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信一看馬小樂來了,嗬嗬地笑著,“是啊,真沒辦法,幾乎天天都有,這不正和你表姐聊聊嘛,這食堂被她搞得很好,衛生搞的好,飯菜味道更好!”
莊重信說完就走了。
馬小樂假裝著走到廁所門口就折回頭,進到廚房間後頭的操作室找到柳淑英,“阿嬸,我看那莊重信真是可惡,以後你可得小心點,要不他動起粗來你可是要吃虧的,我心裏頭就受不了!”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得逞。”柳淑英笑笑,“聽說你去市裏跑得很好,柳編廠看來是搞對路了!”
馬小樂幽幽地歎了口氣,心想啥對路不對路的,隻要鳥大,啥都有對路的可能!“阿嬸,對路是對路,不過還得要你幫忙才行!”馬小樂看著柳淑英,像杯清瑩的香茶,真是親切又舒服,不像是肖瀟和古芳,像是朝天椒辣醬一樣,濃烈的不得了,吃一口是個味,兩口就是受罪了。
“我能幫啥呢。”柳淑英衝洗完的手濕淋淋的,輕輕地甩著。
“我又拿來了些樣品,你幫著看看,先學了再教教別人。”馬小樂指指外麵的樣品。
“這事可以!”柳淑英賢柔地笑看著馬小樂,“小樂,其實柳編廠也不一定隻搞柳編啊。”
“阿嬸,你別跟我兜圈子了,直接說嘛!”馬小樂很果斷地伸出手,在柳淑英的要上摩挲起來,“還能搞啥?”
柳淑英晃了下腰想閃開,“小樂別摸,這裏可是人來人往的。今晚不回去了,莊書記說明早還要招待客人用早點,回去怕來不及安排。”
“哦,那可是好!”馬小樂笑了。
柳淑英轉身朝外走。
馬小樂跟了出去,“阿嬸,食堂前廳裏有幾個花樣柳編你看看,怎麽個編法你琢磨琢磨,等有時間我把各村的能手請幾個來,你去廠子裏教教她們。”
“嗯,我看看去。”柳淑英回頭看了一眼馬小樂,等他趕上來一起走到了前廳。
“品種還真不少呢!”柳淑英看著簍子、筐子,還有小花籃、花盤,更有一個大家夥,肖瀟說是洗衣筐,老外就喜歡用這些東西。
“阿嬸,難麽?”馬小樂問。
柳淑英搖搖頭,“這些不難,會編籃子的一看就會,就是變了幾個小花樣而已。”
“哦,那就好,我就怕別人不會編呢。”馬小樂拍手一樂,“這下可好了,估計柳編廠今年得有個大豐收!”馬小樂習慣性地掏出一支煙,點眼前撅起嘴巴夾在鼻子底下使勁嗅了一下,“阿嬸,你剛才跟我說不一定搞柳編,那還能搞些啥?”
“那不多著哩嘛。”柳淑英微微仰起臉,輕輕翻著眼睛,扳著指頭道:“柳條能編,那竹條也能啊,還有藤條,不都可以編麽,照我說啊,草也編,你看咱們村東麵的河裏,那麽多齊節草,可以編好多呢!”
柳淑英的幾句話,馬小樂腦袋裏一下鋪展開了,可不是嘛,可編的東西多著哩,自己怎麽就沒轉個彎來!馬小樂怨自己當初沒好好上學,初中時數學老師曾天天教導:要舉一反三呐!要是那時記牢了,估計早就推出啥草編、主編、藤編新品種了。
想到就幹,含糊不得。
馬小樂暫且也顧不得要讓柳淑英泄不泄身子了,回頭就去了辦公室,這事得坐下來好好想想,謀劃謀劃。
想到大半夜,馬小樂從座位上站起來,狠狠地伸了個懶腰,他都想好了,多少個類型多少個品種,而且“沙墩鄉柳編廠”的名字也要改,改成“沙墩鄉工藝編織廠”,本來馬小樂還想改成叫啥編織公司的,可覺得太洋氣了,要是不跟外麵打交道還行,在鄉裏也能露個臉,可還要和市裏那些外貿公司打交道,怕被人家笑話,自己也怕寒磣,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叫個廠子吧。
馬小樂想打電話給肖瀟,問問新品種銷路如何,不過覺得電話裏不太好表達,幹脆寫了封信,讚美肖瀟、感謝肖瀟的話說了不少才轉到正題,把打算說了,讓肖瀟幫忙參謀參謀,指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