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龍坳,文忠四人坐在靈氣異常濃厚的陣法中恢複著精神,準備著一會的戰鬥。.除了文忠控製四靈幡消耗了不少法力外,其他三人並沒有多少消耗,不過趕了這麽久的路,加上布置陣法一直沒有休息,所以精神也不是太好,需要恢複一下。

此時的四靈幡已經被壓入了地麵,從外麵根本看不到有他做陣眼。不過四靈幡黃色的護身光圈已經罩住了整個陣法,相當於整個陣法被四靈幡保護著,想要攻擊陣中的人,必須突破四靈幡的防禦。

四靈幡雖然不是專門的防禦靈器,但作為中品靈器,它被全力激發形成的光罩並不比袁福通用血道神通激發赤炎鼎形成的光罩弱,如果想突破,靠一般的靈器攻擊明顯是不夠的。由於四靈幡靠地煞來支撐,並不消耗法力,所以想通過消磨防禦的方式來對付這陣法也是行不通的。有了這個陣法,流雲宗在這陣法能持續的時間裏就立於不敗之地。

最早趕來的是離得最近的袁福通,當他繞到土龍坳後麵的中心山峰上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明黃色的光罩。這個方圓二十丈左右的大罩子裏麵有四個漓江劍派的人。袁福通就認識一個柳依依,其他都是進入靈境前才見到的。看到這麽大規模的防禦陣法,袁福通暗自咂舌,卻沒有試探的意思。

看流雲宗弟子的架子是要靠這陣法和敵人決戰了,如果貿然去試探,萬一被當成敵人直接反擊就太冤枉了。不過既然流雲宗的弟子擺下這個架勢,那敵人也就快到了,自己先看看形勢再說,犯不著給別人當探路石。

袁福通剛找到一個好位置把自己隱藏好,一個紅色的飛梭幾乎是貼著地麵飛了過來,卻是烈陽宗的五人就已經趕到了。飛梭五人停在了流雲宗陣法半裏之外,宗龍收起飛梭,打量著這個巨大的防禦法陣。這飛梭是烈陽宗那個火靈梭的仿製品,本身速度還可以,防護力也強,在靈境內使用還算安全。宗龍本身在陣法上有很深的造詣,見到敵人用陣法迎敵,自然有用自己的學識破陣的念頭。

宗龍正在研究陣法時,漓江劍派的人也趕來了。王寒等人是用飛劍低空飛行,用錢書文的靈葉盾做防護,速度也不慢。王寒五人並沒有和烈陽宗的人會合,而是在烈陽宗側麵,也是距離陣法半裏的地方停下,其他幾人戒備,錢書文也開始目測這陣法,思索破陣之法。

袁福通看到同時到來的漓江劍派五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也咪了起來。果然還是讓自己等到了,現在四派中已經來了三派,恐怕最後一派也差不多要到了。

但是等和很久,回春穀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流雲宗四人並不急躁,有陣法的保護,他們可以安心的在陣法裏打坐休息。而漓江劍派和烈陽宗的人卻已經有些急躁了。兩派的人看到流雲宗這個架勢,已經知道短時間內拿下流雲宗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們從南北兩邊封鎖住了通往這陣法的路,一方麵的確是因為大家互相並不信任,二也是為了阻止回春穀的人和流雲宗的人會合。一旦回春穀的人出現,那沒有強大陣法依靠的回春穀將成為打擊的目標。

按說感應到這麽大的靈氣波動,還有流雲宗的求援信息,回春穀的應該過來看看的。但現在回春穀的人遲遲不來,流雲宗的人看樣子是一心要固守待援,這讓處於進攻地位的兩派有些猶豫了。

全力進攻,未必能短時間拿下,如果在陣法前出現傷亡,恐怕兩派的合作也就到了頭了。現在回春穀的人潛伏不出,如果在這邊全力出手後偷襲一家,那後果就嚴重了。

“回春穀的人現在還不來,恐怕一時半會是打不起來了。”劉德看了外麵一直保持戒備,卻沒有一點動手意思的兩派,歎了口氣。現在流雲宗的四人都已經恢複到最佳狀態,敵人還不知道陣法的作用和威力。第一次交鋒,憑借劉德隱藏的手段,很有可能殺傷一個敵人,那實力對比就會出現大的不同,自己這邊的壓力也就小了。但現在雙方都顧忌沒有出現的回春穀,不敢動手,場麵隻能這麽僵持下去了。

“那我們就這麽僵持下去?他們有那麽大的耐心?”杜鵬程看著外麵的兩派弟子,有些不信。“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能支撐多長時間,他們不可能一直在外麵等到靈境關閉吧?”

“這倒不會,他們不會那麽有耐心,一會可能就要上來試試手了,不過劉師弟說的也對,他們全力出手的可能幾乎沒有,最多是看看陣法有沒有破綻而已。”文忠看著外麵的形式,淡淡的說道。

看到文忠下了結論,杜鵬程和劉德也不好再爭論下去,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陣外。宗龍和其他幾個烈陽宗弟子在低聲商議著什麽,錢書文也在給漓江劍派的眾人講解自己的意見,麵對王寒的提問,不時的搖搖頭,看樣子對破陣的把握不大。

宗龍和幾個同門說完之後,往漓江劍派這邊走了過來,王寒和錢書文也迎了過去。

“王師兄,流雲宗這陣法不簡單啊,小弟是沒看出什麽名堂,不知貴派有沒有什麽收獲啊?”宗龍苦笑一聲,對王寒說道。

“我對陣法了解不多,更沒什麽見解,還是我這位師弟來說吧。”王寒拱拱手,對宗龍說道,說完轉身,對錢書文說:“錢師弟,你給宗兄解釋吧,對陣法還是你比較精通。”

“好的。”錢書文對王寒點點頭,向宗龍說道:“我隻看出一點皮毛,算是拋磚引玉,給宗兄參考一下。”

“錢師兄客氣。”

“這陣法看起來很像一個五行轉換法陣,而且像是把土屬性的靈氣轉換成其他四行靈氣的一個陣法,至於外圍為什麽有一層光罩,就不得而知了。”

“五行轉換,這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我隻看出那光罩恐怕不是陣法形成的,而是由某件靈器做陣眼,用陣法的聚集靈氣來支持靈器的運轉,起到放大靈器威力的作用。”

“這種擺陣方式倒是聽說過,不過這陣法雖然也有聚靈的效果,但想要起到這麽大的效果恐怕還不夠吧?”錢書文看看那層光罩,的確不像是陣法形成的,剛才沒往這邊想,所以沒注意。

“那恐怕就是他們選擇在那裏布陣的原因了。肯定是有什麽東西給他們提供了大量的靈氣,足夠這麽揮霍。不過具體是什麽我也看不出來,也沒法分析。”宗龍搖搖頭,還是小看了流雲宗這個底蘊最厚的門派,原以為提前埋伏一個人,再和漓江劍派的人聯手,一定可以拿下的,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這樣的底牌。

“既然看不出來,那就打一下試試,一旦接戰,陣法總會現出端倪,到時候就能看出更多東西了。”王寒看著兩人垂頭喪氣,一副無法破陣的樣子,出言提醒道。

“是啊,還是王師兄見多識廣,我光顧著觀察,忘了實戰起來能看道德東西更多了,那我這就回去準備。”宗龍得到王寒的提醒,猛的醒悟。他對自己的學識太自信,總是希望能一眼看出陣法的奧義,然後從容破陣,反而忘了可以用其他方式來破陣。

“好,我們也回去準備。”

看到三人商議結束,文忠在陣中站起身來,掐了兩手法決,打在陣法上。“準備一下,他們要開始試探陣法了。”

宗龍和王寒回到原位,兩派弟子開始緩緩推進,都是在距離陣法百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宗龍一揮手,烈陽宗的五人同時甩出一顆火雷。雖然神識不能延伸百丈,但單憑**力量和法力的助推,把火雷仍到百丈外還是沒問題的。

五顆雷火在陣法邊緣爆炸,聲音很響,但效果一點都沒有,光罩紋絲未動。宗龍卻並不在意,默默估算了一下。對袁興打了個手勢,袁興從腰間取出一個葫蘆,猛的擲出。看到袁興的舉動,陣後的袁福通眼睛眯了一下,卻沒有動。這麽標準的投彈動作,比自己要帥很多啊。

葫蘆撞在光罩上,猛的爆炸開來。雖然神識不能引爆雷火,但延時引爆的技巧對烈陽宗的精英弟子還不是什麽困難的事。袁興這一葫蘆雷火的威力絕對不比袁福通的丙火雷差,一炸之下,頂級法器都要破碎。但光罩隻是微微一顫,就又穩定了。

宗龍剛才一直盯著陣內的變化,看到這個結果,眉頭微微一皺,低頭開始沉思起來。能炸碎頂級防禦法器的爆炸居然能這麽輕鬆的頂住,而且不用流雲宗的人指揮,看來這光罩的防禦能力明顯是靈器級別。這防禦來自於陣法中間的地方,看來應該就是陣眼所在了。

宗龍這邊剛剛分析出一點結果,那邊漓江劍派的人也開始動手了。因為神識的原因,百丈的距離限製了練氣期修士大部分的攻擊手段。烈陽宗用的事投擲雷火,而漓江劍派用的則是劍氣。

漓江劍派以劍派為名,對飛劍的應用當然有過人之處。劍氣並不是什麽罕見的手段,凡人中的先天武者使用一些上好的兵器時,都能用真氣凝聚劍氣,隔空數丈傷敵。但修仙者中的劍氣和那種劍氣卻有著本質的區別。以自身法力為根基,吸收飛劍本身的庚金之氣和殺氣,再加上本修煉的罡煞,凝聚成有質無形,聚散如意,變幻無方的劍氣,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傷敵於無形,幾百丈內都是攻擊範圍,是一門相當了得的神通。

不過修仙者使用的劍氣凝聚並不容易,不僅需要專門的功法,對飛劍也有很高的要求。想要隨心所欲的使用必須是結丹之後的修為。漓江劍派等人雖然有功法在手,由於修為的限製,才剛達到用法力吸收飛劍的庚金之氣來凝聚劍氣的境界,想把劍氣練到無形還不夠,不過跨越百丈距離攻擊已經不是難事了。

王寒像張軍和一示意,一黃一白兩道劍氣如兩道長虹一樣往陣法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