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總,您來了啊!”
“歡迎田總大駕光臨。”
“田總,您可算來了,我們都等著您呢。”
“田總一來,咱們這裏馬上蓬蓽生輝啊。”
“那可不……田總這種大人物到哪裏都是焦點。”
“……”
周圍眾人才一見到田振宇,紛紛滿臉堆笑著迎接上去。
一時間整個大廳內的所有人幾乎全都從座位上站起來,滿臉恭敬對著田振宇示意。
田振宇和他身後帶來的這一夥人顯然全都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一個個昂首挺胸,滿臉傲然,下巴幾乎抬到天上去了。
“諸位不必客氣,都入座吧。”
田振宇此時就像一個檢閱部隊的首領一樣,麵帶微笑,輕輕揮手。
周圍眾人對此趕緊紛紛坐下。
如此情景落在最中央那個位置上的劉明輝、張永富、羅勝利三個人眼中。
這讓他們三個人的臉色全都有些不太好看。
這個田振宇每次出場都是這種皇帝出巡、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的很令人反感。
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有一個厲害的大舅哥呢?
因此,這三位大佬雖然很無奈也很反感,但也隻能在心裏暗暗吐槽一番罷了。
“嗬嗬嗬,老劉、老張、老羅,你們三個每次都這麽積極,讓我這個每次都遲到的人很不好意思。
要不要我自罰兩杯來給三位賠個不是呢?”田振宇徑直走到這個桌子前,大.大咧咧的對著三人開口說道。
這三人心頭無一不將這個囂張的家夥暗暗大罵一頓,但臉上依舊掛著熱情的微笑。
“嗬嗬,田兄說笑了,咱們兄弟之間還用的著如此客氣嘛。”
“就是嘛田兄,你這麽說話就見外了。”
“好了田兄,趕緊請坐吧,你不來我們三個都沒敢動筷子呢。”
劉明輝、張永富和羅勝利全都笑著打招呼。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田振宇立即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然而他坐下以後,竟然還特意讓他的兒子田友光也坐了過來。
這個行為讓桌子前麵的劉、張、羅三人忍不住眉頭微皺。
田友光這個小輩根本沒有資格坐在這兒。
不過當他們看到田友光鼻青臉腫,以及下巴上纏繞著的厚厚繃帶的模樣時,臉色全都微變。
“田兄,賢侄這是怎麽了?”
“是啊,孩子怎麽被大成這個樣子了?”
“到底怎麽回事?”
三個人心頭很是震撼。
要知道以田振宇在的整個苗疆市的身份和地位誰敢和他過不去?
田振宇陰測測的一笑,對著三人說道:“讓三位見笑了,小兒今天上午被一個該死的狗東西打了一頓。
所以我今天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處理一下這件事。待會田某出手的時候,希望三位多多包涵。”
聽到這,劉明輝、張永富、羅勝利三人臉上無一不露出一抹驚駭。
一時間全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誰敢這麽大的膽子把田振宇的兒子打成這種模樣?
要知道田振宇的這個兒子田友光可是西南鎮守府黃大都統最喜歡的外甥。
如此一來黃大都統肯定會勃然大怒。
“田兄……黃大都統知道這件事情了嗎?”劉明輝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這個疑問何嚐不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一時間眾人紛紛看向田振宇。
“當然,光兒他大舅知道這件事情後氣急敗壞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晚會親自前來處理那個凶手。”田振宇冷冷說道。
聽到這周圍眾人無一不渾身巨顫,滿臉震驚。
黃大都統要來這親自處理?
天啊……
如此看來此時極其嚴重!
同時,他們也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腦殘膽大包天,竟敢對田友光下這麽重的手。
一些擅長溜須拍馬之人此時已經紛紛‘義正言辭’的開始咒罵起來:“媽的,到底是哪兒該死的狗東西,竟敢對田少爺動手!”
“是啊,這種狗東西必須要嚴懲不貸。”
“好囂張的家夥,田家都敢招惹,我看他肯定不想活了。”
“活?哼,這次黃大都統親自前來,他有一百條命也別想活。”
“沒錯,必須弄死這個膽敢對付田少爺的狗東西!”
“田總,那個雜種現在正在這兒嗎?”
“是啊,在這嗎?如果在這裏,兄弟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聽著周圍這些‘義憤填膺’的聲音,田振宇臉上漸漸的露出一抹猙獰:“多謝大家的好意,那個雜種眼下並未在這裏,不過他很快就會來了。”
聽到這,劉明輝、張永富、羅勝利三個人的臉色無一不變的極其難看。
他們此時已經能夠猜到是誰暴打了田友光。
尤其劉明輝,作為這次歡迎儀式的發起人,他隻覺腦仁都隱隱作痛。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劉明輝看著田振宇問道:“田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劉某今日要歡迎的那位吧。”
田振宇嘴角微微上挑,雙眼一凝,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明輝冷冷說道:
“恭喜你劉署長!你猜的一點都沒錯,除了這個該死的東西外,整個苗疆市誰敢動我田家人一根汗毛?”
劉明輝雖然早就猜到了,可此時從田振宇口中親耳聽到後,依舊感覺有種眩暈感襲來。
很顯然,這個該死的田振宇就是借著他組織的這次歡迎儀式來示威了。
此時此刻,劉明輝心頭殺了田振宇的念頭都有了,這個該死的家夥太陰險了。
劉明輝的臉色變化自然沒有瞞過田振宇的眼睛。
後者陰測測的一笑,滿臉冷冽的看著劉明輝反問:“怎麽?難道劉署長要幫他對付我田家?”
劉明輝身形狠狠一顫,臉上露出一抹苦笑:“田總說笑了。我自然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來。
不過作為多年的老朋友,劉某人今天有句話要勸一勸田兄,希望田兄三思。”
“哦?嗬嗬,好啊,田某洗耳恭聽。”田振宇輕蔑的笑了笑,顯然很是不以為意。
劉明輝臉色凝重無比,沉吟片刻後喃喃說道:“田兄,雖然不知道這一位和貴公子為什麽發生了衝突。
但這一位大佬的身份和背景遠非我們苗疆市可以得罪的存在。
我不想看到田兄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作為老朋友,劉某今天誠心的勸田總一句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哈哈哈……劉署長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嗎?換做你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你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田振宇突然大笑起來,仿佛看一個傻子那般看著劉明輝說道。
劉明輝臉色一沉,直接點頭說道:“如果是我兒子,我也會這麽做!”
可田振宇直接暴喝一聲,滿臉不屑:“哼,那是你!我田家絕對不會如此窩囊和慫包!
誰敢對我們田家人動手,我們必須十倍、百倍奉還,無論對方是誰,都沒有例外。”
田振宇這霸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會客大廳。
“說的好,田總說的太好了!”
“敢對田少爺動手的家夥,不管是誰,都必須受到應有的報應。”
“田少爺被人打成這種樣子,換做誰都不可能算了!”
“我支持田總弄死那個該死的家夥。”
“我也支持田總……”
很快,大廳中再次響起一道道支持田振宇的馬屁聲。
對此,劉明輝眼神陰厲,滿臉森然的一一掃過在場開口的這些腦殘。
但凡被他掃中之人,無一不趕緊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