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泥鰍從戒毒所裏回來了阿寶沒有來,二隻得聽些閑言碎語和急風暴雨(語)了.
“二,你個機八朋友是咋回事呀?說好了今天到位,沒有到位,這完全沒有一點味口呀!這可是大家的錢,再說不到位也要影響公司的現金周轉,早知道,我就不答應借給他這錢了!”將軍義憤填膺.
“是啊!要是以後大家的朋友和熟人都找公司借錢的話,那還開個屁的課?”臘肉火上澆油.
單師傅和小雄則一言不發.成成是”外人”更不會說啥了.
“阿寶說他今天有事,明天到位,誰沒有個卡殼的時候?別人又沒有說不來了!有個啥急頭呀?何況他還是我的朋友,何況他在場子裏還輸了這麽多的錢!”二聽了他們的話有些不得勁所以語氣也有些衝.
“行啊,那明天我們等著吧!”臘肉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二,咱們兄弟們醜話說在頭裏,如果明天不到位,這錢可就算你的了!”將軍公事公辦地說了一句.
“你們放心,明天阿寶的錢要是不到位,我就是退股再去扯債拉債也要還上公款錢,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二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心裏還是隱隱有些不爽,他覺得將軍和臘肉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雖然他原來也知道他們有這個毛病,隻是現在體會的更深一些罷了.
阿寶沒來,但泥鰍來了.
泥鰍從戒毒所剛剛回來,因為畜生和將軍對他有些惻隱之心並且還記著一些兄弟情誼,所以安排他來公司當內場,公司的員工除了泥鰍全都是將軍的牢友,但泥鰍覺得整個原點子公司和皇帝公司的弟兄們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在公司的”最底層”工作,所以他認為自個兒很沒有麵子,他不但有一些抵觸情緒還出工不出力.
內場簡單一點說就是賭場裏的打手,職責就是維持賭場裏的秩序,盯著賭博的人們有何異常的舉動和言語,並隨時高聲提醒賭客們一些注意事項,雖說是個得出點力氣的活,可比外場的釘子們強多了,一是自由一些,二來日曬不著雨淋不著風吹不著三來可以隨意走動一下,而且在公司的地位也比外場稍高一些.
泥鰍雖然得了便宜可他並沒有賣乖,他仗著自個兒是公司的老員工和創始人之一,他覺得在賭場裏傻傻地站上幾個小時,不停地重複著一些套話是對他的一種汙辱和大材小用,所以他並沒有履行自個兒的本職工作,而是到處轉悠,要不就是日別人的寶(在別人下注時指指點點或多言多語).
將軍作為公司老總是不到場子裏來指導工作或管理業務的,一些鎖事他都安排給了臘肉負責.所以臘肉現在也行使起了這個好不容易才能露麵和施威的權力.當然他這個猴子是經過了暫時不在山裏的老虎的授權的.
“泥鰍,你別到處跑.”臘肉找機會對著總是隨意竄崗的泥鰍說了一句.
泥鰍用眼(準確的說是除眼球以外的部分)瞟了臘肉一眼沒有吭氣.
“泥鰍,別人下注,你多個啥嘴呀?”臘肉這隻猴子當著山裏百獸的麵繼續當著霸王說著泥鰍.
泥鰍還是一言不發,掉頭走出了賭場,心說:你個機八日的還真把自個兒當一棵蔥了?他媽的,不敢說將軍的牢友,就知道說老子!
泥鰍雖然沒讀過幾年書,但他知道”沉默就是最大的輕蔑!”這句箴言,而且他現在也照著這樣做著.而且取得的效果還非常好!
臘肉跟別人的方法不同,他不是殺雞,而是想在場子裏殺殺泥鰍來嚇嚇猴,誰成想猴沒嚇到,泥鰍也從他手上溜走了,氣的他有苦難言,本想大罵泥鰍一頓又怕影響了場子裏的氣氛,隻能把火憋住了,他要等著最好的時機.
下了課後,臘肉的機會來了,他向泥鰍發起了進攻.
每天下了課的第一件事就是分缸子(分豬肉),也就是取之於民的”稅”再用到民身上去,柱子和帶隊的,還有鉤子可以多分一些,而蝦子們一個人可以領到20至30元的路費或飯錢.
第二件事就是發放各種費用,如公司員工的工資,賭場的場地費,安保信息費等.
第三件事則是公司股東們開會,由二匯報一下手中的贏餘,臘肉說一說場子裏的情況,如果豬肉有多的則大夥兒分一分.
今天臘肉對泥鰍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機會了.
“將軍,今天泥鰍太不像話了,當內場不是到處跑就是日別人的寶!說他吧他還不聽,要是都這樣子搞那場子裏不是亂了套,別人會說你們自已人都這樣,還說我們?”臘肉假公濟私了一番,落坐後還一臉不平之色.
“泥鰍,是咋回事呀?”正小心翼翼溜著錫箔紙上已燒成黑色的最後一點果子的將軍抽空打著官腔.
“莫聽他個機八日的瞎說.”泥鰍說完起身用打火機幫將軍又燒了燒.
“你才是個機八日的!”看著原來就是自個兒釘頭而今隻不過在自個兒手下打工的泥鰍臘肉氣不打一處來.
“談事就談事,別吵啊罵啊,讓別人聽見沒意思.”很少說話的單師傅不陰不陽好像不是不偏不倚地說了一句.
“是他先罵的我,將軍,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小雄.”屋裏總共就五個人,泥鰍跟他是釘頭,二是他的冤家,單師傅剛表完態,臘肉隻有拉上小雄了.
可能臘肉會算計會爭錢奪利但記性並不太好,他忘記了很多事,但小雄的記憶力雖說達不到驚人的程度,可小雄對足療城的轉讓和臘肉對他買車推三阻四和為車錢錙銖必較的事情記得很清楚,那怕他再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但他心裏畢竟有個陰霾,所以他沒有應臘肉的點,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更沒說一句話.
臘肉一看自己有些孤立了,不禁有些尷尬更有些氣急敗壞,衝著將軍說道:將軍,我這是為啥?又聯係人來賭又招呼著場子裏的事,還不是為了大家和公司,如果連自己的兄弟班子(泥鰍)都不能說,咋說公司的其他人和場子裏的人?
“那也是的,臘肉說的也有道理,泥鰍.你到底是不是瞎跑和日別人的寶?”將軍放下冰壺長長地吐了一口香氣後問泥鰍.
“誰到處跑了呀!別人有時叫我發個寶(問我下那邊)我就跟別人說一下,就這!”泥鰍沒有死嘴巴還是硬的很!
“他當做場子裏那麽多人的麵說我,把我當做兄弟了?給我留一點麵子了?”現在泥鰍還不倚不饒了.
“算了,算了,別說了,談正事吧.”單師傅又插了一句,看似在說泥鰍,實則在幫他.
“不說了,二,報一下帳.”將軍的精神頭不錯.
二拿出了小本本,報開了帳,今天除去各種支出公司還贏利3000來元,也就是說一個人可以分到600元,而泥鰍隻能拿他的那份工資---一片!
忙活了幾天,終於有點進項了,二仿佛看到了一點希望,如果公司就一直這麽順順當當地搞下去,慢慢療傷和補補身體是沒有啥問題的.
在回家的路上,二有些高興,又吹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這時電話響了,二一看是早紅打的.
“早紅,有啥事?”二有些興奮,心說早紅還沒忘記咱哩.
“哥,這一段咋不來了呀,我可想你了!”早紅上來就弄了點免費的糧衣炮彈.
“哦,這一段特別忙!”二編著瞎話.媽的,你想老子的錢吧?二心說.
其實二這一段忙個大機八,他現在車也沒了,錢也沒了,咋跟別人早紅見麵?去了就得用幾片,把她叫出來吧,吃飯開房不還是得用幾片,再說早紅可以吃他免費的午餐或晚餐,但二是吃不到早紅的免費餐的,了不起就是份量多了些罷了.
“哥,你現在有空就來唄.我真的想你了.”早紅嗲聲嗲氣地說.
那一刻二有些心軟和身軟了,他真想立馬就趕到日日水都和早紅見麵,然後那那啥,可一想好不容易才有了6片的收入,一去就要用掉一半,(這還不算來回的打的錢)他的心由軟而變疼了,理智戰勝了性趣.
老話說:飽暖思**欲.可二現在連飽暖都成問題哪還有閑心去**?就是思一思算了.
二正想著咋找個體麵的理由推托早紅,早紅的一句話又讓他陷於到更大的苦惱之中.
“哥,我爹的病情又加重了,現在還在重症病房裏搶救呢,我準備明天回去,你還是幫我籌點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