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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宇浩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冽,隨即又有些許不屑,這些年翡翠價格暴漲有國內調控打壓炒房後的遊資,但如果沒有像王理事這樣的人渣在後麵推波助瀾商家也不可能把定價標得那麽變態,所以從骨子裏劉宇浩是鄙視這些人的。《》 .

“咦,我倒忘了你是官員了。”劉宇浩終於站起來,笑嗬嗬的看著王理事。

“廢話少說。”王理事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冷笑道:“我會向協會提出申請,就在這幾天裏徹查你們戴麗得珠寶。”

劉宇浩若有深意的看著陳恒笑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不同意?你憑什麽不同意?”王理事冷笑連連,又說道:“我們中寶協是不會讓害群之馬留在行業內攪渾水的。”

劉宇浩撓撓頭,猛地臉色變冷了,“如果在中寶協裏我的官比你大,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

王理事和陳恒都呆若木雞般看著劉宇浩,陳恒是不知道劉宇浩的身份的,而王理事更苦逼了,他哪裏想得到站在他麵前被他正在威脅的就是即將要上任的中寶協副秘書長呢?

沈國的臉部一陣抽搐,心說:“太壞了,老板太壞了......”

其實沈國在平洲的時候就看過劉宇浩那個中寶協常務理事的證件,所以剛接手戴麗得珠寶的時候盡管手上的工作千頭萬緒,但他還是先把重點的放在前麵。

至於中寶協那邊,沈國和秦衛先商量過,老板自己的單位當然留給老板自己去疏通,沒想到劉宇浩壓根就沒那覺悟,竟然從未進過中寶協的大門。

更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況,這種地方遇到王理事這種在那些從事珠寶行業的人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官老爺。

“你不會不知道冒充政府工作人員是會受到行政處罰的,嚴重的甚至可以判處拘役或者勞教吧。”

王理事聲色俱厲地指責著劉宇浩,整個中寶協沒有他不認識的人,雖然簡秘書長他靠不上說話,但每個星期還是能見上一麵的,有沒有劉宇浩這號人他心裏還不清楚?

再說了,王理事剛才也分析過,看這個年輕人最起碼比自己小十歲是有的,這樣一個年輕人就算是國土資源部的又能怎麽樣?

王理事自認為自己混到快四十歲好不容易才撈了個副廳級待遇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麵前這個人才二十多歲就是司局級?這不是扯淡嘛!

劉宇浩搖搖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證件神情嚴肅地遞到王理事麵前,“你看了這個再說話。”

別看劉宇浩是個掛名的中寶協常務理事,但以前劉宇浩沒有自己的珠寶公司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中寶協是政府機構,而一哥秘書長竟然還是由副部級領導兼任的。

直到後來老爺子說,他最後能幫劉宇浩做到的是把劉宇浩推到副秘書長的位置的時候劉宇浩才不禁為長輩對自己的嗬護噓唏不已。

“劉......副秘書長,您看這事鬧得,嗨,我他娘地真不是個東西......”

王理事看罷證件早已經語無倫次了,他這種中寶協的理事也有珠寶商人充任的,但劉宇浩可是國土資源部正在網上公示的正經八百的副秘書長、司局級幹部。

乖乖,人家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呀,一想到剛才自己對人家冷模冷樣的嘴臉,王理事撞牆的心都有了。

老天爺,冤不冤呀,哥們這不是平時吃人家拿人家的習慣了嗎,哪想到今天會一頭撞到即將上任的副秘書長手裏?

“王理事,你這個理事是公務員還是商家推薦的?”劉宇浩淡淡的問道。

“我,我是部裏調過來的。”

王理事哭喪著臉冷汗淋漓,京官多如狗,像他這樣的人京城裏撒泡尿都能淹死三四個,人家副秘書長隨便勾勾手指頭就能讓他喝一壺了,哪還敢計較上司的態度。

劉宇浩瞥了一眼王理事說道:“那你就先回去吧,至於你收受大力珠寶三十萬的事我會如實向國土資源部紀委反應的。”

“哼,你小子再裝呀?”劉宇浩一臉冷漠,繼續心說:“你以為隻有你會裝?哥們比你更會裝,拿帽子扣人,哥們學得比你精通,二哥成天都那樣,看也看會了。”

劉宇浩的話對王理事和陳恒來說猶如晴空一聲霹靂,驚得二人目瞪口呆。

使勁咽下一口唾沫,陳恒讓自己的嗓子能滑動了以後心說:“他怎麽會知道我送給王理事三十萬塊錢的事?邪門呀!”

王理事表現的更悲催,如果這裏不是酒店大堂,他一準會跪在那裏討饒的,“秘書長,我,我這是吃豬油蒙了心,三十萬的支票我可一分錢都沒動呀,我......”

“你那些話還是留給紀檢工作人員說吧,重複一次,我是常務理事,不是秘書長。”

劉宇浩厭惡地推開王理事,心裏暗自嘀咕,“這龜兒子早上吃的什麽,嘴巴臭死了,哥們還是躲遠點,別一會給熏暈了。”

“這不都一樣麽,都已經公示了的還能跑了不成?”王理事苦著臉腹誹著。

但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為了將功折罪,王理事什麽也顧不上了,用近乎討好的聲音說道:“秘......劉先生,大力珠寶這些年在揭陽刻意打壓同行,我手裏有兩樣證據可以證明。”

劉宇浩微愕,看了一眼叛變比脫褲子還快的王理事暗罵一聲人渣後才笑吟吟的說道:“現在已經有工商和稅務的聯合檢查組去了大力珠寶,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對了,你說的那證據在什麽地方?......”

毛周一臉驚愕的看著剛才還劍拔弩張冷臉相向的劉宇浩笑嘻嘻地和王理事出了酒店,捅了捅沈國的肩問道:“俺那兄弟想幹啥?”

沈國哭笑不得的搖搖頭瞥了眼還呆若木雞站在那裏的陳恒父子說道:“想知道嗎?走近點我告訴你。”

毛周木然地把耳朵貼了過去。

沈國臉一板,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找揍呀你,臭小子......”毛周滿臉嗔怒,一把抓住想拔腿就跑的沈國,兩人四目相對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陳恒和大力父子倆趕回大力珠寶的時候整個公司已經亂七八糟了,到處都是查賬的審計人員和問話的工商執法隊員,這還不算,就連平日裏見到兩父子點頭哈腰的陳所長也在公司院子裏。

“小陳,這是怎麽了?”

陳恒一臉怒容,這小子這些年在大力珠寶得到的好處可不止一點兩點了,就算牆倒了別人都來推也輪不到這個渾蛋吧。

陳所一臉嚴肅,拿出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陳恒同誌,我隻是奉命行事在這裏維護治安,另外,陳大力同誌,我們派出所有個案子需要你去協助調查。”

大力衝上去一把抓住陳德才的衣領惡聲說道:“陳德才,你小子別忘了你在小爺手裏拿過多少錢,小心老子弄你。”

陳所一陣冷笑,像提溜號子裏的犯子一樣一腳把大力踢到在地後說道:“陳大力,你知不知道汙蔑警務人員是犯罪?想作死嗎?把他抓起來!”

陳德才一聲吩咐馬上就有三四個警察一擁而上把大力摁倒在地上,“哼,不知死活的家夥。”陳德才在大力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大力臉色灰白,以前他也聽說過脫毛的鳳凰不如雞,但今天他算是親身體會到了什麽叫翻臉比脫褲紮還快這個事實。

這個陳德才以前見了自己比孫子還要乖,今天人家代表政府了,瞧那臉板的,好像是親手抓到大力跟他媳婦在一個被窩裏那啥了一樣。

“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著陳德才親手在自己麵前把大力抓了起來,陳恒麵如死灰嘴唇掀了掀,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塊毛料居然會引發出這樣的結果。

“陳恒,作為戴麗得珠寶的法人,我會對陳大力的行為向法院控告他的。”

劉宇浩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到的,麵對陳恒時,劉宇浩一臉淡淡的笑,仿佛說的事跟自己全無關係一般。

錢,現在對他來說無非是數字的多寡罷了,他真正所需要的是戴麗得珠寶能長久發展,隻有這樣他才能有源源不斷的錢投到月兒基金裏去。

“劉先生,我,我求你放過大力好不好?”

陳恒麵帶羞愧,不過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大力咎由自取的,要怪隻能怪他以前對大力太放縱。

哼!劉宇浩冷笑道:“陳恒,如果大力珠寶有這樣的人你也能輕易就放過不提了嗎?”

陳恒頓時語塞,老臉漲得通紅,唯唯諾諾的說道:“劉先生,我這個歲數什麽都不求了,自求大力能平平安安就好,那些錢我......我賠!”

“你賠?你以為你還有錢嗎?”劉宇浩冷冷地看著陳恒,“我剛才大致看了一眼,一億五千萬是你挪用的玉石協會公款吧。”(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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