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看得張揚惡心地緊閉雙眼不敢再看,他知道那些吸血的是螞蝗。通過今天的事他更知道:自己可能是花月容做這些神秘法術中的一個工具,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工具,不然她不會費盡心機把自己弄來雲南!

太恐怖了!她究竟是什麽人!?她對這三個男人說的“歹”是什麽意思?

內心緊張思慮著的張揚,邊緊閉雙眼小心翼翼發出酣聲,邊聽著三個男人和花月容道謝和告別,同時在腦海回憶自己學的“歹”這個音的字,可是他仔細想來想去,這個音第三聲的字隻有“歹”、“逮”、“傣”三個字,“逮捕”的“逮”?一定不是這個字的。“傣族”的“傣”?更不可能是,傣族可是一個令人向往的民族。“歹毒”的“歹”?一定是!

“花月容,你個歹毒的女人!”想到這裏,張揚在心中大聲咒罵起來……

在清醒和半清醒之間又思想鬥爭了幾天後,張揚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其他的因素在內,光看花月容在平常生活中對他的照顧,這個女人可以說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還有排除了自己因為不愛她而又必須跟她親密生活所產生的惡心感後,實際花月容的身材外貌也不是醜的讓人無法忍受,而真正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她身上隨時隨地散發出來的那種陰冷氣息。

不過張揚也深深明白一點,如果不接觸外界,那麽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知道“歹”是什麽意思。所以在他腳傷休養得快好的時候,他對花月容提出:“月容,我來這裏快一個月了,你帶我四處走走看看好嗎?”

聽到張揚的要求,花月容先是猶豫一下,然後眼中流露出憐愛的目光對張揚說:“好吧,今天是香椏壩的趕街子日子,我們去趕街子。”

得到允許的張揚興奮不已,馬上催促著出發。花月容看到張揚開心興奮的模樣,索性帶他抄近路去趕街子,就是直接從屋後西山峰翻越。雖然這一段路有些艱險難走,但是張揚沒有喊一聲累,因為他希望快點見到別的人,問明“歹”為何意。

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艱難攀登,兩人越過山峰開始下山對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壩子走去,遠遠看到壩子房屋稀疏的街子上人來人往,張揚更是邁開大步率先走在前麵。

剛進入壩子,兩人突然聽到草叢中傳來一個女人痛苦的呻吟聲,兩人急忙循聲過去查看。扒開野草,兩人看到一個老年婦女在草叢中痛苦地翻滾著,翻滾的同時雙手還緊緊地捂著自己臀部。

就在張揚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那個老女人恰好翻滾過來看到兩人中間的花月容,急忙哀求道:“花大仙姑,見到您太好了,求您救救我啊!剛才我在一條水溝邊解手,不小心被螞蝗鑽進了屁股……”

聽到老女人的話,花月容馬上急促地對張揚說:“你先去趕街,我要在這裏救她!”

花月容的話讓張揚驚訝地“啊”了一聲,他想不明白花月容為什麽要主動趕自己離開。看到張揚的表現,花月容急切地說:“她是被螞蝗鑽進了肛門,我要替她翻開肛門抓螞蝗,你是男人不方便在場,你快離開啊!快點,如果那螞蝗是母的吃了血就要下籽呢,那麽她的命就不保!”

“哦、哦!我馬上走!”聽明白了意思的張揚起身就走,讓花月容為老女人抓螞蝗。

第一次,張揚感覺到花月容也算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不過張揚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感覺,為此他還用隨身攜帶的樹枝狠狠地紮了自己一下,激烈的疼痛告訴他這時候的思維絕對不是被花月容控製著的錯誤思維。

就在張揚快要走進街子的時候,突然又見到一男一女從草叢裏鑽出來,那個女人滿麵羞紅,一看就知道兩人在草叢中沒幹什麽好事。不過對於別人的事,張揚不想去關注,隻是那個男人腳上穿的襪子讓張揚一見難忘,因為那個青年男人竟然穿著一雙鮮紅如血的紅襪子。

邊疆地區的小集市,雖然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和風情,但是心中有事的張揚並沒有欣賞的心情,他從進入街子就找了好幾個人詢問:“喂,老鄉,什麽是‘歹’啊?”可是無論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張揚的問題,就算是他揪住別人衣襟詢問,別人也是一把推開他然後快速離開了。

一連幾次挫折後,張揚有點氣餒,坐到一個米線攤要了一碗米線吃,攤主見張揚不是本地人,很熱情地和張揚攀談起來,張揚見攤主如此熱情,趁機問道:“老板,您能告訴我什麽是‘歹’嗎?”沒想到本來一直熱情洋溢的攤主聽到張揚的問題後馬上冷下臉來,然後借口做事再也沒有搭理張揚。這讓張揚明白,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從這些本地人口裏知道實話。

就在張揚尋思著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看到剛進街子時見到過的穿紅襪子男人在自己麵前晃悠,而他所到之處很多青年婦女都在關注他,還時不時交頭接耳議論什麽,很快其中的一個女人開始跟在穿紅襪子男人後麵,而紅襪子男人發覺有婦女跟隨在自己身後,露出了一個**的笑容,接著快步對著街子外的田野走去,婦女則是不緊不慢跟隨著他。

張揚覺得這個人一定有問題,如果自己抓到他的把柄,那麽詢問他什麽是歹,他一定會告訴自己。想到這裏張揚悄悄起身遠遠跟隨著兩人走出街子,然後看著兩人鑽進草叢中,他耐心地等待二十多分鍾後,才對著兩人所在草叢跑去,一邊高聲喊著:“我是公安,抓嫖娼賣**!”

聽到張揚的喊聲,草叢裏馬上站起來兩個光身**的男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光著身就想跑了,張揚一個魚躍翻身猛撲過去,一掌將紅襪子男人推倒在地,然後馬上按住他說:“我抓你這個現行流氓犯!”

可是紅襪子男人一聽張揚的口音,竟然也不反抗,而是大膽地對張揚說:“哎喲,老哥子喲,你也不是本地人撒,你個龜兒子騙人嘛。就算你是公安,你也不該抓我瑟,我這是當紅襪子喲。”

聽到這個滿口四川話的男人的抱怨話,張揚好奇地問:“紅襪子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並沒有放開四川男人。

“你看看嘛,你連紅襪子都不知道,還冒充什麽公安呢?紅襪子就是哄娃子瑟,意思是這些女人的老公不會養娃子,她們來找我哄一個娃子去養。”四川男人的解釋讓張揚張口結舌,手也不知不覺放開了他,四川男人借機會馬上穿起了衣服。

“那麽你告訴我,什麽是‘歹’?”很快回過神來的張揚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而四川男人一聽張揚問題馬上麵色一沉,先是四周探頭探腦看了一下,然後對張揚說:“你個憨包子,你小聲點嘛,這個‘歹’啊就是普通話的‘蠱’哦,‘歹’是這裏的方言土語哦。”

“蠱?書上說過的苗族人養的蠱?”張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萬分大聲詢問道。

“是啊,不過不光是苗族,這裏漢族中漢夷人也會養哦,聽早幾年來這裏的老四川說這裏有個香花村,住的都是姓花的,他們就是養蠱為生哦。”說到這裏四川男人發覺張揚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猛然醒悟過來什麽起身就跑,邊跑還邊吐了幾口唾涎罵道:“黴氣,這個龜兒子可能是被人下歹了。”

但是奇怪的,表麵上慌忙逃避的四川男人,卻連連回了兩次頭用眼定定看了張揚兩次,似乎要記住張揚的模樣。

草叢中張揚一個呆呆地坐著,他的思維好亂好亂……過了很久,他掏出手機開始寫下日記。

人流比肩繼踵的街子上,花月容焦急地尋找張揚不著後,嘴裏古怪地念叨一陣,然後似乎找到了什麽線索,她對著張揚所在的草叢方向尋找過來……

張揚他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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