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捅向阿總的第二把刀
自打臘肉跟畜生吹了吹枕頭風(當時畜生就靠在床頭上枕著枕頭聽臘肉吹風)後,畜生心中就隱隱有一絲不快。
畜生是一個城俯較深的人,他絕不會去問小雄,泥鰍和單師傅當時阿總說的啥,不管有沒有臘肉說的這個事,如果他問了一是會影響弟兄們之間的團/結,二是會被別人認為是小心眼。
古雲:功高蓋主,為將(官)之大忌!
現在是:財多於“主”,不但是主忌,別的人也跟著忌呀!
雖說組建點子公司和賭博公司的創意是以阿總為主,而且阿總也是公司成員裏涉水最深的一個,跟城北的一方老大杯子的交情也不錯,但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這車頭是誰?是畜生,隻是他不好直接出麵罷了。
光有米沒巧婦能吃著好飯嗎?
光有幾根幹柴沒烈火能著嗎?
光和新娘新郎沒洞房能成嗎?
木偶戲好看嗎?後麵有人提著線!
皮影戲好看吧?後麵有人比劃著!
阿總,小雄他們比木偶和皮影要強多了,因為他們還有自已的生命和思想。
況且這個提著線的人不但是為了自已好也是為了“木偶們”好。一個詞可以概括:假已之手。
畜生雖對阿總的收入比他還高略有不悅,但也隻是心裏磨嘰磨嘰。
但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句話說了幾百上千年了,真的是有道理啊!
再在最急的太監就是臘肉,他每天跟場子裏的老總,柱子們發煙,也經常跟別人套套聽乎,說說閑話。賭場每天打多少水子(抽頭)他也基本上知道個八九不離十的,他是既忌又恨,妒忌阿總每天分了多少多少錢,恨自個兒咋分不到這麽多的錢。
每天下課對帳時隻要阿總不在,(阿總還要忙賭場裏外的事)臘肉就自言自語:“今天阿總又分了多少多少錢!”
到後來臘肉就直接跟大夥說:“阿總從不接點子,(這接點子也不是輕鬆事,一堂課得坐上幾個小時,還得手疾眼快嘴巴不停)我們天天做事,他天天分錢,公司裏他也分缸子,你們說哪有這麽好的事呢?”
眾人雖不應點(搭他的話茬),但聽的多了心裏多少也就有點想法了。
而臘肉則利用一切機會跟畜生一起去吹吹風,隻不過他吹的是陰風。
“阿總這一段天天都分好幾千呢!”
“阿總從來都不接點子,也不幫著轉錢,總是我們這幾個人在搞,分的還一樣多。”
“他搞的這麽精神,也沒說請兄弟們去做個全套。”
“他轉洗腳城賺了錢,也沒說單獨招呼一下你。”——
臘肉不但搧陰風還點鬼火!
“阿總老跟我們說這點子公司都靠他才弄起來的,不是他搞賭博公司,咱接啥?”
“阿總跟杯子他們說我們都靠他才能掙這錢。”
“他還跟老B說了你拿信息費的事,他說要不是開這個場子,你每天到那兒弄500元去?”
“小雄,單師傅,泥鰍對他還不是有點意見,總是運老總的味(擺架子),像不得了的。”
“哦,他們都對阿總有點意見?”畜生隻到聽見這句話才突然來了興趣。
“晚上開個會,如果大家都對他有意見的話,以後點子公司就不要他占股了!”畜生很聰明,他不願意一個人做這個決定,發動群眾是最好的辦法,到時跟阿總可以說是“組織”的決定。
“好咧!”臘肉異常興奮。
畜生心裏還是對阿總有些看法的。
一是為了臘肉跟他買球鞋之事,阿總說了臘肉也等於間接地說了他畜生,此為不義。
二是阿總現在每天的各種收入加在一起比他這個“總設計師”都高,此為不當。
三是阿總意然跟大夥甚至於外人說他帶著大夥致`富,沒他還弄不成,此為不仁。
四是阿總現在有點“顛狂”了,對他好似不像以前那麽恭敬了,此為不敬。
五是阿總轉足療城和這一段公司經營不錯賺了錢,卻沒請他出去“飛飛”,此為不懂(事)。
而在此之前有一件事也使大家對阿總起了怨氣。
杯子的一個弟兄鉈子跟別人平事,談判的時候被別人紮死了。
平時各位老大和一些有頭有麵的大哥們家裏辦個紅白喜事啥的要下“江湖帖”,大夥兒也得趕“江`湖場”。
這事雖不是件喜事,但在一個賭場裏混,點子公司也得到個位,捧個場,送點錢。
阿總跟泥鰍一起去的,經請示畜生後,單師傅給了阿總2000元錢。
阿總和泥鰍來到鉈子家上了香給了錢就走了。
事後杯子和畜生在一次“體閑”時提到了這事,說點子公司還跟鉈子家送了1000元錢,謝謝大夥了。
畜生一聽呆了,心說不是送的2000元嗎?但他當時沒吭聲,之乎則也了一番。
後來畜生找阿總問這事,阿總說是當時拿錯錢了,後來知道了又不好再送一次雲雲。
畜生把這1000元錢還給了單師傅,並對大家說了些事。大夥兒也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仁不智的啥也不見了。
這次針對阿總的會議的結果是大家取得了一致意見:把阿總從點子公司“請”出去。
大夥兒都皆大歡喜,因為原來6個人吃的飯,現在隻有5個人吃了!
就好比以前掙600元,大夥一個人分100元,現在少了一個人,就能分120元了,能不高興嗎?
在利益麵前,人都是自私的。——這是畜生的名言。
臘肉的這第二把捅向阿總肋部的刀起到了作用,對阿總雖不至於致命,但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特別是心理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