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黃家腦的絕大部分村民中毒倒地。整個黃家腦,一百多人,也就隻有三個人沒有吃那狗肉而中毒。其中兩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把那些中毒的人都扶到各家**。到最後,那兩人也累得不行,回家爬床了。第三個人,則早早地跑到花水城裏求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

到深夜,大夥兒竟然都被綁在了曬穀場上,在日本鬼子的頭領不斷地叫喚聲中醒來。有個漢奸,長得人模狗樣的,在為那日本鬼子做翻譯。大概是說要共產黨員站出來,或者由誰指出共產黨員。

小鋒是醒得較早的,隻是任憑小鋒怎麽動作,都使不出力氣來。身在這種環境下,小鋒什麽都沒想,隻是想到逃命。小鋒身後的淩飛雲也醒得較早,兩人相互配合,便解開了對方的束手的繩子。隻是一時還找不到時機逃跑,便依舊假裝手腳都被綁住的樣子,在人群之中聽那日本鬼子JJYY。

那日本鬼子頭目也不心急,見黃家腦村民都很骨氣,就決定給他們表現的機會。提了幾十桶水來每個人澆上一桶半桶的,然後留三四個守衛看守。待眾黃家腦村民還有小鋒在秋夜裏涼快涼快,明日再問。

小鋒輕聲問淩飛雲:“聚能寶石在哪裏?”

淩飛雲搖頭道:“還在我們手裏。”

小鋒不細問,便說好,然後蓄了蓄力,發現有了那麽點微末的魔法,體力也在這點魔法的滋養下慢慢恢複。小鋒問了淩飛雲的情況,淩飛雲卻說他現在是越來越虛弱,隻是神智較剛中毒時清醒一些。淩飛雲還說:“鄒大哥,我知道你不是常人,你如果能救我們,就要趁今晚。要不然,脫到後麵,大家不被毒死,也會被餓死了!”

小鋒本想獨自逃跑,但被淩飛雲這麽一說,突然覺得自己如斯強大,不拯救蒼生實在是浪費,於是一口答應了淩飛雲。

現在周圍的形勢,房子多被日軍占用。來的人不多,大概隻有一個連的人,卻剛好把村民們從房子裏替下。想必大部隊還駐紮在石良山上。黃家腦外有卡車行跡,那些軍夥看來早已被運走了。站崗放哨的守衛站在村口的大樹下,離小鋒他們有十來米遠,有四人人,但有兩個睡著,看來他們是兩兩輪班放哨製。他們升了把火,砍的是附近山上價值不菲的油樹,特別容易燒,火也特別容易旺。火光照得兩個日本哨兵的影子像個妖怪似的晃來晃去,也照得成群地被綁著的黃家腦村民們長出了一條條長長的陰影。

小鋒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已經有能力使出絕情劍第一式,一劍兩斷了。但是考慮到自己雖然強大得可比上帝,但是卻沒有準備好諾亞方舟載著這麽多病號離開,所以小鋒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此時不分彼此,在黃家腦範圍用乾坤催眠大法,把日本鬼子和村民們一起睡掉,也是不妥。因為雨蝶說,你弄醒了陣中的任何一個人,所有的人就會醒過來,那就不要談救人了。

絕情劍的第一式,名為一劍兩斷,實為一種輕巧的劍氣。小鋒雖然此時無劍,但體內內氣已經慢慢聚集,這一招還是可以用真氣使出的,隻是威力上麵,就要小得多了,但這威力用來割繩子、切蘋果還是足夠的。小鋒用此招接連劃斷吳雙傑、許雨山和劉文遠、陳清德的束縛,當然綁在小鋒腳上的繩子早已被小鋒強力掙開。五人皆是會意,所以並沒有驚異小鋒能力的強大。不過,陳清德卻覺得小鋒此舉並不得當,如果陳清德有小鋒一般的本事,定會無聲地先殺掉哨兵,然後奪回聚能寶石,盡快交到延安那去。

這時,雨蝶也責備起小鋒,說:“你怎麽不睡掉那些日軍呢?”

小鋒覺得此時說話怎麽都不太方便,便在腦海裏試著對雨蝶說:“乾坤催眠大法,一平方裏的範圍咧!”

雨蝶並未回答,看來是沒有聽到。小鋒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見雨蝶回答。最後,小鋒便決定自己試一試,因為現在不作一下嚐試,大家都要玩完了。

小鋒想:有的時候,就是要果斷一點的。乾坤催眠大法的催眠範圍既然可以指定,那我為什麽就不能指定兩三個人呢?”想完便毅然輕聲念起“雞歪雞-乾坤催眠大法”話一說完,便用手勢將日本鬼子所在的範圍全畫了出來,而沒有將黃家腦村民畫到催眠的範圍。手勢作完,便見千萬彩蝶不知從何處飛來,隻花了兩秒的功夫,全體日本鬼子便開始享受嬰兒般的睡眠了。小鋒大喜,連連解開黃家腦眾人的束縛,一邊解還一邊勸告他們不要去動那些日本鬼子,還有那日本鬼子身邊的東西,比如說手槍、彈夾等隨便物品,搞不好,驚醒了一個鬼子,整個陣法也就破了。

大夥兒都很高興,都很佩服小鋒的能力,有點小熱鬧起來,要不是大家都中了毒,怕是個個都要大喊大叫,並且把小鋒拋到空中慶祝了,現在的熱鬧,隻是大夥兒對小鋒心存感激而不停地說著些謝謝之類的話。有個結巴小孩子還用虛弱的聲音問小鋒是不是傳說中的大法師,小鋒嗬嗬答道:“我是大法師!”

不過陳清德壓低的聲音,就算是在這有些紛鬧的環境中,也能不受幹擾地傳達到每個人的耳裏。陳清德說:“大家不要吵,我義弟鄒曉鋒用的是魔法,你們要是吵醒了一個日本鬼子,那其他日本鬼子就都會一起醒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不語,黃家腦鴉雀無聲。陳清德叫來小鋒、劉文遠、淩飛雲、吳雙傑和許雨山,道:“今天,我決定委托你等將絕情劍交到延安!眼下花水渡口已被日軍所占,你們唯一能走路的,就是順著石良山脈,走出花水。小鋒,我知你歸心似簡,但求你護送這四人離開花水,以盡我們兄弟之情!”小鋒沒有想什麽,一口答應。

吳雙傑不解道:“要走一起走,為什麽你要留下來。況且大家都中了毒,能走多遠也說不定。”看官們不要覺得吳雙傑說這話時輕鬆,吳雙傑等幾人都是身強體壯,中了毒還能咬著呀,連續地說話。那斯文人劉文遠,卻完全是另一番模樣了。

劉文遠攢了口氣,一臉青色,思緒良久,吃力地說出了兩個字:“不行!”

陳清德厲聲道:“你劉文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沒大局觀,我說的話已經不容再商,你們聽也是聽,不聽的話,我隻好一頭撞死在這黃家腦大樹下。”說完,便背對著眾人,表示不想在聽到任何異議。

劉文遠聽罷,氣得哮喘,道:“他……們走……,我留……我……們,是,是兄弟……”說完這些話,劉文遠臉都紅了,直吐了一大口血出來。小鋒連忙上前看劉文遠傷勢,道:“怎麽這麽嚴重?”

劉文遠不答,隻是回頭望了望黃家腦的村民,他們身上的血,都是早就吐出來了,現在已經幹了。劉文遠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這些沒有氣力護體的人,內髒都已經腐爛了,我們沒有逃走的必要!”

小鋒這時又看了看陳清德,發現他胸前也有不少的血。而淩飛雲、吳雙傑、許雨山胸前的血跡就少得多,至於小鋒則是完全無恙。但是移動聚能寶石,會破壞催眠大陣,全體黃家腦村民則表示願意以死協助小鋒等四人的離開。

小鋒不解道:“我和淩飛雲都是武林高手,我相信,就算是我一個人,對付這一個連的日本鬼子,根本沒有問題!”

淩飛雲苦笑道:“你現在有幾成功力,用單挑型的一劍兩斷跟一百來人打鬥嗎?”

小鋒想到自己的催眠大法可以說是爐火純青,深沉道:“其實,我是大法師。”

雨蝶這時打擊小鋒道:“你就會催眠,你是催眠大師。”

淩飛雲想要插話,小鋒卻自語道:“雨蝶,那你趕快教我其他的咒語!”,於是淩飛雲等幾個人一下楞住了。

雨蝶道:“我隻會社會生產類型的咒語,大規模作戰的,我沒有學過,不知道有什麽咒語可以幫你對付這麽多人。”

小鋒道:“那聚能寶石很強的,沒有內力的人拿起來也可以使出劍氣。”

雨蝶道:“被日本鬼子搶去了也能一道劍氣滅了你,而且滅你,那是一屍兩命啊!你現在的氣力,還不足以應付聚能寶石,萬一你被幾粒花生米打得丟棄了聚能寶石,就慘了。”

小鋒道:“我不停地畫出圓形劍氣,全方位攻擊。”

雨蝶道:“想親手殺死黃家腦的村民的話,就這麽做吧。”

小鋒道:“上次王者劍不是為我療過傷嗎?”

雨蝶說:“正是不久前聚能寶石不久之前還幫你療過傷,所以現在還沒有CoolDown,聚能寶石療傷是有時間間隔的。”

小鋒不理別人的異樣,繼續說:“我去取絕情劍應該可以了。”

雨蝶道:“你現在不能釋放出足夠的力量打開結界。”

陳清德是知道雨蝶的事的,自然知道小鋒正和一MM討論,隻是他倆所討論的問題,陳清德早已經想過,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說下沒有商量的決定。陳清德怒道:“賢弟,如果你不如我願,立即取劍逃走。我這刻便去撞死,交劍的任務其實早就定下,你隻需要將劍在兩日內交到大冶,就自然會有人接應你。現在就算是能憑著聚能寶石力拚日本鬼子,我們也沒有時間了。苦命的黃家腦人,也是偉大的黃家腦人,眼前隻有一個死字,難道你就不能讓他們死得壯烈些嗎?”

陳清德說完這些,已經讓劉文遠淚血俱下。全村的人,也都跪下來,請求小鋒護劍離開。這時,突然下起大雨,雨水打在村民們的身上,再流出來,都變成了深紅色。有的人已經開始倒下,斷了氣。小鋒看著村民們一個一個倒下,心裏好是矛盾,眼見著生命原來是可以這樣的一大把一大把地消失,小鋒覺得很難接受。小鋒想得腦子痛,都不敢相信戰爭可以是這個樣子慘無人道。日軍軍隊根本就沒有想過拿到聚能寶石後,會放過這些村民。眼下已是秋收時節,日軍也沒有留下村民們種田的意義,便狠下殺手了。小鋒想到這些,又想到自己在自己所處年代對日本堅持的寬容與解釋的態度,頭都大了。小鋒搖了搖頭,還是堅信人性本善的觀點,但是眼下居勢小鋒已經無從分析,他隻能相信自己的大哥陳清德,於是還是答應護劍離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