舉旗投降。

“別這樣啊!你這樣的動作更加可愛了,小瑋!你放心,我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婚姻是一門學問,而不是一場兒戲,我會認真對待這個問題的。”他露出潔白的牙,真摯的說,我拿起桌上的果汁,一口喝了底朝天。就在這個時候,一抹紅色飄了過來,隻聽見一個動聽的聲音驚訝的響起。

“澤浩!我總算找到你了,你可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這個壞東西,居然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短信,更不回我的郵件,你知不知道,我都想死你了。”說著,這抹紅色就對著他的臉頰啵啵香了兩口。

“詩笛!你別這樣,我女朋友在對麵呢!”江澤浩極為不滿意的拉開紅色的手,指了指對麵的我。

“女朋友?”紅色轉過了身來,滿臉不屑的看著我,不得不否認這是一個相當驚豔的美女,年約25歲左右,長長的卷發,絢麗的彩妝,紅色的中裙在她身上沒有一絲絲的俗氣,反而凸顯出她的性感和美麗,她看著我的眼神由不屑到了驚訝,但是立馬就掩飾住了,她立即對著江澤浩撒嬌:

“你這個壞家夥,你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的,當初你還不是為了追求我而甩了方晨的。”

“你別給我提方晨,要不是你,方晨也不會死。”江澤浩的臉色一變,大聲對著她吼道,他緊緊握著拳頭,手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來,顯然是憤怒壓抑至極,他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對著紅色說:

“穆詩笛!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再對你如何的,你是個一個惡毒的美女蛇。”

“不!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穆詩笛的情緒極為不穩定,她轉過身指著我,冷哼了一聲:

“就這麽一幅未成年的樣子,也不知道那裏來的那股狐媚勁,居然男人都喜歡。”她彎腰,修長的手指端起了江澤浩的咖啡,動作優雅而又高貴,隨即她的眼睛噴出火紅的光,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恨意從她的眼裏傾瀉而出,她嘴角一笑,猛的一下,把咖啡潑在我臉上,我的臉一時間燒灼般的疼痛,江澤浩急忙找來服務員給我用濕毛巾擦臉,好在咖啡的溫度不是特別高,我的臉上隻是燙的發紅。

他惡狠狠的站起身,對著穆詩笛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隨即大聲的怒罵:

“你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穆詩笛摸著臉頰,不可置信的盯著江澤浩,隨即猛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有你這樣的男人嗎?有我這麽一個漂亮美麗的老婆,居然還在外麵找別的女人。”隨即她又轉過頭指著我,繼續哭訴:

“你們大家評評理,我哪點比不上這個醜丫頭了?長成這幅德行,居然還學著別人做小三。”她委屈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那麽一個高貴的女人,此時儼然成了一個可憐兮兮的柔弱女子,周圍的大多數男士看不住了,也有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忍不住衝了過來,拿起她杯裏的果汁對著我又潑了下來。還狠狠的說:

“老娘是最看不慣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的,以為自己柔弱點,就裝個小可憐樣來迷惑別人的男人,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去,別巴著別人的老公不放。”說完,她還轉過頭,對著裏麵的人蠱惑道:

“姐妹們,讓我們一起來把這個狐狸精給收拾一頓。”這一句煽動性的話語,裏麵就得到了咖啡廳裏大多數感情受過創傷的女人的共識,一時之間,我們的餐桌周圍圍的是水泄不通,穆詩笛坐在對麵的位置上繼續裝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博求著大家的同情。而江澤浩則擋在我的麵前,對著前來的幾個女人費心的解釋,可惜,在群情激昂的女人當中,他的解釋顯得的蒼白而又無力,還有一些男士勸解的聲音:

“我說這位兄弟!做人啊!還是要知足點好,有個這麽天仙似的美女老婆,還來勾搭什麽小黃花菜啊!”

“是啊!我要是有這麽漂亮的老婆,我就天天圍著她轉。”有為穆詩笛抱屈的聲音,美女的力量就是非同凡響,起碼,那委屈的哭泣,就惹的無數個男士的英雄細胞開始劇烈膨脹起來。

“哼!男人還不是就這幅德行,就算取了個天仙,也就是那麽3、4年的光景,小妹啊!這種男人,就是要讓他和他的狐狸精無地自容。”有女人安慰哭泣的穆詩笛。

“嗨!多大點事呢!男人嘛!還不都是偷嘴貓似的,雖然在外麵風華雪月,大多數都是要對家庭負責的。”一個年約五十的女子,智慧的說道。

“是啊!玩多了,也就玩厭了!等他老了,你讓他出去,他都不出去了,夫妻嘛!還不就是塗個老來伴?”又有勸解的聲音了,汙七八糟的,無數道凜冽的眼光刷刷的盯向我,有男人眼裏的費解,也有女人眼裏的不屑。我心裏隻是覺得冤屈和可笑,我總算相信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冤假錯案了,有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就是真實的,就比如今天,我就是做了一個比竇娥還冤屈的女人。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我突然站了起來,對著他們一聲厲吼,然後施施然的一個微笑。

“熟語說眼不見心不煩,你們看我不順眼,我走不就完了!”說著,我挪開步子,前麵的人群居然在我冷冽的外表下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果然,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欺軟怕硬。

“小瑋!我送你。”江澤浩也立馬起身,跟在我的後麵。

“你還嫌我被人罵的不夠多是不是?”我輕輕的對著他說,他立馬停駐了腳步,我對著一群人微微一笑:

“小三去也!”頗為自嘲的說了這麽四個字,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周圍的人盯著我,估計是沒有見過這樣有風度有休養的小三吧!我笑著搖了搖頭。

“澤浩!我帶你去見見我的新媽媽吧!她叫吳美微!”穆詩笛起身纏住江澤浩,正準備離開的我聽到吳美微的名字猛的一震,立馬停駐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