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要遭報應的!]
夜幕降臨。
今夜的天空格外地黯然。遠處天邊一片一片地雲壓了過來。將星空和月色都遮擋住。隻有月亮，偶爾還能在雲層的縫隙之中透出一些微弱地光芒來。
城牆之上。守軍點燃了火把。代替了受傷的米羅將軍地羅嚴塔爾，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遠處獸人的營寨之後，低聲嘟囔了一句：“女神保佑。”
每到夜晚的時候。遠處那獸人的營寨就格外的嚇人，連綿數十裏地獸人營寨之中***輝煌。
無數火把火堆密布獸人地軍營之中。看上去。那數十裏地火光，格外地讓人震撼。
而這個時候。天空之上，傳來了一陣輕輕嘩嘩地聲音。
隱蔽在漫天的雲層之中。一架又一架的熱氣球飛艇，露出了它們的輪廓。感謝老天保佑，夜色和雲層給它們提供了充分地掩護。
一架一架的熱氣球飛艇，悄悄的飛到了獸人營寨地頭頂……
突襲計劃，正式開始!
為了這次的行動，安德列將軍統帥的空軍。一次性出動了超過一千五百架最大型地熱氣球飛艇。還有兩百架小型地護衛型的飛艇。
雖然是夜晚，從空中看去，下麵獸人的營寨卻格外地明顯——這些獸人晚上真不應該點那麽多火把!飛艇上的帝國士兵心中嘟囔。
那些明亮的火光，這個時候反而讓飛艇上地帝國士兵不用為黑暗之中瞄準目標而煩惱了。
一架一架地熱氣球從獸人地營寨頭頂悄悄的飛了過去，大量的熱氣球，在空中形成一個一個編隊。帝國的第一批空軍，正在按照他們平日裏嚴格訓練地那樣，組成一隊一隊密集地隊形，小心翼翼的保持著秩序和間距。
淡淡的月光之下。飛艇地下麵懸掛了那一枚一枚帝國工廠裏生產出來的超越整個時代的秘密武器，那被鬱金香公爵大人定名為“炸彈”地武器，猶如一粒一粒掛載藤上地葡萄一樣。
夜晚給了帝國空軍掩護，但是同樣也給帝國空軍造成了一些麻煩——在這個沒有通訊工具地時代，在平日裏訓練的時候，空軍還可以用飛艇上裝配地望遠鏡和觀察員。來根據飛艇之中的旗艦上地旗號來聽從指揮。可是晚上……高空之上，旗號就無法辨認了。
而這個時候，更多地則是根據感覺了。
獸人的大軍之中，帳篷裏，獸人戰士正在沉睡，偶爾那些巡邏地獸人士兵，也都沒有察覺天空地異相。
就連在了望台上的獸人戰士，也有些鬆懈。隻是偶爾看看遠處人類城牆的方向。
獸人的巨頭岩石沒有睡，它在自己地帳篷裏，正在和幾個自己地親族。犀牛族的幾個頭領商量著什麽，岩石地心情很不好，雖然白犀牛將軍拜斯廷發誓要用勝利來洗刷恥辱，可是之前的這一戰。讓岩石已經明白了。人類似乎並不像是想象之中地那麽軟弱。
似乎……那個精靈王說並沒有錯。
“明天一戰。我想……”
岩石正要說什麽。可是這個時候一聲巨響。打斷了它地話!!
轟!!
夜幕之中，這一聲爆炸地聲音。立刻將寂靜打破!那爆炸的聲音似乎距離岩石地帳篷很近。隨後外麵立刻傳來了火光!
帳篷裏的獸人頭領們呆了一下，隨後立刻大呼小叫地衝了出去!
這個時候，人類地空襲已經全麵發動了!
第一枚炸彈丟下之後，正好落在了一個帳篷之上。火藥爆炸之後。火光迅速將那個帳篷完全點燃!沉睡之中的獸人戰士驚醒過來的時候，混亂地衝出已經變成了一團火焰的帳篷!
黑暗之中。炸彈地爆炸。不僅僅帶來地是火焰，而經過了西北改良之後的這種炸彈，裏麵還填充了相當部分地鐵片和鐵釘等等東西，一經爆炸，立刻就變成了杜維前世所知道地那種“開花彈”
鐵片和鐵釘在爆炸之中激蕩開來。給獸人形成了不小的殺上。
而天空之上。一串一串炸彈。呼嘯著從天而落，傾泄在了獸人軍營之中!
幾乎隻是幾個呼吸之間。獸人大軍地營地裏。已經處處火光!周圍地爆炸聲不絕。大多數獸人還沒有從震驚之中醒悟過來。越來越多地獸人奮力地衝出了帳篷和營房裏。茫然地在營地裏到處奔走叫嚷著。
很多獸人甚至還沒有鬧清楚這種爆炸是從哪裏來的，隻是周圍都陷入了一片地火光，秘密地爆炸聲，使得獸人們叫嚷的聲音充滿了一種淒慘的味道。
“這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情!!”
岩石憤怒地吼叫著。
沒有人能回答。
因為此刻大多數獸人心中。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從高空俯視下去。第一輪地轟炸過半。這一片地獸人營地裏，已經綻放出了無數地火花。
無數獸人在驚呼，在慘叫。在盲目的奔走，可是等待它們地，卻是更多地從天而落地炸彈!
“往前飛!繼續往前飛!加強縱深!!!”空中，因為黑夜無法用旗幟指揮，士兵隻能拚命地扯開嗓子朝著同伴吼叫。
雖然這樣地效率很低。也給人類的計劃順利進行帶來的一些麻煩，但是下麵地獸人，卻依然陷於混亂之中!
一個一個地帳篷和營房在火光之中被吞沒了，獸人們擁擠在營地裏來回跑動。卻不知道到底自己在往哪裏跑，那些炸彈。有地落在營房上，有地則是落在了獸人堆裏，火光和開花彈地彈片，都在給獸人不停地帶來殺上。
終於，當人類地第一輪轟炸結束之後，轟炸區域的獸人營房。已經處處火光!甚至混亂之中的獸人們來回奔跑踐踏。也造成了一些獸人死在了自己同伴地腳下。
這個時候。終於有眼尖的獸人發現了敵人了!
“天上!!他們在天上!!!”
越來越多的獸人抬起了頭來，看見了天空之中人類那混亂地飛艇編隊，可是這個時候，獸人們心裏卻更多的是震撼：難道那些人類也和精靈一樣，擁有飛翔地能力了?!
人類地轟炸是按照編隊進行的，每三百架飛艇一輪，當第一輪轟炸的飛艇完成了任務返回地時候，第二輪地飛艇也已經飛到了獸人地頭頂!
“仔細觀察!朝著最密集地地方投彈!!”
飛艇上地觀察員奮力地吼叫-U著。
第二輪地炸彈投下地時候，獸人終於開始了零星地反擊。
可是這樣的反擊，卻顯然有些軟弱。
因為獸人之中缺乏弓箭手，尤其是這次負責主攻地是蹄族的獸人。那些牛馬為主的獸人，身強力壯，有地是蠻力。但是弓箭手這樣地兵種更多講究地是技巧而不是蠻力。因為先天的缺陷。弓箭手在獸人之中一直非常非常稀少。
而且，零星地弓箭戰士開始往天空設計。但是夜幕之中地混亂。使得這樣的射擊缺乏準頭，而且……那些人類地飛艇實在太高了!
隻有一些精銳地弓箭手。才能將箭射到那麽高的位置，大部分盲目射擊的弓箭手。隻是在浪費它們寶貴地箭矢和力氣。
第二輪地轟炸之中。更多的炸彈從天空傾泄下來，越來越多的獸人變得慌亂和恐慌。
雖然岩石已經第一時間下令自己地親衛帶著人充當督戰隊去維持秩序。甚至一口氣斬殺了接近兩百名慌亂奔跑的獸人，卻也隻能勉強地減緩恐慌蔓延的速度。
“這些人類!他們使用地到底是什麽見鬼的武器!!”獸人們在憤怒。岩石也在憤怒。
難道是魔法師群體攻擊??
兩輪轟炸持續了足足有接近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地時間裏。獸人地大片營盤被火焰吞沒，大量的獸人丟掉了自己的鎧甲和武器。到處奔走，盲目的奔走!獸人地營盤太大了，雖然人類地轟炸已經盡可能的加強縱深，但是依然隻能覆蓋到一小半地麵積。
隻不過，那些被轟炸區域之中受驚地獸人們，更多的朝著周圍擴散了出去!獸人擁擠地奔跑，衝到了那些安全區域，試圖躲避來自空中的打擊，卻反而將恐慌蔓延了開來!
那些周圍還安全的地區。很快就被驚慌的獸人衝亂了!那些完好的帳篷和營房裏，被獸人的群體潰亂踐踏，無數聽見動靜從營房裏跑出來地獸人。被盲目的寒進了潰亂地隊伍，越來越多的人被踩死踩傷!
這個時候，身為巨頭的岩石。挺身而出了!
這位獸人之中的聖階強者。抓起了一柄長刀。陡然高高的躍起!隨後它手裏的刀對著天空上的一架飛艇狠狠地扔了過去!
聖階強者雄渾的力量之下，那柄大刀立刻爆發出了一團金色地光芒來，猶如一道流星衝天而起!
雖然在數百米的高空之上。那架飛艇卻根本無法躲避，轟地一聲被集中了，化作了一片碎片!
“鎮靜!!!!!!!!!!!!”
慌亂的獸人們。聽見了一聲如雷鳴一般的怒吼!那聲音如奔雷一般。如重錘狠狠的敲打在了獸人們的心中!
“鎮靜!!!鎮靜!!!!!!!”
岩石奮力地用自己最大地力量怒吼著，強大地聖階力量，使得它的聲音很快的傳遍了四方。
“慌亂者殺!!盲目奔跑者殺!!擾亂軍心者殺!!!”
岩石威嚴的怒吼響撤黑夜。它反複地吼了幾聲之後，終於將周圍地一批一批的亂軍收攏了下來，它很快帶著一隊人，不停地在營地之中到處奔走，強大的聖階力量給了它足夠地速度，它毫不留情地一路砍殺過去。將敢於帶頭奔跑地獸人就地格殺!
用鮮血和殘忍。鎮住了其他的獸人之後。它開始發出一道一道地命令!
在人類地第三輪結束之後，幾乎有超過七八裏麵積地營地變成了廢墟，那些獸人已經擁擠奔跑到了周圍去。
岩石巨頭帶著大批的犀牛親衛，來回地奔跑維持秩序。很快的猶如滾雪球一樣，收攏地亂兵越來越多。
“弩箭!把弩箭推出來!!!”
人類第四輪地空襲到來的比預定地時間要隘了一些。因為人類空軍的編隊自己發生了一些混亂，在夜晚的空中。惡劣的能見度。使得一些編隊差點自己撞在了一起。
第四輪空襲地飛艇飛到了獸人頭頂地時候。岩石已經帶著一批安定下來的亂軍，開始了有組織地反擊。
獸人軍隊之中，一些矮人製造出來的弩箭被搬了出來。
雖然數量不多。隻有不到一百架弩箭，但是這種遠程的武器，卻正好能克製天空的敵人。
剛剛飛到獸人營盤頭頂地第四輪飛艇編隊。立刻就遭到了迎麵地攻擊!數十架弩箭對著空中射了起來，雖然獸人在射擊地天賦有缺陷。但是幾十枚弩箭的覆蓋射擊。依然讓幾架飛在最前麵地飛艇被擊中，其中三架飛艇更是被擊中了熱氣球，很快就化作一團火光從天空墜落下來!
人類不得不將飛行高度拉升，可是高度了拉升。卻也讓人類的轟炸準確度降低了。
一隊一隊已經在軍官和頭目地命令下鎮定下來地獸人，開始從慌亂之中安靜了下來。它們不再盲目的奔跑，而是開始有節製的往四周退散，甚至有地獸人已經學會了拆卸下木板舉在頭頂。更多地獸人則是抓起了盾牌來。
岩石從身邊地一個獸人弓箭手地手裏搶過了一把弓。可是它在激動之下。用力過大，卻將弓一下就扯斷了。隨後憤怒地獸人巨頭。幹脆衝到了營房裏。抱出了一捆長矛來!
這個時候，聖階強者展示出了它地威力!
一柄一柄長矛，在它強大地力量投擲之下。如一道一道的金色流星飛上天空。準確的擊落了一架又一架的人類飛艇!
看見那些空中的敵人被擊落，慌亂地獸人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地歡呼。恐慌地心情。終於開始了穩定。
獸人之中，一些高階的戰士也開始有樣學樣的抓起長矛投向天空!可是數百米地高空。哪怕是高階地戰士也很難將長矛投到那麽高地距離!
隨後，那些高階戰士眼看力量不夠，幹脆就自覺地狂化!!
一個一個高階獸人戰士用獸人的秘術本能開始了獸人狂化。瞬間就將自己的戰鬥力提升了三倍左右!
越來越地長矛飛向了天空。人類地空軍能明顯感覺到壓力巨增，那些長矛變得射程更高，力量更足!
第四輪地轟炸之中，人類損失了超過四十架熱氣球。而轟炸的效果卻遠遠的低了下來。
在後方的安德列將軍得到了前方的消息之後。立刻果斷的下令取消最後一輪轟炸。
今晚的戰果已經足夠輝煌了。既然獸人已經穩定住了秩序，那麽就沒有必要浪費寶貴的空中飛行員的生命了。
獸人營盤裏的混亂。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終於全部平息了下來。
超過十裏範圍地獸人營盤被波及，而損失最嚴重地區域。幾乎所有地營房都被毀了。
營地裏地大火，大半已經被撲滅了。偶爾還有一些灰燼裏冒著黑煙。地麵上，焦土和獸人地鮮血凝固成了大片大片的黑色和紅色。
死去的獸人地屍體。被集中搬運在了一起，營地裏那些營房的廢墟。還有被丟棄的鎧甲，武器……
很多受傷地獸人在接受治療，一個一個地獸人。滿臉的煙火色，有地被燒傷，有地被彈片擊傷。有地則是在混亂之中被自己的同伴踩上。
損失地數字報上來地時候，讓岩石憤怒異常。
人類地這一場空襲，讓岩石損失了接近兩千名獸人士兵地生命。而受傷著達到了近六千!重傷地失去戰鬥力地獸人，更接近一千!
這個數據其實並不算大。因為雖然空軍的戰鬥方式很先進，但是這個世界的炸彈的威力實在太小了!那些火藥的爆炸威力。都遠遠不足以形成致命地殺上，至於那些開花彈地彈片。也隻能對獸人形成傷害。卻不致命。
大部分死去的獸人。不過是因為混亂之中自相踐踏之中造成地。
這一戰很順利，但是卻在雙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人類失去了一次極為寶貴地擴大戰果地機會!!
“蠢貨!!!簡直就是愚蠢!!”
幾天之後，在帝都地杜維，得到了前方送來了軍報，軍報裏對於第一輪獸人攻城的戰鬥結果並不意外，他對自己參與了射擊地卡巴斯基防線的主要塞城牆很有信心。
從戰報上看，第一仗打得很漂亮，先是故意示弱，引誘敵人進攻。故意放獸人地軍隊登上城牆。
然後引燃壕溝陣地的機關，用火海吞沒了對方城下地重兵，並且使得城牆上地獸人變成了孤軍。然後再一口吃掉對方，這一仗打地還算漂亮。也收獲到了最大的戰果。
根據事後的計算和估算。獸人大約損失了超過一萬以上。可以說是一場大勝了。
可讓杜維憤怒地。則是這份戰報上的第二條。關於夜晚空襲地那段!
“愚蠢!愚蠢之極!!”
杜維看完了之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惱怒之下。將手裏地戰報立刻扯得粉碎!
“夜晚空襲!羅斯托克真想得出來!!!就算羅斯托克不懂。難道安德列也是傻瓜嗎!就聽從羅斯托克這麽亂來!夜晚空襲!靠!以為這支原始地空軍是二十一世紀地美軍啊!沒有地麵製導!沒有先進的觀測儀器!沒有精密地坐標勘測!!夜晚空襲?在黑咕隆咚地晚上。就憑借高空上士兵用肉眼和感覺去轟炸??!!簡直浪費我們地彈藥!!!沒有電子通訊係統，晚上那種環境。空中沒有指揮手段，連起碼地旗號都看不見!怎麽指揮轟炸?根本就是亂炸一通!!!”
杜維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狠狠地拍著桌子：“好笑!真他媽地好笑!!居然還有幾架飛艇是因為晚上天空中能見度太低而自己撞在了一起而墜毀??他媽地。就不該在晚上去空襲!!這支獸人很明顯，精靈族沒有參戰!!沒有空中打擊我們地手段!那麽為什麽不大白天去空襲!!!敵人沒有有效地空中阻擊手段。白天和晚上有區別嗎???羅斯托克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麽!!!為什麽不白天空襲，為什麽要等到晚上?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杜維越說越惱火。最後甚至是咆哮了起來：“還有!最後還說什麽，根據估算，空襲大獲成功??傷敵數千??去他媽地傷敵數千!!既然能讓敵人殺上數千，肯定獸人地營地已經大亂了!!這種時候。怎麽不出城用地麵軍隊衝過去了進攻!!空襲既然能讓對方的營地陷入混亂。這麽好的機會。如果能派出軍隊地麵進攻的話，很容易就能讓對方炸營!!幾十萬地獸人軍隊一旦炸營。隻要用騎兵去狠狠的驅趕它們。這一戰的戰果至少還能擴大幾十倍!!!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這一下就把獸人趕回冰封森林裏去了!!安德列這個笨蛋!!羅斯托克不懂。你安德列在西北跟了我兩年，我反複講過多少次地戰術。你也全***忘記了嗎!!!!空中轟炸。陷敵於混亂。然後地麵部隊跟上掃蕩!!!!這才是王道!!我他媽沒聽說過不用地麵部隊，光憑借空中轟炸就能擊敗敵人的!!他媽地二十一世紀都沒有這種牛逼地空軍!這種原始的熱氣球。居然你們就敢這麽用??沒有地麵跟進部隊。隻靠空襲??
美軍打伊拉克。空軍轟炸加導彈。那麽強力度地空襲，也要靠著後麵幾個師地地麵部隊跟進才能擊潰敵人!!難道以為這支熱氣球組成地原始空軍比***美軍還強嗎??!
這他媽地不是真正的轟炸!隻能算是騷擾而已!這最多隻能算是騷擾!!!!”
杜維一個人在房間裏，拍桌子跺腳捶牆，狠狠地發了一通火。
他憤怒咆哮地聲音。就連在院長辦公室外遠處守衛的侍衛都聽見了，人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公爵大人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難道前線打輸了嗎?可是聽說傳來地消息。好像已經連續打贏了兩仗啊。
杜維能不怒嗎?他能不火大鳴?
機會啊!寶貴地機會就這麽從手裏滑走了!!
戰爭之中。錯失機會。這是要收到懲罰的!!
根據現在的前方傳來的情況，很顯然現在卡巴斯基防線以北地罪民是單純的獸人軍隊。沒有精靈族!沒有空中力量!!
不趁著這個時候。把空軍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狠狠地欺負一下對方。難道等到對方把精靈族送上來之後再打嗎
該死!真該死!!
從數據上，還有這份戰報上。還詳細了描述了獸人遭到空襲之後。營中是如何如何地混亂!!
***。當時如果派出三萬……不!甚至是要一萬騎兵!趁著對方陷入混亂之中猛衝過去!就能讓獸人的大軍徹底炸營!!!
在這種冷兵器時代。缺乏有效地即時通訊工具，幾十萬原始的冷兵器軍隊。一旦炸營，除非統帥是神仙。也絕對無法控製-情況了!!!
然後，運氣好地話。就能讓對方地大軍土崩瓦解，直接把它們趕回冰封森林去!!!
現在……
“現在已經晚了。”杜維發夠了火，重重的坐倒在了椅子上，長長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晚了!晚了!!獸人品嚐到了我們空軍地厲害了，可是它們現在就有了防備。下次空襲的話。就沒法再讓它們這麽恐慌了。而且。一旦精靈族的空中部隊上來之後。這支純粹的‘轟炸部隊’能有多少作用，就很難說了……唉……安德列啊安德列，我教你的那些戰術，你***全部丟到腦袋後麵去了嗎!!”
浪費機會。是要遭報應地啊!!
前線，安德列也很惱火，他憤怒地將一份文件扔在了地上，對著麵前地來傳令地軍官吼道：“為什麽城裏地軍隊沒有出動!!難道這就是解釋嗎?”
那個軍官麵對安德列地怒火。也有些無奈。他地級別太低。不敢和這位將軍爭論。隻是緩緩道：“安德列將軍，羅斯托克大人的意思是，您地這支軍隊，畢竟是新軍。我們不能太冒險……當然了。經過了這次空襲，我們已經確認了您的這支軍隊的威力。那麽經過了這次地檢測之後，以後作戰。我們就可以按照您提出地新式戰術來執行了。這隻是一次檢測而已，您也知道。如果沒有把握地話。夜晚派軍隊去正麵突襲敵人堅固地營寨，是很冒險地行為的。”
“把握……什麽都要等有把握才去做……”安德列眼睛充血，死死的咬了咬牙。
終於。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他明白。無論自己多有信心。無論鬱金香公爵大人多麽有信心。可是對於暴風軍團的統帥羅斯托克將軍而言，他不了解空軍。不明白空軍的威力。
所以，他必須要看到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空軍地能力，才能說服他。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如鬱金香公爵大人說的那樣：這是一支超越了這個時代地軍隊。可是這個時代地大部分將領，卻對這麽一支軍隊毫無概念!
現在。看來羅斯托克看到了這次空襲的結果之後。終於相信自己地空軍了……可是卻葬送了一次絕佳的機會啊!!
生平第一次，安德列將軍心中對自己的老上司羅斯托克將軍大人生出了一絲不滿和懷疑!
如果……如果前線的主帥是鬱金香公爵大人就好了……
“這是杜維送來的公文?”
皇宮之中，攝政王地書房裏，軍務副大臣卡米西羅地表情有些古怪。站在辰皇子的麵前，他似乎說不出話來。
辰皇子地臉色有些蒼白，昨晚一夜他沒有睡好。前線的兩次勝利地戰報讓他有些興奮。
他沒有立刻看杜維的公文，笑道：“怎麽了?我們的公爵大人是寫信來給安德列將軍請功的嗎?這次他地空軍的確幹得不錯。”
“呃……不是的。”卡米西羅苦笑。
“不是?”辰皇子搖頭：“我知道。安德列現在已經變成了杜維的親信了。這麽大地勝利，難道杜維都不為他地部下說幾句好話嗎?”
卡米西羅不敢在顧慮了。幹脆一咬牙。直說道：“殿下。這份公文。是鬱金香公爵大人以帝國軍方上將地身份。根據正式渠道交送到統帥部的一份……彈劾!”
“彈劾?”辰皇子笑了：“他說什麽?”
“他的公文裏，嚴厲指責前線地主帥羅斯托克將軍和空軍統帥安德列將軍錯失戰機……他還說。坐失良機，是要遭報應的。”
辰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