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則神璽要選擇新的神祗,有幾個基礎的標準。

首先,對象必須是能夠在火神陵中領悟火焰係法則的修士,這一點也算是悟性和資質的考核。如果本就是領悟了火焰係法則的修士,也必須在火神陵中領悟了新的法則力量。

其次,對象也必須擁有足夠的能力,能夠通過至少十次秘寶殿堂的考驗。

再者,對象必須擁有足夠的氣運,那就是在滿足前麵兩個條件之上,再次通過法則之門也不是一定會傳送到至真神壇,其幾率很低很低,絕對不足百分之一、

最後,對象必須是對火焰法則抱持著真正信仰的態度,而不是僅僅將法則之力當成工具。

這也就是法則神璽擊殺了那個冒然搶奪法則神璽的妖修時陳述的那句話的真正意義所在在。

符合這四個標準的修士,卻也不會就真的能成為至真神,她們隻是**則神使。

這**則神使,就是**則神璽所選定的使者,數量最多隻有九十九個,每一個代表一種火焰子法則。如果前一個**則神使死亡,那麽至真神璽將會在無數進入神殿的合適人選中重新選擇一個接替。

這九十九個人,將擁有更加親近該係法則的能力,比其他該類法則領悟者更強的領悟力和修煉速度,並且在未來擁有一次傳送進入至真神壇的機會。

那一次機會,將決定她們是否能成為至真神。

而龍不離和龍不悔,無疑就是**則神璽選定出來的**則神使。在此刻,就在她們身前,飄著一張赤紅色的卷軸。

二女知道,這就是進入至真神壇的**則卷軸。

這**則卷軸不僅僅擁有傳送的能力,還擁有一次獲得**則神力庇佑的機會,當然這兩種能力並不能共存,一旦使用了其中的一種能力,這**則卷軸都將消失不見。

二人將之收起後,目光幾乎同時落在了另外一處火炬寶座上。

那裏,有一個紅色的光繭正蕩漾著溫暖的光芒,充滿了生命氣息。

“滅劫……”

二女幾乎是本能地反應過來,那一定就是陸滅劫。

隻不過她們並不知道,陸滅劫此刻到底是還處於恢複期,還是在法則傳承的過程?

如果是後者,那無疑是很喜人的事,這種傳承的時間越長,表示能悟到的東西越多。

二女不敢輕舉妄動,兩人交換了下眼神,都選擇安靜地坐在火炬寶座上,反正這上麵的溫暖感,給她們一種非常強大的安全感。

而且在這一刻,她們發現她們是那樣的喜歡火,土元和水元無疑都靠邊站了,尤其是水元……

二女這個時候因為壓根不會想到水元,所以她們並不知道,當她們日後看到水,她們會本能的排斥。

倒不是畏懼,就是一種不喜歡的感覺。

當然,二女不至於就不洗澡了,而且龍不悔還有一個畢生的事業,那就是給陸不棄搓澡按摩,這可不能丟。

而在另外一個秘寶殿堂,陸不棄如同一個精靈一樣,異常靈敏地躲避著撒旦的攻擊。

除非用充斥整個秘寶殿堂的攻擊,否則撒旦根本連打都打不到陸不棄。

倒不是撒旦這個半神的實力就如此不濟,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撒旦所擅長的法則並非是火焰係法則,而火神陵的法則壓製,讓他在這裏壓根發揮不出他真正的實力。

相反,陸不棄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此消彼長下,陸不棄卻是能還算湊合地不被撒旦給逮住。

當然,撒旦的範圍類攻擊依然能實在地轟中陸不棄,不過範圍類的法術威能終究相對更弱一些,陸不棄和烈焚合力之下,完全能夠抵擋下來,雖然每次抵擋一次會胸悶眼花一陣,可是終歸很快能恢複過來。

“你這家夥,簡直比泥鰍還滑溜!”撒旦顯得很氣惱,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家夥。

修為看起來不起眼,連洞天期都沒達到,可是對法則之力的運用簡直是爐火純青的,還有神之力……

該死的,這家夥不會是這火神陵的土著吧?

不過轉而撒旦又甩掉了這搞笑的猜想,畢竟他是在火神陵之外見到過這倒黴的家夥。

“我就不信邪了,等你法力耗盡了,看你往哪跑?”撒旦就抱持著這種想法,所以鍥而不舍地追擊著陸不棄。

可是他這一追就是兩天時間出去了,他自己是累得夠嗆,可是陸不棄依然生龍活虎的,而且那焱羅天焰瞬施展得更加的熟練,簡直就是神出鬼沒的狀態。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法力都不足三成了,撒旦覺得他不能再這麽追擊下去了,再追下去對方沒被耗死,他自己給累死了。

見撒旦停了下來,陸不棄也沒有再拿語言刺激它,也隻是靜靜地停了下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他看得出來,這個撒旦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像個沒腦子的家夥,可事實上他沉穩得很。

在這兩天的時間,陸不棄壓根就沒有見過他用一些什麽很詭奇強力的能力來對他,無非就是幾種不同性質的攻擊法術輪換施展而已。

一個半神級的強者,要說就這麽點實力,陸不棄壓根就不相信。

顯然真正藏拙的是撒旦,他並沒有為了要殺陸不棄而暴露他太多,顯然他內心也有不少顧忌的。這不,他根本沒到力竭的時候,他卻停止了追擊。

雖然撒旦一開始就表現出極其霸道的狀態,喊打喊殺的,但是陸不棄卻並沒有多仇視他,畢竟他又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何況,陸不棄打心底不想真正得罪一個半神級強者。

“你小子不錯!”撒旦腳下蕩起一圈黑色的光環,將周遭的火焰逼了出去,整個人有些浮躁的氣勢漸漸沉了下來。

陸不棄輕笑:“哪方麵不錯?”

“逃跑的能力不錯。”撒旦沉聲道。

“多謝誇獎。”陸不棄應道:“這不都是被你逼的?”

事實上,撒旦想誇陸不棄的是想說他性格不錯,失勢時不卑不亢,得勢時也不會趾高氣揚。

撒旦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得理不饒人的家夥,這一生中,他因為碰到這種人兒暴走殺掉的不下百人。

“我不逼你了!”撒旦倒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家夥:“不過你可不準把今日這事說出去。”

在一個直徑不過百丈的殿堂中,他一個半神級的強者,追殺一個煉道境的修士,追殺了兩天兩夜都沒能殺死,這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陸不棄笑了:“說出去幹什麽?”

“也對,你不是一個喜歡裝逼的人。”撒旦咧嘴笑道:“很好,我很喜歡你。”

“被你喜歡,我為什麽會感覺到巨大的壓力?”陸不棄的笑容變得很古怪。

“哈哈……”撒旦大笑著,一點都不難為情地說道:“能被我喜歡的人可不多。”

“那我很榮幸。”陸不棄攤了攤手。

“現在我們是朋友了……”這撒旦倒是不客氣,他不爽的時候可以喊打喊殺,喜歡的時候就是朋友,而且他絲毫不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的:“你叫什麽名字?”

“陸不棄!”陸不棄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

心頭放鬆了下來,陸不棄能感覺到,撒旦是的確放下了殺他的心。

本來就不是什麽仇敵,撒旦要殺他純屬就是一時興起而已。畢竟殺戮,對於這種人來說,完全就是生活的調劑品而已。

尤其是當他知道倒黴地進入了一個死胡同的時候,那麽心情暴躁一些些,殺氣重一些完全可以理解。

現在發現累死累活得也殺不了了,犯得著繼續折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