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春城燈光璀璨,霓虹閃爍,在這片繁華之中疑春蘭大酒店是其中一道耀眼的風景,夜景燈下春蘭大酒店就好像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綺麗而奢華。

春蘭酒店是春城私人企業中最早實行勞動保障改革的試點之一,正規的勞動保障合同被酒店一絲不苟的執行,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鐵飯碗,但比之國企的合同製反而有其獨到的優勢,這使得春蘭酒店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待業者心目中春城最好的工作單位之一,而同樣是這批最早實行新勞保製度的私企,將勞動者和企業關係的新觀念漸漸代入遼東人的生活,潛移就化的慢慢轉變著遼東人的舊觀念。

夏蘭酒店的頂樓,是夏蘭酒店的工作人員心目中的聖地,能上頂樓工作,雖然同樣是服務員,卻代表了你是這裏最優秀的,同樣,賺的錢也是最多的。

頂樓除了超豪華的總統套房,還有幾個白金會員俱樂部,雨夏蘭酒店白金會員卡的主人們,自然是非富即貴,據說如果將這些會員能影響的資產加起來,幾乎能買下半個春城,當然,這隻是局外人一種盲目的傳說,但其影響力也可見一斑。

小雅來到夏蘭酒店已經六個月了,作為頂層酒吧的調酒師,薪酬自然不薄,比較好的 月 份,工交加花紅能有一兩萬塊,雖說春城平均工資已然不低,但月薪上萬的畢竟還是金字塔上端的人,是以小雅對運份工作很滿足,也憧憬著明年在春城買上一套自己的小窩的生活,在春蘭酒店工作,拿房貸還是很輕鬆的。

在夏蘭酒店的幾個月,小雅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體驗了人生中各種酸甜苦辣,不過令她滿懷感激的還是在安東的一段日子,她曾經在安東的一條遊艇上做調 酒師,半年前遊艇的老板好像賣掉了遊艇,同樣她也失了業,但正是因為那份工作,才使得她拿 了一筆豐厚的解約金能還了家裏的巨額欠債,也使得她的生活有了未來,能在這裏甜蜜的暢想未來的小生活。“喂,又想你那口子了吧?”務旁是另一位帥氣迷人的美女調酒師歡歡,和小雅開始是競爭者,後來慢慢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哪有?”小稚白了她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她一天到晚就知道談論男人。

歡歡動作瀟灑帥氣的晃動著剛剛調好的 “雅典娜之淚”幾種烈性酒和汽水的混合物經過她的手,變幻出一種迷幻的金黃色。“沒有就好,現在你出了錯,以後我可就沒對手了 !”歡歡陰陽怪氣的,好像又回到了兩人競爭的時代。

小雅一驚,隨即就知道現在可不是萄思亂想的時候,今天一大早,夏總就親自來到 了酒吧,吩咐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晚上有貴客,現在遠遠坐在落地窗前桌台的幾個人,就是夏總嘴裏的貴客,能讓夏總這般重視,不惜將酒吧停業,其身份可想而知,今天要走出了錯,自己肯定要被炒魷魚了。

“唉,你看那男人帥不帥,派頭好大,幫我想法釣上他?享受啊享受!”歡歡嘴裏吐出一個個邪惡的字眼,臉上卻笑孜孜一臉溫柔,不是在近前,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溫柔的女孩在說什麽。

小雅橫了她一眼,卻也不由自主的向那邊看去,突然就怔住了,一直沒有留心,但現在仔細看,坐在 豪華落地窗旁正微笑和人傾談的那個男人,可不就是自己曾經的老板? 那個神秘的自己為之工作了一年多 卻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老板。

和一年多前一樣,他好像樣子就沒有怎麽變,就那樣微笑著,令人平安喜樂的微笑。“等一下 !”小雅急急的叫住了準備去送酒的服務生,拿起筆在紙牌上極快的寫了一行字,壓在了酒盤的酒瓶下。服務生怔怔看著小雅,畢竟這不合規矩。“送過去。”小雅態度很堅決,服務生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過古。

歡歡才回過神,低聲驚呼:“你幹什麽? 我開玩笑的你不知道嗎?”小雅也不理她,又低頭調起了自己的酒。

唐逸看到酒盤裏的紙牌時怔了一下,他是陪小鳳省長來的,隨棒的還有小鳳省長的侄子,安東市常務副市長王飛。

小鳳省長現在應該叫小鳳主席了,雖然在悉心治療下小鳳省長保住了一條命,但病情隻是得到了遏製,已經不適合一線崗位,不過她自然也是閑不住的,擔任了幾個協會的名譽主席,對公益事業更是極為熱心,身體好的時候日程滿滿的,西遼東,她卻是極少來,大概是這裏有著太多的不舍,怕來到這裏傷情吧。

這一次來遼東 是在唐逸一再邀請下才來的,而再次登上遼東大地,小鳳省長也是感慨萬千。“這裏挺休閑的。”對唐逸的細心很感澆,小鳳省長想也知道唐逸為自己的到來花費了不少心思。

就在說話的當口,唐逸看到了酒盤裏的紙牌,上麵是兩行字:“老板:再見到您妾好,謝謝您!”

微微一怔,唐逸看向了服務生,服務生雖然不知道坐在這裏的幾個人是什麽來頭,但眼前的這男人目光所至,壓迫感也撲麵而來,服務生額頭有些冒汗,忙指了指七彩的吧台那邊,說:“是,是小雅寫的。

唐逸轉頭向吧台那邊看了一眼,想了想,就拿起筆在紙牌上寫上“不客氣”三個字,寫完後輕輕敲了敲酒盤,服務生如得大赦,慌忙的退了下去。

唐逸 自然知道吧台 那邊的女孩兒是誰,遊艇雖然不用了,上麵的雇員唐逸還是要蘭姐作了安排,隻怕小雅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麽未的夏蘭酒店。

隻是想不到她還能認出自己,畢竟沒見過幾次,又隔了這麽久。如果不是奮這家酒吧,唐逸是斷然不會認識她的了。小鳳省長似笑非笑的看著唐逸,但沒有說話。

唐逸想也知道小鳳省長定然以為自己又四處留情了,隻是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隨便的說笑。

唐逸自不會解釋什麽,笑了笑道:“明天,我給黃琳打個電話,咱們聚一聚。聽說她時常去看你?”

小鳳省長欣慰的一笑,說:“小琳念舊啊!”從小鳳省長對黃琳的稱呼上,就知道她對黃琳是多麽的抱有好感了。

唐逸轉過頭,看了一眼一直就不作聲的王飛,笑著問道:“聽說和朝鮮那邊又簽了幾個大合同?”

王飛一呆,雖然有姑姑在,但坐在唐逸身邊,那種局促不安的感覺還是越來越強烈,何況從小到大,王飛 最怕的就是他這個姑姑。說實話,他現在對姑姑的感情很複雜,尤其是他被提拔到安東副市長、常務副市長的位子上,一直以來,背後指指點點認為他是沾了姑姑光的議論就不在 少數,他既想擺脫姑姑給他造成的陰影,又知道實際上掙紮不過是一種徒勞,隻要他還在政壇,就擺不脫“王小鳳的侄子”這幾個字,尤其是在遼東,這種感覺就更為明顯。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唐逸突然轉過頭問他話,王飛呆了下,隨即忙道:“是,還有今年市裏準備加強和非洲的貿易往來,已經定了幾個團了。”唐逸微微點頭。

小鳳部長笑著問:“安東快超過春城 了 吧?隻怕到時候又有人抱怨你這個書記不一碗水端平了。”唐逸笑了笑:“總會有不同意見,不礙的。”

王飛腦海裏卻是劃過春城市委書記王軍那陰惻惻的臉,據說春城的王書記是下來鍍金的,但偏偏預計今年安東的GDP總量會超過春城,當然,要除去春城的新工業區,但新工業區是一直是省裏一手抓的,更有相當多的國家級企業,如果僅僅計算春城的GDP,今年怕是輸定了,可不知道王書記會氣成什麽樣,最怕就是他為了麵子暗中給安東使絆子,那可就不好辦了。

小鳳省長看了若有所思的侄子一眼,從小到大,她都極喜歡這個侄子,尤其是現在侄子活躍在遼東政壇,多少對她是一種慰藉,但她也能體會到生活在“小鳳省長”的陰影下,侄子需要麵對的壓力。不過,有些事,隻能靠自 己了。小鳳省長心裏輕輕歎了口氣。

↓叮叮叮”悅耳的手機音樂響起,唐逸未了電話,看了看號,唐逸就芙:“說曹操曹操就到,是黃琳。”拿起電話遞給了 小鳳省長,笑道:“先跟她聊聊?叫她吃吃驚Ⅱ”小鳳部長溫婉一笑:“她知道我在遼東。”卻沒有接電話。

唐逸就笑了笑,接通電話問道:“正說找你呢,明天周末了吧?來春城玩幾天?”

“好啊。”黃琳很痛快的答應下來,隨即聲音好像壓低了“我找你有事,莫桑克外交部發來了邀請你訪問的公函,部裏上報中央了。唐逸恩號-一聲。”不聊了,小鳳省長那兒,等我去了春城再同她講。”說完黃琳就掛了電話。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