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徐陽輕輕一笑,然後手掌一翻。

下一刻在他手中赫然出現了兩條漆黑如墨的鎖鏈。

這兩條漆黑的鎖鏈無論外形還是身上的氣勢,全都與黑袍人手中的那條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這一瞬間,黑袍人的狂笑聲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他的身形狠狠一顫,雙眼忍不住射向徐陽手中的兩條黑色鎖鏈。

“你……小子,你從哪裏弄到的!”

“這是我們聖教的鎖魂鏈,你怎麽得到的!”

“小子,你到底是誰!”

黑袍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整個人激動無比的瞪著徐陽大吼開來。

徐陽依舊風輕雲淡的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是從哪裏弄到的呢?”

黑袍人雙瞳狠狠一縮,猛的一聲大吼:“是血魔和血業那兩個廢物的!

小子,快說……你把他們兩個怎麽了!”

徐陽搖了搖頭,喃喃的笑道:“我沒把他們怎麽著!而是他們自己自殺的。”

“哼,休想狡辯!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聖教之人出手。

本座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的。”黑袍人對著徐陽怒吼開來。

“嗬嗬,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下場吧。”徐陽微微一笑,臉上盡是輕蔑。

“豎子猖狂!本座與你不死不休!”黑袍人暴怒無比,猛的揮動手中的黑色鎖鏈對著徐陽惡狠狠的抽了過來。

“呼呼呼……”

原本柔軟無比的黑色鎖鏈突然變成一條長鞭那般堅韌無比,對著徐陽的喉嚨纏繞而來。

其速度極快,以至於肉眼都無法捕捉到它的實體。

隻能見到一條黑色的幻影瞬間衝到徐陽麵前。

徐陽負手而立,靜靜的站在地上,臉上絲毫沒有將這條黑色幻影放在眼中。

直到這條黑影抽到麵前近在咫尺處時,他才不急不緩的幽幽伸出兩根手指。

徐陽的這個舉動頓時令得對麵的黑袍人怒極攻心。

他顯然沒想到徐陽竟然如此狂妄。

石頭也忍不住被徐陽這種輕描淡寫的行為大跌眼鏡。

人家顯然都施展出致命招式了。

陽哥竟然還是這種不痛不癢的模樣。

簡直……

簡直不是一般的托大和囂張!

“嘩啦啦……”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金屬摩擦聲響徹開來。

然後就看到這條黑色鎖鏈被徐陽幽幽伸出的兩根手指輕輕夾住。

任憑這條黑色的鎖鏈怎麽掙紮和擺動,都無法脫困而出。

徐陽的這兩根手指就像一柄鐵鉗子那般死死的將其夾住。

對麵的黑袍人渾身巨震,雙瞳內盡是茫然和不解。

“這……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

黑袍人再也無法忍受心頭的巨大驚駭,失聲驚呼。

徐陽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表示道:“原因很簡單——你太弱了。”

此話一出,對麵的黑袍人頓時如遭雷擊。

其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開來,一雙本就赤紅的雙瞳內盡是瘋狂和憤怒:“啊……小雜種,休要得意,勝負還未分呢!”

吼罷,他如同一頭發狂的凶獸,全身再次湧出一團團濃鬱的黑霧。

而且這些黑色的霧氣開始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頃刻間,眼前的整個空間盡數被這些濃烈的霧氣覆蓋。

眼前的環境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去死吧,小雜種!”

黑暗之中,黑袍人那瘋狂的怒吼再次響起。

“呼呼呼……”

緊接著就是一陣刺耳的破空聲傳來。

“啊……什麽都看不到了,陽哥,你千萬要小心!”

石頭此時也被黑霧籠罩其內,他忍不住滿臉驚駭,大聲提醒開來。

然而,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想象中雙方劇烈交手的碰撞聲並未出現。

相反整個空間裏麵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嗬嗬,雕蟲小技,也想在我麵前施展?”

突然,徐陽那輕蔑的笑聲傳來。

“嘩啦啦……”

緊接著一陣鎖鏈摩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哐啷啷……”

然後又聽到一個什麽東西被拖動的噪音傳來。

“啊……你!放開我!”

黑袍人那驚懼交加的嘶吼隨即響起。

石頭聽著這些複雜的動靜,滿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好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情境僅僅持續了片刻,周圍的黑色霧氣突然潮水般退去開來。

片刻過後,明亮的環境再次呈現開來。

石頭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境。

隻見那個方才還囂張無比,氣焰滔天的黑袍人竟然被他自己的那條黑色鎖鏈死死的綁住了。

眼下黑袍人就像一個粽子那般,倒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看到這裏,石頭頓時明白了。

原來這個黑袍人剛才想要借著漫天的黑霧逃之夭夭。

可惜他的意圖根本瞞不過徐陽,直接被抓了回來!

“小雜種,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是聖教的人。

得罪我們聖教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我勸你乖乖的放開本座,然後給本座跪下磕頭認錯。

如此一來本座可以大發慈悲,放你一條狗命。

否則不但是你,就連你的家人朋友都要承受我們聖教無休止的瘋狂複仇。”

被困住的黑袍人滿臉怨毒的惡狠狠瞪著徐陽,然後不斷的威脅著。

徐陽嘴角微微上挑,仿佛看一個跳梁小醜那般不屑的看著黑袍人:

“就憑你們?嗬嗬,我並不是針對你,而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聖教的家夥在我眼裏都是垃圾。”

“你……小子,你敢侮辱我們聖教!你等著,我們聖教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黑袍人氣急敗壞的的對著徐陽大罵開來。

徐陽冷冷一笑,走到此人麵前,直接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此人身上。

“嗷……”

伴著一道淒厲的慘叫,此人被當場踢飛,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雜種,我們聖教要滅你九族……”

黑袍人繼續咒罵著。

徐陽麵無表情的再次出腳。

“砰砰砰……”

也不知道多少腳過後,黑袍人如一灘爛泥那般倒在地上。

不過讓徐陽有些意外的是,這個黑袍人竟然沒有和之前的那些黑衣人一樣咬破毒藥自殺。

這讓徐陽有些期待和欣喜。

如此一來就可以通過此人來逼問有關這個所謂的‘血神教’的相關信息和資料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徐陽剛才雖然踹了這個家夥很多腳。

但都沒有使用太大的力氣,隻是對此人造成了皮外傷,並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安危。

“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可以考慮一下如實交代你們那個所謂聖教的信息和資料。

如此一來你或許可以活下來。”徐陽雙眼冷冷的落在黑袍人身上。

“哼,小子,我勸你不要浪費口舌了。你想殺就殺,想打就打。

你以為本座會怕嗎?哈哈哈……你太天真了。”黑袍人渾然不懼,滿臉桀驁的看著徐陽。

徐陽眉頭微皺。

顯然這個家夥不會乖乖的配合。

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審訊這種事情他本就不擅長。

隻要這個家夥無法自殺,那麽把他交給專業的審訊人才,就算一個鐵疙瘩,也能審出東西來。

所以徐**本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準備回頭就把此人交給安全署的洪大力。

相信洪大力的安全署之中肯定有這種專門負責審訊的人。

想到這徐陽輕輕搖了搖頭:“嗬嗬,會有人讓你說的!”

說罷徐陽便懶得再理會這個家夥,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石頭。

“石頭兄弟,你說這裏是你們古苗族的祭壇嗎?”徐陽有些好奇的問向石頭。

“是的陽哥,這兒正是我們一族的傳承之地,也是我們用來祭祀的地方。”石頭趕緊說道。

“哦,那這裏麵難道有什麽東西嗎?否則這個家夥為何費勁千辛萬苦也要來到這裏。”徐陽又問道。

然而石頭卻是滿臉苦笑著說道:“陽哥,您跟我來吧,隻要進來一看就全都知道了。”

說罷,石頭遙遙的伸出手指,指向那個坐落在牆壁上,被徐陽方才打穿的門洞。

同時,石頭已經首先重新走進了這個門洞之內。

徐陽看著石頭的背影,臉上的好奇之色愈發濃鬱,當即邁開腳步跟隨了上去。

很快徐陽就通過這個門洞走了進來。

眼前的情境卻是讓他眉頭微皺,臉上分明露出一抹失望。

原因無它——

這個被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打碎斷龍石才能進來的地方儼然隻是一間普通的石屋。

整個石屋內空****的,除了石屋中央擺放著一個蒼老古樸的石桌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一件東西。

“額……就這?”

徐陽忍不住對著石頭問道。

石頭滿臉苦笑:“是啊陽哥,就是一間普通的石屋而已。

如果有什麽好東西的話,我們古苗一族守護了上千年,還能不清楚?”

徐陽臉上盡是疑惑和費解:“既然如此,外麵那個家夥覬覦這兒的什麽東西呢?”

石頭同樣一臉茫然:“陽哥,我也不知道。昨天才一進來,這個家夥就把我控製住了。

聽說我是古苗族的後裔後,非要逼著我開啟什麽所謂的傳承至寶。

我要是知道傳承至寶是什麽,這麽多年了,不早就開啟了嗎?還輪的到他?”

聽到這,徐陽臉上的疑慮更加濃鬱。

隨即他開始在這個石屋內走動開來……