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失敗了嗎?”孽魔天子悵然一歎,中古距離現代,已有萬萬年,時間太久遠了,他又說道:“你,可願去打破升仙門嗎?”

“我修為這麽低,怎麽可能做得到!”天賜連連搖頭,他還沒活夠,可不想去送死。

孽魔天子歎息著:“不願便算了罷,我這裏有一卷無限天子幻世真經,你如果不想去,將來就尋個傳人,繼承我的意誌吧!”

一卷經文,霞光萬道,落進天賜腦海,每一個文字都蘊含了一種奧義,天賜一時半會理不清頭緒。

這卷無限天子幻世真經,太博大精深了。

“現在我送你出隕落之地,記住,打破升仙門的人,能夠得到我孽魔天子的傳承。”

天賜張口還要說什麽,便不由自主掉進時空隧道,再出現,已經到了黃河魔域,站在一個大殿中。

“人類修士,你可是從隕落之地出來?”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空闊的大殿中。

天賜一驚,道:“你是誰?何不出來一見?”

“我乃,無上魔王!”一個魔族漸漸出現於大殿,不過他身周籠罩著一團黑暗,望不真切。

無上魔王是黃河聖國的主宰,天賜搞不清對方要幹什麽,當下隻不動聲色說著:“打擾了無上魔王,實在抱歉。”

“嗬嗬,不用緊張,我是孽魔天子的後代,隻是這麽多年,還從未有人從隕落之地出來。”無上魔王輕笑著。

“孽魔天子你也知道?那孽魔天子怎不叫你去幹那件事?”天賜又疑惑的說著。

這時他已是全身蓄力,隻待一有不對勁就逃進小世界了。

“因為,我不願!如若你願,將來有困難,可來尋我。”無上魔王的聲音落下,而他的身形,已然遠去渺無蹤跡。

無上魔王就這樣走了,事情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腦海中的無限天子幻世真經,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是什麽。

唯一說得上有價值的,就是升仙門的消息。

還有升仙門之後,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呢?而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誰呢?

想著,天賜已經飛出大殿,投向遠方。

等天賜離去,無上魔王收回自己注視的目光,低語著:“他是誰呢?”

現正是在黃河聖國腹部,不過黃河聖國一百零三省的強者,都讓念無幽征召,掃蕩蠻荒去了。

這讓天賜沒什麽顧忌,大搖大擺飛在空中。

距離比試結束還有半個月,天賜考慮著該去哪裏。

如此飛行四五萬裏,天地間的氣機輻射突然激烈起來。用天眼觀察,就能看見一條條比青絲還要細微的線,飄揚的延伸向遠方。

“有傳奇境在戰鬥!”強者之間一旦大戰攪亂天地氣機,隔很遠都能感應到,很容易招來其他人的窺視。

天賜運轉八方鬼神太玄宮,一下穿梭過去,隱匿在空中。朝下瞧去,剛好看見一人一魔在廝殺。

“梁丘飛花!”

那個人類修士,卻是在葬天城與天賜有數麵之緣的梁丘飛花。

而和梁丘飛花恨苦相鬥的,是一個魔族女子,正將梁丘飛花死死壓製。

梁丘飛花是金丹七轉,但麵對同階的體修,要不是仗著手中的九階靈器支持,早被打爆了。

天賜見著,沒心思等待梁丘飛花生死一瞬的關頭,再去行英雄救美之舉。直接把自己所有魔頭喚出,化作兩座大陣,向下鎮壓。

一條黃河,一個鬼頭,鋪天蓋地,將梁丘飛花和那名魔族一起罩住。

這一下驚變,猶如晴天霹靂,兩個傳奇強者,都是警惕著分開,遲疑不定。

天賜的身影在黃河中落下,微笑的說著:“梁丘飛花,我們又見麵了。”

“是你,天賜!”梁丘飛花歡喜道,她渾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天賜。

“等我收拾了這個魔族先。”天賜說著,千邪萬鬼伐仙陣和黃河倒地輪回陣同時發動,對著陣中的魔族碾去。

一千七百名絕世境,一萬五千名出塵境合力,雖然力量層次粗陋、分散,但也不是初入不滅法相境的體修能夠硬接的。

那名女魔族,生的極為冷豔,此時尖叫一聲,身體炸做一道青色煙霧,迅速的穿過鬼頭和黃河,抵達天賜跟前。

“這是什麽?”天賜正升起疑問,青煙已經衝至,一隻手掌從青煙中探出,轟在胸口。

“小心,她是虛無魔!”而梁丘飛花的警告,直到這時才響起,卻是晚了。

天賜的身體,是九階鬼器,此時都被對方一掌打成粉碎,無數符籙四麵八方亂射。

梁丘飛花見著這一幕,更是花容失色,隻道天賜絕世境的修為,絕無幸理。

她心中,忽然浮現出與天賜相見的場景,那對花骨兒的喜愛,對別人的冷酷,那蕭瑟的背影,原來已經深深刻在心間,不能忘懷

虛無魔也認為天賜絕受不了自己四百萬鈞的一擊,然而猛地一杆長槍,從天賜炸開的身體中鑽出,結結實實轟在青煙裏。

白虎凶獸霸絕天下的殺氣,不停磨滅著虛無魔的生機。

變生腋肘!誰都想不到還會生出這等變故。

青煙被攪的四分五裂,傳出一個女子無數痛苦的呐喊。

虛無魔要是直接逃跑,而不是想著要殺死天賜,現在說不定已經脫身了。

但是時空之門出現,立即將所有青煙吞噬,斷絕了她的希望。

一尊不滅法相境的傳奇強者,就這樣消失在自己麵前,讓梁丘飛花愣愣不知所以,又看到天賜的身體重聚,並未死去,梁丘飛花心中不由自主湧出一股極大的欣喜,她洋溢著青春的笑容,道:“天賜,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你怎麽還在這裏?”天賜收起魔頭們,問道。

“我呀!被人趕的唄!”梁丘飛花耷拉著腦袋說著,長長的青絲,在風中飛揚,遮掩著她嬌羞的容顏。

“好吧,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天賜說完,直接向著蠻荒森林飛去。

梁丘飛花在後頭,差點沒氣的跺腳,忙跟上,不滿的叫道:“你這人怎麽這樣,說走就走了!”

“我走我的,你走你的,有什麽問題嗎?”天賜淡淡應著。

聽著天賜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梁丘飛花忽然一陣莫名心酸,她怔怔的依舊跟在天賜身後,卻不再說些什麽。

也許,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她這樣想著。

天賜也沒理會梁丘飛花,他心中一時念起蘇子旭,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蘇子旭也是金丹七轉,要是碰上同階體修,照樣危險,或者被念無幽撞上,那是死定了。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與其擔憂別人,不如擔憂自己。

這般一路過了上百萬裏,時間又消逝去三四天,距離比試結束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梁丘飛花拋開最初的傷心後,又恢複了本性,和天賜不時說這說那,不久便纏著要和花骨兒聊天。

花骨兒每日都吵著要出去,天賜現在實力增加許多,自覺能保護花骨兒周全,就把花骨兒從小世界放出。

“天賜,你好壞也!悶死我啦!”花骨兒拉著彩兒的小手,在空中飛來飛去,大呼小叫。

“花骨兒,你要幹嘛?慢點兒好不好?彩兒弱弱的說著。

“乖啦!”

梁丘飛花樂了,她招著手,叫道:“花骨兒,到姐姐這裏來。”

“花骨兒才不呢!”花骨兒得意洋洋的,又對彩兒道:“彩兒,我帶你去玩兒,我感覺到有好玩的了也!”

花骨兒一出來,就不得消停,沒幾下便風風火火飛騰著,跑了。

天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追上花骨兒,說著:“花骨兒,你要去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