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增彬和張秦睿此刻剛剛把屍體縫合好,這個時候,就聽到外麵有警察大喊大事不妙。我們幾個人走了出來,詢問之下方才知道,原來又死人了,而聽此名警察所言,兩個人的死法還是很蹊蹺的,現場已經被當地的派出所封鎖了。

我對著警察說道:“什麽地方?”

那警察看了看我和小劉,開口說道:“幸福小區,就是老王和這個小孩子所住的小區啊。”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覷,同時明白,在這個節骨眼兒死人,那麽一定是凶手開始繼續殺人了。可從查出了老王的資料之後,就已經派了一隊人去那個小區調查了,凶手是如何做到繼續殺人而不被發現的呢?

這個警察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沒有辦法解答我心中的疑惑,我看了那孩子的父母一眼,湊到關增彬的耳朵旁邊問道:“小孩子的屍體解剖完成了吧。”

關增彬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我對張秦睿說道:“張秦睿你留在這裏幫忙,我們幾個去幸福小區調查一下。”

說話間,我們也不耽擱,驅車往幸福小區去,小劉也帶著自己的人馬行動。

車上。

“那個小孩子是什麽情況?”我看向了關增彬。

關增彬將屍檢用的手套包好放在了工具箱裏,然後才開口和我說道:“確定了是高墜死亡,死因是脊椎斷裂。死亡的時間在今天淩晨一點鍾左右。在屍體的體內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迷~藥的成分,這說明孩子是清醒的被人扔下樓的。隻是,他沒有辦法喊叫。”

“為什麽?”我問道。

關增彬臉上是一副落寞的表情,她說道:“剛才那個孩子的父母就在外麵,我也就不敢直接說出來。孩子的舌頭被人割掉了,裏麵被塞了一個大石頭。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石頭和牙齒碰撞,滿嘴的牙都掉了。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我用手拖著自己的下巴,盡量抑製著自己心中的憤怒。我們都知道,這個凶手殺人是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的,就算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凶手下手的時候也絕對不會猶豫。他像是冷血動物一般,隻有殺人和殺人。

歎口氣,我還是開口說道:“老王的幻想成真了,這個嘰嘰喳喳的孩子死了,而且死的時候再也不能嘰嘰喳喳了。那麽,你們說,下一個死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凶手的筆下,老王幻想出了三個場景。”穀琛一邊目不轉睛的開著車,一邊和我們搭話:“第一個場景是工人被卷入了機器裏,但是沒有提到具體的名字。第二個是寡婦,提到了是老王家的對門。第三個人則是這個小孩子,已經死亡了。”

聽到了穀琛的話,我緩緩的說道:“也就是說,這次死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寡婦了。”

沒有多長時間,我們就趕到了幸福小區。開車駛入小區大門,未曾下車,便可以見到一棟樓外圍著裏裏外外全部都是人,而樓前,則是被人用警戒線封著。

將車停好,兩隊人馬快速上前。

一路,

路人群眾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聽說是二樓的那個寡婦死了。”一個大媽半環著堵著自己的嘴,和旁邊的一個大媽說著,可那聲音卻像是大喇叭一樣,讓別人想聽不到都難。

“是麽?”另一個大媽顯然不是這棟樓裏的住戶,說道:“就是那個天天往家裏麵帶男人的那個?”

大媽點了點頭,眼神無比的堅毅:“是啊,就是這個,我就說過,照這樣子的個法子,非得死在床~上不可。”

“那啥死的?”另一個大媽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第一個大媽身上,似乎這個大媽是親身經曆了現場一樣。

我們剛走進樓門的時候,裏麵就迎麵走出了一個警察,把我們引了上來,這是李組長的人,他一邊帶著我們往上走,一邊和小劉匯報著工作:“劉隊長,之前李組長吩咐過我們,要一個個的調查故事中~出現的人物的情況,所以我們就挨個調查。”

小劉點了點頭,問道:“死亡的是誰。”

說話間,我們幾個人已經上了二樓,就見201房間的門口是開著的,但是在門中拉了警戒線,不用問,就是這家的住戶死亡了。裏麵已經有隊員開始對現場進行調查,拍照等等。

我們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那名警察依舊在訴說著案情:“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女人叫做周玉鳳,今年三十二歲,五年前周玉鳳的老公出車禍死亡了,兩個人沒有孩子。根據我們對鄰居們的走訪調查,這個女人的風評不怎麽好。”

小劉點了點頭。

這名警察繼續說道:“五年的時間裏周玉鳳沒有什麽工作,就是靠男人接濟。一直都有幾個固定的炮~友,這些炮~友維持她的生活水平。說白了,和長期賣~**沒有什麽區別。今天來的時候,第一個本就要調查她。”

“隻是沒有人答應。”這名警察說道:“後來我們越想越不對勁,就踹開了門,然後,就看到了裏麵的這一番景象。”

說著,警察往臥室裏一指。

當看到這一番景象的時候,我們無不吃驚不已。

“看這樣子,現場應該還沒有動過……”關增彬說道。

旁邊的一個隊員說道:“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沒碰。而且,這樣的死法恐怕全國就這麽一例。”

眾人都點了點頭。

因為這樣的死法實在是有夠“新潮”的,實在是史無前例的。我們所麵對的這個屋子是臥室,中間是一張大床,而在大床~上,有兩具屍體。而這兩具屍體,呈現著一種女上男下的姿勢,而兩具屍體,都是赤身裸~體的……

穀琛搖了搖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表情,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至少我們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麽事情的時候被殺的了。”

穀琛的這句說的是不錯的,因為我們能夠直觀的看出,兩個人是在做~愛的時候死亡的。

女屍在上,男屍在下。

他們兩人被一根有手指粗細的鋼筋刺穿,連在了一起。鋼筋的長度大概

是在一米左右,從女屍的背部斜下方刺入。鋼筋從背部刺入,從女屍的肚子中刺穿了出來。鋼筋繼續往下沒入了男人的肚子,將二人整個連成了一個整體。

女屍往後倒去,被鋼筋所牽製,所以依舊保持著死亡之前的姿勢,沒有倒在床~上。就好像是一個雕塑一樣,男性屍體承重,就是雕塑的底座,而女性屍體就是雕塑的本體,在微妙的受力情況下,保持著死亡前一刻的樣子。

所以,女屍的手依舊抓著男屍的兩條大~腿,而男屍的雙手,還環抱在女屍的腰間。就好像,兩個人還沒有死過一樣。

整根鋼筋上都是黑紅色的血跡,床單上也滿是血跡,兩具屍體上身上也都被血液染紅了。而房間中,天花板上,都有血跡。血液的痕跡呈現噴射狀,有些噴到了牆壁上又反彈了回來。看上去,就好像是拍恐怖電影的現場一樣。

而這些血跡說明,這一根鋼筋刺入的時候,兩個人是活著的。

一名警察小聲說道:“也不知道兩個人死的時候到底是舒服還是疼痛。”

小劉回頭看了這名警察一樣,小警察馬上閉住了嘴。

小劉這才開口說道:“從屍體死亡的情況上看,我們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兩個人在進行床~上運動的時候,被蟄伏在一旁的凶手用一根鋼筋刺透了。一鋼筋下去,兩個人被刺穿了,血液滋的到處都是,自然也滋到了凶手的身上……”

我看了看關增彬,然後說道:“把屍體弄下來吧……”

幾名警察點了點頭,可也無從下手,不知道該如何將兩具屍體弄下來,站在一旁素手無策。穀琛看了看,皺了皺眉頭,然後走到了床邊,帶上了手套,他伸手抓~住了露在體外的鋼筋,然後猛地往出一拽,一條一米來長的鋼筋就這樣被穀琛拔~出了體外。

沒有了鋼筋的支撐,女屍立馬側翻在了床~上,從兩處的傷口中流出了少量的血液來。

我看著抓在穀琛手上的那根鋼筋,很是鋒利,更像是一根被鋸斷了的矛一樣,這一下刺下去,定然會被紮一個透心涼。再仔細看去,這鋼筋的前端是裏六邊形的,邊上都有較深的血槽。

我回頭看了看兩具屍體上貫穿的傷口,那傷口處都是六邊形的傷口,我想,醫生恐怕都很害怕遇到這樣的傷口,因為這樣的傷口要縫合起來,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這也就是為什麽三棱刮刀能夠很長時間都是冷兵器中最殘酷的一種。

血就好像是流水般的不停的從血槽中流出來,噴射~出來,而空氣也從血槽中進去,堵塞血管。用不了很長的時間,兩個人就會死亡。而這種鋼筋,一定是凶手自己打造出來的。

穀琛看著鋼筋說道:“這種鋼筋,刺入人體之後的阻力很小。我們或許在電視裏都看到這樣一種情況,當刀刺入身體之後,不拔還沒有事情,可一旦將刀拔~出來,人就會在短時間內死亡,那是因為,那些刀都是沒有花紋的光滑的刀。”

“可這種。”穀琛搖了搖頭:“基本上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