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需要幫助嗎?”天賜看向女孩,問道。

女孩絕望的眼神一下亮了起來:“請救救我,我會報答你的!”

“好哦,這可是你說的,不要食言哦。”天賜模仿自己姐姐的語氣,笑哈哈的衝向血衣人。

“小子,你敢膽得罪我們陰山部落,找死是不是?”中間一個領頭模樣的血衣人頤指氣使,帶著股高高在上的神氣,分出幾個人過來迎上天賜。

“既然得罪就得罪個徹底吧!你們今天可以安心的去了。”天賜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又怎麽會怕幾個人的威脅?當下便起了殺心。想起上宮流火的話,要永除後患。

迎麵衝過來的血衣人舞動著陰氣森森的長刀,一片血光閃閃,霍霍作響,對著天賜當頭罩下。

這些人身經百戰,殺人盈野,煞氣聚於頭頂攪動的陰風陣陣,奪人心神。在普通的先天境人物中,也是擋者披靡。

奈何他們今天遇到的是天賜這個怪物,注定了要杯具收場。

天賜速度極快,敏捷的像隻靈猴。看準空隙,在一片刀光中隻一閃,便穿了過去。

攻向天賜的血衣人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意識慢慢渙散,嘴巴張的大大的,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到下了,眼睛睜的老大,死不瞑目!

天賜得勢不饒人,接過血衣人手中的長刀,又是“刷刷”兩聲,衝過來的三個血衣人就此全部了賬。速度猶如閃電,幹淨利落。

眯著眼睛的天賜,好似森林中逮著獵物的猛虎怪獸,撲上剩餘的血衣人。

任誰從小和妖族生活在一起,十多年後,也會變得和天賜一般。

天賜殺人的手段簡單而又粗暴,一擊斃命,絕不拖泥帶水。

這也是他像個妖獸一般在森林中生活十多年所養出來的習慣。

“啊!你,你……”血衣人頭領指著天賜,一句話在嘴巴裏打顫,就是說不出來。他從來都沒想過,一個先天境的人單憑身體力量,速度居然能夠達到如此快,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哼!”天賜嗤笑一聲,身如鬼魅,滿地遊走,在場諸人隻看到一條模糊的人影一閃而逝,然後就捂著喉嚨倒下了。

這些先天境的人物,本身氣血強大,精氣滾滾,閉著一口氣就能夠淩空奔跑,比之後天級,不可同日而語。但與同是先天的天賜比起來,就不夠瞧了。

盤古世界中,一個人的努力雖然很重要,但在境界相等的情況下,誰的天賦更好,法寶更厲害,道術更通玄,誰就能夠笑到最後。成王敗寇,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的。

天賜停下,看著血衣人頭領,微微笑著:“說吧,你們還有多少人在這裏?有什麽目的?”

“去死吧!你得罪了我們陰山部落,以後都不會有安穩日子好過。啊——”血衣人頭領突然丟掉手中的長刀,抱著自己的身體到在地上抽搐,一張臉漲成了紫紅色,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大吼大叫,好像痛極了的樣子。

血衣人頭領不知道做了什麽,在他的頭上漸漸浮現出一個虛幻的鬼影,不斷翻滾,張牙舞爪,欲擇人而噬。

“是五鬼,他怎麽會有五鬼隨身?我們這次死定了!”那女孩一看見血衣人頭領頭上的鬼影,嚇得花容失色,無力的跌坐在地,不斷喃喃自語。

“什麽五鬼?你說清楚點啊?”天賜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連聲向女孩打聽情報,但女孩好像已經嚇傻或者說認命了,隻是絕望的自言自語,全沒向天賜解惑的意思。

天賜無奈,還沒有所行動就看見鬼影做出虛空攫食狀,探出手爪一勾,便有一團不斷扭動的人影被勾了出來,然後張口一吸,如長鯨吞食,不僅人影被一口吞掉,就連血衣人頭領一身精血也化作一條血光,被鬼影吸掉了,地上隻餘下一具幹枯枯、皺巴巴的屍體。

鬼影吃了血衣人頭領的靈魂精血,不斷發出如夜梟的尖叫聲,身影一下凝實,空中便慢慢浮現出一個手執火壺,身披紅袍,高有一尺,紮條小辮子的鬼嬰。

天賜臉一下就綠了,他最怕的就是這種道術所弄出來的鬼怪妖魔,完全沒法憑**的力量對抗。

以前天賜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又自覺有上宮流火的保護,便不願學一些小術防身,一心苦修道法,等到金丹期時便可以直接修煉“六欲分神術”,豈不美哉。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天賜那想如今上宮流火剛棄自己而去,就遇到了危險?

鬼嬰那管天賜的捶胸頓足,自我悔過,“桀桀”怪笑著,直接飛向天賜。

天賜明明看到了,不斷做出各種回避逃跑的動作。

但鬼嬰仍舊直直的飛過來,好像根本就不受空間影響,天賜眼睜睜的盯著鬼嬰充滿猙獰的臉,一下衝進了自己的腦海。

“嗡——”天賜感覺腦海一陣陣的震蕩,不斷發出蜜蜂扇動翅膀的聲音,腦袋暈暈沉沉的,神誌不知不覺就漸漸開始昏迷。

鬼嬰渾身陰氣繚繞,像蒸霧騰騰而起,看起來模模糊糊的,陰笑連連。

此刻把手中的火壺一倒,一條綠油油的火苗便噴了出來,向著天賜腦海深處衝去。

“啊——”天賜靈魂被鬼火燒的扭曲,忍不住大吼大叫起來。

天賜的靈魂也不知道藏在那裏,在腦海中一直也找不到。

如今隻見腦海中不斷冒出一縷縷的白煙,顯是靈魂被燒的焦了。

那鬼嬰在天賜腦海中得意的哈哈尖笑,把嘴一吸,就有無窮的精氣被吸了出來。

鬼嬰又驚又喜,本來像它這樣的暗五鬼存活不了多久,時候一到若沒了精血補充便會消散,但如果能夠吸取足夠精血,就能把身軀徹底凝成實質,使陰氣不外泄,即使在光天化日下也不怕陽氣對陰氣的中和。

當下一邊從火壺中倒出鬼火,鬼嬰一邊源源不斷吸取天賜的精氣轉化成陰氣。

天賜靈魂被燒的死去活來,又對鬼嬰毫無辦法,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

鬼嬰一尺長的身軀漸漸發出綠瑩瑩的光,渾身質理好似血肉一般,隱約可見皮膚下麵一根根的血脈正在緩緩生長。鬼嬰把一個才兩寸長的火壺亂噴,裏麵的鬼火卻怎麽也倒不完。

天賜腦海中全是白蒙蒙的蒸汽,又變做各種痛苦扭曲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