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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做以前陳恒倒是有信心和劉宇浩周旋一番的,可是今天他卻一點底氣也沒有了,薛浩然是誰?彭易陽是誰?錢光糧是誰?

這些人都是陳恒的靠山,人家連你的靠山都給推平了,難道不敢砍你這顆山上的破樹?

往往人心裏有了恐慌的情緒以後就會像陳恒現在這樣顯得不知所措,也顧不得擦拭額頭上不斷滴下來的汗珠,陳恒哀求道:“劉先生,您就抬抬手,大力給戴麗得珠寶造成了損失都由我來承擔。《》 .”

“你能承擔多少?”劉宇浩冷笑一聲說道:“老沈,把戴麗得的賬目給陳恒看看,也讓他知道知道他那個寶貝兒子在咱們公司撈了多少昧心錢。”

沈國拿出一本賬冊,陳恒老臉一紅連忙準備接過來,結果沈國瞪了陳恒一眼道:“這裏麵記錄的都是商業秘密,我給你念,你隻管聽就好了。”

“呃,好吧!”

陳恒無奈的把頭垂下,什麽毛線的商業秘密,人家那意思明顯的很,那裏麵記錄的都是大力在戴麗得珠寶做的假賬。

那些賬單隨便拿出一筆來大力就完蛋了,牢底坐穿不見得,但等他出來的時候還能不能再見到自己那就不好說了。

“3月1號玉石交易中心黑鎢砂毛料一塊,計二百七十萬......”

沈國越念越快,語氣也越來越冷,等沈國的語氣冰冷程度和酒店空調相當的時候,陳恒冷汗淋漓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

到了後來,沈國還念了什麽他已經聽不清楚了,恍惚間陳恒聽說,在短短的不到半年時間裏,大力就已經用各種方法在戴麗得套取了幾千萬了。

看著一臉漠然的劉宇浩,陳恒心急如焚,僅根據現在沈國手裏掌握的那些東西,人家戴麗得告到法院大力就已經不是牢底坐穿的問題了,如果劉宇浩願意,以他的能量,槍斃了大力都有可能。

“死老,老爸,王理事來了。”

要不是大力反應及時一句死老頭可能就已經脫口而出了,跟在大力身後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白皙男子,眼睛一直眯著,幾乎看不到他的眼球在什麽地方。

“老頭一時半會還不會死,兒子倒是有可能了。”陳恒冷冰冰地瞪了大力一眼腹誹了一句。

立即又換成一副喜不自禁不模樣迎過去,熱情地握著那個男子的手說道:“王理事,讓您這麽幸苦又跑回來真不好意思。”

“嗯!”王理事冷傲地從鼻子眼裏哼了一聲,心說:“不就是拿了你們父子三是萬塊錢嘛,用得著讓老子連夜又趕回揭陽這破地嗎?”

不過那王理事還是配合了一下陳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為陳會長這樣不辭幸苦的商家服務是我們中寶協每個人都應該做的,你太客氣了。”

不客氣能行嘛,麻辣隔壁的,三十萬的支票還在口袋裏,上麵有人家的簽名呢,搞煩了人家一通電話就把支票取消,這三千多公裏的來回就要白跑了。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陳恒如春風拂麵拉著王理事的手說道:“這位是劉先生,這位是沈先生,這位就是我剛才給二位提到的中寶協王理事了。”

尤其在介紹王理事的時候,陳恒在中寶協三個字上加重了幾分語氣,在他看來,但凡是做翡翠珠寶生意的不可能連中寶協的麵子都不賣吧。

劉宇浩冷冷一笑坐在沙發上裝作沒聽清陳恒的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沈國愣了一下,恨得牙根癢癢,心說:“老狗還懂借力打力這一招呀,什麽時候跟老子提過王理事、豬理事了?死不要臉的。”

但是,沈國作為戴麗得珠寶的副總肯定是不能把人家中寶協的人給得罪狠了,隻好訕訕地跟著站起身子笑道:“王理事您好,我是戴麗得珠寶沈國。”說著一張印刷精美的名片便雙手遞過去了。

那個場麵讓劉宇浩恍惚中有點錯覺,老沈這不會是見到再生父母了吧?娘地,太親熱了。

王理事笑眯眯地正準備和沈國握手,突然看到劉宇浩依然端坐在那裏一動未動心裏便不高興了,“這位架子不小啊!”,話沒說完,王理事的臉色先冷若冰霜了。

劉宇浩一頭霧水眨了眨眼問沈國,“老沈,咱們認識這個人嗎?”

還沒等沈國說話,陳恒先慢悠悠笑著說道:“劉先生,這位是中寶協的王理事,王理事可是專門管理成品玉器定價的喲,大家今天好好親熱親熱。”

盡管當年陳恒找了個像彭易陽那樣的靠山,但他見慣了大風大浪,知道一條船行不得千年,所以多年來他倒是沒閑著,一直都沒間斷過給中寶協和省玉石協會的那些人們送禮。

而且陳恒這個人一向出手闊綽,玉石協會的理事沒少過十萬以下的時候,中寶協更不用說,最低都是三十萬起步,要不然他的大力珠寶也不可能越做越強了。

今天陳恒把王理事請回來其實也沒別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想告訴劉宇浩,“瞧見沒,我在中寶協有撐腰的,識相點就趕緊把錢退了,否則,人家中寶協可不是吃素的,等以後要是人家查起你的珠寶公司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誰知劉宇浩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探起身子扒拉開陳恒說道:“老沈,我問你話呢。”

沈國笑著說道:“劉先生,這位是中寶協的王理事,我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聽說過了,不過那段時間去了東北,還沒來得及拜訪呢,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遇到。”

“哦,中寶協的理事。”

劉宇浩恍然大悟般慢吞吞的重複了一遍然後就沒下文了,依然跟沒事人一樣大咧咧地坐在那裏,連看都懶得看王理事的臉。

“你......”王理事哪受過這種氣,別的不敢說,隻要是經營玉器珠寶的老板,哪一個見到中寶協的理事不是把他們當親爹供著,沒曾想這個年輕人這麽不給他麵子。

看著王理事生氣的樣子沈國想到這禁不住暗笑,“劉同學也是的,你自己家經營著珠寶玉器,怎麽得也要給人家幾分薄麵吧,咱不帶這樣甩臉子的啊!”

幾個人往酒店大堂那一站,陳恒心裏樂了,得,想得罪人還不簡單,等你把人都得罪光了我看你還能拿我怎麽樣,到時候還不是得乖乖地把我那一億五千萬給送回來?不然的話,今天就先讓你揭陽的戴麗得珠寶關門大吉,不信試試!

扇陰風點鬼火那可是陳恒當年最拿手的長項,笑得跟彌勒佛一般的陳恒往王理事身邊湊過去說道:“這位劉先生可是戴麗得珠寶的新老板,年輕人,了不得呢。”

大力跟他們家老爺子別的沒學到,這點倒有些像,冷笑著說道:“王理事,我可是聽說了,戴麗得新老板這破天的富貴是賭石贏回來的,嘖嘖,一下有了十幾億可不把咱們這些小人物看在眼裏了嗎。”

陳恒也不阻止大力,父子倆樂嗬嗬的看著臉色青白的王理事,戲虐地神色一閃而過。

王理事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麽陳恒會突然又把自己從花都請回來,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需要去想了,冷哼了一下說道:“既然是戴麗得珠寶的老板在這裏更好說,我們中寶協剛好想對你們公司進行一次整頓呢,請吧!”

劉宇浩嘲弄地癟癟嘴笑道:“中寶協?難道說簡副部長對你們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就一點也不關心嗎?你說整頓我就讓你整頓?你當我戴麗得是茶館嗎?”

簡副部長是國家土地資源部的副部長,也是中寶協秘書長,響當當的一哥,劉宇浩在賀老爺子家遇到過他幾次,當時給賀老爺子送玉器去欣賞的簡副部長也注意到了劉宇浩。

不過人家劉同學沒給副部長大人麵子,硬是推掉了人家盛情相邀,但是後來的周錫的介紹下,雙方還是留了電話號碼的。

“哪來的臭小子,太放肆了!簡秘書長做什麽需要跟你匯報嗎?太不可理喻了。”

王理事暴跳如雷指著劉宇浩的鼻子就開罵起來,雖然簡秘書長不在這裏,但作為下屬,一哥的麵子不能讓自己丟了呀,要不然回去了怎麽跟人家交待?

劉宇浩一臉茫然的看著王理事,說道:“簡副部長做什麽事的確不用向我匯報,但你瞞著中寶協在下麵胡作非為難道還不能讓人說一下了?”

其實王理事還沒來酒店劉宇浩就已經知道陳恒那點花花腸子了,他不過是懶得揭穿罷了,畢竟老爺子說自己回京城以後要去中寶協上班的,還沒去就得罪了一個同事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可沒想到這個王理事給臉不要臉,一個人在外麵就居然敢狐假虎威的興風作浪了,這可不行,劉宇浩遇到了就得管管這種不正之風。

“我,我是中寶協的官員,我做什麽不需要給你解釋理由。”王理事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第一更)

將軍家裏突然有點事所以昨天隻更新了一章,但今天會補起來的,今天五更!~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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