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濤很欣賞黑子,想拉黑子加入我們。我也喜歡黑子,他虎比朝天的性格我喜歡。但是黑子,他做賊心虛,搶完老四的錢直接跑了,根本沒有我和封濤跟他說話的機會。
新任學校老大,剛當了一天,就被黑子一記豪有根打的威嚴掃地。他起不來了,再也起不來了。很諷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我和封濤找黑子。黑子打了老四,又搶了老四的錢。他沒敢來上學,怕老四報複,或者告老師報警。黑子家住哪又不知道,我倆隻好先等等,等看到黑子以後,再找他談談。
下午,我和封濤直接去傑倫班下的挑戰書,我們到傑倫班後,我直接指著傑倫說,“星期六單挑,你敢不敢!”
傑倫看著我倆,冷笑,然後點頭。他雖然不是學校老大了,但也有幾分實力。學校裏,還是有幾個混子願意跟著他的。校外,他還有虎哥。
見傑倫答應了,我和封濤全都笑了。笑的時候,我覺得有人看我。是戴季,戴季坐在教室的角落正目不轉睛的看我。我笑著看向戴季,然後用嘴型對她說,“要記得我們的賭約。”
戴季不屑,扭頭看向窗外。
和傑倫這一戰,絕對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鬧。傑倫把封濤弄的毀容,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而星期六,我絕對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他毀了封濤,我也要毀了他。
說說雷哥這邊吧,那天晚上和雷哥道別之後,雷哥就一直很忙。雷哥下手狠,僅僅三天就將鄉裏的小混混全震住了。一個人被雷哥他們抓了,直接被雷哥從大橋上扔下幹涸的河床子,摔倒了三根肋骨
。還有兩個,被雷哥挑了腳筋。打那之後,再也沒人敢挑戰雷哥的威嚴。
請他喝酒,巴結他的人很多,雷哥每天晚上都有很多應酬。越來越多的狐朋狗友向雷哥靠攏,雷哥拉了五十多人,自成一股勢力。很威風,讓我和封濤羨慕的要死。
收拾傑倫前,我和封濤去找雷哥。想雷哥了,看看雷哥。
去的時候,雷哥正在打台球。十幾個青年或站或坐,他們一邊看雷哥打球,一邊抽著說笑。那些人中,還有兩個漂亮的女生。一個女生總是圍著雷哥,聲音嗲嗲的。雷哥看著我和封濤笑,讓我們跟那女生叫嫂子。我倆會意,忙叫嫂子。那女生喜的滿臉通紅,給我們買飲料。
“你跟戴季怎麽樣了?”雷哥看到我,先問的我和戴季的事。
“不怎麽樣。”我撇嘴。
“恩,打兩杆?”雷哥問我。
“等你們玩完了我再玩吧。”我跟雷哥說。雷哥是跟老鼠一起玩的,老鼠把球杆給我說,“你倆玩吧,我玩的也有點累了。”
我沒客氣,接過球杆跟雷哥玩。以前是跟表哥一起玩的,現在換成了雷哥。潛移默化,我把雷哥當成我的親哥哥,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玩。
雷哥力氣大,每次開球,十五個球都要在球桌上撞擊好幾圈,然後四五個球落袋。他打的也準,杆杆都能打出很大聲音的脆響,然後準確落袋。我跟雷哥不是一個檔次的,我說不行了,玩不了了。
雷哥也有點累了,他讓我陪他歇會兒。我說行,跟雷哥走到一邊。
“你明天真的要收拾你們學校的傑倫嗎?”雷哥問我。
“恩,一定要的。”我跟雷哥說。
“不行我跟他家要幾萬塊錢醫藥費,你們就這麽算了吧。”雷哥歎口氣說。
“為什麽?”我不解,不明白雷哥為什麽突然不讓我們對付傑倫了。
“我去看過你表哥了,你表哥不想你混。”雷哥說
。
“不可能,表哥支持我混的。”我跟雷哥說。
“你表哥是支持你混,但不是支持你這麽混。他隻是不想你被欺負,想你幹幹淨淨的做人。混這條路,走過,就回不了頭了。”雷哥說。
我看著雷哥不說話,而雷哥則拍著我的肩膀遞給我一根煙,“好好考慮吧,我隻是給你提個建議。”雷哥說完,站了起來。
他走出兩步後,我突然站了起來。我斬釘截鐵的說,“雷哥,我還是想混。”
“你還是想混?”雷哥皺著眉頭回頭看我。
“恩,我不想永遠生活在你們的保護傘下。我想保護自己,也能保護別人。”我看著雷哥說。
“可是保護自己,就要傷害別人,你做的到嗎?”雷哥眯著眼睛問我。
“做的到!”我點頭。
雷哥沒再說什麽,而是歎口氣,“不管怎麽樣,我始終都拿你當我親弟弟,我會保護你的。”
混這條路,走過,就回不了頭了。我即將走進的,是一個黑暗的城市,一片黑暗的森林。在這裏,我將看到那些我以前看不到的。表哥不讓我混,是怕我迷失。我會努力堅持,不被**遮住雙眼,不迷失在這片黑色的世界。
後來五哥也回來了,我們給他接風洗塵的時候,五哥說,混,就是墮落。我們選擇了混,就意味著墮落。直到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表哥老大就是個例子,活生生的例子。在人民群眾麵前公審,在人民群眾麵前被槍斃。
雷哥是我學習的榜樣,他對我說過的每句話,我都牢牢的記在心裏。回去時,我問封濤,“是不是真的想保護自己,就要傷害別人?”
“恩。”封濤點頭。
“那就混吧?”我問封濤,也問自己。
“混,直到永遠不會被別人傷害。”封濤說。
決戰的地方,仍然選擇在大橋下
。大橋下隱約可見黑紅血痕,那是雷哥從橋上往下扔人時那人摔出來的。
我和封濤抽煙,看著血痕發呆。我們手裏拿的是片刀,嶄新雪亮的片刀。橋上有聲音,陸續有人走下來。十幾個人,傑倫,帶的七八個學校裏的同學。還有五個小青年,都是鄉裏的混子。
規矩什麽的已經沒有了,我們兩邊全紅了眼睛,視對方為生死仇敵,恨不得吃了對方的肉,喝了對方的血。
傑倫看我們還是隻有兩個人,嘲諷的笑,“就兩個人還敢裝比?”
“兩個人夠了。”我冷笑著說。
“草,傑倫,你能不能行,就打兩個人還找我們?”那五個小青年其中一個說話了。五個人全是一臉菜色,質量不是很高。虎哥沒把我們當回事,隨便派幾個小混混給傑倫助陣,敷衍敷衍傑倫盡個當老大的義務。
“小比崽子,你過來!”說話的小青年喊我們,臉上盡是猖狂。
“嗬嗬,你跟誰說話呢?”封濤問那小青年。
“草,跟你啊,聾啊?你們兩個小比崽子,你們別以為有雷哥給你們撐腰,你們就牛比的能當皇帝了。告訴你們,在虎哥眼裏,你們的雷哥隻是個小比崽子。”小青年的嘴長的很長,說話的時候喋喋不休。
封濤臉色冷峻,指著那小青年說,“你過來!”
“草,我看你是真想死了。”那小青年大步走來,同時從後背那抽出一把片刀。他走著走著,快步朝封濤跑來,然後揚刀。
刀身將陽光反射的五光十色,我看到小青年將刀鋒換成刀背落下。封濤冷笑,沒有躲避。小青年重重一刀砍在封濤肩膀上。
“拿刀背砍我嗎?”封濤笑著問小青年。
“啊?”小青年窘迫,臉很紅。幾息時間後,他突然瞪著眼睛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小青年說著,翻過刀鋒,朝封濤砍來。
啪!刀子落地發出脆響。小青年吃驚的看著封濤,又看看自己的肩膀。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落下,他的臉色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