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雪的繁忙,我很在意,眼瞧著她比原來瘦了一些,心裏很不爽,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好在王霞對陳雪這個內勤挺尊敬,再加上兩人關係不錯,拍照空時常過去幫一把。我知道這些情況後,自是單獨請王霞撮了幾頓,算是答謝,並叮囑她繼續幫陳雪幹掉一些簡單的工作,但這些事卻沒讓王霞在陳雪麵前提起。
因為協jing隊工作時間上與陳雪的上班時間不一致,我也不能再每天送她回家。好在二代證拍照已經正常化,晚上也不再需要加班,我的護花使者工作也告一段落,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我的心裏都空蕩蕩的。
此種工作時間有弊也有利。上完一天一夜班後,第二天早上下班,就要到戶籍室看望一下陳雪,和她聊上幾句才回家睡覺,一直要睡到吃午飯才起來。下午時間就空閑了,就又能和吳駿混在一起。
這段時間,剛巧市zhèng fu開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建造商業一條街——方塔東街。吳駿和戴浩、常平、高強幾個已經開始了初步計劃,投入兩百來萬,聯合租下了十間旺鋪門麵,大約五千平方米。
駿子對我說:“老班,我們那邊開始張羅大型超市的準備工作,人手也不夠。他們幾個都受單位的管束,也抽不開身。真正的cāo作運轉,我一個人是不行的。”這家夥說的可憐兮兮。
“好吧,”架不住駿子的聲淚俱下,我說,“反正我一下班就來你那裏幫忙。”其實他不說,我也會過去幫忙的,畢竟很兄弟。
吳駿看我答應下來和他混,別提有多開心。
大型超市的準備工作相當繁鎖。相關的營業執照等工作吳駿甩手扔給了老爺子,由他老爸出馬,效率要高得多。
目前最大的工作,就是裝修。好在戴浩跟幾家裝璜公司都挺熟,叫他們拿出各自的方案來大家一起商量敲定。
由常平負責做經費預算,財會總監非他莫屬了。
我跟著吳駿每天都穿梭在裝修現場,指揮這個指揮那個,頗有點老板的感覺。圖紙設計是非常清晰的,但實際裝修卻不得不臨場指揮,有時還要改動一番。
ri子相當充實,也很累。
剛平靜幾天,李懿星來了電話:“喂?迂頭,我從巴黎回來了,今天天上rén jiān跳舞怎麽樣?”
“我最近很忙。怕沒有時間陪你。”我拒絕道。一來那種場合不適合她。二來我是真的沒有時間。除了上班、吳駿那邊兩頭跑之外,我還要抽空陪陳雪。隻要一有空,我常常找借口和陳雪看個電影,散個步什麽的,別看她做了女jing,骨子裏卻很柔,喜歡安靜。投其所好嘛。
一開始陳雪沒有答應,連幾次盛情邀請之後,扭不過我,就答應了。我很喜歡目前這種狀況,既可以天天看見陳雪,又能和吳駿打成一片。是不是我骨子裏很貪?偶爾這個念頭在我腦子裏閃了一下,也就不再亂想,實在沒有瞎想的時間。
在每次散步或電影結束我送陳雪回家時,她老對我說:“方偉平,你這樣子太辛苦了。不如直接上那邊去吧?”很善解人意,我暖在心裏。每當這時,我總是強行克製住親吻她的念頭(還不到火候,急也沒用),看著她的眼:“沒事,這樣子我不累。”
“哪有不累的?你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陳雪低低的嗔罵道,“你知不知道你瘦了不少?要不,我也買牛nǎi、麵包送給你加強營養?”
這個王霞真多嘴,就知道女人的嘴管不住。知道就知道吧,也許就是這樣才被我柔化的,嘿嘿。
“再過一段時間吧。”想來她知道我還不能完全放下心,隻能據實告之。
李懿星邀請被拒,很生氣。電話那頭呆了一呆,等我再要解釋時,她堵氣似的馬上掛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這小妮子怎麽火氣那麽大,不就是沒空陪她跳舞嗎?再說也是為她好,哮喘病可大可小,不適宜在那種氛圍裏多待。至於麽?趕緊打電話過去,一直是“嘟嘟”的盲音,我竟有點內疚。我現在才發現,對於女人,我他媽真的是心太軟。
沒辦法,分身無術,我又抽不出時間找她。話又說回來,除了她的電話號碼,她住在哪我是真不知道。
戶籍室裏倒是能調出李懿星的戶籍資料。但我不想那樣幹,也怕引起陳雪的誤會。好不容易與陳雪相親相愛上,總不能為了個愛生氣的小丫頭毀了我一世的英明吧。
隻能等她再打電話來和她解釋了。也算奇怪,按照我對李懿星的了解,她氣來得快,也消得快,這回卻一反常態,靜了兩天,電話一直沒打進來。
直到第三天,李懿星發來了短信。我一看信息真有點哭笑不得,她發的短信竟是些搞笑的、黃sè的,而且頻率之高。很明顯的惡作劇,小孩子似的擾我煩我,唯恐我不生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這點小伎倆能瞞得了我?這個小野貓無非是想讓我頭痛讓我煩燥讓我忍無可忍,主動打電話給她。
想著她的嘟嘴、她的掐鼻子、她的瘋野、她的難得溫柔,算我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主動一回吧。潤了潤喉,我撥通了李懿星的電話:“小丫頭,怎麽啦?”
“你個臭迂頭爛迂頭。。。。。。”一連串的罵人粗話連續不斷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也就這小丫頭會這麽亂罵。還好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將手機遠離我半米以外,足足等了十分鍾,才敢放回耳邊:“要不要先喝口水?”
無賴對無賴的最好方法。
想來她連續罵了十分鍾,心情爽了一點,回答道:“不要你管。”
“別,口渴了就該先喝水,乖,我等你。”不等她回答,我惡笑的掛斷電話。看著時間過了五分鍾,我再打電話過去,很明顯這一次她平靜了許多,“迂頭,你究竟在忙什麽,會一點時間也沒有?”
“小姑nǎinǎi,我真得忙,等空下來,一定請你吃飯喝茶聊天賠罪,但不陪你跳舞。”我承諾著。
“嗬嗬,陪我跳舞會死人?”電話那頭的聲音柔了不少。
“亂說什麽,童言無忌。反正那種場合你不許去。”我惡罵道。
“哎喲,想不到你個大男人還迷信,咯咯咯又笑個不停。”這個瘋丫頭,一會兒風一會兒雨。
“好吧,”她在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又說道:“要不,我來看看你忙成什麽樣子,是不是長了一臉長胡子?”我一摸,胡子還真得有點長了,難怪陳雪老說我憔悴了不少。不行,等下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我現在跟著協jing隊上班,下班後還要到朋友那裏去幫忙。”隻好一五一十簡單扼要的向小祖宗匯報我的近況。
想來她在電話那頭聽得很仔細,聽我說完,說道:“那好吧,你也注意身體,別拚命三郎似的。”叮囑了一番,就掛了電話,這個李懿星,也有很女人的時候。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