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大早起來,蕭遊正要出去鍛煉,就見蘇青已經起來做飯了。到蕭遊就是一愣:“小蕭起的這麽早啊?”
“是啊,習慣鍛煉了!”蕭遊一笑道:“阿姨做飯啊?我本來還想買點回來呢。”
“買什麽啊?真是的,一你們的家具就不怎麽用的,昨天著就是新東西,自家的東西得多開夥,用的多了,炒菜特別香。”蘇青教育蕭遊。
蕭遊樂嗬嗬的笑著,心裏則暗暗說道,薑還是老的辣啊,從這點上麵就可以出來破綻,好在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上沒有誰會做飯了,不然的話,這還真的說不清楚。
和蘇青打了一聲招呼之後,蕭遊就出去練拳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屋子裏的人也都醒了過來。四個人圍在一起吃了一頓早飯,感覺還真有點家的意思,反正不知道蕭遊是怎麽想的,至少曹穎對這種感覺還是挺舒服的。
吃完了早飯之後,蕭遊就和曹穎他們告別,聲稱他回部隊了,這一次是專門請假來的。老兩口也沒有什麽疑惑,樂嗬嗬的送蕭遊離開了。
倒是蕭遊走了之後,這才想起來,這事還有一個大大的破綻啊,隻要去問一聲李華強,就能夠知道蕭遊是什麽人了,不過就在蕭遊準備打電話讓人警告李華強一番的時候,忽然又將電話放下來,警告他似乎沒有什麽意義,憑他現在和曹家老兩口的關係,他們應該是不可能問道李華強的。
這麽貿然警告的話,到時候恐怕反而會激發李華強的逆反心理。不過想想,蕭遊又覺得不放心,索性給黑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個人過去盯著李華強的一舉一動。同時又讓斯爾特這幫人幫忙保護著曹穎一家人的安全。
做完這些之後,蕭遊這才感覺到鬆了口氣,然後開車直接來到了劉紅珍的基地,將車還有衣服還給他,沒來得及和他多說軍工廠的事情,而且,這事情現在也沒有說的必要,劉紅珍現在還沒有想好,到底怎麽往上報呢,要說也沒得說……
沒和劉紅珍硬扯太多,蕭遊就已經開著他的車,直奔機場而去,後來又給王文耀打了一個電話,讓王文耀來機場取車……
一陣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蕭遊再一次回到了劇組。不過劇組現在已經不在橫城,而在其南山拍攝外景。
但是今天顯然和往常有些不同,劇組的工作人員竟然全都不在這。蕭遊打電話問了一聲之後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電話打給的是西門雪,西門雪卻告訴蕭遊,現在他們人都在醫院。
蕭遊連忙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醫院,剛一進門,就到西門雪等在那裏。雖然仍舊是蒙著臉的大蛤蟆鏡,但是和西門雪也算是朝夕相處了很長時間了,不管她怎麽隱藏,蕭遊始終能夠一眼認出她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蕭遊到西門雪之後,鬆了口氣,但是感受到西門雪那擔憂的情緒,心中頓時一突,連忙問道。
“導演被人打了!”西門雪苦著臉說道。
“什麽?”蕭遊頓時臉色一變:“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那一天我們正在拍戲,忽然有人過來搗亂。來的總共有三個人,全都穿著中山服,他們來了之後也沒說什麽,隻是對著導演就是一拳打過去,然後留下一句話‘讓那個人,過來見我’,然後就走了。”西門雪臉帶擔憂得道:“一開始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導演卻一下子不行了,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竟然直接倒了下來,這幾天也沒清醒過來。”
“魂魄……”蕭遊一聽到這個詞,頓時想到了暗影,但是國內的暗影組織,應該不至於猖獗到了這種程度,至少,燕京還有深水兩個窩點被粉碎之後,他們在國內基本上就屬於過街的老鼠了,很少有暗影的人,會進入國內犯案,難道說現在這裏就有一個窩點?
不過究竟是不是,蕭遊現在也不敢確定,隻是讓西門雪帶自己去張導。
西門雪連忙帶著蕭遊去了病房,房間裏麵副導演還有其他的人也全都在這裏。張導卻躺在**昏迷不醒,整個劇組因為這件事情,一下子陷入了癱瘓狀態。
蕭遊眉頭一皺道:“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麽?沒有事情做了嗎?王副導,現在張導病危,你應該挑起擔子來,就算是因為張導的原因,你不能拍攝大的場麵,但是一些切角你應該可以拍把,組織一下人員,讓他們繼續工作,你們在這裏沒有任何用處,隻會影響病人的康複情況!”
眾人麵麵相覷,到蕭遊之後,原本想說什麽的都有,但是此時聽到蕭遊這老實不客氣的一番說法,以至於眾人的話,全都被噎了回去。
王副導倒是知道蕭遊的不凡,張導曾經和他說過當日再有間飯店的事情,知道蕭遊有著大能量,身份不簡單。當下聽到他的話之後,沒敢多說什麽,帶著人走了。但是臨走之前,還是問了一句:“那張導現在怎麽辦?”
“有我在,沒問題。”蕭遊拍了拍王副導的肩膀。他年紀輕,王副導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人了,他拍王副導的肩膀,本來應該是一件很無理的事情,但是王副導卻一下子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重重的點了點頭,組織人手離開了。
西門雪直愣愣的著蕭遊,終於長歎一口氣道:“我終於知道和你相比,我到底差多少了。”
“嗯?”蕭遊不明白,抬頭她。
“我們兩個根本不是一類人,你是真正的領袖,一言一行,就能夠帶動別人跟著你做。但是我卻不行,我隻是一個女人!”西門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哀怨。
蕭遊沒興趣去開導西門雪天天向上,洗洗更健康什麽的,低著頭,來到了張導的床邊,伸手給張導把了把脈搏,隨即眉頭一挑,隨手在張導的胸口點了兩下,就見張導的身體忽然一顫,然後大口大口的咳嗽了起來。
蕭遊卻連忙拿了一個痰盂過來,張導恰在此時,吐出了一口又黑又濃的痰。隨即整個人,深呼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西門雪長大了嘴巴,哀怨的話還沒說完呢,張導卻已經被蕭遊三兩下指頭給點醒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她目瞪口呆的著蕭遊:“你,你,你會醫術?”
“這有什麽奇怪的嗎?”蕭遊一笑道,回頭對張導說道:“感覺怎麽樣?”
“小蕭啊,你回來了啊。”張導的氣色不太好,不過這也正常,因為一口濃痰堵得他氣血潰敗,加上昏迷了兩天,隻打了一點葡萄糖,別說張導年紀大了,就算是年輕人,剛剛醒過來也得元氣大損,臉色煞白呢。
“嗯,回來了。張導,您沒事,隻是被人打的癟了一口痰,導致氣血潰敗,這才昏迷不醒。現在我給你理順了筋脈,回頭開個房子,喝三濟也就好了。”蕭遊拍了拍老導演的肩膀,笑著說道。
“小蕭,真人不露相啊,你還懂醫術!”張導有些驚訝,不過似乎是因為被蕭遊給震驚的已經足夠了,反而筆西門雪的反應要小了不少。
蕭遊笑了笑,隻是下一刻,他忽然臉色一沉道:“那幫人到底是什麽來曆?您知道嗎?”
“他們……”張導有些躊躇,不知道是不是要告訴蕭遊那幫人的情況,但是麵對蕭遊,他又實在是無法隱瞞,琢磨了一下,他說道:“開始的時候,我聽他們說,他們是形意門的人!”
“形意門!”蕭遊眉頭頓時大皺,搞了半天,這竟然是橫城事件的一個後續,當下冷笑一聲:“一群不知死的鬼!”
“小蕭,別衝動,我知道你伸手不錯,但是他們人多勢眾……”張導連忙規勸。
西門雪聽到這也知道蕭遊是想要做什麽了,也跟著說道:“是啊,蕭遊,他們人多,你一個人打不過他們的,我們報警吧!”
蕭遊哭笑不得,苦笑一聲之後,歎息道:“你們不懂啊!”
西門雪有點不服氣:“我有什麽不懂的?”
蕭遊搖了搖頭,忽然伸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白瓷杯,對兩個人說道:“都說國術不表演,現在來,有些時候也沒有辦法。你們著……”他說完之手,雙手一合,就聽到喀嚓喀嚓的聲音,那白瓷杯在他的手上,肉眼可見的產生了片片裂紋,然後下一刻,砰的一聲,碎成了一手的碎片。
到此張導和西門雪已經各自咽了口口水了,而蕭遊此時卻是雙手一合,隨即輕撚慢搓,一絲絲白色的粉末就從他的指縫之間飄灑了出來,雙手一攤,全都是白色的粉末!
這一下,張導和西門雪可就全都傻眼了,能夠捏碎一個杯子,和能夠把一個杯子捏成粉末,這誰都知道哪一個可怕!
而眼下,竟然就有這麽一個可怕的人,這個人的手,到底是什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