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將軍在牢裏出了點事
二這一段還是跟著阿總往杯子的賭場裏跑,賭場離阿總的租住地不遠,就是接送他一下,再就是視情況接送上下班的丁經理,每天不算太辛苦,就是心情有些沉重.
不沉重才怪呢,看著阿總現在每況愈下,(不管是精神麵貌上還是經濟條件)陷入到越賭越輸越輸越賭的泥潭裏,二無能為力,而且還在為幫著阿總借的那五萬元錢而憂心忡忡,因為阿總現在已經跟二商量,叫他跟朋友說一聲把天息改為月息,二幫他說了,朋友也答應了,但二還是沒有嗅到一絲絲的危險,很快這個危險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阿總在這個時候已經再也不可能從朋友們那兒借到錢了,他已經到了山窮水近走投無路的地步,按照臘肉這個商人的說的專業術語就是”資金鏈已斷裂”!
造成這個原因倒不是完全都是因為賭博,而是他太講麵子了,說話老話說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打腫了臉也得充胖子!老雞和杯子每天都在城區中心的三星級君來酒店開二間套房,一間自已住,一間弟兄住而且也可以開展一些活動,不管是體力還是智力上的活動.
杯子和老雞上課抽軟中華,下了課還是抽軟中華,吃就在酒店一樓的餐廳裏,有時打牌不想下去,就打電話到餐廳叫他們幫忙送上來.
阿總為了在眾人麵前顯示他這隻病瘦的駱駝還是比馬大,也開了間套房,單價280元一天,後來老雞幫他跟酒店的大堂經理打了個招呼,按九折跟他結算就是258元一天.而他也是抽著70元一盒的軟中華,吃就打電話讓一樓的餐廳服務員送上來.這樣粗略一算他每天的開銷就在400元左右,這還不算二每天的2片車錢.雖說他每天分的缸子遠遠不止這個數,可他每天又要輸掉多少錢?贏的機會也有,但這個幾率就相當於嫖客找小姐找了一個二處,也就是昨天才被別人開了苞的二處女,按趙忠詳老師的話說就是:”很緊”!
別人杯子和老雞天天有主場費,洗皇帝的碼錢,還有缸子錢.而阿總的主要收入隻有每天下了課時分的或多或少的水子,運氣好的話也能在賭桌上收獲一點.
所以他入不敷出,勉強度日.但他硬撐著也要這樣搞,因為他不想承認自已沒落了,也更不願意讓別人認為他沒落了.
阿總後來不得不跟丁經理實話實說,丁經理坐在阿總每個月花幾千元租的房子裏焚心似火,心說弄了半天這個阿總是個”騙子”!為什麽打引號,人家阿總也不應該算作騙她的錢,也許說借更恰當一點,因為阿總每次拿錢都寫了借條,但事實證明了阿總借錢就跟劉備借荊州是一樣的結果.
丁經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生米成飯她隻能接受這個現實,況且她還深愛著阿總這個人,特別是這個人身上的某個部位,因為隻有阿總這個更猛的”虎狼”才能對付丁經理這個也算是很猛的”虎狼”了.
所以丁經理準備幫阿總共渡難關,她有這個權利和資本,因為她管著酒店餐廳和客房的營業款!
二這兩天不怎麽太忙,所以小雄要他幫還在坐牢的將軍幫關著做一件事.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將軍從牢裏(二他們管刑事拘留,勞動教養,勞動改造,在監獄和農場服刑統稱為坐牢)跟單師傅打了一個電話(據說在那裏麵用某些人的手機跟家人或朋友打個電話的費用為人民幣100元整,但不能涉及到案情,因為他們也不會為這100元錢把衣服弄得脫了)要單師傅跟他寄一雙布鞋過去,就這麽寥寥數字.
單師傅當時按了電話後不明事理納悶不已心說:打個電話來就為了寄一雙布鞋?肯定有啥玄機,但他不懂就跟小雄和泥鰍說了此事.
泥鰍笑著說:”單師傅,你連這都不懂?”
小雄說:”就是叫你跟他寄錢,這是牢裏的暗語.”
“直接說不就得了,錢直接跟他寄過去不就完了?還弄啥布鞋啊?”單師傅疑惑不解地問.
“你把現金寄過去他也不能拿,都存在了隊裏的幹部那兒,然後發給你相同金額的購物卡片,用這個來買東西.錢是到不了他手上的.”小雄回答.
“那寄個吊布鞋過去有啥用?”二還是不解.
“哎呀,二你真是笨啊,布鞋裏麵好放錢,把布鞋寄過去,就等於他能收到你寄給他的現金.”泥鰍一臉不屑地對二說.
“布鞋裏麵放錢?咋放呀?幹部一檢查不就發現了?”二有點抬杠.
“把布鞋的千層底拆開,把現金一張張地放進去弄平整,再找個鞋匠縫上就行了!”小雄告訴二.
“將軍在牢裏要現金,肯定出了啥事,不然不會打電話的,平時不是啥要緊事大部分人都是寫信,不會像他這樣急!”泥鰍說.
將軍在牢時裏確實出了點事,所以叫單師傅跟他寄鞋.(錢)
將軍是司令的親兄弟,在江湖上小有名氣,如果說司令在江湖上的排名和社會知名度類似於水滸梁山108將中的豹子頭林衝的話,那將軍的排名和知名度充其量就是一枝華蔡慶.
說到蔡慶有幾個人知道他,就是他自已出去介紹:”咱是一枝華蔡慶.”也沒幾個人知道這吊貨是誰.但他一說:”咱是宋江的兄弟,是水泊梁山108將裏的.”眾人才會有些許的敬重和熱情.
將軍也是如此,他這個外號是在朋友們之間小範圍叫的,因為是司令的親兄弟,總不能叫他元帥吧,那不是比他哥還大?而叫軍長又不好聽,就跟他起了”將軍”的這個外號.
將軍在江湖上沒啥名頭,一出去說:我是將軍.沒幾個人知道.但他要是一說:我是司令的弟弟.絕大部分江湖人士都會給他幾分麵子,而且會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跟你哥都挺熟的,我叫某某,不信你問你哥.(將軍初入江湖還是80年代中後期,那時手機和BB機還沒有普及.包括將軍和畜生在這一大幫朋友當中還算混得不錯的人也是在89年左右才配備了BB機,所以當時一般有啥事都隻能當麵談)
將軍不願意生活在他哥哥的”陰影”下,所以他從”大熔爐”裏一回來就決心打出自已的一片天地,他是二這一大幫”一起扛過槍”的哥們中最早下海(姑且算做是做生意吧,管他是投機生意還是皮肉生意)和最早下湖的(涉足江湖),而且也是最早南下的(到沿海一帶”討飯”吃).
將軍從外表上來看,絕對不像是一個吃湖飯的,他更像是一位偶像明星,因為他長的太英俊了,他那漂亮的五官介乎於陽剛和陰柔之間,如果說他像哪一位電影明星的話,那就是李俊基,當然他沒有李俊基那麽柔,更像張國榮一些,他完全就是一個長的可以讓男人都動心的男人.
但他有著一顆與他外表一點都不相符的心,那就是有點”鐵石心腸”而且他也不喜言辭,可能善還是善,隻是不喜罷了.
將軍的成名之路還算是一帆風順,因為他是司令的弟弟,當他初入江湖時.隻要跟別人發生打鬥和爭執,基本上勝算都在80%以上,因為他和他的一幫子弟兄們懂得”不戰而屈人之兵”,大戰或小戰之前都會說:”司令是我(他)哥!”結果可想而知,不是別人罷戰就是戰敗.
而另外的20%也基本上可以算成”平手.”因為就是他挨打吃了虧,別人事後也迫於強大的壓力(這個強大的壓力當然是司令或司令的手下跟另人施加的)會跟他拖桌子賠禮道歉.哪怕是言不由衷勉勉強強.
將軍雖然長著一副英俊的外表,有一個”強勢”的哥哥,但他也有剛強和堅挺的一麵,二跟他出去平過幾回事,看過幾次他做著大個做過的同樣動作,把頭伸到對方高舉的板磚下麵,嘴裏說:”你拍,有種你就拍,你不拍老子還不依你哩”?
當然,最後對方的板磚還是沒有拍下來,因為對方總會有人在關鍵的時刻抓住這隻高舉著板磚的胳膊說:”使不得.”然後已方和對方就會有一個好心人上前對板磚兄小聲地說一句:”這是司令的弟弟,親弟弟.”
這位板磚兄沒有像影視劇裏通常出現的情景一樣,大吃一驚丟下板磚並追悔莫及地連聲說道:看我這是幹的啥事?此時板磚兄隻是丟掉了這個害得他手都舉酸了的磚頭,然後下麵的事就按程序走了,合解,認輸或丟人(倒挨一拍).
這是真實的情況,絕非慌言.
二最佩服的一點就是將軍的堅挺,他的堅挺不是僅僅對著小姐(那個時候內地也沒有那麽多的小姐,基本上都是沿海地區才繁榮娼盛)而是對著刑警隊(當時市裏還沒有成立禁毒支隊)!
將軍是本市第一批在沿海地區做內地貿易的,就是把貨(白粉)從那邊弄到內地(本市)來,將軍之前也幹過倒賣火車票,帶小姐做業務之類的賣買,但竟爭對手太多,而且別人也不會賣他的麵子,因為”司令的弟弟”這個金字招牌在當地的地頭蛇和過江龍,還有東北幫,新疆幫,湖南幫(以上排名不分先後)的眼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為他們更看重的是本人和所屬組織的實力(更狠更硬更黑).
在改行做運貨生意後(竟爭對手少,而且利潤更大),將軍成了二這一大排朋友中最先穿上夢特嬌T恤衫,最早腳蹬迪那多娜旅遊鞋,最早手戴金戒指,最早身上揣著個金利來錢包的人,最早腰別數字BB機的人,當時夢特嬌才180元至300元一件(淨麵的),鞋是200至300元一雙,金價是80至90元一克,摩托羅拉的數字BB機是1400元到1600元左右一部,二記得很清楚,因為他當時的月工資才70元左右,所以他對將軍的這身行頭羨慕不已,嘖嘖稱歎,並詳細地詢問了將軍各個行頭的價錢.
弄得將軍笑話他:直是小孩子沒見過大人吊!
但好景不長,就像報紙上常說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一切再狡猾的犯罪分子也逃不過我英勇機智的公安人員的手掌心!通常後一句話也可以用: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手!來帶替。
同樣將軍這隻狡猾的狐狸也沒有鬥過好獵手,他被活捉了,當時從他的身上搜出了近80克貨(那時還不流行人體藏毒),最終這隻狡猾的狐狸和好獵手們鬥智鬥勇,取得了隻獲十年徒刑的好成績.
當然這個成績是來之不易的,他付出了身體和精神上的巨大代價,因為公安人員要再立新功,要繼續深挖,動用了不少的非常手段,(不讓睡覺—在審訊室時用大功率的台燈強光照射著他的臉.用手搖電話電他的手指,把手銬銬在板凳上,然後用腳踢板凳.長時間不讓喝水吃飯,用包著厚毛巾的拳頭不停地捶打他的腹部,用煙頭燙他的腳心——以上言語均引自將軍畢業後的自述)
但將軍挺住了,他深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過家過年”這個隻有老犯人和極其富有鬥爭經驗的江湖人士才深信的真理,他知道如果他交待了前幾次或數十次帶貨賣貨的經過,那隻可能是一種結局,那就是必死無疑,所以不管我英勇機智的公安人員怎樣對付他,他就是一句話:我這是第一次,而且我想以販養吸.以前從來沒有運過貨!
在將軍畢業後跟二他們談到此事時,二對將軍真的是欽佩不已,用五體投地來形容都不算為過,至此,將軍在二的心目中可以算得上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物了.
就這樣,在經過在看守所裏的漫長等待後,他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除去在看守所裏呆的近二年時間,他還要在本市的監獄裏服刑8年,在監獄的犯人當中,”司令的兄弟”這個金字招牌多少起到了一起作用,因為就算外麵混的人沒有見過司令也多少聽到過一些他的英雄事跡!
而將軍本人的個人魄力(經曆和長相)也折服了一部分人,再加上家裏托人找關係花了不少錢打點,將軍在監獄裏混的還不錯,調到了最好的一個部門_夥房。也就是犯人食堂,說是犯人食堂,幹部們也在裏麵吃,隻不過他們吃的是小灶而已,而將軍他們不但可以吃飽,甚至於還能吃好!
將軍在裏麵渡過了6年的”快樂”時光(相對其他犯人而言)後,出獄了(因表現”優異”減了二年刑),但沒過多久,又因為故意傷害進去了,現在在牢裏沒剩多長時間就要出來了,怎麽突然要單師傅他們跟他寄鞋(錢)呢?
當然是出了事,而且這事在牢(監獄)裏還不算小,說嚴重點說不定能影響到他的如期出獄.
將軍在二進宮後,混得還不錯,弄了個班組長當當,監舍裏的活從來也不幹,因為每個星期隻能在周末才能看看電視,平時業餘的文化及娛樂生活都十分潰乏.
除了到圖書室看書(還都是一些積極向上弘揚主旋律的書一點都不引這些犯人入勝)
就是打籃球(一次才能上十個人,混得差的級別低的犯人跟本就沒上場的機會),再就是到健身房裏健身(為防止出現利用凶器傷人的事情發生,連啞鈴都收起來了).
將軍做為一個”基層幹部”—犯人積極改造小組的小組長,為了豐富群眾們的業餘文化生活,就自費購買了幾副撲克牌,組織大家詐金花或看九點,因為監獄裏不充許犯人們有現金,所以他們的賭注就是香煙,罐頭和方便麵.
先用筆在紙上記著個人的正負帳,輸贏等報帳的時候到監獄裏辦的小超市裏用購物卡買了東西後二清.小超市裏的東西價格還算公道,最起碼比火車上賣的東西價格還是要便宜一點點的.
將軍在監舍裏”開課”後,熱鬧非凡,大夥兒都踴躍參加,因為誰都想從別人的嘴裏奪點食,反正每天都有人歡喜有人憂,為了防止幹部發現他們”賭博”,將軍也在門口安排了一個”釘子”,遇到有幹部經過或查看就提前給點,釘子的一堂課的報酬就是一包4元錢的煙.當然是由當天的贏家買這個單.
將軍的”場子”熱鬧起來後,吸引了同一勞改中隊中另外的小組精英們來參賭,有一天,因為別一個小組的副組長(這個吊貨家裏有幾個臭錢,所以弄了個逼組長當當,並不是靠自個兒的”資曆”和”能力”勝任此職的)對將軍這個在自兒一畝三分地上說了算的小組長在言語上多有不敬,而且還仗著自已資本雄厚在賭局中為所欲為(一弄就要跟別人”梭哈”,誰有這個實力跟他碰呢?手上又不是三個A的牌.)引起了公憤.
將軍好心相勸:”咱都是自已一個隊的,搞這麽大幹啥?細水長流嘛,天天玩的個事,你非要一下子把別人都搞死?”
這吊貨還挺不服氣:”你們賭得起就跟,賭不起就別賭,又沒實力賭個吊啊?”
將軍一聽這話,一個大耳括子就上去了,他這個組的幾個犯人拿了床被子蒙在這吊貨的頭上,接著就是拳打腳踢一通疼扁,打的這個吊貨似殺豬一般喊嚎叫,將軍怕把他打狠了出事,忙叫手下們停了手,這吊貨一個母豬翻身(他的這個動作實在是跟鯉魚打挺沾不了一點邊)站了起來,在”哎喲”了幾聲之後,放言要跟隊長去告狀,要叫將軍這個吊貨和他的一幫子狗腿子吃不了兜著走(原話如此)!
這個家境不錯但沒一點出息的吊貨(原來沒出息也就罷了,現在挨了打又要跟幹部告狀真是越來越沒出息)跑出了監舍後,將軍和組員們統一了口徑,到時就說誰也沒打他.反正是蒙著被子打的,也看不見一點外傷,除了他臉上那被將軍搧的五個手指印,不過再過一會也許就不明顯了.
這挨打的吊貨去跟幹部告了狀,說將軍不但聚眾賭博還動**人並招集同監舍的其他犯人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毒打.
但當天不是隊長值班,是副中隊長值班,副中隊長說:”行,我先問問情況,等明天隊長上了班我再跟他匯報匯報.”這吊貨吃了個軟釘子心有不甘地回去了.
逼隊長本就有點煩他:挨個機八打在這裏麵是在正常不過了,天天都有人挨打或打別人,又不算啥大事,隻要不把人打死打殘就行了.這還值得告個狀?有種你就和別人對衝唄!
其實幹部們也喜歡有情有義敢打敢衝的犯人,因為這類人都較為直爽,既好管理又可以利用他們在犯人間和”口碑”和”威信”來管理別的犯人,可以為幹部們減輕不少的工作量呢.
但副隊長還是得走走過場,他來到了將軍他們的小組監舍裏,將軍他們一見副隊長大駕光臨,忙在各自的鋪位前站好,大聲喊道:”幹部好!”
但副隊長並沒有回應一聲:”同誌們好!”,因為他跟將軍他們根本就不同誌!就隻是略微地揮了揮手,示意大家”稍息”.
“2046(將軍的入監號),剛才2500(那個吊貨的入監號)說你們在監舍裏賭煙和食物,還打了他,有沒有這事?”副隊長像是在聊天.
“沒有,王隊,我們就是在玩五十K,輸了的人就跟大夥洗碗,他過來看,非得要上來玩,我跟他說這都是我們一個組的人在玩,你來不合適,再說你要是輸了,咋跟我們洗碗呀?一聽說我不讓他玩,他就帶開髒字了,這貨忒霸道了,我就是推了他一下,讓他出去,真沒打他!王隊.”將軍滿臉委屈.
“沒打他,王隊,我們真的都沒打他,王隊.”其餘的犯人們都力挺將軍.
“行,這事明天再說吧,我跟隊長說說,再說2500明天說不定還得跟隊長學哩!先就這麽著吧,你們都說沒打,誰他媽的信呀!”王副中隊長特地留下點小懸念,笑罵了一句走了.
這事說沒事就沒一點事,說有事還不算小事呢,組織犯人用物品賭博,還打人,這都是違反監規的,要是隊長真當個事弄一小弄,就夠他將軍喝一小壺了,輕則關禁閉,重則甚至於會影響到他的如期畢業。
所以將軍急著用”別人”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叫單師傅跟他盡快寄雙布鞋來,送肯定是來不及了,因為一個月隻有一個接見日,而且不是親屬沒有辦接見證的人還跟他見不成,就是見也隻是隔著一大塊玻璃打電話,因此現在通過郵寄才是最快的途徑。
所以將軍準備著要跟”天牌”上菜了。
就像有的下級喊上級叫老大或老板一樣,這兒的犯人把頂頭上司,也就是勞改隊的隊長叫著”天牌”,因為天牌最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