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看就行,我看就行,還是你們來打吧。”終軍退後數步。“好,不用半個時辰,包要他們求饒。”衛青哈哈一笑,驅馬衝前,抽出棍來一陣狂打亂揍、上挑下刺。
“啊。”“喔。”聲中碰棍的族卒紛紛倒地,高喊不已,餘者紛紛避退不敢與之相對。漢軍見此更是精神,左衝右弄,不消片刻就已把且蘭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坐以待擒。
“他們根本就不是正規軍,也敢擋我漢軍的道!”漢軍將士不由得意狂笑起來,不想兵不血刃也照樣把對方輕鬆拿下。
“行了,別再笑,勝了他們有什麽好得意的?你們不是說他們不是正規軍嗎?”衛青板起了臉,一頓嗬斥。
“是……是,大將軍。”眾將士這才收住笑,齊齊不動,“來人,把對方剛才幾個騎馬的帶到終大夫麵前去。”“諾。”
“什麽?你們說且蘭沒有道路通往身毒?這是真的嗎?”終軍望住那幾個人似乎不相信。
“這是真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到我且蘭周圍走一趟,根本就沒有通往西城的道路。”那被俘的且蘭人道。
“是嗎?那好,我就派一千人跟你們前往走一圈,明日此刻回到此處,要是騙我,有你們好看。”終軍竟也使出恐嚇手段,因為他已知道,盡是友善有時也辦不成事。
一日後,回來的漢軍奏報道且蘭確無明顯的道路通住西域,要是披荊斬棘開道可能耗時太長。
“嗯,我知道了,那你們說說,此路不通,尚有何地可有通西域之途?”終軍盯住那幾個且蘭人,希望他們能指點迷津。
“這,蜀地上方的白馬或許有也說不定,據說他們曾……曾和什麽毒的國家有貨物往來。”三人低頭道。
“是身毒吧,他們之間有交易,那太好了。告訴我,白馬怎麽走?”終軍興奮地扶起幾個且蘭人,要他們指路。
在前往白馬的路上,終軍不好意思地道:“有勞衛將軍了,又扯上你同往。”“哪裏,我也剛好空閑而已,要是有要事在身,也就沒辦法了,不過說好了,隻要終大夫順利過境,我衛青即回。”
“那是當然,你能如此我已感恩不盡了。”終軍真心相謝,“不必客氣,都是為君主辦事。”衛青笑應道。
“對了,將軍對本大夫取道白馬可有異議?”“這……這我倒沒多想,我隻想再護送您一程。”“嗯,希望不要再生別的事端才好。”終軍於馬一歎道。
三日後到了且蘭所謂的白馬族邊境,正要派人做先鋒前往開路打探時,不想前麵已蹄起轟鳴有如雷擊般傳來。
片刻後一望,前方已整整齊齊的並立了數萬人馬,且刀劍在握,怒目相向,橫道相擋,很明顯這支白馬軍是有備而來,意圖也是很明確:此路不通!
“啊,你們看,裏麵還有且蘭人,原來是他們去通風報信的,難怪白馬人來得如此及時,仿佛專等候我們。”“就是,看他們架式那是兩族聯盟。”“哼,還沒被我們打怕嗎?這回來真的了。”
氣憤的漢軍紛紛撥出刀劍,準備開戰,以殺出一條血路。“啊呀,衛將軍,我們……我們上當了。”終軍一呆,懊悔地對衛青道。
“既然如此,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照打吧,他們不讓過,我們卻是非過不可。”衛青不再說話,將漢軍集中一起,準備從中衝擊,一穿而過。
“記住了,盡量減少必要的傷亡,畢竟對方不是敵人,知道嗎?”衛青下令衝破前對全軍上下道。“明白!將軍。”眾軍應道。
“那好,我們準備過去了,終大夫,來,你到中間來,我們保護你。”衛青把終軍夾在中央。
“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過去!”領頭的幾個白蘭族首見漢軍的陣式已知對方要硬闖,好在自己早有準備且仗人多倒也不怕與敵硬拚,不過他們有一點沒想到的是,對方是什麽對手,那是與匈奴多番交手,早已成為勁旅的漢軍,和他們這些烏合之眾相比根本不同一個檔次。
“衝!”“走!”“殺過去!”不等白馬人再布防,強悍的漢軍已在衛青指揮下一頭硬闖。
“碰”、“碰”、“劈”、“啪”聲中,漢軍兵器如雨點般往白蘭人身上落,“啊!”,還未反應過來的白蘭人紛紛中刀劍,隻是由衛青之前提醒眾人下手都較輕,點到即收,不過即使如此傷口還是有的,立時數千白蘭人告掛彩。
“怎麽樣,還要相阻嗎?”衛青高立於馬朝前大喊道。希望以此逼退敵人,好自為之,然而隻受傷的白馬人還不避退,不知死活仍從四周向漢軍聚攏過來,以朝再次將對方困住。
“笑話,你們真以為能擋住我們嗎?哈哈……”衛青長笑一聲,率先持霸王刀向前衝去,至對方跟前,霸王刀向下一掃,紅光劃過十餘匹馬突地一跪,皆失前足,馬上之人受此挫更如滾瓜般摔落於地。
“哈哈,不殺人就斬馬吧。”衛青如法炮製驅烈焰馬來回四處衝擊。幾輪奔馳下來,白蘭人竟數千人摔落於地。“啊!此人是不是神?如此厲害!”被斬馬足的白蘭人麵如土色,其餘觀者也目瞪口呆。
卻在此時,衛青高嘯一聲,領二萬精騎如迅風一般猛踏而過,留下背後那猶自出神不知所措的白蘭族人。
越過了防線後,正可自由馳騁時,衛青突地回過頭來,靈光一閃,對左右將士道:“他們人不經打,但你們覺得他們的坐騎如何?”“嗯,他們的馬不錯,高大有力。”眾人應道。
“那好,我們把他們的馬奪過來如何?作為禮物送給皇上。”衛青笑道,“好。”“太好了!”“將軍說得對。”“奪馬!”“奪馬。”……
於是,以為對方奔走的白蘭人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還沒整好隊形,漢軍卻又有如狂風般橫掃過來,這次掃的不是馬,而是坐騎上的自己。
“啊。”“啊。”聲中,不等白蘭人拔器相迎漢軍已是迅捷出手,剩下的見勢不妙不等對方再招呼已是乖乖自個下馬免遭重力打擊自討沒趣。
“嗯,不錯,這兩萬匹馬可都是良駒,回朝後聖上自是欣喜。”衛青左右一顧,滿意之極,同時對爬坐地麵白蘭人道:“不好意思,借你們的馬用用,以表友好之誼,至於你們怎麽回去,就隻好走路了。”
“是……是,你們盡管拿去,隻要不殺我們就行。”見識了漢軍厲害的白蘭人已知自己根本不是對方對手,要不是別人手下留情取自己性命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眼看白蘭族數萬人狼狽逃竄,眾漢軍不由齊聲高笑,終軍驅騎至衛青身旁道:“不勞將軍再送,就此別過,但是這兩萬匹戰馬怎麽辦?”
“放心,我自會處理,這樣吧,你去尋找身毒也用不著這麽多人,不如就分一萬人給我吧,我與這一萬將士將馬匹趕回長安,你看如何?”
“那……那,自然是沒問題,如此也好,要是尋不到身毒,有了這二萬匹馬諒皇上也不會過於介懷。”終軍轉念一想,反倒高興起來。“說的是,這樣也不用我在旁邊為你說好話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