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兩位上車”白衣人很是恭謹,但已經不是原來邀請可雅的人。

“這是……?”可雅疑問,想問問這前麵的八匹馬到底是怎麽回事?

“兩位是我們的貴賓,當然得拿出我們迎接貴賓的方式才行”白衣人說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可雅向車走去,而青蘭卻有些害怕似的叫了可雅一聲:“姐姐,這……”

“沒事的”可雅回過頭來對青蘭笑道。其實她嘴上說沒事,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白衣人見狀,今天的兩位客人是兩名少女讓他大感意外。他從鎮定的表情來分析,這個當姐姐的實力並非一般,不過這個妹妹嘛?就要差許多了。連見到這些馬都害怕成這樣,相信這兩人的實力也不過如此。白衣人分析了可雅和青蘭兩人的實力在自己之下,不過畢竟是客人,所以還是非常恭敬的等可雅兩人上車之後,他才上車,再將門關上。剛見到可雅和青蘭的時候,白衣人被她們的容貌深深的一吸,不過他定力夠強,上車後一直低著頭,不敢有半點怠慢。

可雅上車後,馬車開始移動。偌大的馬車就隻有可雅和青蘭還有白衣人三個人而已。青蘭上車後,神情比較緊張,手握劍柄不放。

“客人就隻有我們兩人而已嗎?”可雅疑惑的問道。

白衣人笑著回答道:“包含兩位在內,客人一個有五人”

可雅:“不等他們就走,這樣可以嗎?”

白衣人自信道:“該去的就一定會去的不是嗎?”

“到底是誰該去,誰不該去呢?”突然從車頂上傳來一個蒼老但十分有力的女性聲音。

白衣人聽到聲音大驚,立即更加恭敬的說道:“姥姥竟然已經來到,何不到車內安坐”

“姥姥?”可雅疑問。

“幽冥姥姥,便是我老婆子呢!”一個黑影從窗簾一翻,竟已經坐到馬車之內,與白衣人坐成一排看著對麵的可雅和青蘭。

這人也挺恐怖的,一身黑袍,駝背。身體幹枯,手如雞抓。頭發灰白,眼睛是更是一大一小,看到之後真的是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在這樣的馬車之上出現。

而這個幽冥姥姥卻盯著可雅和青蘭看個不停,好象極其嫉妒可雅和青蘭有如此美麗的青春,青蘭有點害怕,將劍握得更緊。可雅則很是自然,她心裏再害怕也不表現出來,因為她當過幾年傭兵,所以能夠將自己的表情控製住。

“你不害怕嗎?小女孩?”幽冥姥姥驚奇的問道,她問的當然是可雅。

可雅憋了憋嘴回答道:“當然害怕?”

幽冥姥姥哦了一聲,目不轉睛的看著可雅說道:“小女孩,你身上有著很列害的詛咒了呢?”

可雅驚奇,但沒有說話。

幽冥姥姥繼續說道:“不要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因為我就是幹這行的”

可雅:“姥姥是詛咒師?”

“唉!沒道理,沒道理?”幽明姥姥連聲歎氣的說道。可雅納悶,為什麽眼前的這人說話顛三倒四,語無倫次。

幽冥姥姥繼續說道:“你應該死了才對,這個詛咒這麽列害,不能解釋,奇怪!”幽冥姥姥在說話中,快速的伸出右手直點可雅的額頭,不過手剛伸出一半,就被青蘭的劍給接了下來。

幽冥姥姥大驚,她沒想到旁邊這個女孩出手的速度這麽快。尷尬著笑了兩聲將手收了回來,可雅也示意青蘭將劍收回。白衣人這時候尷尬的說道:“三位都是,我們會主的貴賓,不管是誰有閃失,我都無法向會主交代。請三位不要為難我這個下人才好”

幽冥姥姥笑說道:“我隻是想將這個小女孩拿來研究研究,沒別的意思”從她說話的表情看來,好象將可雅拿來研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般。也不知道她平時用了多少人來做她的研究。

聽見這話,青蘭冷冷的說道:“我姐姐,可不是你的研究材料”青蘭的聲音很冷,充滿了殺氣。

白衣人和幽冥姥姥心中一顫,明顯已經感覺到了青蘭所發出的殺氣。讓他們意外的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女竟能夠釋放出如此濃烈的殺氣來。

可雅暗歎,這個世界是什麽都有!魔法師、劍士、結界師等,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麽。白衣人為緩和氣氛,也將車內的清酒拿出來讓眾人飲用。

清酒不醉人,是一種度數非常低的酒,但是幽冥姥姥在喝了一碗之後卻立馬倒下,呼呼大睡起來,實在讓人意外她的酒量是如此之小。草原很是寂靜,聽不到一絲蟲叫,八匹地獄似的烈馬拉著這輛馬車已經行進了一長段時間。

“‘黑聖會’還沒有到嗎?”可雅問道,因為馬車從黃昏一直跑到現在,她沒有想到這地方會這麽遠。

白衣人笑道:“早就已經到了”

可雅疑惑:“早就到了,那不是已經過了嗎?”

“雖然到了,但是還沒有過,我們現在就在‘黑聖會’的地界之中,不過離總部已經不遠”白衣人解釋道。

馬車從草原滑過,突然從空中傳來一陣死寂的鬼哭之聲,聲音悲淒嚇人,讓人覺得又怕又憐,大致意思是:進會如進地獄,必死無疑,有去無回。聲音忽近忽遠,好象近在耳邊但又遠在天涯。聽見這聲音,白衣人神情一僵,好像打算著什麽事情似的。

“這該不會是到地獄門口的洗禮歌吧?”可雅笑著問道。

白衣人忙著解釋道:“這當然不是,請你不用害怕,我出去一下”白衣人話音剛落,身體立即向窗外一晃,就從窗口消失不見。他沒有動,感覺就像是風把他抬出去的一樣,馬車也隻是稍微的抖動了一下。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消失在聲音傳出來的方向。可雅沒想到這個白衣人這麽列害,看來‘黑聖會’裏的人還真是不簡單,連一個接客的下人都如此列害,那他們的會主又是何等級別。

“哇!好酒”幽冥姥姥突然撐了起來,大聲吼到。一吼之後馬上又躺下睡了起來。像她這樣一驚一詐,倒真讓人的心髒有些承受不了,讓人覺得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

馬車稍微一顫,白衣人又飄了進來。不過他一進來,聲音又立即響起,好象根本就是和他作對一般。追了老長時間也沒能追到發出聲音的人,他尷尬的向可以鞠了一躬說道:“相信小姐,應該不會理會這歌聲中的內容吧?”

“當然要理會”可雅大聲的說道。

白衣人臉色一僵,沒想到可雅會如此回答,不過可雅繼續說道:“如此好聽的歌,豈能做到無動於衷,歌當然得聽,隻是歌中的內容就不是很重要了,你說對嗎?”

白衣人僵持的麵容立即鬆了下來,笑了兩聲說道:“那是,那是,好歌好歌”

“不知道你剛才飄出窗外的手法是……”可雅問道,因為她沒見過這種方式。

白衣人楞了,從剛才可雅說話的態度來看,她應該是一個有超凡本領的人才對,但是現在為什麽連自己使用的普通魔法風係移動術都不知道。他現在還真的有點蒙了,不知道可雅到底是強還是弱。不過來者是客,管她是強還是弱,還是恭敬的回答道:“這是風係魔法中的移動術叫:‘風閃’”

“謝謝!不好意思,我對魔法不了解,知道的很少,忍不住就想問了”可雅客氣的說道。

白衣人忙賠笑:“小姐是我們的貴賓,如果有什麽問題,我們一定照實回答,決不隱瞞”

可雅:“你這樣說的話,我還真的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白衣人:“請講”

可雅露出擔心的表情問道:“我們不會真的是到地獄吧?”

可雅的表情很是可愛,本是一個比較僵持的問題,到現在看來卻像是一個小女孩在向自己的長輩詢問一件天真的事情一般。白衣人笑了笑問道:“小姐為什麽要這樣問?”

“看看,這些馬?還有跑了這麽久的時間,以及現在耳邊想起的歌聲”可雅一一講出自己的理由。

“原來如此,看來小姐應該不是江湖中人才對吧?”白衣人繼續問道。可雅不理解白衣人的這句話,眨了眨眼睛看著白衣人想得到進一步的解釋。

白衣人咳嗽兩聲繼續說道:“這些馬是召喚師召喚出來的,至於跑了這麽長的時間嘛,‘黑聖會’的勢力可是非常之大,以中心來計算方圓百裏之地都在我們的勢力範圍之內”

“原來是召喚出來的”可雅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些馬是如何形成的,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除了魔法、劍氣、詛咒之外還有召喚師。看來以後要是再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當中,那也不奇怪了,可雅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白衣人見到可雅和青蘭兩人的表情,心裏可在想:會主這次是否請錯人了。雖然開始的時候,青蘭擋住幽冥姥姥的那一劍,很是快速。不過這幽冥姥姥出手本就一般,她的老本行可是暗地裏進行詛咒,讓人防不勝防。

“真是實在抱歉,過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可雅向白衣人說道。

白衣人立即明白過來,可雅是想詢問他的的名字,誰知他還沒來得急開口,爬在地上睡覺的幽冥姥姥突然站了起來吼道:“風係魔導士休白就是他了”

白衣人謙虛的說道:“魔導士就不敢當了,我就隻會一種魔法而已”

“會一種魔法就如此列害,又有什麽不敢當的!”幽冥姥姥大聲吼道,不給休白說話的機會就繼續說道:“你們魔法師可比我老婆子光明多了不是嗎?”言語之中捎帶醉意,讓人感覺她是喝醉了在發酒瘋似的,站在馬車內也是搖晃不定,似倒非倒。

“那昨天在夜裏站了一夜的那位是?”可雅繼續問道。

幽冥姥姥繼續吼道:“那位啊!可是超一流的劍士,叫破喀,嗬嗬!這裏真是高手雲集啊!”幽冥姥姥說完,咚的一聲又躺倒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休白看見也直搖腦袋。

可雅認真將休白和破喀比較一下,雖然兩人都是穿著白衣,披著白鬥篷,而且兩人都是四十來歲。但破喀看起來似要比休白高大得多,也許這就是劍士和魔法師的差別吧!

馬車再次行進片刻,在一坐莊園麵前停下。說它是莊園倒不如說是另類的皇宮來得更恰當一些。這莊園挺大的,建築也很奇特,裏麵房屋很多,大多數房屋都是尖角。有點像教堂,但是沒有它那麽威嚴,還有點像皇宮裏的建築卻多了些神秘,和恐怖的感覺。長長的一排院牆在黑暗中將這座莊園圍了起來,都不知道它的兩頭到底是伸到什麽地方去的。馬車就在院牆大門前停下,大門的兩旁上麵安放著發光的白色水晶。而且門的兩邊有兩根高大的旗杆,旗杆是黑色的,但旗子卻是白色的。如果不是從近處看的話,當真還以為那寫著‘黑聖會’的兩麵大旗是在半空中憑空而掛。

有些陰森和恐怖,跟‘血教堂’不同。‘血教堂’隻是有點恐怖但不陰森,到現在為止,可雅拜訪過的組織大多如此,還沒有一個是讓人稱心如意的。

休白率先走出馬車,可雅和青蘭緊跟其後。幽冥姥姥則在車裏躺著,跟本就不知道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地上的雜草有些深,碰到可雅的肌膚很是不舒服。

“啊!……”可雅輕哼了一聲,她感覺好象有什麽東西在她的小腿上麵咬了一口,青蘭忙彎下腰檢查被咬的地方,但奇怪的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傷口,就隻是疼了一下而已。

休白見狀忙道歉:“荒野之地,蛇蟲鼠蟻甚多,請多包含”

他說得到是輕鬆,可雅摸摸自己的小腿,心裏有點委屈。一聽見休白說什麽蛇之類的東西,心裏更是毛毛躁躁,想起哪軟得好象沒有骨頭的蛇,她就渾身的不自在。

“沒事,隻是雜草擾了一下而已”可雅忙解釋道。

“那就請兩位先行進殿,如何?”休白忙說道。

可雅:“謝謝!不過也要請你的這位貴賓一起不是嗎?”可雅說完就用手指著一旁低頭站著不動的車夫。

休白看了看低著頭的車夫,似有些不很明白。

青蘭倒是明白了,轉向車夫說道:“在馬車一頓的那瞬間,你將車夫製住並甩下馬車,還將他的衣服換了過來,你的速度沒有幾個人能達到哦!不是嗎?”

車夫看著青蘭,先是不知情的迷糊一陣,接著將衣服一拉,大聲笑說道:“沒想到,我藍級士竟然滿不住這麽個小女孩啊!嗬嗬!”

笑聲過後,他立即向休白笑著抱拳道歉:“休總管,真是不好意思啊!要麻煩你將你們家的車夫找回來了,此時他可能還在路上睡覺吧!”。但是言語之中卻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相反還有一些狂傲而目空一切的態度。正如他的名字一樣,藍級士一身藍色長衫。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看他左手上戴著的鐵爪,相信他也是個武功不低的人,也不知道他這鐵爪有什麽地方特別,前端好象彎得有些過分。總之一句話,可雅和青蘭看見他心裏就很不舒服。最少應該是一個外表讓人討厭的人。

這時候幽冥姥姥似也酒醒過來,跌跌撞撞的下了馬車吼道:“竟然到了,為什麽還不請我們進去,這是什麽待客之道”休白一聽,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立即帶路,向門內走去。

休白帶路走前麵,幽冥跟在後麵。而藍級士則還顯示一下他的紳士風度,女士優先走在可雅和青蘭的後麵。

門內什麽都看不見,至少在沒走進去以前是這樣,保持著最大的神秘感。走入大門,立即可以看到有三座大殿樹立在眾人麵前,很是壯觀,尤其是中間的那座。

此時中間大殿門口處站立著一個巨汗,一身勁裝,腰上還配有一把彎刀。本來門就很大,但此時他站在這裏,再想從旁邊穿過一個人都很困難。

見到修白帶眾人來到這裏,他高聲說道:“我叫曾未斷,請進”他的聲音猶如和尚撞鍾發出的一般,很是響亮,還有點刺耳。而且說出的話就跟他名字裏的斷字一樣,前麵半句和後麵半句根本就不相關,就像是斷開的一般,讓人根本就猜不透他下麵要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