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做吹毛短發?就是把頭發放在劍刃上,用嘴一吹,那頭發就會立刻斷裂。當然,要是能夠接住的話,也可以把頭發扔起來,然後橫劍而立,等著頭發落在劍刃上麵……

蕭遊拿著頭發,讓上官幀拿著純鈞劍,頭發正要搭上去,恍惚之間,蕭遊還沒來得及吹呢,就已經斷成了兩節!

“這,這是……”上官幀有些無言以對,竟然如此鋒利,都不用吹,就已經斷了。半晌無語之後,上官幀苦笑一聲說道:“如此鋒利的寶劍,就算不是純鈞,也是世所含有了!”

蕭遊笑了笑,從上官幀手裏接過了長劍,左右無事,隨手就在上官幀的茶幾上麵抹了一劍,頓時半截茶幾落在了地上!刀刃過處,猶如切割豆腐一樣,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阻力!

見到這一幕,上官幀和李紅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兩個人都是半晌無語。這一劍,實在是太過於鋒利了!

蕭遊哈哈一笑說道:“果然不愧是十大名劍之一的純鈞啊!不過,這把劍究竟是不是,還得做進一步的驗證,不過這個還是等我回去燕京之後再做吧。”

“應該的,應該的!”上官幀有些訕訕,這劍是他給蕭遊的。如果蕭遊真的在港島把這事情給了結了,結果最後這真的是純鈞,那他實在是沒臉活了。至於回到內地之後,那山高皇帝遠的,上官幀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反而能夠更好的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確認了這把劍的鋒利程度,蕭遊很是驚喜,和一般的寶貝不同,寶劍如果放在他的手上,價值和普通的古董不可同日而已。他這一次來港島,本身還在發愁,承影劍和攝血劍全都放在內地,沒有帶出來呢。這一次純鈞劍出現,正好可以作為兵器!

手掌拿著純鈞劍蕭遊欣賞了一陣之後,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這把劍如此鋒利,卻沒有劍鞘。這實在是有點不太方便了,上官幀看到蕭遊這樣做也知道他在想什麽,當下鬱悶了一下說道:“看你一臉無辜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沒有劍鞘心煩了是吧?行了,等著……”

他被蕭遊在自己的藏寶庫裏麵撿漏了,心情是各種不爽。不過上官幀為人還是豪爽大度,倒是沒有因為這個記恨蕭遊。要是換了一個人,說不定此時對蕭遊都能夠生出殺心來。畢竟,他們的背景他們的財富,都讓他們能夠站在普通人之上。在正常的方式不能用的時候,想到其他的辦法,那也是在正常不過了。

但是上官幀卻沒有這樣的想法。不能不說,這上官幀的人品,還是能夠確定的。

當然,這對上官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對蕭遊產生了殺心,一旦真的這樣做了,那最後倒黴的,必然是他自己!

眼看著上官幀打電話找人拿劍鞘了,蕭遊頓時哈哈一笑說道:“上官公子,多謝了!”

“哼!”上官幀看著蕭遊手中的劍,滿是不舍的神色,歎了口氣說道:“人啊,這個運氣有些時候真的是說不來的,蕭兄,這把劍放在我手裏,我到底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你究竟是怎麽發現其中的另有乾坤?”

“這個……”蕭遊當然不能說,自己是透視眼之下,一眼就洞穿了秘密了!所以,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說不好,隻能說是一種直覺吧。感覺這把劍似乎有些古怪,然後就真的有……其實,很多時候,人類都有這樣那樣的直覺,隻是並不重視。畢竟那些直覺,疏忽而來,疏忽而去。淡淡然之間,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但是我的感覺卻更加的敏銳,來的時候,就算是我在做什麽事情,都能夠讓我立刻知道,並且追隨這種感覺……”

蕭遊說完之後,有些擔心的看著上官幀和李紅,這種說法畢竟虛無縹緲,不知道兩個人會不會相信。雖然就算是不相信的話,他們拿蕭遊也沒有辦法。不過,此時蕭遊倒是把上官幀當成了朋友,所以還是希望上官幀對他不要有所懷疑!

不過蕭遊顯然多慮了,雖然蕭遊的這番話有些虛無縹緲,但是上官幀和李紅卻很容易就相信了。畢竟都不是一般人,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多得多,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與眾不同的。上官幀歎息道:“我看蕭兄的這種能力,幾乎就是一種特異功能了。過去,忘了是多久之前,好像還有一部專門說第六感的電視劇,蕭兄的這種能力,就和第六感差不多了!”

“這個……”蕭遊撓了撓腦袋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了!”

李紅哼了一聲道:“所以說,傻人有傻福,這和是不是不學無術無關!”

蕭遊和上官幀聞言頓時一愣,隨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李紅被兩個人笑的麵紅耳赤,知道兩個人這是聯手在笑話自己,頓時惱怒的說道:“不許笑啦!”

蕭遊和上官幀倒是從善如流,連忙閉上了嘴,不再去笑了。但是這樣反而讓李紅更加的惱怒,卻找不到緣由,氣的直瞪眼。

等了將近半個多小時之後,蕭遊和上官幀一人一的把玩欣賞著純鈞劍,並且討論著當年今年的曆史,歐治子的這把劍,當年也著實有些風光。上官幀就在這個功夫講了一個關於這把劍的故事。

故事傳自越絕書,說的是,勾踐曾經有一次,閑著沒事找來了一位相劍大師名叫薛燭!請他去看自己收藏的寶劍!勾踐當時讓人拿來了自己收藏的兩把寶劍,分別是豪曹和巨闕。但是薛燭看了一眼之後,很是隨便的說道:“這兩把劍都有缺點,豪曹光華散淡,巨闕質地趨粗,不能算寶劍。”

說完之後,也不搭理勾踐。勾踐氣的夠嗆,不過薛燭說的話也有道理,自然不能因為這個就殺人,索性就讓人再去拿寶劍,沒過一會的功夫,幾百個侍衛就帶著一把寶劍來到了這裏。

薛燭看到這個架勢,心裏還在好笑。覺得勾踐小題大做。就問了一句:“大王這麽興師動眾,拿來的是什麽劍啊?”

勾踐對薛燭的態度有一絲不快,他沒好氣地吐出了兩個字:“純均”。

隻聽見“咣啷”一聲,薛燭從座位上仰麵摔倒,束發的金釵掉在地上,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麵色突然凝住、呆滯。

好大一會兒,才突然驚醒,隻見他腳尖點地幾個縱躍掠下台階,來到劍前,深深一躬,然後又表情肅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侍者手中接過寶劍,小心翼翼地敲了幾敲掂了幾掂之後方才將劍從鞘中緩緩拔出。

隻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陽光渾然一體像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過了好久,薛燭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就是純鈞嗎?!”

勾踐點了點頭:“是,”他得意地接著說道:“有人要用千匹駿馬三處富鄉兩座大城來換這把寶劍,你看行嗎?”

薛燭連忙說道:“不能換。”

勾踐做作地皺了一下眉頭問道:“為什麽?你說說道理。”

薛燭激動地大聲對道:“因為這把劍是天人共鑄的不二之作。為鑄這把劍,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江水幹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鑄劍大師歐冶子承天之命嘔心瀝血與眾神鑄磨十載此劍方成。劍成之後,眾神歸天,赤堇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歐冶子也力盡神竭而亡,這把劍已成絕唱,區區駿馬城池何足道哉……”

勾踐滿意地頻頻點頭:“說得有理,既是無價之寶,我就永遠把它珍藏吧。”

這個故事蕭遊也略知一二,但是不學無術的李紅,再一次聽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相信,為了一把劍,竟然還能夠像那薛燭說的,發生著種種異象。

“異相之類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發生過?”蕭遊嗬嗬一笑,說道:“說不定,當時的薛燭是害怕那勾踐真的把這把劍,用來換馬,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勾踐感覺到這把劍的重要性!”

“這個……”聽到蕭遊的話,李紅這才算是明白過來,搖了搖頭道:“真是瘋狂啊,在古代的話,這都算的傷勢欺君之罪了吧!”

“嗬嗬,反正勾踐也沒有查明這件事情的可能。再加上純鈞確實是寶劍。就算是明知道薛燭是一個大忽悠,勾踐也並不在意的!”上官幀搖頭說道:“畢竟,這把劍如果真的如同薛燭所說,必然應該掌握在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人物手裏,當時的勾踐,不也恰到好處嗎?”

李紅聞言愣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太複雜了,這種東西,感覺不太明白!”

“不求甚解就行,你又不是玩古董的……”蕭遊笑了笑,。目光卻放在了那把闊劍上麵,搖頭道:“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會把這樣的寶劍,藏在這樣的一把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