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錯特錯?”馬小樂一歪腦袋,“女人臉蛋俏身條好,看著都舒服,更別說壓在身子底下揉搓了,別的不講,單是心裏頭那股子滿足感就勁兒!這還錯?”
“還心裏頭那股子滿足感呢!”伍家廣一咧嘴,“別整那虛的,我跟你簡單講講,保證你就明白了!”
“伍局長你說!”馬小樂一臉虔誠。
“不是常看到各種刊物上那些貪官為女人大肆貪汙、一擲千金麽?”伍家廣嘿嘿一笑,“別看貪官,就看那些個女人,十有八九都是不上眼的貨色,平常走大街上,瞅都不瞅!可為啥貪官離不開她們、願意為她們花錢?”
馬小樂翻了下眼,抓了下後腦勺,搖搖頭。
“所以我說嘛,她們不是泛泛之輩。”伍家廣道,“她們都夠精明,而且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並不是靠臉蛋和身條!”
“哦?!”馬小樂眉毛一緊,“忍常人所不能忍?”
“對!”伍家廣點頭道,“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把貪官服侍得無話可說!你想想,如果隻是簡單地寬衣張腿等著搞,那她們連雞都比不了,人家雞的賣相肯定要好的多了去的!”
“嗯,是這麽回事。”馬小樂略一點頭,認可伍家廣的說法。
“話說白了,也就是說,那些個女人比雞厲害,厲害在啥地方呢,我再給你舉個小例子。”伍家廣“我們俗語裏頭有個詞叫‘馬屁精’,其實還有個更逼真的說法,叫‘舔腚鬼’,知道為啥不?”
馬小樂看著伍家廣,搖搖頭。伍家廣又是嘿嘿一笑,“我有個朋友,不在咱市裏,也是個局長,他就心甘情願地為他們局食堂的一個女人大把花錢,因為那女人就是那種類型的,是個‘舔腚鬼’!聽他講,每次搞事的時候,那女人都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啥都願意搞,尤其是幫他舔腚溝子,這事我聽起來都惡心,不過我那朋友說了,嘿,開始他都不好意思,可還真沒想到,那個舒服的勁兒,讓他一嚐難忘!”
馬小樂聽了胃裏直翻騰,還真是有點受不了,舔腚溝子,那不是吃屎了麽!就是洗幹淨了也不能接受呐,又不是老外,心裏有毛病,真吃屎都行。“呸呸呸!”馬小樂使勁吐了幾口唾沫,“伍局長,這事我覺得還真是有點反胃。”
“可不是麽,我乍聽了也這反應。”伍家廣道,“要不說這俗語都是真理智慧的結晶呢,說得太好了!”伍家廣說得興起,“馬局長,咱說句到家的話,你說,那些雞願意不厭其煩地為你舔腚?當然,我不是說你,是指所有人,就算是自己的老婆,那也不會,別說不會了,沒準聽了還一頓臭罵呢,不踹下床就算是留麵子了。”
“伍局長我明白了。”馬小樂點點頭,“你的意思是,既然那些個女人這麽精明,肯定是不會輕易從她們那裏得到啥有用的東西。”
“嗯。”伍家廣道,“宋光明我不知道,可左家良我知道,就這兩年,聽說就被一‘舔腚鬼’女人給拴住了!”
“哦,這女人是哪兒的?”馬小樂想知道。
“當地人。”伍家廣道,“不過現在不清楚在啥地方,有傳言說左家良在外地給她整了套大房子,養起來了。”
“看來那那女人也是個角色!”馬小樂道。
“其實也沒啥,還是個勞改犯呢,隻不過出來了而已。”伍家廣道,“左家良通黑道,認識些道上的人,據說那女人的哥哥是道上的,可能就那樣認識的吧,不過現在那女人的哥哥還在監獄呢。”
“他娘的,看來都不是簡單人物呐。”馬小樂神色很嚴肅。
“啥不簡單呐。”伍家廣道,“其實就是精明一些,再使勁不要臉就成。就左家良的那個女人,聽說好幾年以前還和啥城管局的一個副局長好呢。”
伍家廣的這句話,馬小樂腦袋瓜裏一個閃亮,信息一綜合,莫非那女人就是董豔?怪不得前段時間讓金柱打聽都沒打聽到,說是跟人走了,原來是被左家良到外地給金屋藏嬌了。不過馬小樂不明白,董豔麽,不就是那個底下左邊長了顆痣的女人麽,看上去不精明呐,怎麽就把左家良拴住了,估計是歪打正著,不經意的一次舔腚溝舔成了“鬼”,或者勞改期間陡然開了竅,知道怎麽運用自己的身體了。
“伍局長,那城管局的副局長是不是也進去了?”馬小樂進一步求證。
“是啊,你怎麽知道?”伍家廣一愣,“姓周,當時很強勢,他有個親戚在部隊說要轉到咱們榆寧縣幹個一把或二把的,但後來沒啥動靜,估計是到別的地方了。”
“果然是她!”馬小樂情不自禁地說了一聲,那還用說麽,左家良的那個女人就是董豔!
找到董豔,從她那裏打開缺口,就能把左家良給徹底擺平,沒準也還把宋光明給搞掉了。
可是找董豔不是個簡單的事情,上次讓金柱來打聽她就沒啥消息。不過事情急不來,沒準啥時她董豔自己就跑了出來。總得來說,馬小樂很高興,伍家廣所說的,是個非常重要的信息。他叮囑了金柱,能發揮多大能耐就發揮多大能耐,爭取把董豔的下落給找出來。
這個時候,和伍家廣一樣,急著找馬小樂的還有嶽進鳴。嶽進鳴告訴馬小樂,是時候把左家良的那點證據給準備準備了,隨時都用得上,等他的消息,隻要有要調動左家良的動靜,他會馬上告訴馬小樂。
等待中,馬小樂並不是太著急,現在看來,阻擋左家良去農林局還是蠻有把握的,唯一讓他有點心焦的是,如何找到董豔。
心焦歸心焦,該幹的活還是不能丟鬆的。馬小樂去了幾趟沙墩鄉,對藥材種植基地騰地的事安排的極為到位,這點是個安慰。局裏的事也很省心,杜小倩已經到局辦公室上班了,一些瑣事就交給了她。不過因為杜小倩的事,馬小樂也很頭疼,因為吳儀紅眼紅了,當初馬小樂讓她幫忙整馮義善的時候就答應過,要把她弄到縣婦聯的,現在她還沒動,杜小倩竟然都調到縣裏去了,能不眼紅麽。
好在吳儀紅還有點彎彎腸,嘴上也不說,隻是每次馬小樂回鄉裏時,她總是迎前送後。馬小樂對此很不樂意,不過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不樂意也不能表現出來,而且吳儀紅確實也是幫了大忙的。
“吳主任,別心急。”馬小樂還是主動跟吳儀紅談了,“杜小倩去縣裏,在農林局是個小兵蛋子,沒啥講究,所以調得快,而你呢,那可不一樣,去縣婦聯可是要弄個一官半職的,那可得費些心思,不能著急。”
吳儀紅聽了馬小樂的這番說辭,很是高興,臉上笑開了花,心放寬了,眼不紅了,“哎呀,馬局長,我不急,不急的。”
“不急就好。”馬小樂嘿嘿一笑,“不是怕你急麽!”
“馬局長,我知道你辦事有板有眼的,該辦的到時自然就辦,讓人放心著呢!”吳儀紅一臉媚相,不過現在馬小樂心思不在這上麵,她就是媚成狐狸也沒用。
馬小樂頻頻奔波於縣城和沙墩鄉兩地,他深知藥材種植基地的成功的重要性,當然,還有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宋光明和左家良身上。這件事上,嶽進鳴起的作用很大。
在宋光明要宣布做代縣長的前一天,嶽進鳴找到了馬小樂。
“該準備了!”嶽進鳴和馬小樂坐在辦公室裏密語,“新官上任,有舉措是正常的,估計左家良馬上也要動了。”
“明天我就去找周書記!”馬小樂道,“錄音啥的我都準備好了。”
“這個……”嶽進鳴眉頭微微一皺,“你找周書記談這事,不太合適。”
馬小樂一聽,稍一琢磨就點了點頭,“嶽部長,你說得不錯,這事就由你來辦吧。”
“我辦也不合適。”嶽進鳴搖搖頭,眼角閃過一絲詭笑,“得找紀檢或反貪部門的人,按規章辦事,不是個人恩怨問題。”
“哦,哦,哦!”馬小樂抖著眉毛大笑起來,“嶽部長,你是個老狐狸!”
“你,你小子!”嶽進鳴愣了一下,馬上也大笑起來,“你這麽一說,咱倆的相處又進到另一個層麵了!”
“早就該進了!”馬小樂嗬嗬一笑,“以前多少還有點虛頭,雖然你喊我老弟,可我還是一口一個嶽部長喊著,有點生分不是?”
“啪!”地一聲,嶽進鳴一巴掌打在馬小樂肩膀上,抖著腦門笑了,“這下可好,不生分了,熟透了,你小子可以口無遮攔,竟然喊我老狐狸!”
兩人大笑之後,談回正題。
“你還是去找那個反貪局的啥寧大姐吧!”嶽進鳴坐在沙發裏,斜腰跩腿,沒了點講究,“你跟她不是很好麽,這點忙總歸會幫的。”
“跟她好啥?”馬小樂一本正經,“無非是縣委黨校同班而已。”
“沒那麽簡單吧。”嶽進鳴嘿嘿一笑,“肯定都好到**了,在我跟前你就別裝了!”
馬小樂隻是笑笑,不回答,心裏在想著,去找寧淑鳳幹這事,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畢竟她是個規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