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筱惠還是覺得不靠譜,於是提問:“說不通,他有什麽理由去恨?恨自己的親生兒子。”

洛旖聽完汪筱惠的話,突然想起那個博客,於是忙讓汪筱惠去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那個博客洛旖一直很關注,所以有收藏,打開電腦後點擊開,裏麵居然有上百萬人在關注。洛旖看了那些留言後笑了一下,對汪筱惠和司靜和尚說:“你們看到沒?這個男人,他懷疑自己的兒子不是親生的,內心一直很壓抑,如果說他去做了親子鑒定,發現兒子的確不是親生的,那麽就會引發三種後果。”

“哪三種?”汪筱惠在這個方麵一直很欽佩洛旖,洛旖就像一個心理學專家一樣。

洛旖得意的一笑,這種駕輕就熟的迷局在她麵前不堪一擊,把電腦關掉後回答:“第一種可能,這個男人很傷心,他可能會和自己的妻子離婚,但是他割舍不下與兒子十幾年來建立的親情關係;第二種可能,這個男人很憤怒,他恨自己的妻子,也開始討厭自己的兒子,鐵定離婚,從此以後互不相幹;第三種可能,這個男人想不通,認為妻子的背叛汙辱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於是日思夜想,糾結成恨,展開一係列的報複。”

“你的意思是汪元就是第三種可能?”汪筱惠有些明白洛旖的意思了。

司靜和尚低頭念道:“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果他是凶手的話,我想這個也許就是他的作案動機。”洛旖對這件事的分析很有自信,煙草已經讓她的大腦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不過她還是歎了口氣,慶幸汪雨現在在收魂袋裏,否則聽到她的一席分析,可能會有想掐死她的衝動。

這個不叫詛咒,這個是一種直覺,有些人對事物的敏銳達到了人類的一種顛峰狀態,比如福爾摩斯。這個人的偵破能力靠的是細節上的分辨和分析,洛旖同樣的注重細節,更多了一些大膽的想像來輔助心裏的猜測。

等不到第二天,洛旖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裴管家,裴管家負責打點人去辦理這件事情。首先,大家要弄清楚的是汪雨到底是不是汪元的兒子,因此需要做一個親子鑒定。做親子鑒定必須要拿到父子二人的頭發或者其他,最有效的還是血液比對,這個的難度非常的高,現在再到肇慶去采集汪雨的血樣是不實際的,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汪雨的母親身上。

然而事情並沒有想像的容易,裴管家幾乎讓人嚐試了各種方式,都沒有找到汪雨的血樣,汪雨的母親隻說兒子獻過血,可是那麽大的血庫中心,很難找出來,說不定已經被人用了。希望再次落空,律師還在積極的準備材料,郎浩他們已經在公安局過了兩天。郎浩和郭子蕭被關在同一個小號,冷冰冰的鐵欄杆與自由隔絕,郭子蕭背靠著牆壁哀聲歎氣。

“哎,還沒畢業,就先坐牢,我的人生就是左手拿著一個杯具,右手還是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