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浩的情緒依然高漲,我由於昨晚的夢境一直顯的鬱鬱寡歡,不一會,我們就趕到了工廠,走進會客廳,就見到了姚世伯和姚伯母,姚世伯穿的頗為隨意,看的出來他是隨性的男子,姚伯母則是打扮的異常高貴,眉宇之間顯出了平靜和柔和,對我麵色溫柔、態度和藹,一點也沒有第一次見麵的尖銳和暴戾,我為自己的判斷產生了疑惑。

“姚世伯!姚伯母好!”我對著她們點點頭,他們也禮貌的對我頷首,站在旁邊的江澤浩也禮貌的對著他們打招呼,姚世伯含笑的問我。

“小瑋!這位先生是?”

“他是澤軒公司的江澤浩先生,是我們公司聯係的合作夥伴。”我簡潔的回答了姚世伯的問題。

“還是小瑋的男朋友。”江澤浩在我剛落下的話後麵跟了一句,話剛落音,就聽到門外傳來了瓶器墜地的聲音,我慌忙轉過身去,剛好看見俯在地上收拾的東宇,很顯然,東宇被江澤浩的那句話給驚了一跳,連給姚世伯帶出來的化妝品都摔在了地上;姚娜剛好路過,正好幫他清理。

“小瑋!你什麽時候新交的這個男朋友?”姚伯母詫異的問我。

“蘇秦!你忘記了?小瑋跟東宇離婚了。”姚施文對著她溫柔的說道。

“我忘記了,我隻記得參加她們婚禮的時候,兩個人給我們行了好大的一個見麵禮,實在是兩個可愛的孩子,可是,他們那麽要好,怎麽會突然離婚了呢?”看得出來,蘇秦眼裏很是惋惜,我詫異的盯著她,難道她忘記了,這一切都是她的傑作嗎?難道是蘇靈蕾為了混淆我的視聽,故意做出這副樣子來騙我的嗎?蘇秦並沒有忽視我對她的敵意,她顫巍巍的看著我,用手輕柔的撫摸著我的手臂。

“小瑋!怎麽了?你怎麽這麽看著我啊?”

“我……”我剛準備開口,姚娜趕到我的身旁,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媽得了病,以前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而且,她現在又回複到以前的那個樣子了,小瑋!拜托你,別再提起那些事情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善良嫻熟的母親。”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低聲問她。

“大概一個禮拜前,我爸帶她去新加坡旅遊的時候,有一天突然發病了,其實,我們都寧願她忘記那些,那是一個可怕的心魔,那個心魔害苦了你和東宇,也害苦我和爸爸。”姚娜解答著我的疑問。

“嗯!我知道啦!”我輕聲的回答,對著姚娜的話將信將疑,我不知道蘇靈蕾又在玩什麽鬼,不管怎樣,今晚淩晨的時候,我想盡辦法都要試驗一下,我相信姑姑告訴我的這個方法不會騙我,我猛然間握緊我包裏的那個小瓶子。

“我知道了,小瑋,你是不是覺得我笨多了,以前我們應該經常接觸的,你這麽可愛,我應該跟你很投緣才對,所以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說出口了,小瑋啊!姚伯母生病了,所以,你別介意啊!”姚伯母猜測的自己回答。

“是的!姚伯母最疼我的了。”我努力對著她微笑,心裏狠狠的說,蘇靈蕾,我看你今晚如何遁形?

“小瑋!來,喝杯酸奶,看你急急忙忙的樣,估計連早飯都沒吃吧!”江澤浩出去一趟之後,拿了杯酸奶遞給我。

“謝謝!”我接過酸奶,對著他禮貌的道謝。

“那麽見外幹嘛?”他揚揚眉毛,顯然是對我的禮貌表示強烈的不滿。

“嗬嗬!我生在禮儀之邦,長在禮儀之邦,當然得要以禮待人了。”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也就回複了平日裏的狡黠。

“好好好……你在理,我說不過你,看來表哥是吃夠了你的苦頭了。”他立馬識趣的閉嘴。

“江總,這是我們這家公司的投資商姚施文先生,我想,你們應該有很多細節性的問題協商,我先出去了。”因為關心東宇,我扯了一個借口,把江澤浩扔在這裏,趕緊退了出去,臨出門時,江澤浩就跟姚施文兩個寒暄上了。

我先趕到東宇的辦公室,沒有看見他的人影,然後又走到車間,還是沒有看到他的人,我正在著急的尋找的時候,聽到原料采集倉庫那裏傳來了東宙咆哮般是聲音。

“小瑋都變成別人的女朋友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弄你的這些破花爛草。”我輕聲的走到門外,貼著門又一次不光彩的偷聽起來。

“小瑋不會變心的。”東宇鎮定的說道,我心裏一陣湧動,隻有東宇才能夠明白我的心。

“你憑什麽這麽說?”東宙哼了一聲。

“憑我對小瑋的了解。”

“我看未必!那個江澤浩要貌有貌,要財有財,要風趣有風趣、要風度有風度,要氣質有氣質,要……”東宙比較的說。

“他再優秀,如果小瑋不愛上他,他的優點就一錢不值。”東宇繼續在做著他的事情。

“我看小瑋已經給他迷暈了,否則昨天怎麽會跟他呆了一整天,而且還帶他去了芬芳穀,還把我們的情人淚改成那家夥嘴裏的情人醉了。還有啊!昨晚也跟那家夥混到深夜,今天又兩個齊齊過來,你不覺得很反常嗎?”東宙分析細節。

“小瑋昨晚跟我通了電話,今天一起過來,可能是個巧合,再說了,我沒有權利去阻止別的男人接近小瑋,就像小瑋能夠熱忱的幫助姚娜,跟我假離婚一樣,有人喜歡小瑋,那是很正常的,以她的可愛和聰慧,我想,沒有那個男人會不喜歡她,包括你,當初不是也很在意她的嗎?”東宇超出了實際年齡的淡定。

“那是當初的事情,現在不需提這個了,哥!說起姚娜的媽媽,我就覺得奇奇怪怪的,當初說的那麽可怕和陰霾,怎麽幾個月時間,人就變的柔情似水了?”東宙很奇怪的問他。

“我也猜不透,這得要請教霍劍鋒先生啊!他神經外科的權威啊!東宙,你請教錯對象了!嗬嗬!”東宇樂嗬嗬的笑了。

“我難得說你,別到時候自己心裏難受,你說你不在意我才不相信,否則剛剛怎麽會失**碎了情人醉的樣品,顯然是受不了那份刺激,我奉勸你,趕緊跟小瑋把正事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東宙說完,就開了門,大步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外的我,冷哼了一句:

“小瑋!該恭喜你,你不知道你多有魅力。”

“總比沒魅力沒自信的男人好!”我從來都不會讓著東宙。

“你什麽意思?”東宙不滿。

“我是說,有的人隻會奚落別人,臨到自己的時候,就退避三舍,這話不用我說了吧!”我意有所指的說。

“罷了!小瑋!你別說東宙了,他跟我一樣,沒自信,連說心裏話的勇氣都沒有。”東宇笑著說,東宙聽到這裏,紅著臉走開了。

“你沒有嗎?我看你是鎮定極了。”我朝著他弩了一下嘴巴。

“怎麽說?”他笑著問我。

“勝券在握啊!好像我就是你案板上的魚,任你魚肉。”我不滿他的鎮定。

“誰說的,如果我不擔心,怎麽會讓自己受傷的,隻是在東宙麵前維持我的最後自尊罷了。”東宇說著伸出了那雙劃傷的手,上麵還有著絲絲血跡,我的心一緊,趕緊把他的手捧在懷裏,小心的撫摸著,不停的責怪。

“你這個傻瓜,怎麽可以如此不愛惜自己。”

“我怕自己留不住你。”東宇吐露出內心的為難。

“傻瓜!”我輕聲嗔怪,緊緊的抱著他。

“我就是個傻瓜!”他抱緊我,緊到讓我都有了窒息感。

晚上,我以跟姚伯母親近為由,繼續跟蘇秦和姚娜耐在一起,月上了柳梢頭,然後又劃到了半空,我們天南地北的聊著,姚娜也星眼朦朧起來,蘇秦則是談興酣然,我起身說去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已經把那瓶盛滿了小夏茜和小若塵的尿液拽在手裏,望著天空的圓月,當那輪圓月被一縷浮雲給遮住的時候,我把瓶裏的尿液輕輕的灑在了蘇秦是身上,蘇秦立馬就感到了身上的寒意,她詫異的轉過身,茫然的看著我,我等著她情緒的變化,但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瞪著深邃的眼睛,和藹的問我。

“小瑋!這麽好的天氣,怎麽下雨了?”

“沒有啊!姚伯母!這麽好的天氣,怎麽會下雨呢?”沒看到她身上的變化,我突然間對自己的莽撞感到羞恥,的確,那隻是一個夢境而已,那個蘇靈蕾也許真的魂飛魄散了。這個時候,姚娜打了一個盹,她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什麽?下雨了?”

“沒有!”我對著她笑。

“哦!媽媽!你身上怎麽濕了?嗯!怎麽還有一股臭味!媽,什麽東西滴到了你身上,這個地方,就是不怎麽幹淨,你趕緊去洗澡睡覺吧!”姚娜看到蘇秦身上的潮濕和臭味,立馬捂住了鼻子,拉著蘇秦去房間裏洗澡睡覺了。

我愣愣的瞪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莫名的出神了半天,手裏還握著剩下的半瓶尿液,我懊惱的把瓶子放回包裏,起碼不能夠在這裏留下任何證據,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