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的一個中午,他們發覺醜陋男人帶著幾條狗對著金竹園後麵的山嶺走去,當矮小的身影消失在山嶺腳的樹林中後,兩人急忙離開樹屋,對著青草高坡上的金竹園走去。可惜他們還沒有走到半路,醜陋的男人的身影就在山腳出現,兩人隻好裝出采摘野菜的模樣……
接著的兩天中,醜陋男人又三次帶著狗對著同一個地方走去。
這引起了張揚和花月容的注意,討論一番後他們得出結論:哪裏一定有什麽秘密,讓謹慎防範他們的醜陋男人不得不幾次抽時間去查看。
既然不能接觸到小疤妹,那麽就掌握醜陋男人的秘密,也許是扼製這條毒蛇的捷徑。
如果說小疤妹是一顆寶石,那麽現在的他們就等於是尋找到了寶石的淘金者,可是寶石旁有凶殘的毒蛇守候,要想撿到寶石,任何辦法都必須一試,所以張揚和花月容決定跟蹤醜陋男人,探查他三番五次到金竹園後麵山嶺的秘密。
為了不讓醜陋男人知道被自己跟蹤,花月容留在樹屋附近活動,張揚則是在黎明前最暗的時分就出發,摸黑來到金竹園後麵的山嶺腳,潛伏在一條小瀑布下遊的密林中。
果然到了晌午,醜陋男人又帶著狗對著山腳走來,走到樹林邊緣扭頭看了一眼自家茅屋和遠方壩子中的樹屋,發覺沒有任何異常後彎腰抱起一條狗走進了樹林,很快樹林中傳出斷斷續續的狗吠聲,不過聲音很奇怪,有一種說不出的反常!
這狗吠聲不是遇到敵人的警覺吠聲,也不是無事時候的隨便吠聲,更不是恐懼或被責打後的委屈吠聲,是有點類似鄭中華他們居住過的樹屋中那對豹子**的聲音,不過沒有那麽消魂和綿纏,多了一種短促,不情願但是又習以為常的無奈……
過了一小會,醜陋男人帶著狗離開了樹林,原路返回金竹園的家中。確定醜陋男人走遠後,張揚飛快對著醜陋男人剛才帶著狗呆了一會的樹林跑去。
尋找一番後,他什麽也沒有發覺,隻在一叢既能看到下麵壩子情況的又很隱蔽的灌木後,看到醜陋男人隨地吐下的幾口濃痰,一個自製的喇叭煙蒂,還有幾把被他扯起來擦了什麽髒東西的青草。
他在幹什麽呢?
如果是想監視壩子中央的自己和花月容,他沒有必要跑到家後麵的樹林中來;如果是想誘使自己和花月容以為他不在家,而去接觸小疤妹詭計,他不可能隻呆那麽一小會就離開;這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讓他必須每天來巡視,也不像!因為他直接走到這裏,短暫呆了幾分鍾就離開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張揚,為避免被醜陋男人發覺自己的跟蹤,順著山腳的密林走了一段路,才穿過壩子回到樹屋。當他把自己聽到見到的情況對花月容說出,饒是蘭心慧質的花月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肯定這裏麵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了讓張揚第二天能探明醜陋男人的行蹤,花月容連夜配製了能讓人類和狗鼻子暫時失靈的藥粉,囑咐張揚第二天早早撒在醜陋男人帶狗的必經之路上,這樣張揚就可以接近灌木叢隱蔽而不被發覺。
第二天張揚同樣早起,潛伏進山腳樹林中,在灌木叢附近撒下特製藥粉後,他選擇了距離灌木叢十米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爬上樹冠上隱蔽好,等待醜陋男人到來。
當中午的太陽把藏身在炎熱樹冠中的張揚炙烤得汗流浹背時,醜陋男人矮小佝僂的身影也出現在金竹園邊……張揚看到他匆忙忙來到山腳後,回身對金竹園茅屋方向東張西望幾眼,猴急地抱起一條狗鬼鬼祟祟對著灌木叢走來,急忙屏息凝神……
秘密馬上就要揭曉了,會是什麽樣的秘密呢?
張揚發覺自己很期待,同時也很緊張,握著槍柄的手心裏滿是汗水。不過他不敢在自己身上和衣服上揩擦,生怕自己一個細微的動作驚動醜陋男人和狗,會讓自己的窺探功虧一簣。
看著醜陋男人抱著狗,來到灌木叢後麵,再次對著金竹園方向望了一眼,然後……
躲避在樹冠上的張揚,看著眼前的一幕,猶如驚雷炸頂!
直到狗叫聲響起後,張揚的臉色從驚駭變成了鄙夷,而“畜牲!野蠻的畜牲!肮髒的野獸!”等字眼迅速占據了張揚的思維,無法接受人類中竟然有這樣醜惡家夥的人倫觀念驅使下,他手中的毛瑟槍瞄準了醜陋男人,當他木然扣動槍扳機時,最後的理智讓他的手不由自主把槍口壓低了幾公分!
“嘭!”
槍聲響過之後,子彈穿過醜陋**的兩腿中間,擊在灌木叢底部的泥地上,濺得泥土四射。火藥的硝煙和突發的槍響,更驚得被醜陋男人用力卡在胯前的母狗向前猛地一竄,落地後沒命地竄出樹林追趕上自己同伴,對著金竹園方向逃去。留下半身**的醜陋男人慢慢癱倒在地,猶如爛泥一樣坐在被槍聲嚇得失禁的大小便上……
而射出子彈後,張揚心中暗道一聲:“糟糕!我殺人了!”顧不得內心中對醜陋男人的醜惡行為的抨擊之意,急忙順著樹幹滑下,對著醜陋男人所在的灌木叢方向跑來。
看到張揚提著槍對自己跑來,癱倒在地的醜陋男人本能地手腳並用蹭地後退,似乎想把自己的身體縮進灌木叢中,口裏哀求道:“別殺我!別殺我……如果殺了我,小疤妹就不會替你解蠱……別殺我!別殺我……殺了我,小疤妹就沒有人照顧了……不要殺我……”
在他的手腳和身體後蹭中,沾上了很多剛才失禁的屎屎尿尿,加上醜陋**的下半身,臉上齷齪的哀求表情,惡心得張揚停下腳步,怒視著他一字一頓怒吼:“畜牲!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畜……牲!”
“別殺我啊……別!我們一家隻有我和小疤妹了……我死了她無依無靠啊……”在張揚的雷霆怒吼中,醜陋男人一骨碌翻身跪倒在地,哭喊著大聲哀求。
醜陋的嘴臉,惡心的表情,齷齪無恥的行為,一切的一切讓張揚反感到了極點,忘記了自己尋求醜陋男人秘密行動時候的初衷。而多看一眼這樣肮髒下流的人,似乎會汙染了自己的眼睛一般,張揚把毛瑟槍扛到肩上,對著密林外的壩子大步走去……
走出密林後,他沒有繞路,直接順著金竹園大步對著自己搭建的樹屋走去。鐵青的臉色證明了他思維中的憤怒,憤怒人類中竟然還有像動物一樣的人,悲哀自己為什麽要跟這樣的人同感陽光和大地!
雖然來到南疆後的磨練讓張揚成熟了不少,整個人由原來的萎靡不振變得英氣逼人,顯露一個成熟男人的本色,處事老練的風格。可是剛才他看到人倫無法接受的事實,讓他的思維空白一片,錯失了一個以此要挾醜陋男人的機會,更沒有想到借此機會走進金竹園中的茅屋,和善良美麗的小疤妹接觸。
在張揚走遠後,撿了一命的醜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扯了幾把青草胡亂揩擦自己身上的屎尿後,慌忙撿起地上的褲子套起,看著走遠的張揚狠毒咒罵道:“狗雜種……老子今天不死,就一定要搞你的女人,插死她!媽肋逼……你不敢殺老子,是因為你要老子的妹子給你解蠱,老子不會讓你得逞!老子要看著你求死不能,求生不能的慘樣……雖然老子還有半年不到的時光好活,但是老子一定能等到你先倒下,操死你的女人報仇後……老子把小疤妹送出山外托付給白骨門外門後,才會死……”
惡毒意**咒罵中,似乎他設想的這一天真的到來了,連連比劃幾個肮髒的**動作後,又用髒手去掏自己**,把玩套弄幾下後不見起色,哀嚎一聲:“廢了……我廢了!”怨毒目光馬上追逐著張揚的身影而去,看到高大的張揚快要接近自己家的金竹園,倉惶大喊一聲“不好!”急忙跳起來對著自己家跑去……
惶恐逃竄回家的狗群,驚動了屋內嬌小的身影,四顧後沒有見到異常的她,輕輕打開茅屋的後門走進了金竹園。透過陽光斑駁的竹園,嬌小玲瓏的她看到高大俊美的張揚鐵青著臉,邁動堅實的步伐走過竹園外麵,她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愛慕,爾後滿麵焦急尋找起來……
直到又看見一個矮小猥瑣的身影從山腳密林跑出,才送了一口氣,又用目光追逐張揚矯健的身影,眼神裏蘊涵著一絲讚歎,少許敵意,但更多的是芳心萌動的愛意!
而傳送到空曠壩子中隱隱約約的槍響聲,更驚動了心中有事的花月容,丟下手頭縫補著的衣服後,急忙湊到瞭望小孔中觀望,焦急寫滿了她美麗的麵容。直到看到張揚如山一樣挺拔的身影,焦慮才盡褪。然後飛快地順著繩梯來到地麵,越過河灘,越過草地,對著張揚跑去迎接。
擁抱著雙雙坐在草地上後,花月容的纖手緊緊握住張揚的大手,良久才慢慢開口問:“是什麽?很嚴重嗎?”
“……”張揚欲言又止。
“說吧,我有心理準備。”再次輕聲催促後,花月容的手撫上張揚嚴肅緊皺的眉頭。
張揚麵有難色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那頭畜牲在那裏獸奸。”
金竹園邊緣,小疤妹凝視著遠方親密的一對,向往寫在了她清秀的臉上……
&讓我們為地震災區的人祈福,希望他們平安獲救,早日重建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