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血花曼舞,蕭遊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千纏絲,身形一晃,就來到了李紅的跟前。然後一把摟著她,身形一晃,就落在了地上。

“好了,我們回去吧!”蕭遊說著,把李紅背在了身後。李紅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腿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有些發軟了。

不過想來也是,這兩天的經曆,對李紅來說,就好像是做了一個不實在的夢。雖然第一個夢,有些春夢了無痕的意思,但是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李紅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所以,這春夢並沒有得以體現出來,算得上是大半個噩夢還差不多。

而現在這個,就是徹頭徹尾的噩夢了。雖然蕭遊最後戰勝了對手,但是對李紅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刺激的過頭了。她寧願,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想看到這樣勝利的一瞬間。

“呃!”蕭遊的腳步忽然一頓,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怎麽了?”李紅悚然而驚,連忙問道:“傷口裂開了嗎?”

“算是吧,剛才的那一場架打的亂七八糟的,傷口開裂也算是比較正常的事情。”蕭遊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呢,感覺怎麽樣?今天的事情,好玩嗎?”

“好玩?”李紅的臉都快要扭曲了:“這有什麽好玩的?那家夥那麽凶惡,而且,邪惡,還想要對我……根本不好玩好不好?”

“嗬嗬!”蕭遊笑了笑道:“其實,你不應該不開心的,他對你動了念頭,是因為你漂亮嘛。漂亮的女人,誰都喜歡。就算是壞蛋也喜歡!隻不過,他們喜歡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算了,敬謝不敏了!”李紅搖了搖頭道:“我寧願他討厭我討厭的要死要活的,我也不希望被這樣的人喜歡!”

“恩恩,你隻要被我喜歡就好了!”蕭遊笑著說道。

“喂,你說什麽呢?我告訴你,你別想美事了!”李紅臉色有些發紅,感受著背著自己的蕭遊身上的體溫,那兩隻手現在正摟著自己的雙腿,這感覺,讓李紅的呼吸有些急促,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身體之中蔓延。卻又被李紅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一種厭惡,一種討厭的身體反應,證明自己討厭這個家夥,當下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更不會和你結婚的,你永遠別想那種好事了!”

“結婚?”蕭遊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李紅,然後笑道:“我沒想過和你結婚啊……因為,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那就好……什麽?”李紅頓時一驚,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絲的怒火:“你,你,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幹什麽還要對我這樣?有未婚妻了,又憑什麽要這樣對我?昨天晚上,你為什麽不讓我自生自滅算了,你幹什麽,幹什麽……”

“哦……你說這個啊,我其實是在想,與其你被別人糟蹋了,還不如便宜我呢。反正你還欠我一個賭約,你說過要陪我睡覺的不是嗎?”蕭遊笑了笑,然後說道:“對了,昨天晚上你基本上屬於無意識的,完全是身體催動本能,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們試試怎麽樣?”

“你,你無恥!!!!”李紅氣的都快要哭了,掙紮著想要從蕭遊的背上下來。

耳邊卻忽然聽到了鮮血滴答的聲音,低頭一看,蕭遊肚子上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流血了,頓時不敢在掙紮了,有些擔心的說道:“你,你流血了!”

“沒事,你昨天晚上,也流血了……”蕭遊眨了眨眼睛。

李紅頓時再一次爆發了,雙手抓著蕭遊的頭發,使勁的拽,她不敢亂動,害怕把蕭遊的傷口給弄得更大了,但是頭發卻和傷口距離最遠,所以,她就用蕭遊的頭發出氣了。

蕭遊卻不覺得疼痛,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個女人,出乎我預料之外的可愛呢!”

“你,這算什麽啊?”李紅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什麽算什麽啊?你不是不想和我結婚嗎?這不是正好符合你的心願了?”蕭遊笑道:“以後,做我的情人怎麽樣?”

“你……你可惡,你可恥!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能夠決定什麽?”李紅氣的鼻子都歪了:“我告訴你,我是堂堂的港島李家的小小姐,二代繼承人!將來整個李家都要依靠我來壯大,你憑什麽讓我做你的情人啊?你知道李家究竟有多大的勢力嗎?整個港島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李家的,你知道不知道?你憑什麽讓李家的繼承人,做你的情人啊?你以為你是誰?世界之王嗎?”

“額……差不多吧……”蕭遊說道。

李紅差點氣的吐血了,自己噴了這麽大一段,這家夥就回複了五個字,其中一個還是‘額’,這算什麽啊?

李紅決定了,不和蕭遊說話了,等到回家之後,立刻就和爺爺說,要把這個可惡的男人從李家趕出去,不要讓他住在李家了。實在是太討厭了,簡直就是,討厭到了極致!放在金蘋果上,她都不會去看一眼的臭男人。和臭水溝,一樣的臭……

吵吵鬧鬧之間,兩個人漸行漸遠……而與此同時,在黑臉死去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圍著五個人……一個頭上戴著東洋特有的高帽子,穿著和服,拿著扇子的男人看著地上躺著的黑臉,淡淡的說道:“已經死了,十五分鍾了!我們來晚了一步!”

“安培,聽說你們陰陽師一脈,有式神傳承,能不能把這家夥的靈魂叫來啊?”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裏麵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可能!”安培望野搖了搖頭道:“溝通陰陽鬼神,那不是凡人的權利,就算是陰陽師,也最忌諱如此。地獄之中有大恐怖。就算是神念入內,也要被汙染。化為泥垢的一部分,為了拉一個廢物上來,實在是不值得!”

“咳咳!”一聲咳嗽聲此時傳來,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兩眼無神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別說這些了,那個該死的華夏人,好像已經走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追上去?那家夥,殺了黑樺,那幫人的憤怒,可不容易平息,甚至有可能牽連到我們身上。”

“沒什麽可怕的安德烈,要知道,我們代表的是五個巨大的勢力,原本應該是六個,但是現在死了一個……”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死了的人,就好好地死了吧。那家夥現在應該還沒有走遠,我們快點追的話,應該來得及!”

“誰知道他往什麽地方去了?”一個渾身籠罩在一層黑暗之中的忍者冷冷的說道:“我們已經慢了一步,失去了先機,如果是我的話,就會放棄這一次行動!”

“廢物!”那壯漢冷冷的看了忍者一眼說道:“你們藤田家族,就是這麽廢物,永遠都不能成為忍者之中的高手。怪不得,你們武藏派的忍者,沒落到了這種程度,別說伊賀甲賀,如果現在甲斐派的忍術還能夠流傳下來的話,估計你們藤田家也是拍馬都不如的!”

“忍者……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殺手……絕對不打無把握之仗!”那忍者對於這嘲諷的話語,竟然絲毫不去理會,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身形忽然消失,好像是影子一樣,脫離了眾人的視線。

“可惡!”大塊頭怒了,但是卻又找不到那個忍者的存在,隻能夠恨恨的呸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們呢?那個龜孫子跑了,就剩下我們四個了,到底追還是不追,說個話!那個家夥現在受了傷,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家夥給殺了的話,以後等他恢複過來,就是要輪番找我們麻煩的時候了!”

“說起來,他也真敢啊!”安培望野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竟然得罪了這麽多的人。不過,藤田家的人走了,我似乎也沒有什麽留下來的必要了。畢竟,那家夥從來都沒有的罪過我們安培家的陰陽師,這一次來這裏,主要是因為藤田家的邀請,既然藤田家退出,那麽安培也就告辭了,各位保重!”

他說完之後,轉身就走。輕輕地搖晃著手中的扇子,竟然也漸漸地消失了。不過和藤田家的忍者不同,他的消失,給人一種光明正大的感覺……而藤田家的忍者,消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和黑暗融為了一體,隻是看他消失,就能夠給人一種殺機森嚴的感覺……

剩下的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那個無精打采的老外安德烈歎了口氣,低頭,忽然抽了抽鼻子,說道:“好像,有血腥味……”他說著,轉身來到了一個位置,低頭看了看,一灘鮮血落在地上,他嗬嗬一笑說道:“看來,黑樺的死,也不算是白死,那家夥,也受傷了呢!現在,我們去還是不去呢?其實大塊頭說得對……現在,或許是殺他唯一的機會!畢竟,就算是重影的老大鬥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恢複過來的話,恐怕,我們所有人,再次見到他的話,都無法活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