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褪下衣服,張揚就發覺自己身上的螞蝗跟花月容身上的螞蝗不同,就在他驚訝想出聲時候,卻發覺自己身體不受自己控製,接著四肢一軟倒在地上,腦海中轟鳴一聲後,什麽不知道了……
當思維感官又回到腦海中時,他眼張口對花月容說話,卻發覺自己就連睜開眼這樣細微的動作都無法完成。隻能感受到在自己躺在毛氈上,從皮膚接觸空氣後的冷熱交替知道日出日落,從花月容每天定時六次給自己喂服藥汁和做事的響動知道她在自己身邊,還有她低聲喃呢鼓勵自己的話語,跟周圍環境中的風聲和林濤聲……
慢慢地張揚感覺自己能夠積蓄力量了,他開始試圖把力量匯集到一點,讓自己動一下,可才心念所起,好不容易積蓄的力量就被自己心中一個莫名其妙物體吸收一空,這個物體似乎遊離在自己思維控製之外,不受自己所趨。
大驚之下,張揚再次試圖控製自己身體裏的力量,可每一次的結果同樣!
無奈中他隻能聽著花月容的動靜和喃呢,感受著日出日落的時間流逝。讓他欣慰的是花月容的平安和頑強,擔憂的則是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盡頭?如果自己永遠不能站起來,今後的生活怎麽辦?
憂慮中張揚急躁地一次次積蓄力量,試圖讓自己身體受控製,哪怕隨變能動一下,可是隨著他的掙紮,遊離在他心髒部位的不明物體也吸收得更歡……
就在他絕望地最後一次積蓄起微弱力量時候,突然發覺自己身體還有另一股力量,一股不受自己控製,也不受心髒中不明物體控製的力量,甚至可以說是跟不明物體敵對的力量。這股力量禁錮了他積蓄力量努力動一下的做法,同時在他四肢百骸中聯絡和流動著,建立一道類似防線一樣的無形圍牆,並推動圍牆向心髒部位的不明物體包圍……
就這樣日複一日中,張揚隻能耐心等待著,用自己強烈的求生意誌支持自己等待著!
漫長的七天,張揚就像是一個被固定不能動彈而關押在黑牢中的囚犯,聽著花月容的低語在空氣中流淌,感受著自己身體裏控製四肢百骸的力量,慢慢推動無形防禦圍牆包圍心中不明物體,既是生與死的考驗,更是充滿希望的期盼!
終於在第八天的黎明前,就是張揚身中子午斷魂蠱的第三十六天黎明,全部包圍了心髒不明物體的無形防禦圍牆勝利完工,企圖囂張控製張揚身體的不明物體被壓縮到心髒中一個角落,緊緊禁錮起來!
張揚發覺自己能動,手和腳已經在自己控製之下,喜悅中他急忙睜開眼……幽暗中,勞累多天的花月容側躺在自己身邊。艱辛困苦的生活重壓,讓她睡眠中帶著一種不穩定的呼吸頻率。
他想喊一聲,又舍不得驚動難得休憩的愛人,更似乎經曆了了多年未見的刻骨相思之苦,喜相逢時的躊躇。輕輕地伸出手,落到麵前明顯露出脊骨的背上,瘦骨嶙峋的手感讓他的眼淚磅礴而出……
懷過愛人消瘦後骨骼硌人的身軀,張揚把手滑到微凸的小腹,一個強有力的小生命胎心音感染著他,這就是未來,更是希望,讓他久久撫摸不止……
張揚的愛撫讓花月容醒過來,黑暗中的熱淚潮濕了她的心,在劫難過後**的百感交集中盈溢出了淚水,還有壓抑的哭泣聲。兩人緊貼在一起身軀也在哭聲中磨合,尋找著舊日的熱烈交匯點。輕輕為褪開她的衣褲後,張揚用火熱輕柔緩慢接觸著她的私密,規律緩慢的律動少了一分過去的輕狂,也少了一分不知節製的侵略,更少了一分肉欲趨使的急躁。多出了一種多年夫妻的默契,讓愛情和**的同時升華……
綿纏的索取著,同時熱忱向對方奉獻自己!
不需要語言,不需要文字,更不需要山盟海誓。他們在演繹生命的真諦,釋詮人生的意義,像我們的祖先世代繁衍一樣,用靈魂和肉欲的徹底結果來詠唱愛情、**、貪婪人性、無私奉獻所組成的複雜人類社會延續本質。
眼淚在情愛的**中蒸騰,同樣也為劫後餘生的抵死綿纏飛灑。當黎明的第一縷光線射進了窩棚,幽暗變成了昏暗。這昏暗中浮蕩著男性精華的栗子花香味,讓兩人沉淪在旖旎過後的餘韻中,久久滿足閉目細品……
“月容,辛苦你了,你瘦了很多。”再一次撫摸著愛人瘦骨嶙峋的肋間,張揚情深輕喃。
“喔……不過聽說男人都喜歡骨感美女,這樣不好嗎?”花月容的嬌喘低語未落,張揚就輕聲笑道:“你不懂男人的心理……當男人看穿衣服女人時候,自然是身材仟瘦而美感十足的好……可是到某個時候,嘿嘿……你自己想。”
用手愛戀輕撫張揚劍眉的花月容,低聲嬌嗲:“你說嘛……我怎麽知道男人的心理哦。”
“笨姐姐,傻女人!你可以這麽想,當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時候,麵前有一根拐杖和一個軟綿綿的靠枕,這個男人會選擇把什麽摟在懷裏呢?”閉目一臉壞笑的張揚話才完,花月容沒有思索就答:“自然是抱枕嘍……”
“哈哈……你果然不動腦子!”
“呃……為什麽?”
“因為你回答的太快了,當然答案是正確的!”繼續閉目張揚手不安分地動著,嘴裏笑著說:“這個事兒就像男人坐在著看電視時候選擇抱的東西一樣,拐杖是有用的東西,但是抱著硌人嘛……抱枕抱著軟綿綿,舒服!比如你這對小白兔,我是百摸不厭……”
到現在小紅帽才明白大灰狼的意思,氣得花月容嬌笑著用力推開張揚,同時嗔道:“我發覺你思想很不健康……”
“這不是健康不健康的問題……男人和女人既然相愛了,就要這樣的嘛,除非男的是**……”繼續口中花花的張揚,邊說邊睜開眼,想對花月容撲去。可當他看到花月容鬢角的華發白霜,忍不住驚呼道:“你的頭……怎麽會這樣?”
看到張揚乍然反映,花月容才想起自己頭上的白發,心種閃過一絲唯恐張揚嫌棄自己的不安,淒然道:“是不是很老?很醜?”
“不不不!現在很多人專門染發,很流行的……不老!更不醜!很時髦!”張揚忙不迭找話讚美的神態,讓花月容心中先是竊喜,喜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在乎。不過很快愁雲又壓到她心頭上,她哀怨地說:“我本來就比你大七歲,本來我就會衰老在你前麵……現在這樣,很快我的頭發會全部變白……我怕你嫌棄……”
“誰說的?哪怕到了你白發蒼蒼,滿臉皺皮,牙都掉光時候……你同樣是我的愛人!你這樣說等於質疑我對你的感情!”搶過話頭的張揚,用手捂住花月容的嘴,麵色嚴肅地說道。同時他的心很沉重,因為他知道花月容正值女人的花樣年華,處於是一個成熟女人最美麗的階段,就像綻開最豔麗時候的花朵,而她竟然鬢染風霜,一定是因為自己!
花月容用力拉開張揚的手,俏眉微顰道:“我不是質疑你對我的感情,但是我說的是事實……今後我的頭發還會繼續白下去,對於容貌我也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今天嬌嫩……我真的不知道今後的事……”
話還沒有說完,櫻唇就被張揚的大嘴堵住,火熱長吻後,在她的嬌喘中張揚把嘴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不要想以後的事……讓時間來證明吧。”說完將熱吻印她鬢角初染的風霜上……
又一次的溫存纏綿之後,張揚戀戀撫摸著花月容微隆的小腹,對傳出一聲聲強力胎心音的女兒說:“寶貝……你和媽媽好好睡一會吧,爸爸去給你們做好吃的。”
他低頭走出窩棚,對著東方剛露出山頭的旭日舒展身體,愜意地深呼吸後剛想感慨一下站起來的美好,就感覺自己身後窩棚頂上有強大的異物存在,急忙轉身……
“啊!”
能叫張揚不驚訝嗎?窩棚最頂端上,竟然盤旋著一條猶如藕節的綠玉般大蟲,頭上一個朝天的倒勾尖角,尖角上披掛著一塊鮮豔的金冠紅蚺皮,猶如一個嬰兒的披風一樣籠罩在碧綠的肉節蟲體上……
肉乎乎的大蟲在他的驚訝喊聲中揚起來頭來,看清是張揚後興奮地嘶鳴起來,同時昂首挺胸。雖然碧綠如玉的巨蟲配上人為披掛的鮮豔金冠紅蚺皮,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奪目,但是張揚明顯感覺巨蟲沒有敵意,似乎在對自己表功,讓自己讚賞它的忠實。
聽到張揚驚呼聲急忙鑽出窩棚的花月容,邊扣攏衣服掩蓋胸前的兩團酥肉凝脂,邊告訴張揚:“別怕,它是我的本命蠱蟲雪山一支蒿冰蠶……這幾天全靠它守衛你,我才能做事呢。”
“哦……好強大的蠱蠶,過去我怎麽沒有見過它呢?”恍然大悟的張揚試探著伸手去撫摸蠱蠶,同時感慨它體型的巨大。蠱蠶對張揚的撫摸似乎很受用,任由張揚撫摸的同時還發出了興奮的嘶鳴聲。
把玩了一會,張揚發覺身邊花月容沒有回答自己,似乎一直在沉默無聲,扭頭觀望到花月容的俏容上憂慮深深,讓他的心緊張地高懸起來……
&感謝讀者大大們的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