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漢兵使勁咽了口唾沫,貪婪的眼神中透出綠色的光,嘿嘿一笑說道:“魏鍾,那女人脖子上有顆淡紫色的珍珠,足足有嬰孩的拳頭大,你說我們要是能得到了不就發大財了?”
“珍,珍珠,可那珍珠並不是我們的呀。**”魏鍾結結巴巴的說道。
李漢兵攥起缽盂大的鐵拳在魏鍾眼前晃了晃惡狠狠的說道:“豬腦子啊你,我們搶過來不就成自己的了嘛,笨蛋。”
魏鍾耷拉下眼皮,他不想讓李漢兵看到自己內心的恐懼,不知道為什麽,魏鍾心裏總覺得劉宇浩一定不會是像他自己說得那樣隻是個簡單的普通人。
雖然魏鍾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麽他心裏會有那種想法,但從劉宇浩他們被救上來以後第一眼開始,這個想法就深深的紮在了魏鍾的心頭。
可魏鍾也知道,現在姐夫李漢兵利令智昏已經不可能再聽得進自己的勸告了,自己隻得先不表示反對,然後再找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劉宇浩他們,殺人?這可不是他魏鍾能做得到的。
“好了,指望你小子也辦不成什麽事,給我滾到下麵機艙裏別再出來了。”
李漢兵見自己誘導了半天小舅子也不表態就知道指望魏鍾是沒戲了,但為了不讓魏鍾破壞自己的大計,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魏鍾不能再和那倆夫妻見麵,以免引起人家懷疑。
魏鍾長長歎了一口氣抬眼看了看李漢兵,說道:“姐,李哥,做人做事要對得起良心。”說完,頭也不回扭頭就走了。
李漢兵等魏鍾走後才使勁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罵道:“不知抬舉的小王八羔子,老子是帶你小子一起發財的,你倒好,教訓起老子來了,不是看你姐的麵子,老子一嘴巴給你個王八蛋摑到海裏去。”
劉宇浩冷冷的笑了一下,剛才魏鍾和李漢兵之間的對話他都聽到了耳朵裏,這條拖網船前後總共也才不到五十米,想有什麽事情瞞過劉宇浩的法眼實在是太難了。
“劉老弟,招呼不周啊,你瞧,這有點小酒,咱哥倆喝一盅也算給你壓壓驚吧。”
既然是打定了主意李漢兵就想盡快動手,剛才他已經上去吩咐過大副了,現在船已經繞過了回家的航道繼續往南下。
留給他的時間也就是十來個小時了,對於劉宇浩的酒量他根本就不了解,能不能灌醉他李漢兵心裏還真沒個譜。
不過李漢兵相信,以自己的酒量,就算不能把劉宇浩喝醉也能讓他手腳失去快速反應的能力,等酒喝到位了,大副他們搞定一個半醉的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李大哥你太客氣了,將來我們夫妻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感謝李大哥今天的搭救之恩的。”
劉宇浩的笑容很真誠不摻絲毫虛假,其實這也是他最初的本意,如果不是李漢兵臨時起了賊意,上岸以後給他個百八十萬甚至千來萬對劉宇浩來說都不是問題。
李漢兵滿臉笑容說道:“行船救人是吃我們這碗飯的本分,沒什麽大不了的,劉老弟千萬別這麽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劉宇浩淡淡的笑了笑,他的天眼告訴他,李漢兵其實這會想的是:“謝個毛啊,就算你舍得出錢,能有那珍珠值錢嗎?老子要的是珍珠,不是掛在嘴邊的話。”
李漢兵和劉宇浩倆人各懷鬼胎哈哈嬉笑著相互敬酒,這一喝下來可不得了,不一會的功夫船艙裏就東倒西歪的擺了五六個酒瓶,平均到每人就是兩三斤白酒了。
“宇浩,須知道,喝酒傷身體呢,還是不要再喝了呢。”
賀嘉怡早就被這倆人驚人的酒量嚇到了,在她家裏也是有人喝酒的,但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爺爺才會拿出珍藏的白酒以外,二哥他們都是喝的紅酒,把白酒像開水這樣喝的人,她這是平生第一次見到。
“弟,弟妹,男人不喝酒,那,那還是,是男人嘛”
李漢兵心裏有鬼,所以勸酒也急,為了表現誠意,自己喝得更急,這會的功夫他已經開始有些恍惚了,舌頭也打了卷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不過這些他不擔心,隻要劉宇浩現在能和他差不多,等會大副他們下手的時候就不是自己要操心的事,睡一覺醒來那珍珠就歸自己了,哪怕現在多喝點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劉宇浩笑笑說道:“李大哥說得對,男人就是為了喝酒而生的,來,咱們再把這杯幹了!”
說完劉宇浩便舉起手裏的大碗一口將裏麵剩下的半斤白酒一口幹了,還把碗底亮出來給李漢兵看了眼,甭提那氣勢了,嘿,要多豪邁就有多豪邁!
“好,好,好兄弟,我也幹了”
李漢兵倆眼皮子早就開始打架了,見劉宇浩幹了碗中的酒心想,這次可大事已成了吧!幹就幹,誰怕誰啊,舉起海碗一口也喝光了剩下的酒。
撲通還沒等把碗放下,李漢兵就倒在了桌子旁邊。
“你明知道他心懷叵測怎麽還能喝這麽多酒呢!”賀嘉怡嬌嗔的瞪了眼劉宇浩。
哪知劉宇浩毫不在意賀嘉怡在說什麽,笑嘻嘻的唱了起來:“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評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禦駕三請,算就了漢家的業鼎足三分。官封到武鄉侯執掌帥印,東西戰南北剿博古通今。周文王訪薑尚周室大振,漢諸葛怎比得前輩的先生。閑無事在敵樓我亮一亮琴音,我麵前缺少個知音的人。”
“這,這劉兄弟,這究竟是怎麽了?”
李漢兵酒量真還是那麽回事,不到八個小時就醒過來了,但是很不幸,當他睜開眼睛後看到的是自己和大副,還有事先安排準備行凶的那兩個水手都被綁在一起,劉宇浩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劉宇浩的笑容漸漸凝固了,臉上露出駭人心魂的寒意:“李大哥,做人就要學會恪守本分,如果不是你先起了歹意,你想發一筆財這個想法我是能幫你實現的,但是”
“但是什麽!”李漢兵一聽,立即被嚇住了,“劉兄弟,你們倆夫妻可是我救上來的啊,你可不能,不能”
不能到最後李漢兵自己說不出不能什麽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而且看這個架勢,自己的什麽想法人家早知道了,不然也不會剛好就把他們幾個給綁在一起啊。
劉宇浩濃眉一挑,煞氣騰騰地說道:“你要是能有你那小舅子一半的良心也不至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有什麽交待就趕緊說吧,完了以後好痛痛快快的上路。”
李漢兵神色一滯,劉宇浩的話猶如喪鍾在他頭上敲響,現在他還能不明白嘛,這是讓他交待後事呢,完了,完蛋了李漢兵頓覺褲襠裏一熱,腥臊難掩的屎尿像開了閘一樣噴湧出來。
“饒命啊大爺,劉英雄,不,劉好漢饒命啊,大爺饒命啊”
“噗哧”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賀嘉怡忍不住終於還是笑出聲來,這又不是梁山泊,哪裏來的英雄好漢,這李漢兵也太逗了。
劉宇浩搖搖頭,原以為李漢兵敢作敢為是條漢子呢,哪知道早在心裏想好的那些招數還沒使出來就把他嚇成這樣了,早知道就不浪費時間了。
“將軍,這裏是你的地盤,這個人我不方便處理,還是交給你吧。”
戚李培操著生硬的漢語笑笑說道:“如果不是這些人的話劉先生還不知道會等到什麽時候才到我們緬甸,我還要感謝他呢。”
“緬甸?將軍”
神誌還算清醒的李漢兵頭皮一陣發麻,仔細看了看剛才說話的那個四十多歲的人一身戎裝,的確是緬甸這邊特有的軍人裝束心裏徹底涼透了,背部升起一陣涼意,汗水瞬間濕透了衣衫。
笑話,落在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武裝頭子手裏,人家還“謝謝”自己,還有活路嗎?悔不當初啊,早知道這劉兄弟是緬甸將軍的哥們,打死他也不會自投羅網跑到這裏來啊。
劉宇浩擺擺手笑著說道:“畢竟這個人救了我和嘉怡,過去的事就算了吧,戚李培將軍如果不反對的話,我想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好了。”
這倒不是劉宇浩裝濫好人,李漢兵救了他和賀嘉怡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轉臉自己就把他們給殺了或是害了,以後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就會有閑言碎語傳出來,自己倒是沒什麽,可賀嘉怡呢?賀老爺子那邊還是要顧忌一下的。
戚李培愣了愣,搖頭說道:“這種人留下來也是浪費糧食,拉出去斃了可以節約成本。”
“戚李培將軍,如果你認為我們還是朋友的話,那就聽我的放過這些人。”
劉宇浩無語的搖搖頭,這戚李培也太搞了吧,人家活不活著和成本有什麽關係,反正又不吃你的喝你的,不過自己的意見還是要堅持的。
戚李培見劉宇浩說得神情堅決不禁歎了口氣,“好吧,不殺他們可以,但他們差點害得我失去一個朋友,我還是要把他們送去當幾天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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