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讓這些蛇蟲鼠蟻懼怕而不敢爬到草坪上,但是它們圍成一個圓圈。在張揚目力所及之處,樹上、草上、石上、土地上滿是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在集體瘋狂**著……慢慢地瘋狂**的毒物們身體開始散發出一種氤氫氣體,而這些氣體似乎比空氣要重,所以形成一層厚厚的粉紅色濃霧,低低地籠罩在草坪上空。
瘋狂恐怖的動物群交,又產生令人發指的桃花瘴……這是多麽奇異卻又令人絕望的一幕!
張揚和花月容忍耐著身體上的熬骨般**之火焚燒的痛苦感覺,深深凝望對方一眼後同時閉上眼睛,然後緊緊擁抱在一起,讓自己的心跳聲和對方的互相回應著,一下、兩下、三下……
這一刻,他們將同生共死!
看到桃紅色瘴氣形成後,花豔陽也顧不得利用汙言穢語繼續虐待兩人的神經,而是急忙從胸口貼肉的口袋裏掏出一個腥紅色蠕動著的東西,然後又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用力一下深**進了自己的胸口,一陣血花飛濺之後,花豔陽那肮髒的腥血開始順著刀把澆灌在她手裏捧著的腥紅東西上,人也因為痛苦而把身體弓得像一個烤熟的大蝦一樣。
那東西飲著血開始長大,很快就變成了茶杯口大的一團,然後開始吸收周圍粉紅色的瘴氣並且越吸越快,體積也越來越大,很快就變得有一個足球大小,從不堪重負的花豔陽手中落到地上,而這時候周圍的瘴氣開始形成巨大的氣旋,瘋狂湧向中心那團越來越大還蠕動不停、沒有頭也沒有腳的醜陋血淋淋的東西。
氣旋在不知名的力量越旋越大,很快由桌麵大小變成了房屋大小,並且因為過快地旋轉發出淒厲的風聲,本來興奮**著的毒物們先是被淒厲風聲嚇得停頓下來,接著被氣旋刮起的狂風卷起……而沒有波及到的毒物急忙驚慌失措地四散逃命,四周再度響起悶雷一樣的行動聲和各種動物的瘋狂鳴叫聲……
悶雷般的響聲中,氣旋帶動的風聲也越來越大,最後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那團血淋淋蠕動著的東西竟然爆炸了!
滿天飛舞著的腥風血雨中,胸口還繼續噴射著鮮血的花豔陽發出微弱而又囂張的笑聲:“成了……歹門中最厲害的子午斷魂蠱……被我養成並施放了……花月容……你這個賤女人……從今往後……你每天會像一灘爛泥一樣地不能動彈……然後在子午兩個時辰就是炎毒霸道的斷魂火焰……熬煉你骨頭的時候……你再也不能每天抱著這個白嫩男人搞搞搞了……哈哈……”
滿身血腥的張揚和花月容一動不動,像雕塑一樣緊緊擁抱著,沒有人接口回答這個瘋狂的蠱女。突然,花月容堂屋內的大掛鍾發出了“當、當、當……”的子夜十二點報時聲,而就在鍾聲剛響起的時候,張揚發覺全身的肌肉和骨頭好像被一種液態的高溫火焰自內而外地炙烤著,那種深入骨髓的痛苦,讓他忍不住“哎喲……哎喲……”痛苦地喊出來……
“張揚,你怎麽了?你……你……怎麽會是你中了?”花月容聽到身下張揚發出的痛苦呻吟聲,先是一楞,旋即發現了張揚的異常,明白過來的她頓時痛不欲生地哭喊起來。
而花豔陽則是一臉驚愕地看著這個完全沒有料到的結果,滿臉不能置信的表情,不過她很快又虛弱地狂笑起來說:“哈哈……原來子午斷魂歹是無解的子母情歹的解方……很好啊……**……你愛這個男人……就讓這個男人來承受吧……讓他一邊清醒地恨你……一邊承受這火焰炙烤的痛苦吧……而你就那麽看著無法幫他……情歹一生隻能種一次……我陽門完了……你陰門也絕後了……”
在花月容的哭喊聲中和花豔陽的陰毒詛咒聲中,忍受著煉獄之苦的張揚發覺此時自己的思維竟然無比清晰,再也沒有了過去麵對花月容時候的癡迷感覺。可是思維越是清晰,身上所受的痛苦也越發得清晰,很快痛苦讓他連發出呻吟聲都做不到了……
張揚暴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下,隱約可見一**黑色的火焰在滾動著、蔓延著、燃燒著……這“火焰”很奇怪,它看上去具有火焰的形狀,卻根本感覺不到火焰應有的溫度。而且它隻在張揚的皮膚下流動,卻沒有一絲穿出皮膚,就連張揚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因為火焰的存在而有絲毫的損壞。
“花月容……你不是愛他嗎……用人肉筍尖羹可以克製……子午斷魂歹……一個筍尖克製十天……哈哈……”花豔陽說完了她邪惡人生的最後一句話,再也支持不住,頭一偏,找她的老娘花火雲去了!
而滿是血腥的草坪中央,渾身是血的花月容抱著口不能言、隻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無盡痛苦的張揚哭喊著:“張揚……張揚……張揚……”
張揚能夠清楚聽到花月容那猶如杜鵑啼血般的聲聲哭喊,但是卻無法回應她的喊聲……在張揚感覺中,無名的烈焰就像流動的**一樣在他的頭、身、手、腳中每一塊肌肉中、每塊骨頭上、每個關節內流淌著燃燒!
無名燃燒的烈火,炙烤著張揚靈魂,但是卻又不讓他因為痛苦而昏迷過去,而是清晰地感受這一切……張揚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骨髓在無名烈焰炙烤下溶化後滲透過骨頭發出的“滋滋”聲……
哭喊啞了嗓子的花月容,一籌莫展地看著黑色的火焰在張揚皮膚下一**蔓延著滾動燃燒,她已經在腦海裏把自己知道的蠱門知識來回梳理了幾遍了,卻想不出什麽辦法可以解除張揚的痛苦……
她好恨,恨已死的花豔陽,竟然能製造出這麽惡毒的蠱來!她更恨自己:沒有自己,花火雲怎麽會死?沒有自己,花豔陽怎麽會舍得用生命來製造這惡毒的子午斷魂蠱?沒有自己,張陽又怎麽會來雲南,還適逢其會地中了花豔陽的蠱?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為什麽最後竟是自己心愛的男人替自己受了這一劫啊?她多麽希望這蠱門最厲害的子午斷魂蠱是種在她身上,這一刻躺在地上的,本該是她啊!
突然,花月容發覺自己腳能動了,看看草坪上一片血腥狼籍,又看看花豔陽那仰天望著星空露出滿足陰笑的屍體,再看看周圍各種蛇蟲鼠蟻死像各異的屍體,想了想,花月容決定先把張揚弄進屋內再說。
她站起來,準備將張揚拉起來攙扶進屋,可是很快她就發覺對於張揚那人高馬大的身體來說,自己是無法做到的。花月容隻好再想其他的辦法,她把張揚扶坐在地上,然後自己慢慢轉身,轉身的同時用手摟著張揚……終於,經過一番努力,張揚趴在了背對著他而跪著的花月容背上。
本來到了這一步,花月容想的是自己把張揚背進屋內,可是當她開始起身時候,就發覺全身無法動彈的張揚在她起身的時候順著她的背往下滑去,她急忙停住準備站起來的身體重新又跪下去。估量了一下從草坪到堂屋的距離大約隻有十多米,她把張揚先往自己背上拽了拽,然後雙手落地,毅然開始用腳和手互相著力支撐著對著屋內蹭去,一下、兩下、三下……
情蠱一事未了,又中子午斷魂蠱,張揚今後的命運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