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初識李姐

二這一陣子過的並不咋地,為了撈回罰款錢,他在場子裏輸了好幾B,再加上修車,加油,違章罰款啥的,不但沒掙著錢,還虧了1000多元。

自此有一段時間裏,二都沒有再進場子裏了,一是怕自已癢又忍不住伸手二是怕進去一看見滿桌子的紅錢,眼睛就綠了。(要知道眼睛發綠和頭頂上戴頂綠帽子的嚴重性都差不多,都會使人失去理智極易衝動)

二在外打過工吃過苦,知道錢來之不易,就這麽一下子沒了好幾千,雖說心中十分難受可麵上還得裝著一逼無所謂的樣子,以免被賭場裏的人笑話。(老總和個別的柱子一盒子下的注都比二輸的錢多)

剛開始那幾天二心裏咋就是那麽的不得勁,但時間一長也就慢慢平和了,再加上二有一種阿Q精神(賭場上不精神隻能在這兒找精神了)很會自我安慰,更可況二“學識廣博”熟知“賒財免災”的俗語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典故,心中也就釋然了。

當車夫也不容易呀,賭場裏一堂課得四個小時,二就得在外麵等上四個小時,還不能亂跑。一是怕要去隨時去外麵接賭客(賭場離二停車的地方步行需5—10分鍾不等,因為有好幾個窟天天輪換著開課),而停車的地方離村口的大馬路上還要開5分鍾左右,很多沒車的賭客從市區打的來到城郊的這個村口後,再由公司專車或二的,不對應該是阿總的專車接他(她)們進來。

二也接過很多素質挺高的賭客,他們不像是來賭博的,到像是來參加學術報告會和研討會的。一個個麵淨衣光西服革履有的還拎著公文包,裏麵裝有當然不是論文和資料,而是大大的鈔票。

有很多賭客其實都是開著自已的車來的,但他們非常小心謹慎,從不把車開到村子裏來,就停在馬路旁邊的酒店或飯館門口,再轉2路公交(二的車)進來。可能他們怕把車停在裏麵被抓賭的警察一鍋端了,再就是嫌村裏的土路太次了,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還滿是溝溝坎坎的,免得把他們私家車的底盤擦壞了。

二覺得有些人的素質和本人的裝著打扮是成正比的,越是穿戴整潔不滿口穢語的人越是素質高,上下車時都會輕聲說句:“謝謝了司長。”或“二,吃了虧啊!”(辛苦之意,這當然是與二有點熟的賭客說的)

而一些衣著不咋光鮮(不齊整,而且更不是名牌)的賭客(大都是小鉤子和蝦子之類)一弄都五,六個人擠在車上,最多的時候二的那一個普桑裏裝了8個人,前麵副駕駛坐上一個女的坐在一個男的腿上(是啥關係二也不感興趣,因為這個女長得抵不上小紅十分之一,這個男的還不如二的二分之一),而後坐上擠了5個人。

擠的二心痛啊,不是心痛他(她)們擠得難受,是心痛這車壓的難受。這也沒辦法,你要是讓他們下去幾個,一是又得跑一趟二是別人不得勁三是以免誤了公司的大事(準點開課)。這些人還在車上不停地高談闊論,交流賭經,夾帶著打情罵俏汙言**語及浪笑,還有屁臭狐臭腳臭口臭打嗝流涕不一而足。到不是二嫌貧愛富,確實是如此。

二對貧人有些成見,關鍵是別人沒跟他說聲謝謝,沒把他這個車夫當回事。最最重要的是他們從來沒給二吃過紅(相當於小費)。

二在接送柱子和蝦子的過程中,李姐是給他印象最深的一個。

李姐原來是跟猴子一起來的,通俗地說她屬於猴子一注的人。後來因為分缸子的問題她覺得猴子沒有味口,就和猴子分開自已幹“個體”了,她天天還是過河,但沒拆橋而是自個兒又搭了一座橋。

猴子原來曾和阿總一起在外麵賭過博,屬於見麵點頭分**招呼的業務關係,沒啥深交。因為場子裏要需要更多的新鮮血液,阿總就跟猴子打了個電話,叫他帶人來參賭,下了課一起分缸子。猴子本就是職業賭棍,見了賭場就像是蒼蠅看見有縫的蛋,往上直撲。

更何況阿總條件誘人—車接車送(當然是二開車)

下課後包餐飲(這對他並沒有多大吸引力)

絕對保證客戶的安全(這點很重要)

場子很熱鬧柱子很多(這點也很重要)

場子裏有現金備著(一個熱鬧的場子裏有幾支碼隊,像阿總就自帶了一支碼隊既對內也對外)

猴子是一個長得十分符合他外號的“人”(其實應該說是猴),精瘦矮小尖嘴猴腮還長著一對招風耳,要是染個黃頭發臉上再長點黃毛,你要說他是個人還真沒人信哩!

二一直覺得很奇怪,李姐這麽一個氣質不凡漂亮富態的貴婦人,(這個不用過多的了解隻要看看她那一身時尚的打扮著裝和佩戴就知道了,隻要你是見過一點點世麵的人你就會明白)咋會和猴子弄(這個詞比搞好聽)在了一起。

後麵通過和李姐進一步的了解,二才知道李姐的老公家裏是做服裝設計和生產的,是家族式企業,規模做的非常之大,李姐不管生意上的事,孩子又在上寄宿製的貴族學校,老公又天南海北的到處飛,她呆在家裏也閑的慌,每天的工作就是圍繞著美容院,大商場,咖啡廳,健身房,棋牌室來開展的.

她和猴子是在她一個朋友開的棋牌室鬥地主時認識的,而她的這個朋友跟猴子也認識就把猴子跟李姐調到了一個桌上。猴子雖說長得很猴(還很猴精),但皮膚好眼睛大又有神(火眼金睛?)且能說會道,所以還算是比較討人喜歡的,特別是像李姐這樣的比較空虛無聊的中年婦女。

他們在一起打的牌很大(但跟搖骰子一比是絕對是小巫見大巫,這也正是吸引李姐來的最大原因)一片一抓,還帶個混子(就是配牌),硬炸彈(對王,四個相同點數的牌)翻二倍,軟炸彈翻一倍(一個配牌加三張相同點數的牌),一千封頂。

猴子那天坐在李姐的下手,都贏了8000多,要是坐在她上手還要贏的多,因為李姐太愛叫牌了,隻要輪著她當地主(或上手不叫),她不管手上啥牌都打,把下手的猴子急的幹瞪眼,本來他可以贏400元的牌就隻能贏200元了(對王還有三個小二)。

李姐在鬥地主中充分體現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高尚品德,她不像是來打牌的到像是來此扶貧的,雖然猴子和另一個大部分時間裏都當著貧農的牌友並不貧。(貧還能到這個號稱“棋牌室”裏的“高爾夫”的這地方來玩牌?還敢鬥100的帶混子的地主?)

打完這場牌,一算成績,猴子贏的最多,而另一個人隻贏了二千多,李姐一個人輸了一萬一左右,猴子很講味口,丟了5片水子,他這個開棋牌室的朋友原來也是身家不菲,因為投資了一個項目失敗後(據猴子說是入股一個製藥廠虧了二,三百萬),就隻得開個棋牌室依靠原來的人脈關係弄些生活費。

這個棋牌室是包的一個酒店裏的套房弄的,客廳放了二張自動麻將桌,房裏擺了一張玻璃桌和三把椅子專門鬥地主。

來打牌的人一人交100元的水子錢(當然打牌的幾個人也可以商量如糊了第一個大和的人買單或最後贏了的人給水子錢)。東家管水果,茶水飲料瓜子香煙和晚飯。除去房錢,各種支出一天還能落個幾百元,過生活肯定的綽綽有餘了。

晚上猴子請李姐到廣州酒樓喝晚茶時,告訴了她還有一個更好玩更刺激更有意思的地方,當然李姐也想見識見識這個地方,雖然她見識的東西不少,但這個地方她還確實沒有去過。

所以,後來她就跟著猴子來到了牛逼的賭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