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徹底露出了真麵目,冷笑了一下,道,“是我。我當時看到你和你那個二姐出去,便跟了出去,沒想到遇到了一場好戲。自己的二姐設計自己的妹妹,陸菀,你這是有多不招人待見?我看到了然和尚,就給了他一把匕首,和他說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勸他殺了你。沒想到他這麽沒用,竟然沒有將你殺了,還讓你毫發無損的被救了。”

陸菀看著眼前的溫暖暖,其實她再說出什麽來,她都不會意外了。

溫暖暖就是個蛇蠍女人。

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隻會讓人覺得後怕。

陸菀看著她問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要傷害多少人才開心呢?整天戴著一張麵具示人,不覺得累嗎?”

溫暖暖道,“隻要能得到姐夫,我什麽都可以做。而且我隻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陸菀,是你把姐夫從我身邊搶走的。你憑什麽?明明是我先遇到的姐夫,明明那晚該陪著姐夫的人是我。你就是個強盜,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陸菀覺得溫暖暖實在是太可笑了。

這些正常人的道理和她是說不通的。

陸菀道,“這算是個意外的收獲,至少讓我知道陸緋有些話沒有騙我。行了,外頭二叔什麽都聽著,已經證據確鑿,你就等著吧。”

“我要見姐夫。姐夫不會拋下我。他也是喜歡我的,若不是當時因為姐姐,姐夫她會娶我的。”

陸菀頓了一下道,“二叔有句話沒說錯,你們姐妹兩個真是一模一樣。忘了告訴你,你的姐姐與人私通,被沈冽捉奸在床。”

溫暖暖的表情卻沒什麽變化。

陸菀突然間明白過來,“你一直都知道?看來他們倆勾搭在一起不是一兩日了。但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你姐姐和那個奸夫,是被沈冽殺死的。這樣的姐夫,你還喜歡嗎?”

溫暖暖道,“姐姐背叛了姐夫,死了,就死了。這世上隻有我對姐夫是一心一意的。”

“真是瘋子!”

陸菀準備離開。

溫暖暖掙紮著要起來,發現自己被綁著動不了。

她喊道,“陸菀,你讓我去姐夫。他不會拋下我。”

陸菀停了一下,轉頭看向她道,“你這樣喪盡天良的人,我為什麽要如你的願?你想見他,我偏不讓你見。”

“陸菀,你混蛋,你不要臉,你怕姐夫舍不得我,你是心虛了。”

“隨你怎麽說吧。我要是會上當,我就跟你姓。”

說完就出去了。

陸菀沒想到沈冽卻已經到了。

他什麽時候來的,是不是把所有都聽到了?

陸菀上前道,“你來了正好,省的我再傳話。你既聽到了,還要進去見她嗎?”

沈冽沉著臉,沒說話。

“知道你不好受。你要是不想管,這事我和二叔辦了。”

沈冽沉默了一下,道,“你們看著辦,總歸要給那些人一個交代。”

王允挑眉問陸菀,“嫂嫂打算怎麽辦?”

隔日一早,溫暖暖便被送出了城,沒多久便安排到了一行人之中。

“這姑娘不錯啊,細皮嫩肉的,長得也不錯。”

“總有那麽幾個家道中落,命不好的。真喜歡,路上享用了便是。反正也是送到軍中去的,還不如哥幾個先嚐個鮮呢。”

這些話語傳到了溫暖暖耳朵裏,她也清楚了要把她送到哪裏去。

陸菀和王允要把她送到軍中充當軍妓。那個時候會麵臨什麽,她已經可以想象。

到了晚上,她借著月色,準備逃跑,卻被人給攔住了。

“就知道你會跑,大人叫我們看著你呢。”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來世給你們當牛做馬。”

“就別哭兮兮的了,我們早知道你什麽樣子。快滾回去,要不然就砍了你。”說著抽出了手中的刀。

溫暖暖不得已又轉回去。

推她回去的人把這事就傳給了領頭人。

他們這一路路途遙遠,最煩這種還有別的心思不安分的,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於是當晚便要教訓一下溫暖暖,叫她知道厲害。

六七個男人在營帳外排著隊,褲子都快兜不住了。

一個男人提著褲子出來,另一個趕緊衝進去。底下的人忙問道,“怎麽樣,怎麽樣?”

“這娘們夠騷,本事不錯,兄弟們別收著,放手來。”

陸菀嫁入侯府之後,自己做主送溫暖暖去邊境找張叢。

王允安排的兩個人坐在不遠處的篝火旁吃著烤肉,笑了笑,“咱王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這下子可算是解了心頭之恨了。”

“就是。小郡主的案子那麽久了,咱們大人臉就一直繃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這麽壞的女人,就該受這種罪。”

“這一路還長著呢。等快到的時候,她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麽過下去,咱們就突然結果了她,又叫她斷了念頭。”

“這個好。她這種人活在世上,指不定還能想出辦法害人。”

溫暖暖的事情告一段落,隻等過些時日,和老張解釋一下。

晚上兩個人靠在**,陸菀看著沈冽道,“怎麽了?舍不得?”

沈冽道,“隻有些失望,又恨。”

陸菀道,“惡人已經有了惡報,便不必想了。”

沈冽點頭,“是。她若還在侯府,指不定哪一日還會害你,想來也後怕。”

“是啊。誰能想到她那麽壞,背著我們做了那麽多壞事,哎,人心真是深不可測。”

“嗯。”

陸菀這幾日也在想另外一件事,她頓了頓,環住沈冽的腰,道,“沈冽,我們說說你的亡妻,和那個孩子吧。”

“說什麽?”

“因那件事無從求證,有些話我不好說出來。但我若是她,那孩子要是你的,那奸夫不會認。要是那孩子是你的,她當時那個情形之下也會拿這個孩子來威脅你,或者求你放過。這才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其實覺得那孩子很大可能不是你的。從溫暖暖那裏看,其實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很久了。你很長時間才回去一次,有個孩子也不容易。我記得你和我說你那次回去,其實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去了對不對?你要是能想出個大概,其實可以算出日子的,若是日子對不上,就更能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這種事情可以這麽算?”

“當然。你個二貨!”

沈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