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劉宇浩甚至覺得翁雪雁才是姐姐,而翁海隻能算個剛剛有點懂事的小弟罷了。
“怎麽年年都是請的那幾個人參加咱們家的拍賣,難道就不能換一些新麵孔嗎?”
翁海不滿的癟癟嘴,說實話,以他的性格,和一大幫的老頭們坐在一起簡直是活受罪。
“爺爺的事你也敢亂說,小心又把你叫去訓斥一頓。”
翁雪雁眼角含笑看著翁海,這個家裏也隻有她的這個哥哥才能享受自己這種笑嗬嗬的待遇,隨便再換一個人說剛才的那些話,估計翁雪雁早就冷臉相對了。
“我不就那麽一說嘛,至於麽?”
翁海聳了聳肩,這個習慣是他從京城回來以後才養成的,貌似經常會看到劉宇浩那麽做,所以他隻是跟著學。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還進不進去,不去的話也別走遠了,待會陪陪劉先生。”
“劉哥來了我當然也要一起進去,這還用問?”
“去了千萬別亂說話,一會爺爺也有可能會來的。”
“嗯,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劉宇浩一直笑而不語,看著兄妹倆近乎鬥嘴的說話方式,這個時候劉宇浩倒也有一種懷疑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錯了。
但很多事情都不是能從表麵看到本質的,所以,劉宇浩也隻能說自己要稍微留意一下翁雪雁這個人,不要著了道才好。
要是被一個女人挖個坑給活埋了,那翡翠聖手可真是要冤枉死了去。
走進了所謂的拍賣廳以後劉宇浩才知道為什麽翁海不願意呆在裏麵了,原來在坐的十幾個人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頭。
嗬嗬,讓翁海這種性格的人跟一群死氣沉沉的老人家在一起真是有些難為人的嫌疑。
不過,劉宇浩的到來還是引起了一陣側目的,那些個老人家都用很怪異的目光掃了劉宇浩一眼。
雖然大家沒有明說,但是劉宇浩心裏很清楚,他們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呢。
這倒也是,明明是一場老年人專場,自己一個年輕人“混進來”,不被當作焦點才怪呢。
“翁海,你們翁家每年都會舉辦一次這樣的拍賣會麽?”
劉宇浩等坐下以後才小聲問道,而且是盡量壓低了聲音。
翁海搖搖頭,道:“也不是,以前的時候翁家的和田玉隻進不出,爺爺是從前年開始安排這種拍賣活動的。”
隻進不出?劉宇浩咬了咬舌尖才強忍住心中的笑意。
這哥們也太搞笑了吧,怎麽說話都不經過腦子的?什麽叫隻進不出?
嘿嘿,那好像是貔貅!呃......沒**的那種。
翁海怕劉宇浩沒聽明白自己剛才說的,又道:“現在一玉難求,真正的籽料都被炒的離譜,爺爺說咱們翁家不能跟著賺這麽昧良心的錢,所以才每年拿出十塊老料子出來拍賣的。”
劉宇浩歎息了一聲,其實和田玉暴漲的真正原因還是來自於人的貪念,翁老爺子能這麽做,也算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盡管翁家也不能阻止現在玉料暴漲的趨勢,但起碼翁家的這種拍賣會可以表明一種態度,讓大家能看到希望。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購買玉石的消費者一天比一天多,進而導致湧向玉石行的從業者多了起來,買的人一多,好料子的供應相對減少了,就顯得供不應求了,價格自然也就漲了起來。
所以說,玉石漲價的最大推手就是包括那些嫌貴希望下跌的人在內的所有買玉石的人。如果希望玉石“崩盤”,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大家都別買,如果誰都不買了,價格自然就下來了。
當然,有一點可以確信,隻要能上眼的料子的價格一下跌,絕對會有很多很多人去“接盤”,誰也不會把便宜讓給別人占的。
總的來說,玉石價格的上漲是不以某些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如果覺得貴的接受不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追那些超出自己消費能力的東西。
玉石裏有很便宜的,有許多不太貴也值得玩的,完全可以滿足不同消費能力的人的需要,絕對不存在“小老百姓玩不了”的情況。
就像別的什麽一樣,老是盯著與自己有距離的,心態也會變得不好了。一旦心態扭曲了,就該以“你漲價我偏不玩”的阿q精神去貽笑大方了。
劉宇浩當初一再堅持讓秦衛先把自己浩怡珠寶裏出售的翡翠雕件降低價格也是出於這些方麵的考慮。
現在看來,自己的方法是有一定的帶動作用,很多珠寶公司見浩怡珠寶主動降價,也就不再刻意去哄抬翡翠價格。
可劉宇浩知道,這隻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人們心中的欲念會再次膨脹,到了那個時候,劉宇浩就算白送也不可能保證別的商家不對自己手裏的翡翠坐地漲價了。
“劉哥快看這塊,皮子真不錯。”
翁海忽然搡了一下劉宇浩的肩膀,略帶興奮的喊了一聲。不過翁海的喊聲立即引來翁雪雁的冷目對視,弄的當哥哥的也隻好訕訕的吐了一下舌頭。
劉宇浩嗬嗬笑了一下,抬眼一看,翁海說的不錯的那塊和田玉籽料正被拍賣師拿在手中。那塊籽料棗紅色的皮子下是黃色的沁層,是屬於那種比較稀罕的籽料。
也就是說,單皮子就是黃紅二色了,這樣的籽料在和田玉籽料中是非常好賣的一種,經常出羊脂玉。
“的確是塊好料子!”劉宇浩笑著點點頭。
翁雪雁也瞥了眼那塊籽料,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才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塊籽料是當年爺爺自己淘回來的,怕是有六十五年的曆史了呢。”
“六十五年?翁老爺子今年多大歲數?”
劉宇浩愣了愣,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彎了,六十五年前翁老爺子就開始淘玉了,而且還舍得拿出來賣掉,這得下多大的狠心?
反正劉宇浩覺得要是換做是他的話,那就不敢說能不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翁雪雁莞爾一笑,道:“爺爺今年已經七十一了呢,淘到這塊籽料的時候他才六歲。”
劉宇浩微微點頭,目光落在拍賣師手中的籽料上,因為他來的有點晚,現在已經不可能近距離去看那塊籽料了,好在現在坐的地方離拍賣師並沒有超過一百米,異能還是能管用的。
嗯,先看看再說吧!劉宇浩瞥了一眼翁雪雁她們,見沒人注意自己,這才慢慢釋放出異能。
那塊籽料不是很大,隻有不到一百克的樣子,等異能剝開糖沁色的皮子後,一抹淡青色的玉肉出現在眼前,而且,那淡淡的玉肉還泛著一層薄薄的青白。
劉宇浩微微搖了一下頭,這樣的青白玉是和田玉中常見的品種,雖然玉質已經屬上乘了,但對劉宇浩的吸引力並不大。
不過,既然是看了當然要看完,劉宇浩繼續催動異能往籽料內部透視過去,當穿透了那層青白色後,卻又翳著糖花。
“靠,四色!”
劉宇浩直了直身子讓自己鎮定下來,皮子上的兩種色再加上玉肉中的青白色和糖花一起應該是四種顏色了,現在來說,劉宇浩再也不敢小瞧這塊和田玉籽料了。
忍住一種想舉牌的衝動,劉宇浩又催動異能再次往裏透視,今天犯下了那麽大的一個錯誤,他可不想再犯第二次。
黑,竟然出現了黑色......
劉宇浩的心狂跳了起來,盡管那抹黑色是和田玉在千億年形成的過程中產生的雜質,可配在剛才那四種色彩中就不能單單隻算作雜質看待了。
要知道,玉雕講究的是三分料、七分工,隻要有著高人一等的雕工,就算是再醜一點的瑕疵也可以通過手中的雕刀化腐朽為神奇,使得那雜質也能變為亮點。
“劉哥,有沒有興趣把這塊籽料拍下來?”
翁海一刻也老實不下來,才幾分鍾的時間就又來湊趣了。
劉宇浩淡淡的笑了一下,但卻沒停止異能對那塊籽料的透視,道:“待會看看吧,要是價格不是貴的離譜的話,我倒是有幾分興趣。”
話可不能說的太滿,劉宇浩怎麽知道翁雪雁聽了自己的話以後會不會心生疑慮,所以劉宇浩隻能半真半假的搪塞了一句。
“靠!”劉宇浩突然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
翁海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的看著劉宇浩,道:“怎麽啦劉哥?是不是不舒服?”
傻子這會都能看出來劉宇浩臉上的不正常的那抹紅潤了,翁海倒是善良,還以為劉宇浩是不是因為在這拍賣廳裏熱的難受才發出聲音。
劉宇浩趁機擰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訕笑道:“沒,沒事了,剛才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自己先暈一個,好像劉同學上次就已經用過同樣的方法解釋自己為什麽失態了,但這次又不得不再次拿出來反複使用。
翁海善意的一笑,點點頭後去跟自己的小情人嘀嘀咕咕說些什麽去了,留下劉宇浩鬧了個大紅臉他竟然沒發現。
不過,翁雪雁倒是憑著女人的第六感敏銳的捕捉到了劉宇浩的愕然神色,古怪的瞥了劉宇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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