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的鼓勵聽得張揚豪情頓生,他緊緊摟著花月容的嬌軀說道:“等我們回到中國,我要帶你去上海生活,我會努力為我們和我們的孩子創造一切,讓我們一家三口幸福快樂!”說到這裏他的豬哥本性又複發了,色迷迷地繼續說道:“到時候我們買一間大房子,都掛上厚厚的窗簾,然後裝上空調。你呢,就每天不要穿衣服哦!……哎喲……”

正用纖手輪番揪掐張揚腹部六塊田字形肌肉的花月容又羞又氣地嬌罵道:“你啊……一天到晚就想什麽啊?等你身中的子午斷魂蠱解除了,我要去做老師教書育人。”

“子午斷魂蠱”五個字就像一個巨大的警鍾,頓時震蕩得兩人麵色黯然。在過去幾天的旅途中,一路的艱辛刺激,花月容意外蛻變恢複天姿,兩人如膠似漆的蜜月生活,似乎讓他們都快忘記此行的目的了。可是他們此刻也明白了,他們誰也沒有忘記這事,隻是為怕傷害對方,一直下意識地回避討論這個問題,把它埋在了記憶深處罷了。

“今天是第二十二天了,還有七十八天……雖然那個醜陋男人再也沒有出現,但是馬馬敏妹妹推斷他是白骨門的男性傳人。估計他很可能會在前麵的什麽地方埋伏著等待我們……還有,我們一直對著西北方向走,遇江渡江逢山翻山決不繞路……可是白骨門到底在什麽地方呢?……我們就算是到了白骨門,就憑我們與那個男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又怎麽會同意讓白骨門的人幫助我們呢?……”篝火幽暗,花月容柳眉輕鎖,臉色在篝火的輝映下顯得分外憂鬱,聲音也越來越低。

張揚透過明滅的篝火,自然看到了花月容臉上掩不住的憂慮,心中也有些沉重,花月容的擔心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仇已經結下了,就算時間倒流,讓一切重新來過,他還是會選擇現在的路,他怎麽也不會拱手讓自己的愛人任人汙辱的。或許,這是命中注定的吧……

他正想把花月容擁入懷中,開口勸解幾句,突然毫無征兆的,就像是黑暗中有人兀然打開汽車大燈一樣,兩道碧綠的光束從草甸邊緣對著倆人照射而來!

“誰?”張揚急忙伸手擋住眼前的強光,第一時間大喝一聲,同時把手忙腳亂不知道該用手掩蓋自己嬌軀哪裏的花月容一把拽到自己身後。

可是並沒有聽到有人回答張揚的喝聲,碧綠的光束繼續照射著倆人,還好這光線並不耀眼,張揚眯著眼努力向光束的後方看去,隻隱約看到是一段黑黝黝的物體,而且正迅速地靠近兩人。兩人同時吃驚地發現,地麵上竟然傳來一陣陣輕微的震動感,很顯然是對麵那個不知名物體的移動引起的,感覺好象是一節小火車從草甸上飛速對著兩人衝來一般。

危急中,張揚顧不得再替花月容遮擋光線,急忙幾步跨到篝火邊抓起十字鎬和傈僳長刀,然後對慌張著尋找衣服的花月容喊道:“快拿長刀!”

在把長刀交到花月容手中的瞬間,飛馳而來的小火車已經距離兩人不到二十米距離了!

已經適應了光線的張揚也因兩方距離的快速接近看到了那物體的樣子,可是他更吃驚,那東西乍看起來,似乎是黑漆漆的一段巨大樹幹上裝了兩個探照燈。就算隻是根樹幹,這般體積再配合這樣的速度衝來,兩人被撞上了也肯定是個骨折筋斷的下場!更何況,張揚可以肯定,這東西肯定是個活物,它究竟是什麽怪物?

看著前麵那飛速接近的巨形怪物,張揚的心裏不由產生一陣懼意,他想轉身逃跑!

可是這裏不過是才半公裏寬的草甸,才眨眼功夫這東西就快要衝到兩人麵前,兩人除非長了翅膀,否則以他們的速度,怎麽可能跑得過它?

既然逃不了,站這等肯定不是辦法,可是,與它鬥嗎?兩方無論體積速度都是如此懸殊,怎麽鬥?

千鈞一發中張揚已經做好決定,站直身體,右手緊握十字鎬把,左手悄悄搭在渾身哆嗦著、雙手直伸緊握長刀的花月容的腰上——他準備在關鍵時候推開愛人,憑自己的血肉之軀獨自麵對這個不知名的怪物!

說時遲那時快,一路猛衝而來的怪物此時已經衝到了倆人麵前!油綠的光芒中,一張如同放大了十倍的鱷魚嘴霍然張開,一排森森白牙襯著它那眼中射出的碧綠精光顯得分外森然,更有一股濃鬱的酸腐之氣隨著它的逼近向兩人撲麵而來,中人欲嘔!

容不得多想,在怪物巨口即將閉合的千鈞一發之際,張揚搭在花月容腰上的左手猛地用力一推,一掌將思維幾已空白的花月容送出好遠,猝不及防下摔倒在地的她順著草甸的自然坡度骨碌碌又滾出了十丈有餘。而借著推搡花月容的反作用力,張揚順勢後退幾大步,正好險險地躲開那張來勢洶洶的龐然大口!

怪物沒想到原本誌在必得的雷霆一擊竟然會落空,巨口一張一合間,卻沒有出現意料之中獵物的慘叫聲和血肉淋漓的場麵,反倒因為用力過猛,上下牙狠狠撞在一起,在寂靜的夜色中發出一陣好似石臼空椿後呲人牙根的“嗰噹嗰噹……”聲,不絕於耳。怪物身子笨重,在慣性的作用下眨眼間已經從花月容和張揚之間躥過去半個身子,不過它的反應並不慢,前衝的速度漸行漸緩,眼看就要轉身回來開始下一輪衝擊了。

避開怪物血口的張揚知道,此時正是重創怪物的絕好時機,如果不能趁此機會給怪物重重一擊,接下來自己和花月容的性命必定難保。他略蹲下身,隨即腳下發力縱身一躍,雙手高舉十字鎬對著怪物黑漆漆的身軀奮力擊去……

“鏘”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中,十字鎬擊中的地方竟然火星四濺,似乎擊在了一層鐵甲上,即使張揚早有準備,全力一擊產生的極大反震力依然震得他雙手發麻,虎口吃痛,不由自主地鬆開鎬柄向後退去。

怪物本來正在為到口的晚餐突然落空惱怒不已,還沒回過神來身上又挨了這樣一下重創,吃痛的它停下身來,奮力抖動著像小火車廂一樣的身軀,想把釘入自己背上厚甲的十字鎬甩掉減輕痛苦,然後再找到那個讓自己受傷的獵物一口吞噬……

可張揚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釘進它身體的十字鎬又豈是輕易能甩脫的?怪物抖動幾下後發現甩不下來,龐大的身軀一陣遊動,那比頭部大很多的尾部在草甸上繞了一個圓弧,很快就形成了首尾相連的一個圈圈。

張揚看怪物忙著抖動身體努力甩下釘在背上的十字鎬,顧不得多想大步就向著怪物尾部跑去,準備繞過怪物然後拉起花月容趁機逃跑。可是沒想到怪物把身體在草甸上繞成一個大圓,正好把張揚圈在其中。隻見它巨大的尾巴揚起足有二米多高,然後狠狠對著自己身軀上的十字鎬砸去,“啪”一聲巨響過後,十字鎬沒有被砸下,隻是十字鎬木柄的鎬把被它激烈的運動帶動得轉了九十度方向,跟怪物的頭成了平行。

愚蠢的怪物一擊無功後,全身的蒼麟塊甲一陣蠕動,再次盡量把尾部蓋過頭部後高揚起重重砸下,又一聲“啪”的悶響過後,砸中了十字鎬的整個木柄,可是結果遠遠超出那頭腦簡單的怪物的想象——它這一下竟然把一尺多長的鐵鎬尖全部擊進了它的身軀裏,痛得它發出了一聲地動山搖的狂嚎:“嗷……”

被怪物圈在中間的張揚先是緊張茫然地看著怪物的舉動,旋即明白怪物的愚蠢舉動後心中一陣竊喜,可是緊接著的怪物狂嚎聲把與怪物近距離接觸也毫無準備的他震得氣血翻騰癱坐在地。耳朵裏嗡嗡的轟鳴不已,眼前也好一陣發蒙。

狂嚎過後的怪物這時似乎才發覺那個讓自己受傷的罪魁禍首現在正被自己圈在中間,所有的痛苦頓時有了去處,它不再徒勞地想甩掉已經深深嵌入自己身體的十字鎬,巨大的身軀開始在草甸上滑動,頭咬尾掃,直衝張揚而來……

通過怪物剛才的行動,張揚敏銳地發現了怪物的一個動作中的破綻:它的身軀似乎無法任意折疊扭曲,最多隻能頭尾相銜形成一個圓圈,也就意味著隻要不在它的頭尾附近,它的攻擊就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張揚顧不得判斷自己的發現是否正確,他飛快地爬起身來,靈活地閃過怪物的凶狠攻擊,對著它身軀的中間部分跑去……

果不其然,屢番追逐下來,怪物絲毫奈何張揚不得。也許怪物著惱了,隻見它再次把首尾相連形成一個絕對的圓圈,然後貼近張揚的同時在草甸上飛速旋轉起來。張揚沒想到怪物還有這麽一招,猝不及防下他頓時成了一個被鞭笞的“陀螺”,而怪物那小火車廂一樣的身軀就成了抽陀螺的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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