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興市，想要找一家黑網吧，竟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不容易，我們才從一條小巷子中找到了一個黑網吧。
在東興大學的官網上，我們按照猜測的年份，對比之前的學生，終於，在十年前的時候，看到了胡培的照片。胡培所在的班級裏麵，女生真的是鳳毛麟角，男生占了四分之三。而好在我們在這些人的信息下，看到當時導員的信息。
我們將導員的信息輸入到東興大學的查詢中，導員的電話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趙明坤看了看我，說道：“假警察，又該你出場了。”
我聳聳肩。
當我們把這位老師約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了。這位導員現在已經退休了，調查還是安排在他的家裏進行的。胡培等人畢業的時候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導員對這些人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他仔細的翻了翻，才在抽屜裏找到了當初入學時候的合照。
導員開口說道：“就這個小子吧，你也知道，大學生都成~人了，我們也不怎麽管，這七年時間都過去了，我是真沒有什麽印象了。不過我這到也有學生逢年過節來看看我，我倒是有這些學生的電話號碼，要不然，你看看？”
我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你們這個專業一共有幾個班啊，你有沒有其餘班的照片啊？”
如果這對情侶同時進入了一個工地的話，那說明這個女生應該和胡培是一個專業的，而兩個人又屬於同一個學校。那麽，這個女生也隻可能在這個專業的幾個班裏了。導員點了點頭，搗鼓出了一張更大的照片來。
從這張照片上來看，是整個專業的照片。
“這裏！”趙明坤頓時指著一個女人說道。
我仔細看去，果然在照片上看到了這個女人。經過仔細辨別，發現這個女人正是那個工地上被剜去了眼睛的女屍。而且看的出來，兩張照片上的女人都很年輕。張登輝說女人死亡是七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女人大概二十三歲左右。
“看這個。”突然，趙明坤又給我指了指一個女人。
看到了這個女人，我不由的吃了一驚。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培的現任老婆，也就是胡曉雪的媽媽，那個已經瘋了的女人。果然這件事情，和這三個人是有聯係的。隻是，這個女人早在七年前就死了，現在胡培也死了，胡培的老婆也瘋了，線索，難道就在這裏中斷了？
學生的名字在照片背後，和前麵的隊形是相對應著的。
趙明坤看了看名字，說道：“胡培的前女友叫做呂知秋，現任老婆叫做薑曉春，一個春一個秋，有點意思。”
我皺起了眉頭，用手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七年前，呂知秋死亡了，可胡曉雪你看多少歲？”
聽到了我的話，趙明坤立馬說道：“也就是七八歲。”
我打了一個響指，說道：“也就是說，呂知秋死亡之後，胡培幾乎是沒有過了多長時間，就和這個薑曉春在一起了。如果兩個這麽相愛的情侶，女方死亡之
後，男方會這麽快就找到一個新的女朋友，而且立刻結婚生子麽？”
趙明坤依舊看著這張照片，回答道：“絕對不會，這太快了。如此之快，說明對方根本就不愛呂知秋。可是，當年的真~相是什麽呢？呂知秋的死和胡培薑曉春有沒有什麽關係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老導員開口說話了：“警察同誌，你們是來查這個女學生的死因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啊，怎麽了？”
老導員一拍大~腿，然後說道：“等著，那個什麽胡培三~陪的我不記得了，可這個小姑娘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啊！等一下啊，我去叫她的導員過來，你們等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我們兩個人點了點頭。
趙明坤繼續看著圖片，說道：“整個專業的男生，比起女生來多了兩倍。你說這個胡培長的不算太帥，怎麽迷倒兩個小姑娘的？”
我從左往右打量著這張照片，幾乎將所有的人都過了一遍。當初這些人都是二十歲，現在十年過去了，基本上已經都三十來歲了，這個年齡，估計大部分都已經結婚生子了。當然了，像張登輝那個才三十三歲，就好像是四十歲了的一事無成的男人來說，卻是至今還沒有找到對象。
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記得當年的事情了。
“這個，不是那個大建築師麽？”趙明坤又指著一個男人說道。
我聳聳肩說道：“別看著這些沒用的了，東興大學出來的，以現在的年紀，估計都是各個行業的中流砥柱了，再過個二十年，等這些人都五十來歲了，說不定你能天天在電視上看到這些人，都是遲早的事情。”
“東興大學出來的人，這麽高素質的人才，也會殺人麽？”趙明坤調侃道。
我笑了笑：“知識和素質從來都是兩回事情，東興大學出來的未必不會隨地大小~便，未必不會偷看別人洗澡。沒上過學的人未必不會幫助老人過馬路，未必不會見義勇為。而高智商的人，恐怕更有能力把自己心中的惡意通過更加隱蔽的手段施展出來。”
“這的確是。”趙明坤說道。
這個時候，老導員趕了回來，而他的身後跟進來的，也是一個年齡在五六十歲的老人了，隻不過，是個老奶奶。老奶奶看到了我們，開口就問道：“你們是警察？是來查呂知秋案子的？”
我點了點頭。
“可等到你們了啊！”老人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沒有忘了這件案子啊。”
“老奶奶，你坐，詳細說說？”我趕忙扶著這個老奶奶坐下。
她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那張入學照說道：“我是這個呂知秋的導員，七年前，準確的來說，是七年又七十八天之前，我接到了工地上給我打來的電話，說是我有個學生在工地出事情了。當時我沒有想太多，還以為隻是受傷了，就趕忙趕到了工地。”
“然後呢？”我問道。
老奶奶開口說道：“當時我趕到工地的時候，發現他們
已經報警了，警察把四周都圍上了警戒線，因為我是她的老師，所以就放我進去了。進去之後，我，我看到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我和趙明坤對視一樣，知道老奶奶應該是看到了屍體了。
老奶奶看著我和趙明坤：“當時，我遠遠的就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我當時心裏就慌了，你說人躺在地上不送去醫院，十有八~九就是沒救了啊。我緊走慢走趕過去，就看到那真的是我學生啊。她穿著衣服，可是四肢都被人割斷了啊，她的頭，她的頭也被人割了下來，兩個眼珠子都被人挖掉了。”
她用手擦著自己的眼淚，說道：“太殘忍了，那血流了一地啊。後來警察說，呂知秋是晚上死的，可是那個時候也沒有監控，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大半夜的會到這裏來。警方說她可能是被人約出來的，可到底是被誰約出來的，不知道。”
“不是摔死的麽？”我問道。
“摔死的？”老奶奶搖了搖頭，說道：“肯定不是摔死的啊，哪有摔死的正好把四肢和頭顱摔開的啊。我看，就是被人殺了的啊。當時警察說估計是熟人作案，要不然大半夜的，一個小姑娘來這裏幹什麽，可是查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一個嫌疑人。”
“當時我們學習這個專業的去了不少人，當天晚上的時候，因為是最後一天實習了，其餘的人都在高興的喝酒唱歌，她死的時候，其餘人都在屋子裏。就連屍體，都是第二天才發現的啊！”老奶奶說道：“後來發現不是熟人作案，也懷疑過工地的工人，可都沒有線索。”
我們點了點頭，示意老奶奶繼續往下說。
“警方找了很多人，可都沒有線索，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出來了，不知道。呂知秋要找誰，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這麽殘忍殺了呂知秋，更不知道。”老奶奶愁眉不展：“我的班裏出了這種事情，我怎麽對得起知秋的家長啊！這都七年過去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們可一定要把這個凶手找出來，替知秋報仇啊！她孤苦伶仃成為孤魂野鬼七年了，該安息了啊！”
老奶奶的話語中，我已經聽出了些許的疑點來。
胡培作為呂知秋的男朋友，女朋友失蹤了一整夜，他竟然一夜都沒有找過自己的女朋友，反而是第二天才發現了屍體。這其中一定是有問題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胡培動手殺了的呂知秋。
而這次，胡培被嚇死在了自己的新房子裏，胡培的女兒胡曉雪親手把自己的眼珠子挖了出來，然後死亡了。薑曉春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也變得瘋瘋癲癲的。
而從手機上的那張圖片上看，呂知秋無眼腦袋特寫的旁邊，有四個字——我回來了。
誰回來了？呂知秋回來了？難道真的是鬼殺人？
這個時候，老奶奶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幾張老照片來，說道：“這些照片，就是當時在工地現場拍攝的照片，七年了，我都留著呢，就怕時間越久了，事情越查不清楚了啊。你們看看吧。”
幾張照片觸目驚心，都是呂知秋屍體的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