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家門的時候,葉繪打電話來了,她帶著驚恐的哭腔跟我說

“靜瑋!你快來,我好害怕,我……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我連忙安慰起她來,自從跟郝恒交往之後,我似乎把這個小妮子給忘在腦後了;

“葉繪!你怎麽了?你別哭?在家嗎?那我馬上去看你,不要想那麽多。”我轉身對著姐姐大聲說道

“姐!我要出去一下,葉繪哭的好傷心,我去看看她。”

“好的!早點回來!也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姐姐慵懶的聲音回答到,似乎在睡午覺。

在樓下的時候我攔了輛車,直奔葉繪家,葉繪家住在郊區,她家經營著一個農家樂,特別是周末的時候很是紅火,到她家的時候要經過一座橋,那是我和葉繪平常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裏的河水清澈明淨,在山水的映照下,碧綠碧綠的,這座橋在當地還有個特別的美的名字—會仙橋;據說是在遠古的時候,有一個美麗的仙女偶爾遊曆於此,看見如此的山清水秀,就在橋上矚目觀望,而當地很有才華的一名書生正好下課回家,遇見仙女,兩人一見鍾情、頓生愛意,從而結為連理的故事,這座橋在當地是愛情的象征;當車子經過這座橋時,我突然看見杜宏睿的車停在路邊,他一個人在橋頭向遠方張望著,滿身的滄桑和迷茫以及孤寂!不待我做出更多的思考,車迅速的駛離了他的身邊,在葉繪的家門口停了下來。

跟葉媽媽打了招呼之後,我徑直的走進了葉繪的房間,房間裏異常的冰冷,我看見葉繪站在窗戶旁邊,身著淡薄,風從窗戶裏冷颼颼的刮進來,迅速的竄進房間的每個角落;我不禁一顫,心裏酸酸的喊了她一聲,她轉過身來,滿臉淚水,眼眶通紅;兩個月不見,她明顯的消瘦了,當初那個健康、活潑、幽默的葉繪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個樣,從她的表情中,我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走到窗戶旁邊,關上窗戶,把她拉到**,塞進被窩裏,然後使勁的按住被子的兩角,希望能讓她保持溫暖;她乖乖的任隨我擺弄著她,淡淡的說道

“靜瑋!我一點都不冷!真的!”

“你的手跟寒冰一樣的,還說不冷?”我厲聲的說著她

“靜瑋!……”她突然猛的放聲哭了起來,我俯身抱著她,感覺到她渾身不停的發抖,不知道是顫栗還是畏懼!我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努力控製著自己的眼淚,我清楚的知道,她需要的是堅強的鼓勵,而不是同情的眼淚,跟當初我經曆磨難時需要她的鼓舞一樣。

“不要哭!小繪!沒有什麽值得你如此痛苦的!”我輕聲的安慰她

“是不是那個二愣子欺負你了?我就知道,你痛苦的根源就在那個二愣子身上,我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了!”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是他!不是……”她抽噎著說著,頭發散亂,眼神痛苦中夾雜著恐懼,我被她的這個表情給驚呆了,也害怕了起來

“那是怎麽回事?小繪!你不要嚇我?”我顫抖的問著她

“惡魔!惡魔!……小瑋,我……我碰見惡魔了!“她驚恐的說著

“什麽惡魔?你說清楚一點!“

“我害怕!真的害怕啊!”她繼續在我肩膀旁邊顫抖

“到底怎麽了?”我從未見到她如此的恐慌

“我被人欺負了!”她淚如雨下,抽噎不停,我被她的這句話驚呆了,愣在了那裏,當腦袋想清楚之後,我急促的問她

“你倒是說清楚啊?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小繪,不要害怕,慢慢講!”我緊緊的抓住她,給她力量

“昨天晚上,我約趙健在花壇公園見麵,等了好久他都沒有來,後來我感覺害怕,準備打電話問他什麽時候來,突然我感覺腦袋被人拍了下,我以為是他來了,忙轉過頭去看,就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朝我臉上噴了些東西,接著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她繼續哽咽了,頭偏向牆壁,麵部肌肉在不停的**,我知道,那個瞬間對她而言是殘酷的,是恐怖的,是不堪回首的,我努力握緊她的手,繼續傳遞給她力量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偏僻的樹林裏,身下墊著我的衣服,我準備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赤身**的,小瑋,小瑋,你知道我當時是多麽恐慌嗎?我發現手機裏有十多個趙健的未接來電,慌忙的穿了衣服逃了回來。我甚至於不敢跟他聯係,小瑋!我可能被人**了!”她顫抖的跟我說道,隨後把臉捂進被子裏,渾身顫栗。

“那你有沒有什麽感覺?不是說如果第一次過後會很疼的嗎?”我輕輕的問她,想確定一下自己的想法。

“沒!我沒有異樣的感覺。”她搖搖頭,什麽都想不起來。

“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建議

“去醫院?”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我

“是啊!說不定趙健的電話救了你,那個暴徒沒有得逞呢!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免得自己疑神疑鬼的。”我拿定了主意

“對!小瑋,你說的對,我是嚇糊塗了,就想到自己完蛋了,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她慌亂的坐起來穿衣服,或許這樣的精神折磨實在是讓她痛苦不堪,她也抱著一線希望。等她收拾好之後,我們迅速的離開家,在附近找了一輛車,朝市內的醫院駛去,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們特意去了陌生的越北區婦產科醫院,為了不至於尷尬,我們撒謊說摔傷了,怕撕裂了處女膜,想檢查一下,檢驗的醫生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們,把她帶進了裏麵的檢查室,出來陰沉著臉,坐在辦公桌前填寫病曆

我們兩個就像站在在審判庭上的被告一樣,忐忑不安的等候他的判決書,覺得那一刻是那麽的漫長而又焦急難耐,她抬起頭看著葉繪,緩緩的說道

“以後多注意點安全!還好!這次沒有撕裂。”我們頓時釋然了,就像宣布了緩刑的罪犯一樣,有了第二次重生的機會。葉繪喜極而泣,我們不停的謝著醫生,回去的心情跟來的時候截然不一樣,雖然葉繪還對當時自己清醒過來後的事情而煩惱,但畢竟還沒有遭到實際性的侵犯,我們猜測,那個人估計聽到她的手機不停的響,肯定知道跟她約好的人在附近找她,因為那麽晚,一個單身女孩子在公園肯定是在等人的。他估計是落荒而逃了,葉繪也綻開了如花的笑臉,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說

“小瑋,還好你來了,你不知道,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這個笨丫頭,你要知道,這個社會上沒有什麽事情或者什麽人值得你去死的,那樣你就太不值得了,你是你爸媽的心肝寶貝,怎麽可以這樣忽略他們的疼痛。”我嚴厲的說著她

“嗯!小瑋!我以後都聽你的。”她甜甜的說著,幸福又回到了她的臉上,我把她送回了家,葉媽媽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眼睛裏充滿了深深的擔憂,看見我們平安的回來,再看葉繪充滿生氣的臉龐,我看到她眼睛突然喜悅了起來,很顯然,這個善良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女兒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但是她不願向她吐露,她也保持著自己的沉默,雖然那種沉默會讓她心力交瘁,但是看到女兒恢複原氣的那一刹那,她覺得自己這一切的默默付出都是值得的;這讓我心情沉重,想到爸爸離開時母親冷冽的眼神,咒罵的話語,還有她看見我驚恐的表情,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都是在窗戶外悄悄的看看她,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可是看到葉媽媽的那一刻,我突然好想好想她,我想去看看她,那個住在精神病院裏5年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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