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月鷹天風曆二二二五年一月一日新春到來的這一天,西府中歡鬧著的少男少女沒有發現少了一個人,一個在笑鬧時總顯得有些孤單的人——葉鷹。

他在書房!

書房中還有另外一個人,他是金鷹帝國軍務府參謀本部總參謀長忽而烈,也是兩百年前天風大陸叱吒風雲的焦點人物——天仙杜無。

兩個人都很鄭重,因為魔界遲遲不見動靜。

兩人分析了所有可能的原因:一、魔界攻陷封印結界,損失巨大,暫時無力進攻。這是二人認為最有可能的原因。二、魔界在試圖和潛入各大陸的臥底聯係,獲取詳細的情報,策劃著更大的陰謀。這是二人最擔心的可能。三、魔界在向各大陸示好,表示自己無意進攻。這是最可怕的原因。以二人對人性的深刻了解,一旦消除了來自於魔界的暫時威脅,人類陷入內鬥是必然的。那時候魔界再趁虛而入,就十分可怕了。四、魔界使用魔六族已經潛入各個大陸,意圖先期除去神六族,然後再派大軍。因為他們並不知道神六族的衰弱。這個可能是他們不擔心的。

兩人最後都不讚同強行統一天風大陸。但是對於葉鷹提出的方案,天仙杜無也不敢苟同。不過最後葉鷹還是說服了這個老頭,兩人做了最細微的交流和計劃之後,就確定了這個代號為“魔王出世”的驚險計劃。

最後,老頭說:“還有什麽放不下的沒有?要不要完婚之後再執行。”

葉鷹痛苦的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睜開眼說,“不了,我留幾封信給你,如果我失敗了,你就交給她們,讓她們嫁個好人家。我去看看我母親,然後直接出發。”說完,似乎生怕自己再停留就會改變決定,葉鷹急匆匆的離開了書房。

忽而烈咱言自語道,“這是何苦呢?我直到現在也看不透,你是為了什麽。”

天風曆二二二五年一月二日

金鷹日報、天鷹報這帝國兩大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刊登了一條令人震驚的消息:參謀總長忽而烈被軍務總長任命為自己的代理人和帝國大軍師;當自己出現意外(失蹤、被捕、死亡等)時,有忽而烈繼任軍務總長、監察廳長及臨時總統之職,直到大議會選舉出新的總統為止。如有不服從忽而烈命令者,以叛國通敵論處。

當天召開的軍務會議上,麵對著眾將領的質疑,葉鷹一句話頂了回去,“涉及最高軍事機密,你們無權知曉。”

會後,蘭芷婷和雷多特等到了最後,希望葉鷹給自己一個解釋,葉鷹告訴他們:“我的痼疾絕症在我這一段失去內力的時候,再次發作了。我根本不知道能活多久。”

“那為什麽——”蘭芷婷不相信的問。

“加上失蹤、被捕隻是為了給人們留下希望,畢竟我在他們心中已經成為了勝利的支柱。我希望如果出現了意外,你們兩個能夠支持杜無,控製好局勢。”

二人心中苦澀的點頭答應。

對家中的眾位未婚妻,他是這麽解釋的,“做官太累,讓他們做去吧。我帶著你們去玩,去賺錢去。”

雖然有些人不相信,但是也沒有辦法。

三天後,帝國歌舞團從秦州出發南下。此歌舞團是有葉鷹和公孫世家合作成立的,葉鷹占了八成份子,出了大食、亞西、亞印、吐尼和素倫五國送給他的歌舞團,公孫世家出了一個歌舞團並且有大小姐公孫燕當家。葉鷹帶著不少人化妝隨同南下。臨時前,葉鷹將自己去年大半年所寫的一本劄記和一本來自於天仙杜無的經過他批注的行軍心得留給了雷多特的兒子——當然,雷多特含著淚收下了,他再清楚不過葉鷹的意思了:我怕是沒時間活到你兒子長大了,這兩本書是我的心血精華,你看看,再傳給你兒子吧。我過幾天開心的日子,以後要靠你多操勞了。

一月十三日,帝國歌舞團達到鄭州洛城。同日,消息傳遍了洛城:帝國歌舞團將於一月十五元宵節及一月十六日兩天晚上在鄭州大會堂(各州都應帝國要求興建了一個能夠容納三萬人以上的大會堂,為了選舉州長以及進行各種商業活動所用)進行表演。同日白天,飛鷹集團下屬的“飛鷹表演隊”將為飛騰服裝廠和清江服裝廠進行新時裝的麵世表演。消息通過某些人的操縱,迅速的傳遍了整個鄭州,甚至波及到了外州。一時間富貴公子、大家小姐等紛紛趕往洛城,意欲一睹這早已經揚名於帝國的歌舞團和第一次出演的時裝表演隊。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卻遊蕩在洛城的大街上,正在圍觀街頭賣藝人的表演。眾人圍觀中的圈子中,一個姿色雖然稱不上美但看起來給人一種很自然的親和力的少女,頭紮馬尾辮,將一對雙刀舞的猶如梨花翻飛,一片雪白的刀光,煞是好看。最後收刀而立,抱拳環繞一周,臉上紅撲撲的,似乎有些氣喘。

中年人在一旁開口說話:“諸位父老鄉親,江湖朋友,在下家境貧寒,不得已帶著兒女出來混口飯吃,幾手不入眼的把式獻上,希望大家能夠賞口飯錢。”

少女捧著一個托盤,環場繞走。去年大豐收,許多人都紛紛拿出了一細(相當於一分,原來的一個銅幣)放在盤中,有些有錢的或者是公子哥之類的自然沒有零用錢,不少都是給了一錢(相當於一角,十細)或者一元的。葉鷹對身邊的心蓮低聲說了幾句,心蓮在少女來到跟前時,放上了一張百元大票,“我家公子賞的。”

少女趕忙向葉鷹鞠躬,口中道謝。

“應該的。如果你們沒什麽事,我想晚上請你們喝杯茶。你的飛雪刀法還欠點火候。”

少女一怔之後,帶著驚喜說,“我會轉告爹爹的。我們住在福來客棧。”

葉鷹點頭離開,一旁的獨孤嵐嵐和龍昭對視一眼,同時不屑的說,“色鬼!”

葉鷹邊走邊反擊,“看看又不打緊,人家可比你們大方,哪像你們,都作了人家老婆還不讓隨便看看。”

兩女也懶得理他,少有機會出來逛,她們的眼球早被周圍玲琅滿目的小玩意吸引住了。

走沒幾步,一個穿著粗布衣服、身體有些單薄的少年從後麵匆匆走過來,像是不小心碰了葉鷹一下,慌忙說了一句“對不起”就匆匆離去。

葉鷹嘴嚼含笑的喊住了他,“喂,小哥,你的錢袋子掉了!”

少年回過頭來,正好看到自己的錢袋子被對方拿在手上,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眼睛睜得很大。

幾個人走上前去,葉鷹笑著說,“除了神手空空門主司空曉風,我還從沒有被誰偷走過身上之物,你太嫩了。”

少年的眼睛這下睜得更大了。葉鷹端詳了片刻少年的麵容,喃喃說道,“有幾分像那個老家夥,不過年紀不對。”要了搖頭之後,方才笑說,“正好,我也想見見你們門主,小姑娘,帶我去吧!”

“小姑娘?”龍昭很奇怪的問,然後就看到少年雙頰飛紅,明白了怎麽回事。

“不用怕,我和你們老門主是熟人。我叫李龍。”

在小姑娘不情不願的帶領下,繞過了幾條街,他們來到了一座中等大小的院落,在客廳等候。葉鷹絲毫不奇怪為什麽一個小孩子竟然能把他們帶到客廳。

少年離開之後,葉鷹站起來四處看了看,“這老不死的還是愛字畫,也不講究搭配,到處亂掛。”

“哈哈哈”三聲宏亮的笑聲傳來,“你小子一來就罵我,太不夠意思了吧?”隻見一個頜下幾縷白須,麵龐瘦長,身材也十分欣長的老人走進了廳內。

坐著的幾人起立,跟隨葉鷹向老頭躬身,“李龍見過神手空空門——豬!”

老人司空曉風笑罵,“你小子見麵就損我。快坐快坐。”說著向外喊道,“蘭蘭,快把我的紫碧螺泡一壺來。”

“哎——就來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從外麵傳過來。

司空曉風爽朗的說,“你小子有五年多沒來過了,隻想著女人了!”說著眼角的餘光掃向了三個女子,心內也不禁為龍昭和獨孤嵐嵐的美色稱讚。

“老而不死是為賊!看來古諺不差呀,你個老賊!”葉鷹一語雙關的回了他一句。

看到孫女進了廳,司空曉風生怕葉鷹說出什麽難聽話讓孫女聽到,趕忙岔開話說,“好了,不說這個,來了就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孫女蘭蘭。蘭蘭,這是我的小兄弟李龍,快叫叔叔。”

司空蘭蘭羞紅了臉,叫了一聲叔叔後,就低頭倒茶。

葉鷹嗬嗬直笑,“我說怎麽看起來有點像你呢!蘭蘭,看起來你爺爺藏私呀,沒把絕活交給你。”

司空曉風不解,孫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後,他就哈哈大笑起來,“不丟人,不丟人!當年爺爺拿下他懷中的翠玉戒指,還被他遷走了本門的空空令呢。去,給李叔叔端茶。”

葉鷹也沒當回事,老友重逢的喜悅讓他毫不懷疑的端起司空蘭蘭遞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錯,紫碧螺中的極品,雨前霧茶。”

“給幾個小姨倒茶。”

葉鷹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老家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快說,有什麽事?”

“嘿嘿,老弟比以前更聰明了。那我就直說了,我這孫女整天想著往外跑,你是知道的,我們司空家除了輕功,別的都不怎麽行,所以我想讓他拜你為師。”司空曉風說到此變得有些緊張的問:“老弟,你覺得如何?”

葉鷹白了他一眼,“還能如何,我在你地頭上,何況茶都已經喝了!”

司空曉風頓時有些激動地說,“快,蘭蘭,跪下磕頭拜師。”

等到蘭蘭行完了拜師禮,葉鷹趁著拉起她的時候探查了一下她的內息,(經過大半年的恢複,葉鷹的內功已經恢複了大半,這也是他去年下半年沒什麽行動的原因。)“嗯,不錯,你爺爺沒傳你內功,你是學的出塵寺的心法。”

司空曉風一副陰謀得逞的奸笑說,“我司空家的內功不怎麽樣,我隻讓他學了輕功,新法是跟靈雲學的。”

“你老早就在算計我了?不行,我怎麽也不能吃這個虧,你要給我三壇自己釀製的空空酒。”

“沒問題。”司空曉風心情暢快,也就不在乎什麽了。

幾人被邀請參觀司空曉風購置的一處院落,在院子裏邊走邊談。三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子落後數步於葉鷹和司空曉風。

司空蘭蘭問“小姨,我師傅的武功高嗎?比靈雲方丈還高嗎?”

龍昭摸著她的頭,微微含笑說,“我也不清楚,我們都沒見過他怎麽動手,你還是有機會自己問吧。”

“那——師傅有幾個徒弟呢?”

“這可說不準,這些是他從來不跟我沒說。蘭蘭,你多大了?”心蓮轉移了蘭蘭問話的注意力。

“我今年十三歲了。”

前邊的葉鷹卻在搖頭。司空曉風有些擔心地說,“紅龍鞭掀起的腥風血雨,讓各派生了嫌隙,而不知從何處謠傳的龍神寶劍現世,空空大師的秘籍和天蠶甲,居然連天神宮都插手了,實在難以想象。一些無名高手相繼出現,新幫派紛紛成立,江湖實在不是以前的江湖了,亂了套了。我擔心兒子不知進退,嚴令門下不準插手任何幫派鬥爭,也把他關起來練功了。還好他明白我的苦心,沒有埋怨我。”

看到葉鷹若有所思,沒有說話的意思,司空曉風似乎感覺後麵隻有兩人的腳步聲,卻分明能聽到四個人低聲的談話,轉而低聲問道,“你從哪裏騙來兩個美女高手?”

葉鷹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抬頭看看天色已晚,趕緊催促,“趕緊給我安排晚飯,我吃過飯還有事情呢。”

吃過了晚飯,葉鷹等四人有司空蘭蘭帶著來到了“福來客棧”,進去之後就發現了坐在大堂一角正在吃飯的一家四口賣藝人。葉鷹走上前去。

少女看到葉鷹之後,立即告訴了父親,然後他們站起來,讓出了兩條凳子。

“打擾你們吃飯了。”

“基本也就吃完了。”中年人說道,“還未謝公子白天相助之義。”

“哪裏的話。既然吃得差不多了,那就撤了再點幾個小菜,來壺酒,咱們邊飲邊談,可好?”

自然有心蓮去安排,之後他們一起被店小二領到了二樓的單間內。借著上菜的功夫,中年人道,“我叫趙成,雲城人,這是犬子老大趙文,老二趙武,和小女趙青。冒昧請問公子,可是識得飛雪刀法?”

此時桌子已經被小二布置好了,葉鷹和趙成對麵而坐。本來趙成想讓三個兒女站在自己後麵給對方騰出地方,不過在葉鷹的要求下,他們一家四口占據了兩條凳子,龍昭和獨孤嵐嵐坐一條,心蓮抱著司空蘭蘭和自己坐一條,總算安排下了。

葉鷹沒有回答回答問題,反而給趙成倒了一杯酒,放下酒壺問:“不知道你們的飛雪刀法是不是從一個姓李的山民處學到的?”

趙成不答反問,表情鄭重,“公子可是姓李,可是李文達之子李玉龍?”

葉鷹十分激動,“對,我爹怎麽樣了?”

趙成神色黯然,“過世半年多了。他太掛念兒子和女兒,感染風寒就一病不起,最後亡故了。他臨走前,托我們尋找自己的一子一女,希望我們保護他的子女。”

葉鷹眼睛紅紅的愧疚自怨,“都是我不好,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他老人家,沒臉回去見他,沒想到卻害了他。”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又問:“那我娘呢?我娘怎麽樣了?他老人家沒事吧?”

“他被飛鷹幫接走了。恩人走之後,李夫人心情十分沉痛,後來我們就一邊賣藝一邊尋找你們,希望你們看到恩人的獨門刀法能夠和我們聯係。蒼天有眼,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葉鷹突然間什麽都明白了,這一家竟然為了義父的囑托在外流浪的半年來找尋自己,希望自己能回去見母親,以免母親也因悲傷生出病來。他含著淚站起,走到趙成旁邊,突然跪下,重重的磕頭,“多謝大叔!”

趙成趕忙拉起葉鷹,“公子折煞我了。李恩公救我一家性命於虎口,我們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都站起來的眾人這才重新坐了下來。葉鷹說道,“我妹子已經尋到了,我即刻就通知她家裏的情況。如果大樹沒有什麽去處,不如就留在我身邊保護我們吧,你看我們…”

“我也正由此意,代替恩公照應公子兄妹也是恩公的意思。”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葉鷹在客棧外等候著一家人收拾行李的時候,葉鷹對著暗處招了招手,突然就憑空出現了一個全身黑衣的人來,看身材應該是女性。這把獨孤嵐嵐和司空蘭蘭嚇呆了,如果不是心蓮和公主雙雙捂住她們的嘴巴,就叫了出來。

葉鷹對黑衣人說,“讓殘陽找人準備二十匹快馬,把洛城的情報負責人找來,讓殘影、龍鵬、冰靈、宋玉琴三人在南門附近等我們。”

匆匆告別司空曉風之後,葉鷹在南門找到等候的殘陽等人,交給此地情報負責人一封信,囑咐幾句之後,他們就上馬出城了。由於是中原地帶,戰亂已經止息,洛城的城門為了便於商業流通,也沒有關閉。

後來的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策馬狂笨中也沒人詢問。經過了一夜的奔馳,在天明時分他們到了湖州雲城。雲城靠水,為防意外每天都是晚上八點關閉城門,早上七點開城門。葉鷹正趕上城門開的時候,成為第一批入城的人——趕了個好時候。

到了城裏之後,葉鷹突然意識到什麽,於是就找了個剛剛開門的客棧,讓眾人洗漱一番,再吃過早飯,方才向鷹揚幫自己熟悉的地方行去。

來到自己熟悉的大院前,他連看都不看一眼門口的兩個大漢,徑直向裏麵走去。兩人急忙伸手去攔,卻被一股無形之氣撞得朝大門裏飛去。此時剛好有一個中年漢子從內走出,看到有人打上了門,這還了得?正要上前阻攔,卻聽對麵那個白衣公子說道,“老蕭,我是李玉龍,李揚呢?”

“你是李公子,太好了,幫主正在開會呢,你跟我來。”此人原來是鷹揚幫的蕭大山,原來就認識葉鷹。

葉鷹直接在蕭大山帶領下走進了大廳,驚住了正在開會的眾人。卻聽蕭大山說:“幫主,是李公子到了。”

“大哥?你怎麽來了?”正中一個和葉鷹一點也不像的二十歲上下的漢子站了起來。

同時,其他幾個人也站了起來,“李公子好。”

葉鷹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卻看到眾人都在目瞪口呆的看著走進來的三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咳咳!”葉鷹叫回了眾人的心神,“李揚,我是來接我娘的,就是你大娘。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就是你大哥李玉龍,真的你大哥,不是隨便和你結拜的大哥。”

李揚被說的糊裏糊塗,“什麽真大哥?”

“我是那個帶著你和玉倩姐一起掏鳥窩的李玉龍,笨蛋!”

“不會是真地吧?”李揚還是有點不相信,“你和我一起呆了三四年,我怎麽不知道?”

“少廢話,你大娘呢?”

李揚聽到此話,突然雙目紅了起來,“大娘前日被七花教掠走了”

葉鷹突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大吼,“什麽?!”

待發覺廳中不少人被震的麵露痛苦之色,他才發覺自己似乎用了點內功,控製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蕭大山代李揚解釋,“七花教為了逼我們加入,掠走了老夫人,約定明天在楊樹林見麵,如果到時候我們不答應,他們就要殺掉老夫人,然後再幹掉我們。”

葉鷹稍一考慮,將殘陽叫到跟前低聲交待了幾句,殘陽就出去了。然後,葉鷹讓幾個堂主安排住的地方,他帶來的人都跟著出去了,廳中隻剩下李揚和他兩個人,他才說到,“混不下去就收手吧。”

“收手?那幫裏三百多個弟兄怎麽辦?說得容易,難道你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

“啪”葉鷹給了李揚一個耳光,“說你還不聽,江湖這麽亂,憑你們幾個怎麽混下去,死多少人才甘心?立即召集人,願意從軍的我安排你們,不願意的發五塊錢,解散鷹揚幫,我是你大哥,我說了算。沒時間和你廢話,我得去救你大娘。”

殘陽在中午回到鷹揚幫,向葉鷹匯報:經過洪門眼線的調查,發現了城西一富戶近日住進了不少女子,我親自去看了一下,應該是七花教沒錯。而且其中一間有一個老婦人被看押,左額頭有顆痣;旁邊有兩個高手看管。

葉鷹似乎沒聽說過七花教,問道,“七花教是什麽來頭?”

“是近一年突然出現的,以女子居多,屬於邪派,其他的也不太清楚。”

“我們去看看。”證實了確實是自己義母之後,葉鷹帶著領路的殘陽以及最擅長隱蹤匿跡暗黑一族的三人前去查探。

到了目的地,以這幾個人的武功,自然很輕鬆的潛了進去。葉鷹再次親眼確認了裏麵的婦人是自己義母之後,便和殘影配合,直接推門而入,突然出手製服了驚詫的兩個看守,背著母親返回了鷹揚幫。在兩人看來,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躲過這突然的襲擊,眼前的七花教還不夠資格。

殘陽在目睹了葉鷹的閃電般出手之後,心中那絲輕蔑就消失無蹤了,方才知道為什麽師弟夜無影對葉鷹敬若神明了。

回到了房中,葉鷹解開母親的穴道之後,跪在母親麵前,不知道何時已經淚流滿麵了,“娘,孩兒不孝,讓你受苦了。”

李夫人有些奇怪,看了看他問,“你是?”

“娘,我是玉龍呀,你不認識我了?”

“對,他說他是我大哥。”李揚看起來也不怎麽相信。

“李夫人,我們終於尋回了李公子。”趙成聽說救回了老婦人,也趕了過來。

李夫人盡力的睜著眼睛,上下打量麵前的年輕人,還是不敢相信,“玉龍,你真的是玉龍?”

葉鷹一把扯開衣服,露出了胸前的隻有指甲蓋大小的小葉子印痕,“娘,你看,我胸前的葉花印記,我是玉龍呀!”

李夫人看到那深入肉中的葉花印記,突然如遭電擊,慢慢的伸出手,用滿是皺紋和老繭的手撫摸著帶著體溫的印痕,然後就抱住了葉鷹的頭,顫聲哭道,“玉龍,想死娘了。”

“娘!”母子抱頭痛哭。

眾人也感染了這種母子見麵的情緒,鼻子酸酸的,連殘影都忍不住走了出去。於是一個個接著走了出來,傻傻站著流淚的司空蘭蘭被趙青帶了出來,而龍昭、獨孤嵐嵐、宋玉琴和心蓮則默默的跪在了葉鷹背後。

半晌,母子二人才止住哭聲,李夫人抬起頭來,看到一個個美貌如花的姑娘跪在麵前,再次疑惑,“龍兒,這幾個是?”

葉鷹也顧不上擦淚,大花著臉“嘿嘿”一笑,“娘,你別怪我,她們都是你兒媳婦。”

“見過婆婆。”

四女給李夫人磕頭,樂得她又眉開眼笑的,真是雙喜臨門,母子重逢又得了這麽幾個美女媳婦。

“傻孩子,娘怎麽會怪你呢,你今年都二十五了,難道一輩子不見娘,還一輩子不成親嗎?”李夫人站起來,將自己的兒媳婦一個個從地上扶起來,看了又看,心裏那個美呀,實在是難以言表。

樂過之後,她又為兒子擔起心來,將葉鷹拉過一邊,小聲說,“她們一個個都這麽漂亮,不會在一起吵架吧?”

葉鷹撓了撓頭,“娘——讓趙大叔他們都進來吧,他也惦著你呢。”

“好好好——,快請他們都進來。”

眾人進內一個個都向李夫人問好。一時間李夫人感到有些眼花繚亂,龍鵬、冰靈和司空蘭蘭看起來還都是孩子,讓她感到特別親切;趙家一家四口再加上李揚這個侄子,都是老家人,而殘陽和卡巴斯三人也沒有進去。

不過閑聊了一會兒之後,李氏看到麵前的一個個女孩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感歎道,“要是玉倩也能在身邊,我就知足了。”

葉鷹說道,“娘,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不過你要答應我搬到我那裏去住。”

“其實住這裏也很好,李揚這孩子對我挺好的。”

“那你是不親我了?”葉鷹竟然撅起了嘴,假裝生氣。

“親——兩個都一樣親,我和李揚都搬過去,快說吧。”

葉鷹這才滿麵喜色地說,“那我要說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呀?”

“快說吧。”李氏為葉鷹的頑皮感到開懷。

“我要說了啊?”

“趙大哥,你看這孩子,還象小時候那麽頑皮。”可是李氏哪有責怪的意思,眼中滿是驕傲的神色。

趙成笑著說,“應該的,應該的。”至於應該什麽,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玉倩過兩天就回來了。”

李氏感受到背後心蓮輕柔的為自己捶著背,感歎著說,“你別勸娘了,有你在身邊,娘知足了。”

又說了一會話,葉鷹讓母親休息了。出了門,葉鷹留下了暗黑一族的三個人保護李氏,自己也去休息,他準備明天去楊樹林會會七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