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場一片慌亂,蕭遊拿著盤子將司儀直接打暈躺在地上,這是慌亂之一。|

而蕭遊拿著麥克風,把李慶華氣的現在還在那喘氣,這是慌亂之二。

兩件事情,就讓慌亂連成了一整片,所以,整個會場一片慌亂。

李崇在這片慌亂之中,也很生氣,他生氣到快要發瘋了。在他的眼裏,蕭遊隻是一個小人物,這樣的一個小人物,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和他的父親說話,這就讓他有一種想要發瘋的衝動。

但是他還不能發瘋,他知道,自己要是發瘋了的話,事情可能真的會被這個小人物攪得一團糟。到時候,誰還能夠記得他驚才絕豔的李崇?

所以他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在會場裏麵響起:“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說我父親是詐騙……是騙子的證據在哪裏?而且,我記得今天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隻是和彭院長一起來這裏的一個小輩而已,竟然敢膽大妄為的上台打人?如果你不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我會直接讓保安把你帶到警察局裏!”

李崇開口說話之後,場麵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蕭遊看了看李崇,又看了看麵露滿意之色的李慶華,歎了口氣道:“你們這對父子啊,真的是無恥到了一個令我高山仰止的水平。其實,你們何必呢……那副字是我寫的,是我送給彭院長的,彭院長拿著那副字不管說什麽都可以,今天他被你們逼著來這裏道歉,因為實在是覺得太難堪了,所以,就叫上了我。然後我就來了,但是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這麽一幕讓我覺得無言以對的畫麵。如果換成你,你如何自處?”

眾人頓時再一次一片嘩然,蕭遊的話,就好像是一顆驚雷炸在了人群之中。人群裏麵,立刻再一次議論紛紛起來。

“是他寫的?這麽年輕?”有人最先發表了疑惑。

“也說不好,沒聽說過李崇會寫字啊。”這句話好在沒讓李崇聽到,不然的話他都得一頭撞死。

“年輕人也能寫字啊,但是李公子畢竟家學淵源,但是眼前這位,說實話,我實在是很難看出他能夠擁有寫出那四個字的文化底蘊。”

“不可能,不可能,這人才是一個真正的騙子。”

“那誰知道,李慶華那個人……”

下麵說什麽的都有,現在的李崇和李慶華卻好像是彭院長附身了一樣,臉上難看,發紅發脹到了極點,李崇怒喝道:“荒唐,誰都知道我李崇是什麽人?我爸是書畫協會的會長,我怎麽可能會貪墨別人的作品?”

“位置又不能夠代表品行。|”蕭遊撇了撇嘴道:“現在國外的恐怖組織頭子,掌控數百上千上萬的屬下,難道你就能夠說明他們品行高尚?殺人隻為了超度?”

蕭遊最近和鬼影組織的戰鬥,顯然給了他更新的打嘴仗的本事。

“你,你,你蠻不講理!”李崇鬱悶了,自己怎麽就和恐怖組織頭子畫上了等號了呢?

“蠻不講理總比騙人要好。”蕭遊打了個哈欠道:“還有什麽要說的?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

“放肆!”李慶華看到自己的兒子無計可施了之後,終於站了出來,指著蕭遊說道:“今天在這裏的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你一個年輕人不知道輕重,受到了別人的挑唆,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你想沒想過後果和你未來的前途?年輕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道個歉,今天就能安然離去,不然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李慶華果然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雖然僅僅是一個民間組織的書畫協會會長,但是說話做事,卻很有幾番心機手段。這番話就是為了告訴眾人,蕭遊年紀這麽小,不可能是那副字的作者,顯然是受到了某人的挑撥,所以才這麽做的。

然後又說道歉,讓蕭遊道歉然是是不可能的,那不是承認之前說的話全都是放屁嗎?所以,隻能是報警……

要是一般的人,和蕭遊差不多的年紀,可能真的會手足無措,但是蕭遊卻不一樣,他不按照常理出牌,年級雖然小,但是卻是兩世為人,所以他看了李慶華一眼,然後說道:“放你媽的屁。”

李慶華差點吐血,全場的人再次被雷翻了,然後他們很茫然的發現,他們到現在仍舊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副字的作者到底是不是這個年輕人,看著這年輕人的姿態,不像是在撒謊,難道撒謊的是李慶華?但是看著又不太像……

卓天嬌默默的看著蕭遊,又看了看李崇,微微的搖了搖頭,蕭遊讓她驚訝,但是這個年輕人太過於胡鬧了。而李崇的做派也讓她覺得有些不滿意,這個年輕人,太驕傲,但是驕傲的資本是什麽,卻不知道。

而且,卓天嬌已經相信蕭遊是那副字的作者了,因為到了現在,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方式就能夠驗明這件事情的真相,她不相信李慶華想不到這一點,但是他卻始終不說出來,那就證明他在心虛。

而這個方法當然也很簡單,就是現場再寫一遍那副字,就可以知道是不是蕭遊所寫的了。

李慶華現在一個勁的賣弄心機,實際上就是心虛,害怕蕭遊說起這件事情。但是卻又沒有合適的借口將蕭遊趕出去,但是蕭遊這句話一說出口,李慶華就有了足夠的借口將蕭遊當成故意鬧事的給趕出去了。所以,卓天嬌覺得蕭遊是在胡鬧。

“看來,這個年輕人雖然聰明,但是還差一點啊,不過李清華實在是過分了,竟然妄圖讓自己的兒子領這麽一個虛名,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處?難道真的以為我卓家選女婿,隻看重一點名頭上的才氣?簡直就是不知所謂,罷了,幫這小子一把,誰讓這小子看上去,有點可愛呢。”

就在卓天嬌準備上前幫助蕭遊說句話的時候,又有一個人來到了會場。然後這個人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嚴先生來了?”

“嚴先生竟然也賞臉來了!”

“嚴先生您好!”

不少看到這個人的立刻都過來打招呼,然後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然後蕭遊也看到了這個人,隨後微微一愣。

而這位嚴先生來到這裏之後,就已經看到了蕭遊,眼神之中滿是笑意。

“嚴先生,您怎麽來了?哎呀,看看我這張嘴,真是該打,嚴先生到來,實在是最大的榮幸啊。”李慶華看到這個人之後,連忙過來說話,此時完全將蕭遊給忘到了腦後。拽著兒子,來到跟前,又說道:“嚴先生,這位是我的兒子,李崇。李崇,快點給嚴先生見禮。”

李崇剛要見禮,這位嚴先生卻擺了擺手,道:“且慢,我先見一個人。”

說完之後,越過眾人,來到台前,看著蕭遊,說道:“你小子跑到這裏來撒什麽野來了?”

蕭遊無奈的從台上跳了下來,他還沒玩夠呢。今天之所以在台上腦這麽一出,不是沒有辦法收拾李家父子,實在是因為這兩天和鬼影鬧的讓他心裏有點堵,所以就借酒撒瘋,跑過來順便鬧騰鬧騰,讓心裏舒服舒服。

結果,現在這個人來了,蕭遊也不好意思鬧下去了,苦笑道:“嚴叔叔好。”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蕭遊高考之前,在漱芳齋見過的嚴東城!

嚴東城是一代書法名家,在書畫界有著極高的名譽,所以他來到這裏之後,很多人就跟他打招呼。

隻是嚴東城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蕭遊。一來就看到蕭遊站的高高的一臉無賴痞子樣,心裏就覺得有點好笑。

“嗯,還沒說呢,你跑這來撒什麽野來了?”嚴東城好笑的看著蕭遊。

“沒什麽,有人用我的字跑到這裏來招搖撞騙來了。還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連詐騙都父子兩個一起來。”蕭遊看了看李慶華和李崇兩父子倆,搖了搖頭。

“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和我說說。”嚴東城一聽,頓時一愣,連忙詢問詳情。

李慶華和李崇,還有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卓天嬌在內,全都愕然了。合著嚴東城和蕭遊認識?這是怎麽個說法來著?

蕭遊自然也沒有什麽添油加醋,隨便就將事情給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嚴東城聽了之後,是又好氣又好笑,氣的當然是李慶華他們的做法,好笑的是,他們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竟然完全不知道那副字的作者就在下麵聽著呢。尤其是聽到蕭遊上台,用盤子打昏了那個司儀的時候,嚴東城笑得最厲害。弄虛作假的人固然可恨,幫助別人弄虛作假的狗腿子卻更加的可恨。

等到蕭遊將事情說完之後,那李慶華和李崇兩個人也跑了上來,對嚴東城說道:“嚴先生,您可不能信這小子的啊,這小子,他是胡說八道啊。”

“胡說八道?”嚴東城又看了蕭遊一眼,然後對李慶華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誰啊?”李慶華和李崇滿臉茫然。

“他叫蕭遊。”嚴東城則是一臉的驕傲,重申道:“深水蕭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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