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未知之地。

檀香繚繞,靜謐肅穆。

雕刻精美的窗戶前,縷縷光輝照射進來。

一個老者,正靜靜翻看手中的書卷,這時,那厚厚的書卷驟然自動翻了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

書頁翻過的聲音,讓人眼花繚亂,好會兒才停下來。

隻見空白的書頁裏,上麵是“神話”兩個大字,而在下麵,一個字一個字次第浮現出來,正是——

“一零二七年,上宮天賜祭獻神器黑暗風暴,成功化身寂寞羅離。”

老者見著,不由笑道:“好家夥,膽子也忒大了!怎麽就不怕死!”

說著,臉色又沉下來,慢慢翻著手中古樸厚重的大書,看清了一行字——

“一零二五年,量天山之戰,六欲真王殞,徊安真王殞,洞初真王殞,獄徹真王殞。曆時七年的世界之戰,天國與道門大虧特輸。”

“這是上宮部落罷?”老者自言自語著,開始慢慢推演天機。

良久,他手中的書又突然自動的翻了起來。

嘩啦啦!嘩啦啦!

這回,在空白的頁麵上方,是另兩個大字“世界”。一行字在“世界”下麵顯現——

“一零二七年,七月八日,夙溟世界與女媧世界交戰。”

老者瞧見這行字,頓時手指哆嗦,大驚失色道:“怎會如此?他們怎敢開啟世界之戰?”

嘩啦啦!嘩啦啦!

不管老者的驚駭,大書又自動翻了起來,然後書上又多了一行字——

“一零二七年,天國用兵四極。”

嘩啦啦!嘩啦啦!

書上再次多了一段字——

“一零二七年,伏羲世界與精靈世界交戰。”

嘩啦啦!嘩啦啦!

“一零二七年,極樂世界與三清世界交戰。”

嘩啦啦!嘩啦啦!

老者此時已經目光呆滯,心中恐懼的麻木了。

他忙在手中大書上狂翻著,查看一條條外人無論如何也不會知曉的絕密信息。

終於,他把目光停在一段話上——

“紀元之初,升仙門破碎。”

看見這段話,老者又往前翻去,卻是沒有了,他不死心的向後翻去。便看到——

“新元年,一月一日,天降災星。”

再看下去,一條條信息穿針引線似的出現——

“初六日,東極聖會,青華帝君,隕。”

“一零一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天降災星。”

“一零一九年正月十三日,天庭用兵東極。”

“一零一九年正月十五日,道門參戰。”

“一零二五年,量天山之戰,六欲真王殞,徊安真王殞,洞初真王殞,獄徹真王殞。曆時七年的世界之戰,天國與道門大虧特輸。”

看完這些,終於又看到了一條——

“一零二七年,上宮天賜祭獻神器黑暗風暴,成功化身寂寞羅離。”

“這不是上宮天賜麽?”老者喃喃自語著。“原來一切變故,都出在這個上宮天賜身上!”

“來人——”老者喊道。

驀然,一身長笑傳來:“天機子,某來取你《世界之書》,拿來罷!”

老者神色大變,長身而起,出了房間。

又過了不知多久,天空開始爆發流星雨似的,數千道流光穿越重重時空,落向九天十地三千大世界。

隻聽老者在痛苦的哭喊道:“該死!該死!你居然敢把大世界之書打爛,我和你拚了!”

魔獄,第八層,小世界中。

天賜不顧一切燃燒精血,刺激彼岸花的生長。

終於在彼岸花盛開到一生最輝煌璀璨的時候,血光衝天,劃破了天賜前世的迷霧。

腦海最深處,翻湧出一段發麵。

在盤古世界的九天之上,還要往上,一直到盤古世界外麵的虛無空間中。

一顆有白紅黑三色的拳頭大石頭,從天而降,落向盤古世界。

石頭飛遁的速度奇快,隻一刹那,便到了盤古世界的外圍,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永恒之光!”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聲音以及一道無色無形的光向石頭擊了過來。

那一道光,無情冷漠,仿佛先於天地存在,隻一下,就將三色石頭轟成兩半。

在分裂的石頭中傳出一串慘嚎的長吟,兩塊石頭以更快的速度在永恒之光下一擊來臨之前,衝進了盤古世界。

其中一塊石頭,落到了遠古浮空山脈,另一塊,不知所蹤。

記憶到這裏,彼岸花的血光砰然爆散,前世的記憶,也是戛然而止。

天賜大怒,竭力催動著精血燃燒,將所有的血光聚攏起來,終於又讓他看見了——

一片虛無的空間中,一具破爛的屍體,靜靜的飄向,宇宙的盡頭。

“啊——”

天賜睜開眼,一聲長嘯,其音悲壯,其音憤怒之極。

前世是什麽,天賜依舊不知道。

可是,在盤古世界之外,還有一具屍體,我一定要找到!

不管那具屍體是誰,必然和我的前世之身,大有關係!

天賜默默想著,他瘦小的背影靠著世界之樹,這一刻,他是如此的孤獨。

又過了會兒,天賜便又鬥誌昂揚,精神抖擻,所有的不快一掃而空。

卻是讓紅塵劫將他的負麵情緒,都吸收了。

“不過,想去盤古世界外的虛空之中,我至少要修煉到絕世境才行啊!”

天賜皺著眉頭,他金丹才一轉,肉身也隻是三十六相境,離絕世強者還有很長的一段路。

而且,天賜又想著,我隻有一百年的壽元了!

一百年,普通人連從金丹一轉修煉到二轉都嫌艱難,這一次為了彼岸花,天賜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思忖著,念頭轉動著,擦出無數的智慧火花、

忽而,天賜灑然一笑,憑我上宮天賜之資,怎也不會墮了我父親的名頭!

手一招,一枚白光蕩漾的令牌,落到天賜手中,正是如夢令。

漸睡蓬萊幻洞,忽醒昆侖仙塚。歌罷挽雲歸,卷袖流霞飛鳳。如夢、如夢。一醉千秋誰共?

一字字讀著如夢令,天賜又想道,我的前世,到底是不是神話中的天子呢?

邊想著,便打開小世界,天賜一腳跨了出去。

才來到第八層魔獄,天賜就看到一座大陣壓向自己,威勢毀天滅地般恐怖。

他隻是淡淡一笑,祭出手中如夢令,一道世界之門頓時打開,天賜閃身進去不見了。

回過神,四麵而望,天賜便知道,自己又來到了地麵。

空氣中的各種靈氣遊來遊去,和魔獄決然不同。

活人到了魔獄,猶如魚兒到了沙漠,除了天賜這般變態的,都得被打入無盡深淵,受盡折磨。

微風吹拂,淡淡的香氣,傳進鼻中,縈繞在衣袖上。

“風中還有香味?怎麽回事?”天賜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他放出好久不曾動用的飛廉渡虛舟,向前飛去。

天賜卻是想去找找看,傳說中的幻想城,到底是什麽樣。

過了大半天,空間又是一陣震蕩,走出三尊鬼王來。

其中一尊說道:“那小子,肯定是去幻想城了,我們直接去問接光要人!”

此刻的天賜還在不停疾騁,他並不知道自己在魔獄捅的簍子實在太大,現在已經是大難臨頭。

一路飛著,漸漸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空氣中的香氣越發濃鬱起來。

突然,前方數千裏外,爆發著猛烈無比的劍氣,那股劍氣,就算隔了這麽遠的距離,也不能消減其中的淩厲劍意。

天賜精神一震,乘著飛廉渡虛舟,轉瞬便飛到上方。

隻見一個紫衣女子,正和一條千丈長的骨龍激戰著。

那條骨龍,龍骨之堅硬,不可想象,任憑紫衣女子的神劍,擊在龍骨身上,也是斬不動分毫。

看著骨龍,天賜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親切熟悉感覺,他腦海中的真龍元神,更是激動的在腦海中四處飛騰,不住的長吟。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