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楊誌天吧,上級已經通知我了,還把你的警槍給帶來了。”法醫坐在土炕上,順便遞給了我一把警槍,又說道:“警槍的編號是4451,好好保管。”

“嗯。”我應了一聲,隨口說道:“你看見那四具屍體還能鎮定自若,真是佩服啊。”

法醫這人是個好脾氣,嗬嗬笑道:“我上次已經目睹過一次了,抵抗力很強,嗬嗬。”

法醫的名字叫陳川,在隊裏是出了名的人,鑒定工作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看來上級這回是下了大本,不僅把蠍子找來了,而且就連陳川都跟著來,看這架勢,上級已經是命令了陳川隨行,而我似乎也誤打誤撞的加入這裏,上級並不打算把我調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婦女突然闖進了猴子家,進來就劈頭蓋臉的說著些什麽,由於她說著一口正宗的四川話,外加上太著急,語速太快,我還真沒聽清。

等婦女把話說完,猴子臉色變了,一片慘白。

“怎麽了?”我們都有點不詳的預感。

“上滄山!大嬸家的兒子邵春昨天去滄山附近打獵,一夜未歸!”猴子一語出,石破天驚!

蠍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急忙說道:“事不宜遲,大家快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上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直到蠍子出口,才緩過神,好嘛!這麽快就來了!

我跨上了我的旅行包,裏麵裝著幹糧和繩子,還有一副薄褥子,結果被蠍子一把拽出來扔了,並且嚴厲的警告我:“我們這不是旅遊,這些東西不用帶!”

接過我隻能背著幹糧和繩子,輕裝上陣。

大家急忙吃了點東西,也不管惡心不惡心了,然後就火急火燎的順著一條純是被踩出來的羊腸小道上了滄山。

滄山很大,確切的說,他不是一個山名,就像是喜馬拉山一樣,是由群山組成的,滄山最深處,一直沒有人敢進去。

那個婦女要跟我們一起去,結果硬是讓猴子給攔下來了。

蠍子見狀,也給猴子攔下來了。

“凶手還沒有找到,滄村十分不安全,你得留在這裏守衛!”蠍子如是說。

“你傻呀!”猴子都快急眼了:“我留下來,你們知道地形嗎?還有,這不是暴露了你們的身份嗎!”

法醫陳川走過來,拿出了一張紙,說道:“這是滄山的地形圖。”

蠍子又補上了一句:“我們是來旅遊的。”

“不行!”猴子果斷的拒絕了讓他在這裏守衛的安排,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對這裏最熟悉,有我在事半功倍,我絕對不會在村子裏守衛!”

“你想想,尋找一個人重要還是保護全村人重要?”蠍子循循善誘,說得猴子一陣猶豫,我看到這裏,也覺得猴子呆在滄村比較合適,跟著**道:“全村可是百十口人命啊!而且也隻有你適合呆在這裏,我們對村民都不熟悉,隻能讓村民對我們設防,還怎麽保護他們?”

“這……”猴子又開始猶豫了。

我們趁他猶豫的功夫,腳底抹油開溜,猴子追也猶豫不追也猶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來。

到最後還是在那裏猶豫著……

滄山在地方,還真是風景秀麗,要不是世代相傳的鬼怪故事,可能這裏已經開發成旅遊地了,村民們還至於上山打獵嘛。

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地方太容易迷路了,羊腸小道縱橫交錯,真可謂是四通八達,什麽方向的都有。

我正自顧自欣賞著美景呢,蠍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來一巴掌拍在我後背上:“誌天,我們可不是來旅遊的。”說完這句,蠍子就回過頭,扯著嗓子大喊:“邵春!”

我被這一提醒,才想起來我們是來尋找人的,不過我剛開始來這的目的可不是這個啊!

算了,反正爭辯也沒什麽用,既然上級沒有把我調走,肯定就是變相的讓我執行這次的任務,我反倒有點榮幸,能和蠍子這樣的刑警一起執行任務,說出去一定威風。

我們一邊走一邊喊著邵春的名字,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停下來,陳川拿出來滄山的地圖,仔細的看了起來,然後又合上地圖,一聲不吭的領著我們繼續往前走。

這一走,整整走了一個上午。

到中午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按理說村民們上山打獵都是一天就回去了,沒道理要走這麽遠的路,而且看周圍都是茂密的叢林,我們走過來,是不是的還能聽見野豬叫,打獵,也不用走這麽遠。

正在我尋思著的功夫,蠍子先問出口了:“小川,你確定我們沒走錯?”

“應該沒有。”陳川說道:“我手中的地圖是一年前描繪的,當時的路沒有現在這麽多,不過這一條主道還是存在的。”

我們是按照一條主道走過來的,其一是為了避免迷路,其二是怕邵春走回去我們沒碰頭。

“可是,我們都走了一上午了,按道理村民們打獵也就止境與此,不可能再往深處走了。”我抬頭看了看頭上火辣辣的太陽,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我們現在正處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所以也不感覺這太陽怎麽毒辣。

“是。”陳川應了一聲,然後合上地圖,看著茂密的叢林深處,鄭重道:“再往前,就是滄山深處的範圍了,基本上村民們都不會進入這裏。”

我被陳川這麽鄭重的語氣說得心裏沒底,看了一眼蠍子,猶豫的說道:“還走嗎?”

其實我也挺矛盾的,既想向裏走,又不敢向裏走。

“我們……”蠍子也猶豫了,半晌才說道:“先在這附近找找,實在不行的話再往裏走。”

蠍子剛說完這句話,陳川突然指著前麵的叢林,驚呼道:“快看!”

我一個機靈,順眼望去,正看見一道直立的人影一閃而過!

叢林實在是太茂密了,而且那個人影離我們還很遠,實在是看不清他的樣子,甚至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不是人,我都沒看到。它就像是幻覺一樣在我眼前一閃而逝,讓我有那麽一瞬間感到了不真實。

我有點不確信的看了眼蠍子,卻發現他也一臉鄭重的看著我,這下不用解釋了,我們都看見了。

他娘的那絕對是個人!

陳川回過頭來,眼睛裏明顯是這個意思。

我們顧不上說話,趕緊向森林裏麵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