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宏偉的龍象大殿中飛出來,神柯和神魚兩個人的臉色都無比難看,屍魔震天。

兩人腳踏金光飛天而起,迅速的遠離龍象大殿。

一直飛出百裏之外,脫離了元嬰的神念感應範圍。神魚才陰沉的道:“師傅是老糊塗了。竟然想把衣缽傳給一個新弟子!”

神柯眼中凶光閃動,冷笑道:“傳承衣缽,他有那個資格麽!不知哪跑來的築基,敢和我們作對,就是找死……”神柯不喜多言,卻很喜歡動手。神柯自成就金丹後,就加入了羅漢堂做了一名誅魔行者,這些年一直負責斬殺魔族,殺性極重。

龍象院雖是佛宗,可不論是大威德天龍還是十方神象,都走的是以力證道的路子。龍象院內的武風極盛。僧眾相互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

說難辯經隻是少數,大多數的爭執都會化作戰鬥。不過,龍象院內戒律森嚴,可不是一言不合就能動手。私自動手尚且不可,何況是要殺人。

神柯殺氣騰騰說要對付高歡,讓神魚也是暗自冷笑。這個神柯要是敢動手自然由得他。不論成敗,神柯都沒機會接掌衣缽了。

圓峰的衣缽就是指定繼位者,若無特殊原因,龍象院不會出手幹涉。雖說藏經堂這一脈衰微,可怎麽也是一堂之主,其他書友正在看:異界投資公司全方閱讀。隻說各種供奉就足以讓人眼紅。

衣缽繼承人隻能有一個,神魚和神柯雖是結伴。卻是互相監督。圓峰眾多弟子中也隻有他們兩人結成金丹。兩個人修為、資曆都差不多,本就在明爭暗鬥。

誰也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冒出個神秀來!神魚暗自盤算,圓峰還沒死。他要把衣缽給誰那可不是別人能左右的。現在隻能先忍一口氣,等到圓峰死了,再想辦法把這個神秀掀翻。

一個後來的築基小輩,沒有任何根基。就算是有衣缽傳承,也站不住腳。

神魚和神柯各有計算,當著對方卻都不會說實話。

就要寂滅的元嬰法王圓峰突然收了一位關門的嫡傳弟子。並要把衣缽傳給這個名叫神秀的弟子。這個消息在龍象院迅速傳播開來。

不知有多少人羨慕那個名叫神秀的弟子,竟然一步登天,一下就成為藏經堂首座的繼承者。

龍象院八堂分立,各有職權。藏經堂雖是有職無權。卻勝在地位清高,享受的供奉和其他七堂堂主一樣。藏經堂無事可做,正好可以修行。

羨慕之外,又有很多人在準備看熱鬧。一個新人想要擔任是藏經堂首座,簡直是開玩笑。這個神秀何德何能,就敢結果衣缽,也不怕自己被壓死。

高歡雖聽不到這些話,猜也能猜到他已經站在風口浪尖上了。一個新人成元嬰法王的嫡傳弟子,隻是這個消息就足夠轟動。何況,這個新人還要得到元嬰法王的衣缽。

一步登天。就意味著基礎不穩。高歡簡直就是沒有任何基礎。在明眼人看來,高歡這一步登上去,結果就隻能是摔死。

高歡就是想找一個安全穩定的地方修煉,可圓峰幾句話就讓他成為了龍象院的中心,邪仙行天錄。就是想低調也不行。

這實在大違高歡本意。但不想惹事,可不是怕事。他大風大浪見的多了,龍象院的這些事,歸根結底還是權力鬥爭。說穿了也沒什麽稀奇。

老實說,圓峰這麽做可不算是什麽好意。至少,不全是好意。這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一堆金子。金子是好東西。可這一堆金子要是接不住就會被砸死。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就是悲劇了。

圓峰現在就是這樣,一見麵就把衣缽扔過來。高歡若能接住,那就是他本事,藏經堂就大有希望。若是接不住,那就是高歡無能,被砸死拉倒。

圓峰這麽做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高歡本還有些奇怪。但見了神柯和神魚兩人就豁然開朗。他要是有這麽兩個徒弟,也要被氣死了。

修為暫且不說,就是兩人的心性就讓人齒冷。

兩個人這樣固然是天性涼薄,圓峰這個師傅卻也有責任。隻看圓峰見麵就把衣缽傳給他,就可知圓峰性子裏肯定有偏激的一麵。

在龍象大殿念了兩天經,圓峰就帶著高歡回了藏經堂。

龍象大殿是龍象院的中心,藏經堂則龍象院的南方天印山下。天印山背靠大海,高峻巍峨。

藏經堂就建在天印山腳下,這裏古木蒼蒼,遍布溪流飛瀑,蒼鬆飛瀑之間,遍布藏經三十三樓。

龍象院萬年傳承,曆代不知出了多少強者,稱雄北海十州,不知搜集了多少是古籍、文獻。因為數量太過龐大,才建立起了龐大的藏書樓,把這些古籍珍藏起來。

雖然修者可以用神念在玉簡中留下傳承,可那樣做消耗巨大,隻有最珍貴最重要的秘法才會以那種方式傳承。

圓峰領著高歡落在一座木樓前,看著那高聳古雅的木樓,圓峰有些悵然的歎口氣道:“這就是天一樓,也是藏經堂三十三樓之首,也是藏經堂的核心,網遊最新章節。龍象院一千三百種秘法都在此中。這也是龍象院傳承的根本。”

圓峰看著高歡道:“以後這些就交給你了。”

高歡點頭道:“弟子當盡力而為。”

圓峰枯幹的臉上露出一絲讚許的微笑,他很欣賞高歡這種姿態,不豪言壯語也不是怯弱卑微,敢於擔當卻絕不狂妄。

隻是這份沉穩從容氣度,就是他所有弟子都無法相比的 。

“你也許在奇怪,老僧為什麽一見麵就要把衣缽傳給你。”

高歡坦然道:“是有些不解。還請師尊教我。”

圓峰道:“這麽做是很唐突,甚至是冒險。不過。老僧也是無奈。神魂日益衰弱,就是想轉生都不可得。時間不多。唯有冒險一搏。接受衣缽,對你來說的確是個重擔,也很危險。但也是一個機會,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見高歡還是神色不動,圓峰到有些佩服起高歡來。這時候還能如此從容,要麽是無知。要麽是無畏。高歡顯然是後一種。

“你參悟了大威德天龍和十方神象,假以時日一定會在本院占據重要位置。方丈智慧通達,也一定會看到這一點。圓晦也會照顧你。隻要你顯示出了能力和潛力,藏經堂首座就是你的。”

“顯示能力。如何顯示?”高歡問道。

圓峰臉上露出一絲奇異微笑“其是很簡單,作為藏經堂首座,首先要博學多才,才有資格做這個首座。再就是修為上也要過得去。修為上,你既然領悟龍象真意,日後成就是不可限量。這點不算是問題,三少爺新傳全方閱讀。現在要做的就是說難辯經,展示你的佛學造詣。若能力壓全場,別人自然無話可說。”

“你意下如何?”圓峰初見高歡就為他氣度風姿所折服。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高歡如此氣度風姿,定然對佛法極有造詣。龍象院中更重實證。大家都走的以力證道的路子,少有人在佛學有造詣。高歡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也隻能怨他自己無能了。

高歡道:“聽從師尊安排。”高歡對佛經沒什麽研究,但他有著兩世智慧,終究是和一般人不同。說難辯經不是著書立傳,還是可以取巧的。

“三個月後,老僧會召開法會,不但藏經堂所有弟子都會來,本院的其他弟子和首座也會來。這段期間。你可以隨意在藏書樓瀏覽。”

“弟子遵命。”

圓峰對高歡的態度很滿意,轉又安慰道:“你若是辯經輸了也沒關係。隻是做不得這個首座。老僧也一定會妥當安排,讓你能靜心潛修。待你成就元嬰法王,再奪回這位置也不遲。”

高歡點頭受教。

三月後藏經堂說難辯經,這個消息也引得了龍象院上下的關注。這擺明是給神秀搭好台階,好方便神秀上位。可這個神秀真有這個本事能折服眾人,讓人無話可說麽!

很多人都不相信。就算不重視佛學,可修者的生命如此漫長,要論學識又能差到哪去。

神柯和神魚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是冷笑。既然提前知道消息,當然要找幾個佛學造詣高深的人來為難神秀。就不信了,他一個小小築基,能耍出什麽huā樣。

高歡在這段時間內,每天就在各個藏書樓瀏覽古籍,到是增長了不少見識。有時候也會和圓峰請教一些摩訶龍象上的疑難。因為就在圓峰身邊,也沒人敢找高歡麻煩。日子過的到是極為悠閑。

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過,傳奇天尊錄全方閱讀。

天一閣前,碧翠蒼鬆下,已經站滿了四方來的龍象本院弟子。黑的、青的、灰的,各色僧衣把天一閣前〖廣〗場占據了大半。密密麻麻的人群足有數千人。

這群人大半都是來看熱鬧的。對於那個傳說中的神秀,他們可是好奇之極。就要親眼見見,這個被元嬰法王賞識的天才到底有什麽能耐。

這樣低階的弟子法會,元嬰法王當然不會出席。但龍象院的方丈圓覺也是特意抽出時間,施展水影之法,關注著這裏。其他元嬰法王也都暗處默默關注。

神柯和神魚站在最前麵,兩個人身旁還有幾位特意請來的佛法高人。

一襲白衣的高歡準時出現,俊秀無匹的麵容,白衣絕塵的超然風姿,讓不少人情不自禁的出聲驚歎。這般俊秀超凡人物,真是耀眼。那氣度雖比元嬰法王少了幾分威勢,可那明淨通透的禪意,卻是無人可及。

高歡走到眾人麵前合十問訊道:“貧僧神秀,見過諸位師兄。”

神柯不耐道:“辯經說難,你要給我們講什麽?”

高歡灑然一笑“千言萬語,不知由何而說。就寫一首佛偈請諸位師兄指點。”說著,高歡劍指虛揮,一行行金色字跡憑空出現。

“身即菩提樹,心乃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此句一處,四下一片倒抽涼氣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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