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愛了嗎？”我問封濤。

封濤不語，幾分鍾後才說，“我受傷的時候，很渴望有人來看我，有人關心我。我希望我的病房裏水果堆的滿滿的，有兄弟陪我說笑，有喜歡的女生喂我喝粥。可是住院那幾天，什麽都沒有。唯一陪著我來看我的，隻有你、戴季，和浩南哥。你知道嗎？你們不在的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眼淚流進傷口，我疼的身上直抽筋。但我不敢碰，我怕碰了傷口臉上的疤就不會好了。”

“說起女人，小米真的是個很爛的女人啊。戴季來的時候，她至少會問問我，傷口還疼不疼，用什麽藥會好的快一點。而小米沒有，連個冰冷的電話都沒給我打過。”封濤說著，也點了一支煙。

已經上課十分鍾了，走廊裏不知道哪個班的老師說話聲音特別大，有個班好像沒老師，教室裏挺吵的。

我們站在走廊拐角，看著門外綠色的草。我說，“也許是她沒錢坐車來看你吧。”

“嗬嗬，我給她花了那麽多錢，又送了她那麽多錢，她怎麽會沒錢來看我。她跟戴季比，連戴季十分之一都不如。”封濤說。

“戴季？”我不屑的嗤笑。等四大天王解決，就輪到她了。一個月的保姆，有她做的

。

“其實，我覺得戴季是個不錯的女孩呢。她人很不錯，我跟她在一起能感受到她的溫暖。她就是要麵子，做錯了也不會承認。”說到戴季，封濤笑了。

“你喜歡戴季？”我問封濤。

“恩，很喜歡，她長的漂亮，家又有錢。還很細心，挺好的。除了刁蠻點，沒什麽缺點了。”封濤笑著說。

“不錯，喜歡你就追，我幫你！”我跟封濤說。

封濤笑著笑著，很認真的看著我。他的眼睛飽含笑意，然後錘了我一拳說，“傻比，戴季是你的，我怎麽會跟你搶呢！”

“我呸呸呸，你快別鬧了，我煩都快煩死她了。”我臉有點紅。我覺得戴季就像是神雕俠侶裏的郭芙，砍斷了楊過一隻手的郭芙。長的漂亮有什麽用，那麽野蠻，白給玩一下還行。讓我喜歡她，有點接受不了。

下午的時候，不知道小米用了什麽辦法，老四和傑倫果然打起來了。老四能打，傑倫不行。他們打架的時候，傑倫吃了點虧。然後傑倫就跟老四說，讓老四放學等著。老四沒鳥他，告訴傑倫，以後別裝比了，裝比打死他。

他們打起來是我和封濤挑撥的，我們自然樂不得的聽他們的事。我們找個人打聽，那人跟我們說，好像是一開始他們兩個人因為點什麽事就吵起來了，然後傑倫說老四找了個爛貨，老四很生氣，說他對象也不是什麽好鳥。再然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打的時候，傑倫說，你不就想打學校老大嗎。

傑倫疑心病太重了，他覆滅是早晚的事，和戴季分手也是早晚的事。隻是我和封濤的出現，加快了他覆滅的速度而已。

他的覆滅，也為我敲響了警鍾。不管什麽時候，都要相信自己的兄弟。

傑倫和老四都是虎哥的小弟，誰能打，誰就是老大。老四打了傑倫後，地位急速上升，成為學校老大。

放學的時候，我和封濤看到很多人跟老四打招呼。老四一副學校老大的姿態，笑著跟每個人點頭。我倆冷笑，小米朝我們走來，她正式站在了我們這邊。

看到小米，老四滿是不解，他不明白，他已經是學校老大了，為什麽小米會背叛他

。我明白，封濤愛小米，很愛很愛。在他受傷之前，他幾乎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小米。而小米，一個搖擺不定的女人，愛上封濤也很正常。

“草你嗎，你敢撬我老婆！”老四發瘋一般朝我們衝來。那些圍著他說恭敬話的人全都傻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一邊是學校老大，一邊是大混混雷哥視為親弟弟的我們。他們哪邊都得罪不起，也幫不起。

“撬你老婆？是她自己願意跟我在一起的吧？”封濤冷冷的看著老四。

老四看小米，小米沒看老四。小米想了想對老四說，“老四，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以後不要纏著我。如果你敢碰封濤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老四緊緊攥著拳頭，恨恨的看我們。我們麵無表情，看著老四。

從頭到尾，我都沒得罪過誰，我隻是上學早，歲數小，比別人要好欺負一點而已。他們打我，我找表哥幫我報仇，有什麽不對？年少不懂事，我打了他們囂張的說，我叫張明明，你他嗎不服來打我啊。小孩子吹吹牛比，有什麽不對？

而他們呢，表哥進去之後，陰我，打我，欺負我。在這段時間，我受盡欺辱。我忍著，堅強堅持著。不管他們怎麽打我，我都不會服輸。因為我相信，隻要我不放棄，隻要我能堅持下去，我就一定能等到屬於我的那一天。

付出了，堅持了，我也終於得到了。

“老四，你不是我們的對手，星期六決戰吧。”跟戴季打過賭，我說我星期六要把四大天王全滅了。上次打賭我耍賴了，沒跪，這次我還她，我不欠她的。

“決戰你嗎個比。”極度的憤怒另老四的臉變得扭曲，他憤怒的衝向我們，想打我們倆。

“找死。”封濤冷冷說了一句，躲開老四的拳頭。

打架是混混的必修課，越能打的混混混的越好。老四能打，在學校能排上號。我和封濤實力一般，甚至不厲害。

現實沒有黃飛鴻，也沒方世玉。有能打的，一個人打十幾個，但絕不是老四。我和封濤我倆躲閃著老四的拳頭，他一腳，我一拳。老四打我的時候，我跟老四對拚，封濤在後麵黑老四

。老四打封濤的時候，我也在後麵黑老四。

我和封濤配合的很默契，我倆吃了點虧，但也打倒了老四。老四想爬起來，我和封濤一頓亂腳。有好幾次，老四快爬起來都被我們重新踹倒。小米沒說什麽別打架了之類的話，就是在一邊盤著手看。

上午小米和老四還是對象，現在就如陌生人一般。我有點心寒，同時慶幸封濤玩她是正確的選擇。被小米傷過一次，封濤怎麽都不會再喜歡她了。

“你敗了。”我和封濤冷冷的看著滿身土灰的老四，我說。

“草你嗎的，小比崽子。”老四勉強爬起來，又往我們這衝。

我和封濤相視冷笑，準備一起來個必殺。突然，一個穿著校服的初三同學斜地裏衝來，一記豪有根將老四重新放倒。那同學又黑又矮又瘦，嘴唇上還有細長的胡須，看著有點猥瑣。那同學放倒老四後，指著老四罵，“草你嗎的，早就看你不爽了，上次你和傑倫在廁所踢我的事，老子到現在還記的呢。”

老四沒想到除了我們還有別人敢打他，他氣的要瘋了，重新爬起嗷嗷大叫著衝向那黑子。那黑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抓著老四的胳膊重重一甩，老四倒在地上滑出好幾米，揚起一片土灰。

“草，整的好像自己挺能打似的，沒有那些社會混子罩著你，老子早就打你了！”黑子說。好吧，就叫他黑子吧，反正他的外號確實叫黑子，因為人長的很黑。

“你嗎個比.....”這一下，把老四摔的不輕，老四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

黑子學習一般，不好不壞，平時上學也不說話，因為長的黑，被四大天王欺負過好幾次，四大天王還總跟他借錢，借了也不還。看他一天天蔫吧的，想不到他這麽能打。

“你不行了，我看學校老大還不如張明明和封濤當呢。”黑子說完去翻老四口袋裏的錢，找出五十多塊。老四打黑子，黑子反正就一巴掌。他一邊翻還一邊跟圍觀的同學說，“他跟我借了三十多一年都沒還呢，這些錢，剩下的就當利息了。我告訴你們，我隻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是搶錢！”

話說完，圍觀的同學臉上表情各異。黑子威武的氣質，瞬間化為黑煙。隻覺得他猥瑣，比浩南哥還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