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畜生快樂著,鄒哥痛苦著
畜生走後,泥鰍來了一句:“還是去吃火鍋吧?那天吃的還挺帶勁的。”
“行啊,走,”小雄馬上應點。
“好,去吧。”單師傅也應聲答道。
“我不去了,算了,單師傅你給我幾十塊錢吧,這就在店裏吃得了,你一起算在晚飯帳裏就行了。”臘肉還生著悶氣呢,可這種話他也說的出來。
“給,你拿著,夠了吧?”單師傅遞過去一張50元的鈔票故意問道。
臘肉沒回應單師傅,拿過了錢塞進了褲兜裏。他心裏算著帳呢,我不去吃你們得少用幾十元,反正是公款我不要白不要。
小雄他們一行人打車而去。而臘肉則拿著這50元錢和足療城的員工們又吃了一頓真正的“晚“餐。
畜生和陳處在貝石洗浴中心勝利匯合了,當然是輕車簡從一身便裝。
大黑親自跑上跑下幫著安排,因為有畜生在場的原因,陳處對大黑也沒有白天檢查消防工作時的嚴肅和一本正經了。現在是和藹可親麵容滿麵了。
都是“做鬼“的人,他也在官場上混了多年了,還不知道畜生叫他來的用意?他還肯定知道畜生和這兒老板有一定的關係(不然他肯拋頭露麵管這事)。接下來的事就是按“章”辦事了。
第一項工作:開房,兩間豪華套房。
第二項工作:上茶,好茶二杯(級別就是不一樣,一般都是用壺泡,而今天是用二個紫沙杯泡的)軟中華二盒,高檔果拚二盤(可沒有西瓜蘋果這些滿大街的玩藝)無花果,鬆子等小吃。
第三項工作:交流。無非是畜生談這兒的老板是他的朋友,請陳處關照等等。
第四項工作:行賄。(比較露骨,不是他們行賄露骨而是寫出來太露骨了)畜生塞給了陳處一個白包。(裝著3000元現金的信封)這送錢也有講究,陳處要不是跟畜生相熟(不然他不會來此)是不會收也不敢收的,(說出去咋辦?)就是大黑給他他也不會要,反而會義正嚴詞地拒絕。這就是官場一個小小的規則。
以後他的啥事找畜生幫忙也會如此,當然錢是由當事人出,他們隻出了麵陪陪就行了,這叫換手摳癢。這也是官場上的人經常做的運動之一。
第五項工作:也是最重要的一項工作——跟領導們上菜。這菜不是炒的而是自已走進來的,而且是洗的幹幹淨淨的裸菜——四個年輕貌美身勻膚白的小姐,這都是貝石洗浴中心的精華,其中當然也包括小紅。
“整改個吊,晚上先叫幾個小姐整整他(陳處)!“這就是下午畜生聽到大黑匯報此事的態度。而大黑現在也確實在按他的指示在辦。
畜生和陳處分別跟二個小姐鞭鞭(人鞭)起午逼吊雙飛——
(此處略去8萬七千餘字,為了顧及領導的正麵和側麵及背麵形象)
事情的結果就是陳處對貝石的工作非常滿意,接待工作,小姐的本職工作,當然還有那個消防工作。
麵鄒哥晚上回去後也做了跟畜生一個樣的運動——俯臥撐。隻不過他撐的是他家裏的“窩邊草”,不但撒了氣還撒了水。
他老婆覺得鄒哥今天晚上有些不正常,因為女人天生就是**和警覺的。她感覺到鄒哥今天晚上跟她做俯臥撐不是為了愉悅而是為了發泄,確實他也是在重重和恨恨的發泄,甚至於還有些“變態”。
鄒哥第二天一大早跟他爹媽商議:咱把房子賣了吧!
他爹媽一聽,嘴都張的合不攏了:你傻了吧,我的兒,好好地賣啥房子呀?
鄒哥說:把咱家舊房賣了再去買二套新房嘛,(還可以剩一些錢呢)住新房多好呀?
他爹破口大罵:你個王八羔子,沒事幹了,賣房買房玩!
他媽苦口婆心:兒呀,你不想想咱家這房子每個月還能租個2000多塊錢呢,你賣了到那裏找這錢去?
鄒哥不敢吭聲,因為家裏的房主是他爹,房產證上房主的名字也是他爹的。再說要是爹媽跟他那二個能說會道的姐姐一說,她們不吐他一臉唾沫而怪呢。
鄒哥要賣房的這事剛開了個頭就被他爹媽“無情”地擋了回去,他沒一點兒轍隻能跟單師傅打電話叫他先幫著墊一萬塊碼錢,等到想著辦法了再還給他們。
鄒哥老婆問他:出租車呢?
鄒哥騙她說出了交通事故去修理廠修去了,這又找了理由說要修車啥的向他老婆要了3000塊錢。
第三天下午,鄒哥帶著這3000塊錢又去了場子裏。
很多人見了他都心中一驚暗道:他還沒“死”?(輸幹淨)
單師傅見鄒哥進來忙把他拉把一旁問:“你咋又來了?你拿的那個碼我們已經幫你還給碼隊了。”
“我身上還有3B,我還想衝一下。”鄒哥語氣堅定地說。
“你還搞?你真是不知道死活吧?你要搞我也不攔著你,可你得先把差我們的錢還嘍!”單師傅沒辦法隻能這麽說話,來個激將法。
“哎呀,老鄒來了。”杯子對鄒哥客氣地打著招呼,他當然要客氣,因為鄒哥這一段可為公司做了不少的貢獻,他一個人最少也打了一個半以上的水子。
“他還準備伸手呢?!”單師傅恨鐵不成鋼。
“老鄒啊,火不好就平和一些時,注倒搞(急著)不是好事情,咋天下了課沒找到你,內場說你先走了,公司給你2B補一下,拿著。”杯子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2000元錢往鄒哥手上遞。
“這怎麽好意思呢?”鄒哥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你客氣啥,你現在傷的這麽厲害,補個2B算什麽呀。”杯子還是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鄒哥,拿著,這是杯子和公司的味口,拿著。”單師傅勸道。
“好,多謝杯子了。”鄒哥一陣感動。這2000元現在對他來說真的是雪中送柴。(5000以上可稱其為炭)
“先回去休息一些時,想玩了再來,現在先回去吧。”杯子也好心相勸。
“走,鄒哥,我陪你出去。”單總拉著他走出了賭場。
一出賭場,鄒哥就對單師傅說:“我先差你們13500元,昨天你們又墊了一個,一共是23500元,我先給你3500元,把零頭抹掉,剩的二個我這些時盡量籌,你轉告眾位弟兄一聲,就說我多謝他們了。”
望著有些傷感而又極講味口的鄒哥,單師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鄒哥轉身離去了,離開了這個既帶給他快樂(極為短暫)和痛苦(一直到現在)的賭場。
後來鄒哥的家人知道他賭錢賭的輸掉了車子,家裏鬧的一塌糊塗,家裏的“窩邊草”也帶著小草回了娘家,——
(此處略去2000餘字,家事私事家長裏短之事不好評述)
二後來和鄒哥聯係了幾次,鄒哥靠以前一幫子開出租的哥們關照有一天沒一天的上著班,(就是那個臨時有事不能開車就讓鄒哥頂一下)掙不到幾個錢,顧自個都不容易。
因為點子公司還過的去,就暫時沒向鄒哥“逼債”。到後來點子公司“轉製”為皇帝公司後,原點子公司的員工都大傷元氣,青黃不接快等米下鍋之時,他們去找鄒哥要過錢,鄒哥一是無奈二是為了就麵子在父母手上先拿了2000元還給了他們。
後來他們又去過鄒哥家幾次,每次一去,都是臘肉在樓下大喊:“兔子!兔子!”——
鄒哥成了二他們一群朋友中最先“死”去的一個,還且死的很徹底,雖然他不是輸的最多的。
雖說阿總是最先“死”的(原先就輸了三十多萬),但和杯子合夥搞場子又暫時活了過來。
所以隻能說鄒哥是最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